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的孕吐越來越嚴重,本來食量就少,再吐出去大半,到最後,真正吃下去的真就沒多少了。


    拿涼開水潤了潤喉嚨,悠揚捧著胸皺眉,強烈的燒灼性疼痛讓她難過得隻想掐死孩子他爹。孕期時由於激素的變化,孕婦極容易因胃液反向流到食道而引起胃灼痛。


    “沒事吧?”南次郎關心地問道。他的手裏拿著一杯蘋果汁,純天然家庭製造,而且製造者還是他本人。


    推開南次郎的手,悠揚扶著洗手間的外牆,“不用,我沒胃口。”懷孕之後,她的脾氣見長,還好南次郎不介意,跟個軟柿子一樣,任悠揚蹂~躪。


    南次郎把蘋果汁灌進自己的嘴裏,抹了抹嘴,“你先歇著,我給你放水。”


    在南次郎看來,孕婦洗澡也是一門學問。洗澡時間不能過長,水溫也不宜過高,瓷磚太滑也要小心……


    自從南次郎參加那個準爸爸學習班之後,他簡直成為悠揚的貼身保姆。


    其實要是悠揚自己養胎,她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像往常一樣生活就好。像現在,處處約束,還真別扭,弄得整個人神經緊張。


    悠揚撇撇嘴,看南次郎熱切地忙活,最終還是沒有抱怨。


    “給,媳婦,你老公我的愛心牛奶。”南次郎巴巴地把剛溫的牛奶獻給穿著防輻射服在購物網上閑逛的悠揚。


    這件防輻射服是悠揚自己買的,雖然她也知道這玩意沒什麽用,但花錢買個安慰是她這種小市民經常做的事。這些日子她玩電腦也玩得越發少,基本上一個星期就上三四個小時的網。嘴上說得不在乎,但是為這個孩子,她的確也用了心。


    怎麽沒見你新婚的時候對我這麽好。想當初,我每天早晚累死累活伺候你們父子倆。


    悠揚心裏暗暗吐槽,泄憤似的奪過牛奶一飲而盡。


    溫熱的牛奶從喉嚨裏緩緩流進胃部,暖融融的,帶來舒服溫和的感覺。


    南次郎煮牛奶的過程悠揚是見過的,小心翼翼地把新鮮牛奶倒在專用的奶鍋,用小火慢慢加熱。如果時間過長的,他就自己喝掉,重新給悠揚熱一份。


    “睡覺吧。”南次郎抽走悠揚手裏的書。他已經把家裏的門窗全部檢查一遍,該鎖的都鎖了。


    悠揚揉揉不算酸澀的眼,食指頂著太陽穴休息一會,然後問道,“龍馬和裏奈都睡了嗎?”


    “裏奈還在做習題,臭小子房間燈已經熄了。”南次郎關掉頭頂的燈,拉開那盞光線暗暗的台燈。


    他們都沒意識到,這個時候他倆就像是成婚已久的夫妻,那麽熟稔那麽自在。


    縮進被子裏,悠揚道一聲晚安,便閉上眼。


    閉上眼的時候,她能感到一個溫暖的手掠過她的臉龐,“抬頭。”那是南次郎熟悉的聲音,今晚出乎意料地讓人安心和舒適。


    之後,手的主人替她在枕頭上加上軟軟的墊子,她輕輕把頭往下壓,很舒服。防止胃灼痛最好的方法是夜間一杯熱牛奶,睡覺的時候在枕頭上加一層軟墊。


    “晚安。”南次郎那渾厚的男聲縈繞在她的腦海中。


    她的眼前一片黑暗,想來是南次郎關上了台燈。


    “晚安。”其實黑暗也不是那麽可怕。


    好夢,南次郎。


    本以為這會是一個平靜而溫馨的晚上,但一聲尖叫打破了所有寧靜。


    “小偷!”平時溫柔的輕聲細語的裏奈尖叫起來,還真有魄力。


    悠揚本來就睡得不安穩,裏奈這麽一叫,她立刻驚醒,想推醒南次郎,轉頭發現南次郎已經在掀開被子。


    “快!”悠揚催促南次郎趕緊看看裏奈,晚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南次郎應聲,匆匆套上拖鞋跑出去,不忘回頭說:“你在屋裏,別出聲。”


    這是怎麽回事?


    她可真是個惹禍體質,好好地待在家也能遇上危險。


    南次郎的囑托悠揚完全忽略掉,她對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小小悠揚,你不介意和你親媽一起去看看發生什麽吧?我知道你不會介意的。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悠揚把枕頭圍在腹前,護得緊緊的。


    她還算冷靜,記得走出房門前先給警察叔叔打電話。


    裏奈心裏惦記著剛才沒做出來的題,晚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好不容易在迷迷糊糊中想出解題方法,起來正打算開燈,就看到有黑影在她房間裏動來動去。她嚇壞了,慌亂地叫出聲。


    黑影也被裏奈的舉動嚇到,慌慌張張準備從窗戶逃走,走到窗戶邊,發現他搭的梯子倒在地上。這裏是二樓,跳下去雖然死不了,但是極可能落個殘疾。


    這倒黴催的黴運鬼根本沒膽子對付人,所以繞過裏奈,擰開裏奈的房門就打算另找出路。


    南次郎從房間出來,依稀見一個黑影從樓上跑到樓下,他喊道,“裏奈,你沒事嗎?”


    裏奈匆忙套上外套,心有餘悸地回答:“我沒事,那個小偷跑出去了。”


    南次郎即刻跟上黑影,跑到拐角處按下開關,霎時整個大廳一片亮堂。


    時運不濟的小偷先生慌忙跑到門口,左扭右扭,怎麽也打不開越前家的大門。打不開是正常的,因為這鎖被悠揚換過,如果不用悠揚的方法,是決計打不開的。


    “真的隻是個小偷?”悠揚放下心來,依舊拿枕頭捂著肚子。這丫如今有被害妄想症,真以為進來的是個綁匪什麽的。


    不過真的發現這隻是個小偷,悠揚心裏小小的鬱悶了。身為一個合格的前任小偷,家裏竟然進了小偷,而且發現的人還不是她,真夠她不好想的。


    她靠在樓梯上添亂地叫道,“小偷先生,那邊的窗戶可以打開。”怎麽說也曾今是同行,她出於僅剩的良心還是決定幫幫人家。這人再不逃,警察叔叔就要來了。


    南次郎的手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把掃帚,而裏奈拿的,竟然是書?


    這是抓小偷還是大掃除啊!


    見小偷先生沒理她,悠揚再接再厲,放大音量,“窗戶可以打開,窗戶真的可以打開。”其實如果他一直和門較真的話,隻有白費力氣。


    正朝小偷靠近的南次郎極其糾結地掃一眼悠揚,默然靠近小偷。


    裏奈發覺自己手上的是書,尷尬地朝一臉洞察的悠揚幹笑,手上的書是拿著也不是放下也不是。


    “裏奈,快過來,刀劍無眼。”悠揚揮手讓裏奈趕緊遠離那兩個男人。


    “哦。”裏奈也上樓,站在悠揚麵前替她擋著。


    悠揚笑語嫣然,拍拍裏奈的肩膀,“謝謝。”


    這個小偷當然不會聽悠揚的話,仍舊繼續擰門把手,到後來,幹脆拿出螺絲刀往門上撬。


    “南次郎,快啊,咱們家門要壞了!”悠揚又緊張起大門,這門要是要換的話,得花不少錢,這又是不少奶粉錢啊奶粉錢。


    南次郎的掃帚就要打上小偷的頭,小偷回頭,螺絲刀的尖頭對準南次郎,表情像是在說“別過來。”


    南次郎曾經是世界一流的運動員,應該打得過這個小偷吧?


    雖然知道這些,悠揚也免不了為南次郎擔心,“南次郎,小心!”


    “好。”南次郎躊躇滿誌鬥誌昂揚地跳起來嚷嚷,對麵防守狀態的小偷先生還以為他要進攻,嚇得一抖。


    這個小偷長得極路人甲,眉心有一個黑色的痣,年紀不大,也就二十來歲。


    南次郎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著掃把就往人家小偷身上亂揮,嘴裏不知道在咕噥什麽。


    其實這一招挺有用的,起碼那小偷忙著擋南次郎的招呼,壓根沒空對南次郎做什麽。


    “求求你放過我吧!”小偷先生呼喊。


    “嘻嘻,見識地球超人的威力吧!”南次郎在小偷身上找回今天在那群小子身上丟下的麵子,下手更重。


    “真丟人。”悠揚撫額,把枕頭墊在欄杆上,身體靠在上頭。


    不愧是警察叔叔,大多數情況下總是善後。


    南次郎把小偷打倒在地,他們才趕到,在門口按門鈴,“有人在嗎?”


    “有人。”南次郎很忙啊。


    相比較小偷開半天都不能打開門,南次郎踩著小偷的背,拿掃帚的柄隨便一頂,門就打開。


    來的警察裏包括曾經來越前家拜訪過的尾田警官,笑容可掬的他帶著小偷走,一邊還說之後要請南次郎去警察局做份筆錄。


    “這些警察真麻煩。”送走麻煩們,悠揚鄙視地瞧著門外。


    “誒,是不是少了一個人?”悠揚掃視裏奈和南次郎,忽然覺得少點什麽。


    南次郎還為剛才的英勇自豪,說話的語調皆高出平常,“不就是青少年。”


    悠揚剛說出那話就想起缺的是龍馬,看不慣南次郎囂張的樣子,她的枕頭軟綿綿地甩上南次郎的頭,“我知道。”


    “對,媳婦你聰明睿智,這種小事當然了如指掌。”南次郎任悠揚欺負,正是悠揚打他左臉他還會奉上右臉。


    裏奈看戲看得發笑,那手上的書捂著嘴回房,“晚安,悠揚,晚安,越前。”


    從頭到尾,龍馬都沒醒來。


    悠揚默,早就知道龍馬這孩子能睡,可沒想到他竟然能不受外部幹擾到這個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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