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八雖然一直都以王道的馬首是瞻，但這個價格他覺得有點太低，立即表示反對：</p>
“我說兄弟，城裏的肉價你知不知道？咱這也太便宜了些，不花算呢，要不幹脆拖到城裏去賣。”</p>
王道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解釋：</p>
“八爺啊，城裏要用交很多亂七八糟的官稅，租倉庫的費用是這裏的幾倍，而且貨賣堆山難出價，時間又最多二個月，與其勞神費力折騰還不如就地解決，也省麻煩，反正是無本生意，能賣多少都不虧。”</p>
勝男也覺得很有道理，馬上表示讚成：</p>
“是啊，哥，城鄉有區別，價格偏高的話這裏的鄉親可能吃不起，到時肉臭浪費不如給大家當福利，薄利多銷不失為一個好辦法。”</p>
梅八仔細一琢磨是這個道理，勉強同意，但也提出不同意見：</p>
“我覺得價格可以按質量劃分，有錢人肯定想要好的，那麽像精肉可以賣貴一點，次一些的稍微便宜沒關係，至於骨頭雜碎肉末那就隨便給幾個錢，這樣也能滿足各個層次的人們，唉，當日行一善了。”</p>
王道吃驚地看著梅八，這家夥腦筋並不靈光啊，但生意經居然一套套的，忙點頭認同：</p>
“八爺這個方案不錯，照辦。”</p>
得到認同梅八感覺很爽，立即起身準備去廣告一番：</p>
“我這就去吆喝宣傳一下。”</p>
王道笑著說：</p>
“動口舌太麻煩，索性貼出告示，標明各類肉品的價格，一目了然。”</p>
廣告一出，正焦急等待的普通人家高興了，價格比較低，並且不限量，買多買少都行，這樣一些不太寬裕的人也能稱幾兩肉或買點骨頭，肉加素菜炒炒，骨頭大鍋燉燉，讓孩子們也開開犖。</p>
消息傳開，四鄰八鄉的人都趕了過來，別淡看這些低消費群體，每個村鎮有十幾萬人，一朵雪花很渺小，但隻要你專心去滾它，便能越滾越大，江河海洋不管多麽浩瀚，組成它的卻隻是一滴滴細小的水珠。</p>
肉檔生意太紅火了，購買的人川流不息，三人各有分工，勝男專職接待富賈，有錢人任性，又是大美女招待，他們覺得有麵子，出手大方，基本是一車車的買。</p>
梅八負責中低擋肉品的零售，的確如王道所預料的一樣，他這最忙，用人山人海形容也一點不過分，每早出攤到晚上收攤，麵前仍有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p>
當然三個人中王道最累，要為梅八分割妖獸骨肉，又要幫勝男裝車，虧得他體力好，累了吃十斤肉喝幾碗酒，馬上生龍活虎。</p>
運氣降臨門板也擋不住，一個意外之財落到三人頭上，本以為沒什麽用的獸皮居然成了最有利潤的產品。</p>
商人的嗅覺是很敏銳的，許多從事服飾行業生意的聞迅趕來，要求收購妖獸皮毛，在城裏這玩意兒可是稀罕品，加工製成皮草那絕對供不應求，有錢的太太們好麵子，喜歡攀比，而商家一多價格自然被哄抬起來，這可樂壞了梅八。</p>
短短十幾天，真的是賺得盆滿缽滿，累但快樂著，每天來收學府分成的長老也是眉開眼笑，近水樓台，他家裏難得的天天肉香撲鼻其樂融融。</p>
這天有個七旬老漢排了大半天隊，終於來到肉攤前，笑著跟梅八打招呼：</p>
“八啊，給我稱三兩碎肉再來半根大骨，今年還沒過沾油水呢。”</p>
梅八一看，是熟人，這老漢原先在學院門口賣烙好的大餅，賺點小錢，而梅八的性格能偷絕不買，沒少占老人的便宜，後來學院自己食堂也開了白案，老人的生意清淡後就沒再去了。</p>
八爺的性格是見到久不碰麵的熟人就高興，趕忙熱情地打招呼：</p>
“四叔啊，您排什麽隊，支語一聲就行。”</p>
老頭搖搖頭說</p>
“那可不中，都是鄉裏鄉親，得有規矩。”</p>
梅八知道四叔是個老實人，不喜歡占人便宜，挑了一大塊肉用繩穿窂遞給老頭：</p>
“四叔啊，這點肉拿去，不用錢，咱在學院偷你的餅還少嗎。”</p>
梅八偷餅吃老兩口是知道的，但從不告狀，因為他們老兩口最喜歡和梅八聊天，覺得小夥子頭腦簡單沒有壞心眼而且肯幫力忙，閑時砍柴生火幹些粗活，所以老人對他偷餅一事也就權當不知地睜隻眼閉隻眼。</p>
不過梅八很奇怪老兩口的稱呼。有一次忍不住問老頭：</p>
“叔的老婆不是稱嬸嗎，你的老婆咋稱伯母？難道是叔嫂戀？”</p>
老頭幾乎眼淚都笑出來了，用煙袋敲了梅八頭一下：</p>
“一個稱呼而己，你怎麽會認為是叔嫂戀？想像力太豐富了，學著點吧，喊八十歲老頭‘哥，’那他的臉必定笑開花，而喊八十歲老太太叫‘姐，’，那你的腚必定打開花，女人總希望家庭身份地位比老公高一點，所以老太是伯母，老頭隻能是叔。”</p>
梅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p>
“也對，至少稱呼這塊占了上風。”</p>
在學院這一老一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梅八雖然愛財但也最懂人情世故，知道老倆口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肯定不可能收他的錢。</p>
老漢見梅八堅持要這樣，也不再囉嗦，笑眯眯接過肉邀請道：</p>
“你小子，好好，四叔領情了，跟我回家吃如何，饞你伯母的手藝了吧？”</p>
梅八一聽來勁了，他偷吃過四伯母炒的野菜，非常普通的食材卻有非常不普通的味道，那廚藝真是沒法用語言形容：</p>
“這個好，索性現在就去。”</p>
梅八脫去圍裙，一甩扛起很大一塊肉交待妹妹：</p>
“勝男，這裏你守著，我跟王少去四叔家。”</p>
勝男不樂意了，反駁道：</p>
“憑什麽？我也要去。”</p>
都去了，生意誰打理，梅八忙給她許好處：</p>
“今天賣的錢全部都歸你。”</p>
兩兄妹有個共同嗜好，都愛財啊，所以勝男立刻答應了：</p>
“這還差不多，去吧。”</p>
梅八衝王道一揮手說：</p>
“那個王少，你力氣大，扛一塊精肉多的腿子，咱今天吃個痛快。”</p>
四伯母的手藝王道是了解的，自然幹勁十足：</p>
“好咧。”</p>
看著他拎起一大邊肉隨便往肩上一甩，四叔下巴要掉了，他隻是個普通人，王少肩上少說放了百多斤，這得多有勁？他呆呆地看著兩人扛著肉上路，竟忘記跟上去。</p>
旁人哈哈笑了起來，起哄道：</p>
“四叔，他們知道你住哪嗎？”</p>
對啊，我得帶路呢，四叔不好意思地笑笑，熱情地招呼周圍的人們：</p>
“鄉親們啊，都來咱家，太多肉了怕吃不完。”</p>
梅八聽得差點摔倒，不由得看了旁邊的王道一眼，吃不完？這大胃王一人都能消滅十個這麽多，見四叔邀請大家一塊，那就有點僧多粥少，不能拂老頭的麵子，立即又吩咐王道再去加扛了幾塊肉：</p>
“兄弟，你勁大，多背一點吧。”</p>
王道無所謂，蹲下身立個馬步，招呼勝男：</p>
“男姐，往雙肩上麵再放幾砣腿肉。”</p>
四叔的好客讓在場所有人十分高興，因為不準上山打獵，人們平時都素食，逢年過節才看得見點油葷，吃肉也算是天大的享受，梅八的灘檔價格雖然不貴，但敞開吃他們沒那個經濟實力，現在不要錢那在場的無不歡天喜地踴躍加入。</p>
四伯母的手藝好，來的人又多，帶去的肉很快吃完，顯得不很盡興，隻好再加，梅八肯定不會跑這種腿，他認為誰力氣大就該歸誰負責。</p>
</p>
王少已來回了好幾趟，又扛來許多肉，隻不過放下肉他就會離開房間，因為餓著肚子看別人吃是件十分難受的亊。</p>
但王道不得不忍著，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吃瞬間桌上食物就會消失，那就太對不起這些一年難吃一回肉的人們了。</p>
等了老半天，終於輪到他享用了，為了不驚嚇到大家，他吃得很慢很文雅，細嚼慢咽中發覺一件奇妙的事，他第一次覺得品嚐到了真正的美食，非常好吃，肥肉不膻，瘦肉不柴，排骨很酥，這是以往從沒有感到的享受。</p>
他不知道全是因為往返跑了這麽多趟路，肚子一餓吃什麽都香，不過剩下肉不太多，根本沒吃飽。</p>
王道正要又去扛肉，一個村民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告訴梅八：</p>
“這位爺，不好了，快去看看。”</p>
梅八正大口喝著肉湯，險些被嗆著：</p>
“咋了？出啥亊啦？”</p>
那村民氣籲喘喘地說：</p>
“有個家夥掀了你家肉檔，正追著揍那小妹呢。”</p>
“我說兄弟，城裏的肉價你知不知道？咱這也太便宜了些，不花算呢，要不幹脆拖到城裏去賣。”</p>
王道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解釋：</p>
“八爺啊，城裏要用交很多亂七八糟的官稅，租倉庫的費用是這裏的幾倍，而且貨賣堆山難出價，時間又最多二個月，與其勞神費力折騰還不如就地解決，也省麻煩，反正是無本生意，能賣多少都不虧。”</p>
勝男也覺得很有道理，馬上表示讚成：</p>
“是啊，哥，城鄉有區別，價格偏高的話這裏的鄉親可能吃不起，到時肉臭浪費不如給大家當福利，薄利多銷不失為一個好辦法。”</p>
梅八仔細一琢磨是這個道理，勉強同意，但也提出不同意見：</p>
“我覺得價格可以按質量劃分，有錢人肯定想要好的，那麽像精肉可以賣貴一點，次一些的稍微便宜沒關係，至於骨頭雜碎肉末那就隨便給幾個錢，這樣也能滿足各個層次的人們，唉，當日行一善了。”</p>
王道吃驚地看著梅八，這家夥腦筋並不靈光啊，但生意經居然一套套的，忙點頭認同：</p>
“八爺這個方案不錯，照辦。”</p>
得到認同梅八感覺很爽，立即起身準備去廣告一番：</p>
“我這就去吆喝宣傳一下。”</p>
王道笑著說：</p>
“動口舌太麻煩，索性貼出告示，標明各類肉品的價格，一目了然。”</p>
廣告一出，正焦急等待的普通人家高興了，價格比較低，並且不限量，買多買少都行，這樣一些不太寬裕的人也能稱幾兩肉或買點骨頭，肉加素菜炒炒，骨頭大鍋燉燉，讓孩子們也開開犖。</p>
消息傳開，四鄰八鄉的人都趕了過來，別淡看這些低消費群體，每個村鎮有十幾萬人，一朵雪花很渺小，但隻要你專心去滾它，便能越滾越大，江河海洋不管多麽浩瀚，組成它的卻隻是一滴滴細小的水珠。</p>
肉檔生意太紅火了，購買的人川流不息，三人各有分工，勝男專職接待富賈，有錢人任性，又是大美女招待，他們覺得有麵子，出手大方，基本是一車車的買。</p>
梅八負責中低擋肉品的零售，的確如王道所預料的一樣，他這最忙，用人山人海形容也一點不過分，每早出攤到晚上收攤，麵前仍有一眼望不到頭的隊伍。</p>
當然三個人中王道最累，要為梅八分割妖獸骨肉，又要幫勝男裝車，虧得他體力好，累了吃十斤肉喝幾碗酒，馬上生龍活虎。</p>
運氣降臨門板也擋不住，一個意外之財落到三人頭上，本以為沒什麽用的獸皮居然成了最有利潤的產品。</p>
商人的嗅覺是很敏銳的，許多從事服飾行業生意的聞迅趕來，要求收購妖獸皮毛，在城裏這玩意兒可是稀罕品，加工製成皮草那絕對供不應求，有錢的太太們好麵子，喜歡攀比，而商家一多價格自然被哄抬起來，這可樂壞了梅八。</p>
短短十幾天，真的是賺得盆滿缽滿，累但快樂著，每天來收學府分成的長老也是眉開眼笑，近水樓台，他家裏難得的天天肉香撲鼻其樂融融。</p>
這天有個七旬老漢排了大半天隊，終於來到肉攤前，笑著跟梅八打招呼：</p>
“八啊，給我稱三兩碎肉再來半根大骨，今年還沒過沾油水呢。”</p>
梅八一看，是熟人，這老漢原先在學院門口賣烙好的大餅，賺點小錢，而梅八的性格能偷絕不買，沒少占老人的便宜，後來學院自己食堂也開了白案，老人的生意清淡後就沒再去了。</p>
八爺的性格是見到久不碰麵的熟人就高興，趕忙熱情地打招呼：</p>
“四叔啊，您排什麽隊，支語一聲就行。”</p>
老頭搖搖頭說</p>
“那可不中，都是鄉裏鄉親，得有規矩。”</p>
梅八知道四叔是個老實人，不喜歡占人便宜，挑了一大塊肉用繩穿窂遞給老頭：</p>
“四叔啊，這點肉拿去，不用錢，咱在學院偷你的餅還少嗎。”</p>
梅八偷餅吃老兩口是知道的，但從不告狀，因為他們老兩口最喜歡和梅八聊天，覺得小夥子頭腦簡單沒有壞心眼而且肯幫力忙，閑時砍柴生火幹些粗活，所以老人對他偷餅一事也就權當不知地睜隻眼閉隻眼。</p>
不過梅八很奇怪老兩口的稱呼。有一次忍不住問老頭：</p>
“叔的老婆不是稱嬸嗎，你的老婆咋稱伯母？難道是叔嫂戀？”</p>
老頭幾乎眼淚都笑出來了，用煙袋敲了梅八頭一下：</p>
“一個稱呼而己，你怎麽會認為是叔嫂戀？想像力太豐富了，學著點吧，喊八十歲老頭‘哥，’那他的臉必定笑開花，而喊八十歲老太太叫‘姐，’，那你的腚必定打開花，女人總希望家庭身份地位比老公高一點，所以老太是伯母，老頭隻能是叔。”</p>
梅八似懂非懂地點點頭：</p>
“也對，至少稱呼這塊占了上風。”</p>
在學院這一老一少總有聊不完的話題，梅八雖然愛財但也最懂人情世故，知道老倆口日子過得緊巴巴的，肯定不可能收他的錢。</p>
老漢見梅八堅持要這樣，也不再囉嗦，笑眯眯接過肉邀請道：</p>
“你小子，好好，四叔領情了，跟我回家吃如何，饞你伯母的手藝了吧？”</p>
梅八一聽來勁了，他偷吃過四伯母炒的野菜，非常普通的食材卻有非常不普通的味道，那廚藝真是沒法用語言形容：</p>
“這個好，索性現在就去。”</p>
梅八脫去圍裙，一甩扛起很大一塊肉交待妹妹：</p>
“勝男，這裏你守著，我跟王少去四叔家。”</p>
勝男不樂意了，反駁道：</p>
“憑什麽？我也要去。”</p>
都去了，生意誰打理，梅八忙給她許好處：</p>
“今天賣的錢全部都歸你。”</p>
兩兄妹有個共同嗜好，都愛財啊，所以勝男立刻答應了：</p>
“這還差不多，去吧。”</p>
梅八衝王道一揮手說：</p>
“那個王少，你力氣大，扛一塊精肉多的腿子，咱今天吃個痛快。”</p>
四伯母的手藝王道是了解的，自然幹勁十足：</p>
“好咧。”</p>
看著他拎起一大邊肉隨便往肩上一甩，四叔下巴要掉了，他隻是個普通人，王少肩上少說放了百多斤，這得多有勁？他呆呆地看著兩人扛著肉上路，竟忘記跟上去。</p>
旁人哈哈笑了起來，起哄道：</p>
“四叔，他們知道你住哪嗎？”</p>
對啊，我得帶路呢，四叔不好意思地笑笑，熱情地招呼周圍的人們：</p>
“鄉親們啊，都來咱家，太多肉了怕吃不完。”</p>
梅八聽得差點摔倒，不由得看了旁邊的王道一眼，吃不完？這大胃王一人都能消滅十個這麽多，見四叔邀請大家一塊，那就有點僧多粥少，不能拂老頭的麵子，立即又吩咐王道再去加扛了幾塊肉：</p>
“兄弟，你勁大，多背一點吧。”</p>
王道無所謂，蹲下身立個馬步，招呼勝男：</p>
“男姐，往雙肩上麵再放幾砣腿肉。”</p>
四叔的好客讓在場所有人十分高興，因為不準上山打獵，人們平時都素食，逢年過節才看得見點油葷，吃肉也算是天大的享受，梅八的灘檔價格雖然不貴，但敞開吃他們沒那個經濟實力，現在不要錢那在場的無不歡天喜地踴躍加入。</p>
四伯母的手藝好，來的人又多，帶去的肉很快吃完，顯得不很盡興，隻好再加，梅八肯定不會跑這種腿，他認為誰力氣大就該歸誰負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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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少已來回了好幾趟，又扛來許多肉，隻不過放下肉他就會離開房間，因為餓著肚子看別人吃是件十分難受的亊。</p>
但王道不得不忍著，他知道自己一旦開吃瞬間桌上食物就會消失，那就太對不起這些一年難吃一回肉的人們了。</p>
等了老半天，終於輪到他享用了，為了不驚嚇到大家，他吃得很慢很文雅，細嚼慢咽中發覺一件奇妙的事，他第一次覺得品嚐到了真正的美食，非常好吃，肥肉不膻，瘦肉不柴，排骨很酥，這是以往從沒有感到的享受。</p>
他不知道全是因為往返跑了這麽多趟路，肚子一餓吃什麽都香，不過剩下肉不太多，根本沒吃飽。</p>
王道正要又去扛肉，一個村民急匆匆地跑了進來告訴梅八：</p>
“這位爺，不好了，快去看看。”</p>
梅八正大口喝著肉湯，險些被嗆著：</p>
“咋了？出啥亊啦？”</p>
那村民氣籲喘喘地說：</p>
“有個家夥掀了你家肉檔，正追著揍那小妹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