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當天就成立,被害人是附近實驗小學三年級的學生,死者身份確認後就被調查人員用擔架移走,方陽的母親周萍看著自己的兒子被蓋上白布頓時失去中心,倒在地上。


    藍天救援隊打撈所有人員都被帶到警局錄筆錄。發現屍體的是一個年輕的小夥子陳先生,他看到一個水草叢生的地方似乎有什麽東西一樣就問了一下:“那裏是不是有什麽東西呀?但因為離那裏太遠,最開始還不能確定是什麽東西”陳先生介紹,“過了一會,兒我們用皮艇過去的時候,我們這才發現是一具男屍。”


    警方速做決斷,讓王建業以及李華帶著陳先生一起前往那片水域。


    陳先生看到了一片水草茂盛的地方,連忙指著說:“就是那裏,錯不了”


    皮艇駛過前去,那是一片水草風貌的地方,“看到那些下水道口了嗎?這片水域幾乎是整個縣城的髒水聚集地。”


    王建業指著那些隱藏在水草底下的下水道,說道。


    “那就不能判斷第一案發現場了。”李華皺著眉頭,似乎在思考什麽,“隻能調查被害人的人際關係了。”


    “我們回去吧。”


    屍檢報告在當晚零點便送往專案組。


    解剖結果報告死亡時間是在十二月二十四日星期天早上八點,死因和程泓推斷大同小異,隻不過在凶器產生了疑問。


    “凶器為尼龍繩這類的繩索”尼龍繩尼龍纖維粗略的分有兩種,尼龍六和尼龍六六,俗稱單六和雙六絲。


    王建業看著手中的報告,陷入了沉思,已經是淩晨的辦公室內隻留有幾個同事,雖然上麵強製留宿辦案,但是卻有些人一等上司說完話就回家了。


    正當王建業愁眉不展的時候,一聲“找到了!”的聲音如同撒在幹旱稻田裏的水一樣,讓他心裏的陰霾都掃盡。


    王建業連忙走到那個聲音來源——一個瘦高個刑警正目不轉睛的看著屏幕。


    電腦顯示的是一個矮小的小孩,正是方陽。監控拍攝到他出了家門就在門口,他上了一趟公共汽車,那是十一路汽車,囚牛路到睚眥路。


    “周女士還沒有醒過來嗎?”王健業問向那個看屏幕的警察林民。


    “沒有”


    “是嗎?”王建業看了看腕表,已經是淩晨一點鍾了,“好了,大家輪流休息一下吧”他也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合上了沉重的眼睛。“王警官,王警官”一個瘦高個警察將王建業從睡夢中拉醒,王建業睜開沉重的眼皮,他的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作為案件的主要負責人,他也不知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周女士已經醒了”說話之人便是之前的林民。


    “人在哪裏?”王建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問道。


    “會客室”兩人大步走向一個寫著“會客室”的房間門口。


    王建業敲了敲門。一聲清脆的聲音讓王建業不由的精神起來,是女警察蘇琦的聲音。


    像以前打仗的時候,就有一個職位叫“政委”,政委是幹什麽的?給你動員工作的,一打仗他就給你宣傳“同誌們,國家有難啊,是你們上戰場的時候了,打贏了每個人二十銀元發下去,夠你老婆孩子過一年!


    現在是和平年代,雖然沒有“政委”了,但是卻有這個監督的職位。


    蘇琦打開門來,映入王建業眼簾的是蘇琦精致的麵容,但他現在沒心情如往常一樣欣賞蘇琦的麵容了,他把目光轉向正在沙發上坐著的周萍,在她旁邊坐著另一個年輕女警察。


    “她能回答我的問題嗎?”王建業問道,這時候蘇琪在場,他也不好開門見山的問。


    “可以”蘇琪點了點頭。


    “方陽當天幾點鍾出的門?”王建業看向周萍,她的臉色已經紅潤起來了。


    “....早上七點”


    “他出去這麽早你就沒有問什麽嗎?”


    “七點是十一路汽車從汽車站發車的時間,他隻要一出門就能上車”


    “那天他沒有向你提到過他去哪裏嗎?”王建業問起了關鍵性的問題。


    “那天陽陽和我說,媽媽,我想去鍾恩家裏玩...”她頓了頓,聲音又開始嗚咽起來了,“後來一個小時過去了都沒有一個電話打回來。


    “鍾恩是誰?”王建業在筆記本上寫下十一路汽車,七點鍾,鍾恩這些字眼。


    “他是方陽的好朋友,一般方陽有什麽都會和鍾恩說”王建業招了招手,林民走了過來,“林民,你去調整十一路當天的行車記錄,以及路過的監控錄像。”


    林民連忙說了一聲“知道了”就走出了會客室。


    “李華!李華!”王建業叫了一聲後沒有回應又大聲叫了一次。


    “我在這!”一聲略帶疲憊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李華艱難的撐起身子,他才入睡沒多久就被叫了起來,他跟著蘇琦到會客室後就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你跟我來”王建業走出會客室,又要開始推理遊戲了,李華苦著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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