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也已經說過,神駐分家與麻宮本家的建築結構大體相同,一樓玄關也一模一樣。


    北川寺下了玄關,將大門推開。


    櫻花樹,花池。


    櫻花樹已經開始含苞,花池中的花朵卻早早的失去了蹤跡,原本的清水也變成了汙濁的黑水所注滿。


    畢竟飄浮在水麵上的花朵都是十分嬌嫩的東西,若無人護理,根本不需要九年的時間,自然會全部絕種。


    這應該就是麻宮永世所講的巫女與男子邂逅故事的地點。


    “但現在最關鍵的是那位巫女的身份。”


    麻宮永世是一個很精明的少女,她不會無的放矢,她當時所講述的那個故事肯定有她自己的用意。


    那位巫女在接下來的儀式中肯定起至關重要的作用,所以麻宮永世才會在‘未來視’之後對麻宮瞳實則是北川寺講述那麽一個故事。


    但即使是這樣北川寺也不敢輕而易舉地對那個巫女的身份下達一個肯定的推論。


    畢竟前麵的‘鎮魂雙子之一由於惱羞成怒,致使整個儀式失敗’這個推論在閥女的存在下,已經不再那麽牢靠。


    畢竟鎮魂雙子隻要有汙穢之行為,閥女便會對其進行淨除取血的儀式,隻要進行了那個儀式,就算雙子心懷怨念,儀式也同樣能成功。


    但這也不排除淨除取血儀式不出意外的可能性。


    “但這其中也不能排除那位神駐家的鎮魂雙子隱瞞下心中的愛意,最後心懷不滿”


    現在的推論有二。


    一,鎮魂雙子之一喜歡上男子,被發現,進行淨除取血的儀式,但淨除取血的儀式因為某種原因失敗,神駐村滅村。


    二、鎮魂雙子之一喜歡上男子,但由於神駐本家的規定而無法與心愛的男人在一起,惱羞成怒的她懷著怨氣被迫舉行儀式,致使儀式失敗。


    若是想知道當年的事情,那麽就必須將當初的事情全部弄清楚才行。


    而北川寺則是過來想要尋找,看看能否觸發當年留下的殘像。


    因為如果是鎮魂雙子,強大於普通人十數倍的靈感,產生殘像也不是什麽讓人意外的事情。


    北川寺腳下一動,走到了櫻花樹底下。


    在櫻花樹底,北川寺看見了那通體雪白,邊緣泛出淡淡粉色的櫻花花苞。


    在日本有一個非常流行的說法,叫做‘櫻花開得越是燦爛,那樹底埋著的屍體就越多。’換作俚語後就是現如今的‘櫻花樹下埋了屍體’。


    四周靜悄悄的,整個神駐家寂寥得讓人頭皮發麻。


    但除此之外,就沒有任何動靜了。


    北川寺搖頭。


    看來自己的運氣與猜測也不永遠是正確的,這裏似乎並沒有產生‘殘像’。


    正當北川寺打算放棄探查回到神駐家的時候,原本一直打醬油的西九條可憐似乎感受到了北川寺的想法。


    她急忙拍拍北川寺的臉,雙手一合——


    空氣中似乎有什麽東西在被抽離而出。


    黑色的氣流蠕動,最終糅合成團。


    做完這些後,西九條可憐整個樣子像是萎靡不少。


    她對著北川寺點點頭後,就重新鑽回北川寺的領口中。


    而與西九條可憐配合無數次的北川寺當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看著麵前黑色的氣流,北川寺伸出手去觸碰。


    ——


    一陣難以言喻的感受後,北川寺發現世界改變了。


    春天,櫻花順著微風落下,花池之上有形色各異的花朵飄浮。


    這無疑是一副美不勝收的景色。


    而在北川寺的目光中,一位長相清秀,神情柔和的青年正站在櫻花樹底。


    在花池的另一邊,有巫女蹲下,將手掌放入花池之中。


    櫻花樹下。


    青年正對著巫女微笑著,


    而巫女見此,雙頰一紅,急急地提起巫女袍的一角,跑入神駐家中。


    由於少女跑得實在太急了,從她身上有東西遺落下來。


    北川寺清楚地看見了。


    那是一枚簡單的烏木發簪。


    在畫麵最後破散的那一刻,北川寺分明聽見了青年充滿雌性的聲線。


    “柊”


    畫麵退散,北川寺站在原地消化著剛才的信息,手中也莫名地多了一件東西。


    烏木發簪


    在烏黑發亮的發簪柄部,上麵似乎寫有‘柊’這個字。


    對此北川寺並沒有什麽驚訝的。真正讓他詫異的是西九條可憐竟然有將殘像具現化而出的能力。


    北川寺看向萎靡不振的可憐。


    而可憐似乎也察覺到了北川寺的目光,過了好半天一道訊息才傳遞過來——


    “你說你是在吞食石露之後就有這個能力了?”


    這與麻宮永世的‘未來視’有著異曲同工之妙,而且在這種調查的時候,比麻宮永世的能力都還要好用不少。


    不過這種能力似乎很消耗西九條可憐的精力,以西九條可憐現在的善念,一天也隻能使用一次。


    “一次就夠了,你好好兒休息吧,剩下的就交給我了。”


    北川寺摸了摸可憐的小腦袋,將黑氣縈繞著的烏木發簪塞入腰包裏麵。


    剛才那位巫女的姓名應該叫神駐柊。


    若是在神駐分家中生活過的話,應該會有她的記錄才對。


    北川寺翻出了從神駐神社中取到的婚禊儀式的記錄冊。


    不管那位青年成功還是失敗,在上麵總會有所記載吧?


    但很遺憾的是,北川寺並沒有在婚禊儀式的記錄冊上找到神駐柊這個名字。


    不過也對,若是鎮魂雙子的禁忌之戀,那麽不被記載也是當然的。


    北川寺將記錄冊重新放回去,重新提起手電筒走向神駐家。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尋找地宮的位置。


    他是這麽想的,也打算這麽做。


    可一踏進神駐家,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寒之意突然襲上北川寺的身體。


    北川寺向前幹脆利落地一個受身翻滾,隨即看向自己身後。


    巫女的怨靈又一次出現了。


    她依舊是歪著九十度的脖子,雙眼深深地注視著北川寺。


    對方似乎完全沒有進攻的意思。


    但北川寺也沒有收回兼定的想法。


    不管怎麽樣,也不能掉以輕心。


    在這樣的想法中,北川寺看著神駐裏奈動作緩慢地抬起手,指向右邊的甬道。


    這是


    引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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