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期三天的比賽,所有學校的參賽選手都統一編號然後隨機打亂出場次序,而第一天,青學隻有竹下和澤木的賽程。


    竹下泠和澤木龍蓓是連續兩年的正選,參賽經驗都極為豐富,加上兩人對於音樂的熱情和勤奮努力的訓練,所以在第一天的比賽裏,表現地非常出色,分數都在前五,這一成績可以說,完全不出人意料。


    比賽結束的時候,時間還很早,我和其他人打過招呼後,便打車往幸村精市所在的醫院而去。


    據柳生之前告訴我,幸村轉院的時間已經確定了,就在三天後,而最近他的情況都還算穩定,病發次數有所控製,而至於上次發生的那件事情,卻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雖然有將那事情告訴幸村的父親,但是幸村家似乎並沒有深入調查的意思,而幸村精市,也委婉卻堅決地拒絕了真田他們的幫忙,這件事,不可謂不奇怪。


    更加讓我在意的,是在那時候,我特意用網絡潛入了醫院的電子檔案庫,找到幸村的病曆資料時,卻遇上了另一個同樣以網絡侵入方式潛入的人,對方的目標居然和我一樣,也是幸村精市的資料。讓我感到挫敗的,是循著對方留下的痕跡追蹤過去,想要找出他的地址時,卻最終被對方不著痕跡地甩掉,真是讓人鬱卒且不甘心啊!


    隻是,究竟是誰呢?幸村精市又為什麽會成為對方的目標呢?顯而易見的是,幸村家的人一定都知道,他們這樣默許的行為又是為什麽?難道就不怕幸村精市有危險嗎?


    “小悠?小悠?”


    耳邊傳來幸村精市的聲音,我猛地把自己不知道轉到哪裏的思緒給拉了回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怎麽了,在想什麽呢,這麽入神?”他不介意地笑了笑,側著頭問道。


    看了看他,我連連搖頭。


    (沒什麽,隻是在想音樂比賽的事情)


    “是了,小悠現在已經是社長了,一定很辛苦吧?”他輕輕一彎嘴角,麵色親切而溫和。


    我側頭看他,然後彎起眉眼,吐了吐舌頭。


    (其實還好,音樂社需要操心的事情並不多,而且我也不用參加比賽。如果跟網球部部長一樣那麽辛苦的話,我可絕對不幹哦)


    大概是第一次見我如此活潑的表情,他臉上露出一個有些意外的表情,隨後便笑了起來。


    “最近很開心嗎?”他看著我,紫羅蘭色的眸子溫暖而柔和,夾著絲絲縷縷的關心和愉悅,“從前見你,都好像有著滿滿的心事,真不知道,你這個小小的丫頭,年紀不大,哪來那麽多的心事。”


    哎?有那麽明顯嗎?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老實說,我一直覺得我自己掩藏情緒的能力不錯,可是,不管是東邦那群怪胎,還是這裏,好像總是會被人察覺我的真實情緒,怎麽會這樣呢?難道事實上,隻有我一個人認為自己掩飾的能力不錯?


    看到我的動作,幸村笑得更歡了。


    “不過,為什麽不願意參加比賽呢?”半晌,他停下笑,看著我道,“手塚家應該不會阻止才對。”


    我愣了一下,隨即露出幾分狡黠的笑意,拿起身前的筆寫道


    (這是個秘密哦!精市哥哥不知道: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嗎?)


    寫完放下筆,我故意朝他眨了眨眼


    看到我的表情,他的嘴角上翹了幾分,眼睛頓時明亮而柔和起來,他一邊搖頭一邊調侃道,“你才多大的小丫頭,還woman呢?”


    側頭看他滿臉柔和的笑容,我不禁也笑了起來。


    一時間,心裏麵變得很柔軟和溫暖,關於之前所擔憂的那些事情,似乎忽然間什麽都不是了,那是一種,很奇異,很溫柔的感覺,想要貼近,想要對方快樂,想要關心對方,卻不會刻意地顯露出來,隻是滲透在日常的點點滴滴。


    那是一種,血緣的羈絆……


    幸村精市,他是我的表哥。


    這是我偷偷拜托淩澈調查的,調查的不是幸村精市,而是他的母親——幸村千嶺,或者說,藤田千嶺?早在十多年前,便被藤田家除名,更是絲毫找不到一點她曾是藤田家人的痕跡。


    雖說早已如此懷疑,真正得到證實的時候,我還是有些回不過神來,藤田家,究竟是……


    幸村的母親,我的母親已經藤田優的父親,原本是親兄妹,可是為什麽,如今是一點關聯都沒有?


    這太奇怪了。


    那天回到家後,國光哥哥將排名賽的最終結果告訴我時,那皺著的眉頭絲毫不掩示他的擔心。


    而事實也確實如此,就在第二天我剛從神奈川回來的時候,就收到了菊丸發給我的賭氣似地的短信,說是他再也不要和大石那個壞家夥一起搭檔了,讓我給他安排一個更好的搭檔。


    大石=壞家夥?!


    還真是……


    然後是桃城發給我的,說是要請幾天假,調整心情。


    捧著手機,我鬱悶了


    話說,他為什麽不發給國光哥哥或是教練呢?難道看我好說話?我根本連話都不會說好不好?!


    絕不能姑息!


    暗暗地加大了桃城回來後的訓練量,我拿著手機跑去找國光哥哥,然後在瞬間冷下來的空氣裏,愉快地笑。


    第三天,也就是比賽的最後那天,是雨森和玲,比較遺憾的是,雖然大家都盡了努力,但是總體成績並沒有進入前三。


    不過好歹,還是拿到了進入全國的門票!


    安慰了一下情緒低落的眾人,打道回府。


    晚飯後,照例去給國光哥哥的手臂做檢查加針灸調理的時候,我在他的書桌上,發現了一個打開了封口的檔案袋。


    檔案袋裏的資料露出了一半,隻消一眼,我便明白了,那是山吹的伴田教練讓龍崎教練交給國光哥哥的,海外留學的資料。


    其實,對於他而言,這真的是一次很好的機會,隻是,按照他那負責的精神,是絕對不會接受的。否則,早在幾年前,他就該答應少昂哥哥他們請他去美國的邀請了。


    默默地歎了口氣,我小心地開始除針。


    他的手臂,目前狀態還不錯,隻是,長時間的比賽依舊負荷不了,隻是,眼看著關東大賽就要開始了,下一場,就是青學對上冰帝,那場著名的雙部之戰……隻要一想到這個,我就止不住地難過與擔心。


    當我終於可以暫時放鬆一下音樂社那邊的工作,而回到網球部的時候,桃城缺席網球部活動已經三天了,而網球部裏,因為大石和菊丸的反目,氣氛也是緊張得一塌糊塗。


    而從河村那裏,我甚至聽說了昨天大石和菊丸兩人,分別拖了海堂和龍馬來打雙打,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這對全國聞名的黃金搭檔又吵了起來,直到把國光哥哥引來,每人都被罰了20圈才消停下來。


    這真是,怎一個亂字了得?


    對於我的出現,大家還是十分熱情地前來問候了一下,雖然還是在冷戰,不過那兩人好歹也沒有當著我的麵吵起來。


    社團活動進行到一半,我正捧著乾的筆記本記錄這幾天不在時的缺下的資料——尤其是排名賽時的資料時,收到了杏發來的短信。


    放學後去打球?


    我愣了愣,然後腦海裏猛地閃現過差點被我遺忘了的劇情。


    唔,這樣啊……


    想了想,勾起嘴角,我快速地回了短信,又給淩澈發了條信息。然後筆下生風,以最快的速度把筆記本上的東西摘下來還給乾,興衝衝地跑去向教練請假要求早退。


    第一次看到身穿校服的小杏,我眼前一亮,真是不錯啊!再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的校服,唉——


    越是和其他學校的校服比較,越是覺得這套青菜裝的不堪入目啊——到底是那個審美觀有問題的人設計的?!要是讓以農爸爸看到我穿著這樣的校服,絕對會強烈要求我轉學的……


    嘖嘖,感慨了一下,我緊了緊單肩背著的紫□□球包,朝正走過來的小杏揮手。


    “小悠,好久不見了!”她揚起燦爛地笑容一路小跑過來,“聽說你當上了你們音樂社的社長,而且還打進了全國,恭喜你哦!”


    回以明朗地笑容,我掏出手機


    (哪裏,隻是淺川社長出國了,所以我才代替她而已。說起來,你哥哥他們,不動峰的諸位,還好嗎?)


    記得上回不動峰對上山吹的那一次,不動峰的伊武他們出了車禍,最後在比賽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棄權了。


    “嗯,大家都已經恢複了哦!”她走在我旁邊,開心地說道,“大家現在都在為關東大賽努力呢!神尾還一直嚷嚷著要找冰帝的跡部算賬哦!”


    哎?神尾這麽記仇啊,那麽久之前的事情他還記得?


    許是我臉上的驚訝愉悅了小杏,她撲哧一聲地笑了起來。


    做一個像小杏一樣,單純而快樂的女孩子,其實很幸福吧?看著身旁女孩臉上那明媚而燦爛的笑容,我有些羨慕地想著,有疼愛自己的哥哥,有並肩為著同一個目標而努力的同伴,又有著陪伴自己的朋友,沒有那些不想記得的事情,沒有灰暗的未來,那該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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