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越前家時,悠揚早已疲憊不堪。但她下車後連跑帶衝的模樣依舊充滿活力,叉著腰立在越前家門口,悠揚嗤笑,“嘖嘖嘖,你家可真是——呃,儉樸。”


    “謝謝誇獎。”南次郎不在乎地回答,手上的鑰匙一甩一甩。那身合身的西服此刻真讓人覺得不倫不類,悠揚納悶,怎麽剛才不那麽覺得呢?嗬,真撿到寶了,越前南次郎還真是符合當今時代發展的可塑性人才。


    深呼吸一口氣,悠揚麵露愉悅。


    南次郎見狀將悠揚擠到牆角,雙臂環住她的肩,“怎麽著,覺得能嫁給我很開心?”


    “是啊,”悠揚雙手搭在南次郎的肩上,滿意地看到男人害羞的神情才收回手,“嫁給你我就能離開壓抑的幸村家,當然開心的不得了。”越是平時色迷迷的男人,真正麵對女人的挑逗時,表現就越青澀。當然,冰帝的忍足一定可以除外。


    南次郎不自然地揮揮手讓悠揚閃開,“讓一讓。”接著他蹲下來,抱起門口的花盆,摸索著從地下撿起一串發出叮叮當當聲音的東西。距離更近,悠揚方曉得這是一串鑰匙。


    朱唇微張,悠揚豎起大拇指,“你很強大。”


    南次郎湊到光線較明亮的地方擺弄鑰匙,一會兒之後把一個較大的鑰匙插進孔裏。咯吱一聲,門開了,木製大門在打開的過程中發出沉悶的響聲,讓氣氛更顯詭譎。


    “這麽多鑰匙,你不會把所有房間的鑰匙都串上了吧?”悠揚幫忙推門,一邊問。


    南次郎沒半點不好意思,點頭,“是。”


    饒是悠揚這般大大咧咧也對他無語,半餉,她吧嗒吧嗒嘴,“你真的很強大。”


    南次郎樂嗬嗬哼著沒調子的小曲,踩著大步往前走。


    “看來今晚有得忙了。”悠揚小碎步跟著南次郎,故意在他的耳後說出曖昧不明的話。


    南次郎呆愣,加快步伐。


    果不出悠揚所料,她的行李盡數放在南次郎的房中。她邪邪一笑,“看吧,這麽多東西要打理,今晚真有得忙。”


    “你想要新婚禮物?”悠揚歪著頭問,說不出的嬌俏可人。


    早在結婚前就聽說自己未來的妻子是個美人,但他直到現在才真正近距離凝視悠揚的那張臉。清秀精致的五官,細膩的皮膚,還有身上淡淡的自然的香味……南次郎一時忘了回神。


    撲哧一聲,悠揚從換洗衣物中掏出一本書,扔給南次郎,“送你的,新婚禮物。”話未說完,她跑出房門。


    流裏流氣的聲音此刻充滿詫異和憤怒,“幸村悠揚!”涼風吹過,揚起書頁,封麵上的“少女的心”幾個紅色大字在粉色的封麵襯托下分外顯眼。櫻花的甜香留在室內,渲染出一時的氤氳。


    裹著印有彩虹花紋的花色毛巾,悠揚一邊擦頭發一邊認真地明知故問:“你剛才在叫我?”暴露在外的肌膚上還留有熱水的餘溫,嫋嫋的散著不甚清晰的霧氣。


    “你是那天的那個小偷。”肯定地說,南次郎臉色不可謂不精彩。


    悠揚故意甩甩濕發,水珠四濺,“別說得那麽難聽,什麽就小偷了,我可是留給你一千兩百日元和一塊由本小姐精心製作的巧克力耶。誰叫你要和我搶的,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


    掃了掃沾在衣上的水珠,越前南次郎哼哼一聲,不再和悠揚計較。“我去洗澡。”男人別扭地甩下一句話,在悠揚似笑非笑的表情中匆匆離開。


    蓮蓬頭下,南次郎閉著眼任水噴灑在他的臉上,溫熱的觸感讓他大腦即刻清醒。“幸村悠揚。”他輕聲琢磨著這個名字,就像是在吟誦古老的讚美詩,溫柔而舒緩。這個女人,比他期望中的妻子好了許多倍。他還以為會是個多無趣的人呢!沒想到幸村家會有這麽有趣的不死板的人。也對,他自己不就是越前家的另類嗎?當初娶倫子,一方麵是看她不像一般的女孩那樣貪圖越前家的財產,而且生性溫柔,另一方麵是為了年少輕狂,想看看自己的父親能容忍自己到什麽程度。倫子她的確是個合格的妻子,他也一直很滿足。命運無常,那個永遠噙著微笑的倫子,竟然會被病魔奪去生命。


    “倫子!”


    南次郎的眼前浮現去世一年多的妻子的笑臉。他有些恐慌,從前在他腦海裏清晰不已的臉如今竟然模糊了。如今,還記得的不過是翹起的嘴角罷了。


    悠揚肆意的笑聲在南次郎的耳畔回響,南次郎抹了把臉,拿毛巾擦幹身體。


    想到要麵對還不知根知底的現任妻子,他有些猶豫,放慢步伐,這段短短的路走得異常漫長。


    推開門,即將從女孩進階成女人的悠揚那泛著青春氣息的身體出現在他的麵前。下意識,他闔上門。他靠在門上,竟像入了魘,方才看到的“風景”怎麽也揮散不去。


    悠揚很鬱悶,真的很鬱悶。她估計著南次郎洗澡不會這麽快,才放心大膽脫掉毛巾換上睡衣,沒想到這麽巧被人看光了。雖然這個男人是她的丈夫,可也不過是名義上的丈夫啊!趕緊穿好衣服,她忐忑地開口,“進來。”


    南次郎推門而入,眼神閃躲,“你——你晚上睡在這兒吧,我去龍馬的房間。”


    “好。”疲憊爬上悠揚的臉。


    南次郎恢複之前的痞氣,雙手交疊在腦後,吹著口哨準備離開。


    “等等。”悠揚一手拿著枕頭,指指緊閉的窗簾,“你還是別走了,你爸爸和我爺爺的人一定還在附近。”


    關了燈,兩個人各抱一床薄被。睜著眼,兩人輾轉反側,卻怎麽也睡不著。


    “喂,你睡著了沒?”悠揚輕輕推了推身邊的男人。


    南次郎平躺,兩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


    “我知道你沒睡著,”悠揚翻身,視線凝聚在男人的臉上,“我也睡不著。”見南次郎還是沒有動作,悠揚從床頭抱來自製的兩米高的大熊,拿厚厚熊掌拍打南次郎的臉。南次郎終於有所表示,她嗬嗬笑,“其實,我覺得你挺帥的。你知道我為什麽睡不著嗎?這是我第一次結婚誒。”


    南次郎黑線,揮揮手把大熊丟開。第一次結婚,這個女人想結幾次婚啊!


    緊緊摟著大熊,悠揚繼續說:“喂,做男人要溫柔點,知道嗎?你再對我們家小旺財這麽凶,我就咬你。”


    “旺財?”這隻大熊叫旺財?南次郎覺得自己火星了。


    悠揚把頭擱在大熊上,直直盯著南次郎,自說自話:“你兒子叫越前龍馬?”


    提起兒子,南次郎眼神明顯有所改變,但對著悠揚他還是簡簡單單回答:“嗯。”


    “他怎麽不在這?”


    “美國。”


    “他多大?”


    “十二。”


    對這種一問一答的方式感到無趣,悠揚眯著眼,雙手分別放在男人的脖子兩邊,語出驚人,“我們來做——愛吧!”


    劇烈咳嗽,南次郎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話來和悠揚這個非地球生物溝通。


    悠揚不過是對“性”有些好奇罷了,說完這句話就立刻紅了臉,幸好這黑暗的環境替她做了掩飾。出於小小的自尊心,某狼女大言不慚,“怎麽,你怕了?我們結婚了,對不?我們是夫妻,對不?夫妻之間做那種事很正常,對不?都對,對不?切,比我這個女人還不如。”劈劈啪啪一長串話不過是為了掩蓋羞赧罷了。


    南次郎倒不是真的被激將法擊中,隻是如此美色在前,再做柳下惠的,隻可能是性功能障礙了。一個翻身,將悠揚壓在身下,南次郎蜻蜓點水般在悠揚的唇上啄了一下,以行動表明自己的決定。


    當他的牙齒粗魯地咬開悠揚的上衣扣子,悠揚才覺得有些冷,她雙手抵在身前,雙頰通紅,“幹……幹嘛!” 她的舌頭打著顫,差點被自己的牙齒咬到。


    “你說的,做你想做的事。”南次郎已經很久沒有肖想那事,自然不會放過挑起的人。其實這種事跟愛情無關,,比如現在兩人的行為,一個是為了解決需要,一個純粹好奇,愛情,還差得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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