不過片刻,川讓收拾的服服帖帖,被猴子抓的渾身是血的他此時全然沒了力氣,看著一群猴子拽動自己的四肢而無動於衷,川發現,除了幹瞪眼,自己現在任何辦法都沒有!隻能是任人擺布,哦不,任猴子擺布!


    一隻猴子得意洋洋的挺直胸膛,人立起來,走來到了川的身前,然後,當著川的麵,然後抬起腳來,那腥臭的爪子直接就踩在了川的臉上,嗷嗷的叫喚著,學著猩猩的模樣捶打胸膛。


    川氣的不輕,當然了,更多的還是疼。


    他臉上被抓了許多傷口,這猴子腳又那麽的髒,不知道多少細菌在上麵,踩在自己臉上,火辣辣的疼。


    如果可以,川現在非常想爬起來把這隻大膽的猴子給撕了。


    隻是他動不了,他的四肢,被二十多隻健壯的猴子按住,加起來的力道,足有數百斤。


    要是川正常狀態下倒也掙脫了,關鍵是先前的那番搏鬥讓川體力流逝喪盡,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猴子羞辱。


    猴子還在叫著,而且叫聲還特別的奇怪。


    川不懂獸語,也不知道它們這鬼叫什麽,不過大概一兩分鍾後,川明白了。


    隻見到,又走上來了二三十猿猴,這些猴子分開了抓住川的四肢,把川抬起來,抓著他的四肢向外扯。


    川瞬間明白,這些該死的畜生要活活的把自己撕開。


    一瞬間,川的眼珠子瞪在了一起。


    該死,該死的!


    那隻踩在自己身上的猴子歡呼的跳著,一邊蹦躂,一邊嗷嗷叫喚。


    “疼疼疼疼!!!!”


    感受到四肢被扯動,川止不住的叫嚷。


    結果他越是這麽喊,那些猿猴就越是興奮。


    一時間,川哭了。


    有疼的,也有惱的。


    這家夥好了,還想著和阿誌回去青峰部落好好過一把族長的癮呢,結果這還沒回去,就要死在這群畜生手中了。


    可恨,可恨呐!


    在姬賊那麽厲害的人手中自己都能逃出來,怎麽就栽倒了一群猴子手裏?


    眼淚,順著川的眼角往下滾落。


    猿猴們折騰了一番川,有些撕扯不開,耐心不足的它們又把川給放下了。


    見狀如此,川鬆了口氣,心說還好還好,自己總算不用被一群猴子給活撕了。


    然而下一秒,川不這麽想了。


    因為那隻踩著自己的猴子把自己銅矛拿了過來,矛尖在自己眼前比劃弄影。


    這畜生想挖了自己眼睛!


    川的眼珠子瞪圓在起來,張嘴想要罵街。


    猿猴不帶任何猶豫,抓起銅矛就往下刺。


    那一瞬間,川下意識的緊閉雙眼,心中千百悔恨。


    好好的自己怎麽就手賤招惹這些猴子呢?


    半空中,那尖銳的矛尖破開空氣發出聲音,川已經看到了死亡在向自己招手。


    嗖!


    一聲響。


    川隻是感覺到自己胸口一鬆。


    下一秒,就聽到耳邊嘰嘰喳喳猴子叫嚷聲音不斷。


    聽起來,有些憤怒,又有些驚愕。


    川試著睜開眼睛,剛才踩在自己胸口的那隻猿猴已經飛了出去在地上,胸口上,紮著一杆顫巍巍的木矛。


    川見狀,忍不住一聲咦,心說這是怎麽回事?


    還不等他驚疑,周圍那數百隻猴子再一次沸騰叫嚷了起來,一個個的,紛紛的往旁邊樹幹上竄。


    川更加的想不明白了,忙伸直了脖子往回看。


    隻見到,人影晃動,大概百十名左右的原始人各個手提著木矛跑出來,不一樣的是,他們的木矛和平常的木矛不一樣。


    這些家夥的矛尖是一種銀白色類似於石頭,但卻又不是石頭的東西組成,太陽底下,還泛著微光。


    川不認識,也沒見過這些東西。


    不過若是姬賊在的話,怕是一眼就能認出來。


    那矛尖不是別的材料,而是錫!


    錫是一種軟金屬,和銅差不多,不一樣的是,銅的熔點要比錫的高,而且,堅硬程度上也要比錫更加的強。


    不過,錫矛也算是比石矛木矛更堅固的武器了。


    扯的有些遠了,當下裏,近百名原始人衝出來,各個手裏頭拿著錫矛,瞪著眼,對著竄到樹上那些猿猴嗷嗷叫嚷。


    他們叫,樹上的猿猴也叫。


    雙方就這麽爭執不下。


    這時候,領頭一個年紀在三十歲左右,空著手,身材敦厚矮小的原始人吹了一聲口哨。


    下一刻,所有的原始人都舉起來手中的錫矛對準了樹梢上來。


    猿猴們不淡定了,嘰嘰喳喳的叫聲之中飛快遠遁。


    這種感覺,就像是臨走前放狠話一下。


    趕走了猿猴,那些原始人鬆了口氣,先前那個敦厚的原始人大踏步的走了過來,先是從死去的那個猿猴身上拔下來了錫矛,看了看,見錫矛矛尖彎曲時有些心疼,轉頭來看著川問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人?”


    川眨眨眼沒有說話。


    那個敦厚的原始人便道:“你們都過來看看,這個是你們誰部落的人?”


    一群人刷一聲的圍了上來,指著川來回的瞧。


    忽然間,一個原始人道:“祥大人,這裏還有一個人呢。”


    祥回頭瞧,被石頭砸的鼻青臉腫滿臉血包的阿誌就被送了過來。


    再看到阿誌時,川有些不好意思。


    阿誌則是一副吃人的目光看川。


    看到阿誌了,那個名字叫做祥的敦厚原始人咦了一聲,道:“我們是不是見過?我怎麽覺得你看起來這麽熟悉呢?”


    阿誌心裏一咯噔,心說難道是自己之前和青峰部落大隊南下的時候被看到了?


    他嘴角抽動,忙道:“和麽,唔腫麽沒幹擴你啊。(是麽?我怎麽沒有見過你啊?)”


    祥沒聽明白,就問川道:“他說的是什麽?”


    川尷尬道:“我,我也不知道。”


    這下子,祥納悶了,隻是尷尬的撓頭:“奇了怪了,你們不是我們山脈的人,怎麽會在這?你們到底是誰?隔壁山脈來的?怎麽,你們還沒死心啊?還想著入侵我們的山脈是不是?”


    旁邊幾個原始人都咦道:“不是你們還不放棄啊?來幾次了連那些猴子都打不過,你們拿什麽入侵啊?”


    川:“···”


    一臉的赫顏,川不知道怎麽說了,吭哧半天,方才道:“那,那個,我們隻是流浪的人,不小心從這裏過,遇到了那群猴子。”


    祥愣了一下:“流浪的?”


    川點頭。


    上下一陣打量,祥有些驚奇,要知道,白猿山脈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進來過流浪者了,幾乎流浪者都知道白猿山脈的危險之處。


    你去別的山脈,最大的危險也隻是當地排外的部落。最多,挨幾頓打就是了,運氣好一點的話,挨著挨著就加入了當地部落。


    但是在白猿山脈,你別說挨當地部落的打了,怕是要直接讓山脈中的猿猴給撕碎了。


    正是因為這樣,祥才有些驚奇,一抬下巴問道:“你們是從很遠的地方流浪過來的吧?”


    川心裏一驚,不知道對方為什麽知道這些。


    祥歎了口氣:“唉,一看就知道你們不是這附近流浪的人,要是的話,誰敢來白猿山脈?算了,看你們傷的這麽重,先跟我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川就差跪下來感謝了。


    自己讓猴子抓出來的這一身傷,疼的要死,正愁怎麽處理呢。


    畢竟,這在大山之中,隻靠著自己和讓自己剛坑了的阿誌的話,隻有等死。


    正因為如此,在聽了祥的話之後,川忙不迭的點頭。


    “你能走嗎?不行的話,我背著你吧?”祥好心的問。


    白猿山脈內部和睦的大環境下,讓本地的人全都養成了善良的性格,似乎,他們對外人,根本就不做提防似的。


    但就算是流浪者,就算是有成為同伴的可能,也用不著這麽客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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