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悠,沒想到你還懂醫術,好厲害!”小心地轉了轉腳踝,桃城滿臉不可思議,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有些無奈地看著他興奮的樣子,伸出手指,對著那隻亂動的腳,戳--


    “啊~~痛痛痛,小悠你輕點兒!”他跟觸了電似地縮回腳,“剛才不是已經好了麽,為什麽你碰了一下又痛了~嘶~~”


    輕輕拍了拍手拍掉手心沾染的藥粉,我站起身走到保健室的水槽邊,用水衝掉藥粉的殘餘,再將手擦幹,這才不急不緩地走到他身邊,在一旁空出的床邊坐下,翻開擱在一邊的畫冊。


    “隻是、暫時止痛……”他湊到我旁邊,一邊看一邊念道,“藥效再好、下午的練習賽、也趕不上,桃城前輩三天內不可以劇烈運動……”


    啪——


    合上畫冊,我笑著朝滿臉失望之色的桃城點了點頭。


    “真是不爽啊——”他忽地站起身,一手握拳,“隻能看著臭蛇他們上場!!”


    唔……還真是熱血啊——看著他快燃燒起來的背影,我彎了彎嘴角,歪頭,然後伸手拽了一下他校服的下擺,看他疑惑地轉過頭來,便揚起更大的笑容。


    啪嗒——一聲清脆的響指聲


    “啊……這是給我的嗎?”


    帶著純真的笑容,我故作天真地朝他點點頭,讓自己的眼睛看起來充滿期待


    “嗬、嗬嗬,那,謝謝你了小悠。”


    搖搖頭,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做了好事被大人誇獎的小孩,然後看著眼前這個大男孩臉上有些牽強的笑容,悻悻放下指著自己鼻子的手指,和他攥在手裏不知道該怎麽處理的巧克力糖笑得更加開心了。


    桃城武,其實也是一個單純的大男孩,會不忍心拒絕他人的好意與關心,即使不喜歡,也不知道收下後該怎麽處理,卻也不會拒絕,什麽心思都很明顯地表露在臉上。


    看著他離開保健室,我才恢複了淡淡的笑容,躺到了保健室的床上。


    校醫不在,整個房間很安靜,我閉上眼睛,聽著自己的呼吸聲,和水槽中水滴落的聲響,漸漸沉入夢境……


    ————————————————場景分割線————————————————————


    “自然數是人們認識的所有數中最基本的一類,為了使數的係統有嚴密的邏輯基礎,19世紀的數學家建立了自然數的兩種等價的理論……”


    下午第一節是數學課,授課老師是一位帶著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古板的年輕女老師,當然,是看起來……最起碼得忽略她從身邊走過時,那股淡淡的貌似是如今最流行的香水味,還有仔細觀察下其實就是兩塊普通玻璃的眼鏡鏡片。


    真的是很有趣的老師……


    我認真地低頭記著筆記,微微彎了彎嘴角。


    嘩啦——


    教室門忽然被用力拉開,我好奇地隨著所有人的視線抬頭看向門口。


    “報、報告!”一個有著紅棕色短發的女生正氣喘籲籲地站在教室門口,一隻手還拉著門把手。


    這個聲音……手撐著下巴,我看著那個正咧著嘴不好意思地傻笑的女生,好像是上午說是要送我去保健室的那個吧?她也是這個班的?


    “你是吉田鈴?”女老師故作嚴肅地咳嗽了兩聲,然後板著臉問道。


    “是!”立正站好,她大聲答道。


    “為什麽現在才來?”


    “呃……那個……”她露出有些心虛的表情,然後抓了抓頭發,漲紅了臉答道,“我睡過頭了,嘿嘿……”


    頓時,哄堂大笑,女老師的嘴角也不可見地彎了彎。


    “切,真無聊……”當然,這是坐在我身邊的越前同學的嘀咕聲。


    “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吉田同學。”那位老師繼續僵硬著麵部表情說道,“希望你盡快將生物鍾調整正常,不要妨礙到其他同學上課。”


    “嗨!”用力點頭,叫做吉田鈴的女生仍然用她那極具活力的聲音大聲回道。


    “那麽現在就先回你的座位,下課後到我辦公室來!”老師最後看了她一眼,然後指了指我前麵的空位。


    啊……原來她就是我的前桌啊,還真是有緣呢!


    ……


    下課後


    “展同學!”


    正整理著課本,右前方的鬆田忽然轉過頭叫了我一聲。


    “剛才中午的事情,真的很抱歉!”他滿臉認真地說道。


    笑著搖了搖頭,我示意自己不介意那件事情。心裏卻有些犯嘀咕,這個人也太認真了吧,剛才不是已經道過歉了麽,非得要當事人表示原諒才放心麽?


    看我搖頭,他的表情這才鬆緩了一些,然後伸手遞過來兩張紙,放到我和越前龍馬的桌上。


    “這是社團申請表,填好後直接交到社長那裏就可以,具體說明上麵有,有疑問也可以來問我。”這話是對著我還有原本趴在桌上假寐現在正睜著一雙朦朧睡眼的越前說的。


    “還有,這是你的,吉田同學。”


    看到吉田鈴活力十足從辦公室衝回教室的身影,他抬手扶了扶眼鏡,然後說道,“忘了自我介紹,我是你的同桌,鬆田治尹,現任班長。”


    “還有,她是你的後桌,展若悠。”


    朝鬆田笑了下以示感謝,我這才勾起嘴角抬頭看向吉田。


    “哦,你們好,鬆田同學,展同學,你們叫我玲就行了……不過,展同學,你的名字好奇怪哦……”注意力完全在手上的社團申請表上,她低著頭嘀嘀咕咕了幾句,然後才抬頭看向我,


    “哎?是你!!……”


    我微笑點了點頭


    ……


    隨後幾分鍾的聊天中,鈴自來熟的性子很快拉近了我們的距離,對於我隻能用筆來溝通她表現了驚訝,驚訝過後卻也再沒有其他什麽別的反應,倒是一口一個“小悠”叫得歡。


    然後通過她語無倫次的解釋,我也明白了,明明早上才在學校見過她,卻下午才來教室的原因。


    “就是這樣啊,我怎麽知道學校這麽大,也不能怪我找不到路嘛!而且周圍也沒有人都問不了,找得我肚子都餓了……”她一副可憐兮兮地表情趴在我的桌子上,鼓著一張包子臉埋怨著,“我把帶來的便當都吃掉了,然後又覺得好困,就睡了一會兒,是一個穿著粉紅色運動服的歐巴桑把我叫醒然後帶我過來的……”


    = =|||


    話說,我一直不覺得青學很大啊……至少和冰帝立海大比起來,規模小很多吧,這樣也能迷路?按照鈴的說法,她應該是迷路到運動場那邊去了,中午時間那裏確實沒什麽人的,而粉紅運動服的歐巴桑……指的是龍崎教練吧?


    所以才說是睡過頭……?


    “對了,小悠,我選擇的是音樂社,你呢?”鈴依舊趴在我的桌上,掛著大大的笑容歪頭看向我,“青學的音樂社很厲害的哦!社長連續三年進入全國青少年小提琴比賽決賽,而且一直位居前三,正式比賽成員的總體成績也一直居關東地區第二,僅次於冰帝呢!”


    好像是這樣,我記得青學的招生簡章上有介紹,青學最出名的兩個社團就是網球部和音樂部,而且兩個部的部長分別又是學生會的正副會長。


    (鈴擅長的是什麽樂器?)


    我在畫冊反麵寫道。


    她把頭湊過來看了看,然後一臉自豪地回答道:“clari哦,我從四歲就開始學了呢!”


    clari啊……我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鈴,確實很適合她呢!


    clari翻譯過來即單簧管,單簧管音色是木管中最富於表現力的一種,表現力豐富,有“演說家”之稱,而且是木管中泛音發音最容易悅耳的一種,感覺和鈴給人的感覺很相稱。


    “小悠,怎麽一直在說我啊!告訴我你選了什麽社團啦!啊,還有治尹和龍馬,你們倆呢?”鈴十分自來熟地叫著我們旁邊兩位男生的名字,大眼睛眨呀眨地盯著兩個人。


    “文學社。”似乎第一次被同齡女生叫名字,鬆田有些不自在地推了推眼鏡,“還有推理社。”


    “網球部。”這是被鈴吵得沒辦法睡又發不出火的越前龍馬,當然還伴著一個惡狠狠地瞪視。


    推理部?我有些意外,原來青學還有這個社團啊!


    “咦?小悠你也選了網球部?!”鈴自發地拿起我剛填好的表格看了起來,然後驚道,“你會打網球?!”


    “展同學,你勾的是男子網球部,女子網球部應該是這裏。”鬆田也一臉意外地拿過我的表格,然後好心地向我指正。


    “網球部?你們也有人要加入網球部嗎?”這時,站在我們座位不遠處原本正聚在一起說著什麽的三個男生忽然插了過來。


    “你們也要加入網球部?”鈴好奇地看著他們。


    龍馬則是淡淡地看了三人一眼,沒什麽反應。


    “那當然,我叫崛尾,可是有兩年網球齡的哦!”一字眉,嘴巴有些形似唐老鴨的崛尾給人的感覺頗有些趾高氣揚,他看了看鬆田和龍馬,然後一臉得意地說道,“你們誰要加入網球部的話,有不懂可以來問我……”


    叮鈴鈴——上課鈴聲打斷了崛尾還未說完的話,三個男生都乖乖回了自己的座位……


    到下午放學的時候,我們幾人基本上都混熟了,一下課,崛尾三人組拉上龍馬就跑向了網球場,鈴也是一臉躍躍欲試地想衝去音樂教室。


    還好我及時拉住了她,然後拜托了對學校布局比較熟的鬆田為她帶路,否則恐怕她又不知道要迷路到哪裏去了。


    ——————————————————場景轉換線———————————————————


    “哦?你就是手塚推薦的小悠?很可愛的女孩子呀!”一身粉紅色運動服的龍崎教練笑眯眯地坐在辦公桌後打量著我,“聽說你是這一屆的新生?我的孫女和你同齡呢!”


    相信我的情況手塚一定和她說過了,所以我乖乖地坐在沙發上任由她打量,臉上依舊帶著笑容。


    看了我半天,她終於收回了打量的目光,然後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說道:“手塚的決定我還是相信的,不過,小悠你也應該知道,你是我們第一個經理,而且是女生,又是新生,如果無法服眾的話可是會引來非議的。”


    我了解地點了點頭。


    “哈哈,那就好。那麽,就請加油了!”她爽朗地笑了笑,然後站起身走到我身旁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今天下午正選都出去參加練習賽了,原本是不接受新生報名的,不過如果你有空的話就幫忙處理一下,先去網球場看看吧!等正選回來了,一起介紹給大家!”


    乖乖點頭,我起身走出了辦公室,剛出門就遇到了一個背著相機的中年男子,印象裏似乎是叫做井上的記者,我禮貌地朝他行了一個禮。


    迎著一路好奇的目光,我最終停在了一個練習場邊,正好看到一身黃色運動衫的桃城背對著陽光揚手揮拍的一幕,陽光有些刺眼,我不由得眯了眯眼睛。


    “哦,我打中了,lucky!”掛著大大咧咧的笑容,他把球拍架在肩膀上,然後慢悠悠地走到正和兩個二年級對峙的龍馬身後,“喂,三年級的學長一不在你們就亂來,你們不應該欺負可愛的新生,不、可、以——”


    “走……”其中一個頭帶著綠色吸汗帶的二年級一看到桃城,便心虛地招呼著另一人離開了,“桃城我現在去處理一些廢物,再見。”


    我正站在球場的門口,便迎麵對上了正從球場出來的兩人,見我似乎不打算向他們行禮,那個帶綠色吸汗帶的男生瞪了我一眼,又有些後怕地看了看身後球場,匆匆離開了。


    我對那個瞪我的男生似乎有點印象,但具體什麽名字已經完全不記得了,不過這樣的前輩……似乎真的沒有尊敬的必要啊——掃了一眼兩人匆忙地背影,我將視線重新轉回了運動場,此時,桃城和龍馬正劍拔弩張地對峙著。


    “咦……你是誰?”


    老遠就感覺到背後幾人正往這裏走,我依舊站在那裏看著運動場中的情況,直到身後傳來一道疑惑的聲音。


    轉身麵對身後的四人,我笑著頷首。


    龍崎櫻乃、小阪田朋香,還有記者二人組,那個叫井上的大叔看到我,似乎正想要說什麽,便被小阪田的高音給打斷了:“什麽,櫻乃你認識?那麽走吧走吧!”說著便拖著櫻乃朝龍馬走了過去。


    於是井上大叔的注意力順利地轉移到了“越前龍馬”這個名字上麵,桃城似乎也有些意外地嘀咕了幾句。


    桃城和龍馬之間的對決其實並沒有多大吸引力,至少對於我來說是這樣,況且兩個人都沒有真正發揮實力,桃城的右腳扭傷,龍馬用右手打球,不過即使如此,還是讓一旁看著的幾人傻了眼。


    直到桃城摔倒在地上,我皺眉瞥了一眼右手腕上的數字表,3分鍾,時間差不多了……


    而此時,龍馬抬手拽了拽帽子,嘴角輕輕勾起,然後將球拍緩緩地從右手換到左手,顯然,這一舉動,又是讓所有人一陣傻眼。


    “暫停一下”桃城忽然抬手,揚起爽朗地笑容打斷了正要發球的龍馬,“我不玩了,夠了。”


    麵對一眾的驚訝表情,他不在意地將球拍架上肩膀,“這次就饒了他。”


    “我是沒所謂。”見對方不打了,龍馬似乎也一下子沒了興致,淡淡地回了一句就將球拍收了起來。


    一年級三人組圍著龍馬一陣讚歎,而目光一直沒離開過他的小阪田立即拖著櫻乃湊了上去打招呼,卻被龍馬一臉茫然的一句,“龍崎櫻乃,是誰呀?”給噎地說不出話來。


    有些不厚道地彎了彎嘴角,我正打算轉身離開,正好看到龍崎教練朝這裏走來,隻好停下腳步。


    “小悠,你原來在這裏呀!”她看到我後很是和藹地笑了笑,然後看向注意到這裏的桃城,“我說桃城,你這樣好嗎?可能被一年級吃得死死的呀!”


    “可能吧!”他不在意地抓了抓頭發,然後看到我,笑著揮了揮手,“呦,小悠你已經來了呀!”


    我也回以一笑,然後聽龍崎教練說道,“可不能這樣說,要是你的右腳扭傷痊愈,你可能贏的。”


    “不。”桃城將目光轉向了站在一群一年級中間的龍馬,然後笑道,“那家夥打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順著他的目光看向龍馬,我笑了笑。


    是啊,越前龍馬,可不能小看,他可是青學網球部未來的支柱啊!


    “你也在這裏?”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視線,龍馬看到了我。


    “哎?展桑,你也來網球部參觀嗎?”勝郎,一年級三人組中的一人好奇地問道。


    “小悠,你們認識?”這時桃城也走了過來問道。


    我點了點頭。


    “桃城前輩,我們幾個都是同班。”勝雄一臉尊敬地回道。


    “啊,原來是同班,那以後就要互相關照,好好相處啊!”龍崎教練笑著說道。


    “哎?奶奶,為什麽……”櫻乃一臉困惑。


    “你們不是同班嗎?怎麽不知道?”桃城看了看剩下幾個男生,然後笑道,“小悠是我們網球部新上任的經理啊!”


    “哎?經理?!”幾個聲音同時驚訝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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