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淺在碎石荒原上飛奔,遠處城鎮的輪廓漸漸顯現出來。天空中的龐然大物已經消失。


    “快點,那些怪物已經出來了嗎?”飛快翻動的腳掌,一雙粗糙的手,猩紅的眼瞳瞪的很大,十字項鏈突然泛起強光來。


    “這是什麽?”龍淺注意到項鏈的異常低頭望去,暗紅的光芒從十字中心的紅點散開遍布整個十字架,進而傳輸到鏈子上,使整個首飾看上去都變了一番模樣。


    “嗡嗡嗡~”項鏈瘋狂的顫動起來,突如其來的變故使龍淺險些跌倒,他急忙慢下腳步。


    “可惡,到底怎麽回事。”那項鏈開始變的越來越灼熱,竟將龍淺的脖子燙的緋紅,他剛想伸手去摘那項鏈,誰知那東西更加得寸進尺了。在龍淺碰到那項鏈的瞬間,集中起來高溫直接把手指給燙出個大泡。


    那玩意越來越熱了,可惡。雷動說這東西就是真正的巴魯姆克,不會現在開始針對我了吧。


    他感覺胸前與項鏈接觸的肌膚仿佛要熔化了,劇痛一陣又一陣的傳來:“不管了。”


    龍淺狠下心來猛的伸出手來,一把抓住那項鏈。縱使劇痛也瞬間發力準備將那項鏈先扯下來再說。


    “刺啦!”


    恐怖的能力瞬間襲擊龍淺的全身,那暗紅的光借勢直接順著龍淺的握住的右手臂飛速的蔓延,眨眼整隻手都湧上了暗紅的物質。


    “啊!”那奮力的一扯,直接將鏈子拉長。十字掉在地上,項鏈變成粗大的鐵鏈。


    “怎麽會這樣?”龍淺剛欲再度掙紮,那些個鐵鏈竟然好不留情的全部一環一環纏繞在龍淺的雙肩上。


    暗紅的鐵鏈上能量在暴走。


    “放開我!”龍淺瘋狂的掙紮,誰知這鐵鏈越來越重。剛走了兩步便聽到身後的地上有重物被拖拽的聲音。


    龍淺轉過身去,一口巨大的暗金色矩形棺材在鐵鏈的纏繞下躺在地上。


    “這是?”


    “神棺!”一個聲音突然傳出,龍淺不可思議的四下望向天際。


    “雷動大師?”


    “抱歉,這麽做我也是逼不得已。為了穩固這世界的秩序,那些超出秩序之外的都不能一直存在。所以,我用神棺咒將饕餮石的封印結界鏈接在兩個有希望的孩子身上。


    我知道,當黑孳與白格兩位創世神的上一次轉世結束後。下一次肯定就會再度降臨在適宜的肉身身上,於是我用了您曾經留下的方法改造了那兩個孩子。那你們就會同時出現在玄雷山穀,隻有黑白的生命力才能終結凶神。”


    “生命力?你給我說清楚?”龍淺仰天大吼一聲,隻見那雷動像是很懷念似的道。


    “這兩個孩子在得知被我選中後,他們很勇敢。即便明知會被創世神奪取精神,也義無反顧。他們都經曆了悲劇,而阻止這一切的當下就隻剩下您了。”


    “當初你為什麽不說清?”龍淺憤怒的質疑到。


    “若是知道了永世消亡,你還會去嗎?”


    “那這神棺又是何物?”


    “一切都是自然所育,他們的能力並非神明賜福。這奉神穀的能量本就不尋常,改變強化此處的生靈也是正常產物,至於所謂的巴魯姆克也是我為了防止那些遠遊者將外麵的世界聯係起來而寫下的謊言。


    ”


    “你這家夥,難道不怕一切都崩潰嗎?”


    “崩潰?這世界本就在崩潰的邊緣,什麽神鬼惡魔,不都是些生靈死靈嗎?”


    “可...”龍淺一時無力反駁。


    “黑孳大人怕了嗎?”


    “我可不是什麽黑孳,不過是個和你一樣的怪物...,我知道了,這些“東西”我一個也不會留。”龍淺伸手抓住身上沉重的鎖鏈,一步步向著火炎村走去。


    安靜是此時火炎村村唯一的旋律,龍淺一人拖著巨大的神棺。在地麵的泥地拖出長長的一條摩痕。


    偶爾經過凹凸不平的石板地,也就發出顛簸的悶響。


    他麵無表情的走著,暗紅的能量在一步步磨合間已經遍布全身。越往裏走,便越是能聞到濃濃的血氣。


    走到四分之一個火炎村,三三兩兩的人轉頭望過來。臉上帶著疑惑:“喂,你這家夥是誰呀?幹嘛來這裏?”


    幾個奉神族人,攔住了龍淺的去路。“難道不知道今天是火炎村奉神節嗎?閑雜人等不得進出火炎村。”


    一人按住了龍淺的肩膀,神棺少年嗅了嗅。猛的伸出枷鎖下強有力的右手直接抓住那怪物就往地上猛的一砸。


    “啊啊啊!”惡煞的哀嚎傳出,地麵以瞬間四分五裂。


    見狀,四周的惡煞也不再裝模作樣。全部都變化成原本的惡心模樣,一擁而上。


    “噗呲!”


    “嘶嘶嘶,去死。”


    “嘭!”


    “嘭!!”


    每斬殺一隻惡煞,龍淺的身體便會被惡煞體內的暗紅能量洗煉一遍,而他身後的神棺也會由此發出一次亮光。


    鎮上的建築相繼坍塌,地上鋪滿了惡煞的屍體。廢墟下,一雙手猛的探出,巨大的手掌上暗紅的能量飛速的流動,那怪物頭上長著一對羊角,一雙猩紅的眼瞳異常可怖,一隻被鐵鏈層層纏繞的怪物推開破碎的石板站了起來,暗紅的背上映刻著奇怪的符文印記,這印記似乎與伭樂在時的一樣。


    “吼!”那怪物發出一聲充滿殺意的獸吼,拖著身後的神棺繼續往前。


    天空下起了黑羽,背負神棺的少年此刻已經被殺意籠罩。意識也有些模糊,我到底是誰?為什麽在這裏?


    一隻黑翼鳥人突然出現在神棺少年的背後,一柄彎刀猛的刺向他背部。


    突然,那異獸圖文放出血紅的亮光。直接便將那翕玆定住,惡魔少年轉過身來。麵無表情的看著翕玆。那是一種真正的沒有任何感情,仿佛深淵的眼睛安詳的凝視著翕玆。


    翕玆寒毛直豎:“饕餮?”


    “唰!”一隻龐大的暗紅異獸手掌猛的砸下來,如此近的距離。


    “嘭!”地麵被砸的碎石橫飛,惡魔少年抬起手來,隻見被砸的四分五裂的地麵上遍布著黑羽。


    “饕餮,你還沒死?”天空上由眾多黑羽再度組成一個翕玆來。憤怒的大吼到。


    “吼!”少年已經失去了理智,他本能的咆哮到。


    “凶神凶獸本就是同類,為何要幫那群人類辦事?醒悟吧,我們一起統治這世界!”


    “吼嗷!”化為饕餮的少年猛的抬頭望向天空烏雲中的螺旋。


    “嘭!”他如同魔獸一般的寬大腳掌猛的一踩地麵,拖拽著神棺向著天空飛去。


    那烏雲見少年飛來,仿佛有生命一般的立刻抽動起來。


    他衝進烏雲,瞬間消失。安靜了數秒後,突然再度爆竄出來。


    手上抓著黑羽翕玆,那鳥刃翕玆一個勁大大喊:“饕餮,你這沒有意識的凶獸。殺了我幾位兄弟會為我報仇的。”


    誰知,神棺少年落地。直接嘴巴突然張開,巨大的嘴巴看上去異常惡心。


    “昂~”翕玆直接被他給一口吞了,而與此同時神棺在汲取了凶神的力量後直接炸裂開來,一柄血刀被鐵鏈再度包裹上。


    饕餮提起血刀,緩緩的再度向著火炎村深處走去。


    濃鬱的血腥氣,非但不能刺激他的鼻息,反而讓他更加的凶惡起來。


    聖殿祭壇之上,大祭司將手放在寬大的袖袍裏。望著饕餮行進的方向。而此刻饕餮也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我乃教主薩倫格,饕餮不屬於神明的化身!”大祭司學著曾經傳播教義時的人類聲音。


    “砰砰砰!”饕餮聽了眼中殺意更盛,大步流星的飛奔而來。血刀被舉過肩,瞬間霹向薩倫格。


    “嘭!”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那大祭司袍直接被斬成兩半。


    饕餮收回刀來,剛準備收手。地麵上猛的竄出四隻惡煞,發出不同的怪叫向著四麵逃竄而去。


    “喜!哢哢哢~”


    “怒!嘶嘶嘶~”


    “哀!呃啊啊~”


    “懼!嗚嗚嗚~”


    “嘭!”饕餮血刀一揮,凶猛的血紅刃氣直接將那四散逃竄的惡煞全部斬滅。


    饕餮站上祭壇,頭頂的空間裂縫還未散去。他抬頭仰望著那裂縫,殺意越來越濃。


    “那...裏,便是...神...神空間嗎?”半人半獸的聲音掙紮著道。


    他收起血刀來,一個縱身便躍入了那封印空間中。


    饕餮落在那片詭秘如大陸外宇宙一般的空間上,他剛準備回頭。那道空間裂縫瞬間消失。


    眼前,五隻凶神平靜的注視著他。


    “嘰嘰喳”


    “我們永遠都出不去了...”帝江呆滯的道。


    一隻發光的小鳥身下纏繞著兩條飛龍,它嘰嘰喳的憤怒到:“饕餮,你敢殺死翕玆。我等今日便要取你狗命。”


    “吼!”兩條飛龍緩緩變的巨大,這雛鳥看來便是句芒了。


    而旁邊一個長著個猛虎頭,健壯的半獸四肢,一條凍的發直的蛇被它握在手上的凶神似乎是強良:“你這家夥,我們再也出不去了。”


    帝江一把拉住句芒:“既然都是出不去了,大家都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就是帝江,喜歡吃飯和打麻將。


    句芒呢,就沒事唱唱歌,強烈看上去脾氣爆其實還是很好相處的。嗯...奢比屍也是個好人。對了,蓐收膽子有點小。”


    另一個犬人奢比屍,兩個耳朵上纏繞著會飛的蛇,麵上毫無波瀾。


    蹲在最後麵的左邊耳朵繞個蛇坐著兩條小飛龍的凶神便是蓐收了。


    “說誰蓐收呢?叫我司秋大人!”


    奉神穀穀口的山洞裏,雷動懸空飄飛,麵上無任何表情:“饕餮在自己的胃裏,那饕餮又該如何出去呢?”


    一周後,饕餮的胃裏。


    饕餮:“二筒。”


    奢比屍:“自扣嘿嘿,清一色點炮。給錢給錢。”


    眾凶神掏出一把黑羽來...


    “下次賭大點的。”


    饕餮:“3”


    帝江“王炸,飛機帶翅膀。沒了。”


    饕餮掏出一大把黑羽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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