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抱歉!這一次給北川同學添麻煩了!”


    已經脫離靈域的麻宮瞳再度對北川寺鞠了一躬。


    有一對中年男女正站在她的身邊。


    粗略看過去的話,會發現那位中年女性的長相與麻宮永世、神駐蒔繪有五成相像。


    這正是麻宮瞳的父母,麻宮真與麻宮幸。


    除開麻宮真與麻宮幸,還有一眾保鏢在周圍保護。


    在他們的身後,則是已經被銬上手銬的幸福真理教會殘黨。


    等到麻宮瞳感謝過後,站在旁邊的麻宮真就已經走過來,語氣真摯地感謝道:“我們家的女兒真是給北川同學添麻煩了,非常抱歉。”


    說著,麻宮真就要拉著自己的妻子對北川寺鞠躬感謝。


    但他這一動作卻被北川寺給阻止了。


    對方怎麽說也是長輩,給他這個晚輩鞠躬道歉怎麽想都有些不太妥當。


    北川寺擺擺手說道:“我與麻宮同學本就是朋友之間的關係,這對我來說也不是多大的事情,還請兩位不用這樣。”


    見北川寺如此回答,麻宮真也不勉強,他看了一眼麻宮瞳,又看了一眼北川寺,聲音舒緩地說道:“北川同學與瞳是同班同學...而且我也聽瞳說過,你現在並不缺少金錢一類的資源...”


    他沉吟一聲,繼續道:


    “這樣吧,我留一個私人號碼給北川同學,要是有什麽我能幫到忙的地方,北川同學你就盡管撥打這個電話號碼,我一定竭盡所能幫忙。這也是我們麻宮家的感謝。”


    聽了這話,北川寺若有所思地看向麻宮瞳。


    麻宮瞳是知道他現在不缺錢的,因此就向自己的父親提出了‘以人情代替金錢’的要求。


    而這種‘人情代替金錢’也恰好是北川寺所需要的。


    畢竟像麻宮家這種龐然大物的一個人情完全就不是一兩千萬能與之相提並論的。


    似乎是感受到北川寺的目光,麻宮瞳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然後笑了兩聲。


    “...既然這樣,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在這個方麵其實也沒必要矯情,心安理得地收下電話號碼就行了。


    畢竟麻宮真也是麻宮永世與神駐蒔繪的父親。


    北川寺對方的私人號碼開口道:“麻宮同學的身體狀況應該還有些不太好,好像是那些非法宗教組織給她注射了什麽東西,麻宮伯父還有麻宮伯母,我就不繼續耽誤你們帶麻宮同學去醫院檢查身體的時間了。”


    見到北川寺接人待物如此成熟懂事,旁邊的麻宮幸也是目光溫和地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就改日再帶著瞳上門拜訪吧。不管怎麽樣,都還是要感謝北川同學幫助瞳脫離險境。”


    “現在天色已經很晚了,北川同學要回家的話肯定要到很晚,我讓我們家的司機送北川同學一程吧。”麻宮真在旁邊提議道。


    北川寺看了一眼手機。


    上麵的時間已經來到了夜晚七點鍾。


    要搭車回家確實要花費一些時間,並且還要與剛剛下班的下班族們擠著電車...


    思考到這裏,北川寺也沒有猶豫:


    “那就麻煩麻宮伯父了。”


    “不用客氣。”


    麻宮真叫來司機,稍微吩咐過後,就讓他帶著北川寺上了一輛車。


    一陣簡短的寒暄後,麻宮真與麻宮幸目送著北川寺離去。


    等到北川寺完全隱沒於車流與人流之中後,麻宮真才轉過頭:“瞳,你先搭車去醫院檢查一下身體,學校那邊我會給你請假的,不用擔心出勤問題。”


    聽見麻宮真這句話,麻宮瞳神色一緊。


    她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道:“爸爸...如果可以的話。我明天還是想照常上學...”


    麻宮瞳這句話一說出口,讓麻宮真都感到了一陣詫異。


    他一直都非常清楚自家女兒的性格的。


    麻宮瞳一直軟軟弱弱的,既沒有遺傳到他為人處事圓滑的性格,也沒有遺傳到麻宮幸溫柔堅韌的性格。


    對於他與麻宮幸的安排,麻宮瞳也一直都是順從地答應,根本就沒有自己的想法。


    前段時間她想去打工就已經出乎自己的預料了。


    沒想到她今天竟然又主動提出了自己的請求...


    還沒等麻宮真回答,帶著和煦笑容的麻宮幸開口了:“就算要上學,那也得等檢查結果出來再說,要是那些非法組織給你注射的藥物本身就有問題的話,那肯定也是要身體優先的,對吧?瞳。”


    聽了自己母親的話語,麻宮瞳張了張嘴,隨後點了點頭。


    麻宮幸說得對,自己也不能強硬地頂著不好的身體狀況去上課。


    麻宮瞳在自家司機的帶領下也上了車。


    原地隻留下麻宮幸與麻宮真兩人。


    他們兩人還要詢問警察一些事情,所以就沒有一起跟過去了。


    看著完全隱沒於車流與人流中的車輛,麻宮真禁不住地開口了:“瞳...還真是改變了不少。”


    她變得有所主見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再也不像以前那樣,隻是一昧順從於父母的話語了。


    這其中的改變讓麻宮真有些欣喜,同樣的也有一種莫名的心情複雜感。


    麻宮幸的聲音響起:


    “這或許就是‘一邊想讓鳥兒展翅高飛,一邊又想讓它時不時回巢看一看’為人父母糾結的心態吧?”


    麻宮幸側頭靠在麻宮真的肩頭,語氣溫和:“但其實不管怎麽改變,瞳還是我們的女兒...隻有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變的。”


    麻宮真握住麻宮幸的手掌,也沒在這個問題上麵糾結太久,他想了想問道:“說起來瞳是什麽時候開始改變的?”


    以前的麻宮瞳是根本就不知道打扮的類型,留著過長的劉海,臉色總是蒼白,家裏麵總是就幾套衣服,看上去根本就像是個女子高中生。


    可現在的麻宮瞳卻不同了。


    她知道打扮,也懂得看人的臉色,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軟綿綿的了。


    這一切的改變究竟又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或許...就是從認識那個北川同學開始改變的吧。”麻宮幸有些好笑地看了一眼麻宮真:“我還記得當時瞳向我們提起過那個男生,不過當時你因為會社事務過多,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吧?”


    咳咳...


    麻宮真不太好意思地咳嗽兩聲,也沒有隱瞞:“確實是這麽一回事沒錯。當時的事情太多了,沒有注意到女兒的變化是我的錯。不過——”


    他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地轉頭看向剛剛北川寺離開的方向。


    “北川...嗎?”


    ......


    此時,北川宅。


    因為麻宮瞳的事情,神穀未來沒有買成內衣,而且由於擔心北川寺,還特意留在了他家。


    眼下一見北川寺回來,神穀未來當然也是急衝衝地站起來,跑到北川寺身邊,特別擔心地問道:“寺君,你什麽時候離開的靈域?”


    “...晚上七點多鍾吧。”


    北川寺一邊換鞋一邊掃了一眼神穀未來一眼。


    怎麽這個女生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你看看我給你發信息的時間!”神穀未來撅起嘴。


    “我知道你給我發了信息。”北川寺沒有取手機。


    他是知道神穀未來給他發了信息的,不過由於麻宮真與麻宮幸就在旁邊,他也不好意思低下頭使用手機,至於在車上麵...他又去做了另一件事,所以就一直沒有騰出手回複神穀未來。


    對此,北川寺采取的行動也是非常坦誠。


    他大大方方地對神穀未來認了錯。


    得到北川寺認錯的神穀未來的表情一下子就好看了很多,同時她又有些在意。


    北川寺說他上車之後又去做了一件事情...那件事情又是什麽事?


    ‘我很好奇。’


    她這句話就像是直接掛在臉上一樣,那副表情看得北川寺也是一陣搖頭。


    他還真是好久沒見神穀未來這副表情了。


    北川寺幹脆回答了神穀未來的疑問:“我去了你家一趟。”


    這一回答出乎了神穀未來的預料,她大眼睛錯愕地眨了眨,語氣奇怪:“...去我家?寺君你去了我家?去我家幹嘛?”


    “給你取換洗衣服。”


    北川寺理所當然地回複一句。


    嗯???


    為什麽要給我取換洗衣服?


    我身上也不髒啊,也不用換衣服——


    等等!


    神穀未來眼睛再次眨了眨。


    她是一個聰明狡猾的女生。


    結合北川寺之前的言論與他經常采取的行動來看...


    神穀未來好像有些明白了。


    她看著北川寺,不確定地說道:“寺君的意思是...今晚我要在這裏過夜?”


    “不錯。”北川寺肯定了她的說法。


    嗯????


    神穀未來張大嘴巴,滿臉不知所措:“可我沒想過這種事啊?”


    “我想啊。”


    北川寺毫不在意地說道。


    他那過於理所當然的表情甚至讓神穀未來感到一種‘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自然感覺。


    “而且未來你不是也已經說過了嗎?”


    “我說過?”


    神穀未來抓了抓腦袋,越來越不明白北川寺在說什麽了。


    “下次給我看...這句話不是你說的?”北川寺語氣不變地反問。


    下次給你看...?


    神穀未來一下子就想起來了。


    今天下午,她確確實實是這麽對北川寺說過。


    下次給他看內衣...不過——


    “那不是下次嗎?”神穀未來的櫻粉色的唇瓣抽動著。


    她現在已經完全錯亂了。


    “現在不就是下次麽?”北川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呃...


    如果說下午的時候是上一次,那麽現在還真和北川寺所說的差不多...是下次...


    可我明明沒這麽想過的!明明我是擔心寺君情況的!


    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啊?


    神穀未來撓了撓腦袋。


    就在她完全錯亂的時候,從神樂鈴之中飄出一位穿著淡白和服的女生。


    她的眼角帶著淚痣,目光溫婉地看向北川寺:“寺君,差不多就到這裏了吧,不要一直開未來小姐的玩笑了。”


    開、開玩笑?


    神穀未來張大嘴巴,她錯愕地轉過頭看向北川寺。


    隻見這個麵無表情的青年毫不在意地擺擺手:“沒事的,永世,未來是知道我在開玩笑的。”


    呃——


    這沉重的信任讓神穀未來原本打算說教一番北川寺的想法落空了。


    原本寺君是在開玩笑。


    可偏偏我不知道他是在開玩笑!


    這是我自己的失職。


    神穀未來剛剛提起來的氣勢就這樣在北川寺的一言兩語下萎靡了。


    “是嗎?未來小姐知道你在開玩笑嗎...?”麻宮永世輕蹙眉毛,神色疑惑地看向神穀未來。


    麵對麻宮永世這疑惑的目光,神穀未來隻覺得良心一堵,但她還是保持聲音平緩,硬生生地說出了違背良心的話語:“哈哈...我當然知道寺君是在和我開玩笑了,哈哈...我怎麽可能不知道呢?”


    神穀未來目光有些心虛。


    “是嗎?”麻宮永世隻是觀察一會兒後就微笑著露出了理解的表情:“也對,畢竟是未來小姐。懂得寺君的心思也是當然的。是我想多了。”


    北川寺也在旁邊幫腔了一句:“嗯,畢竟是未來。而且我開的玩笑也那麽好懂。倒不如應該這麽說吧,我開的玩笑很好懂,大家都很容易懂...這些我都心裏有數的。”


    說著他還拍了拍胸口,顯示出心中有數的樣子。


    “......”神穀未來。


    別說了,寺君,我求求你別說了。


    神穀未來隻覺得自己的良心好痛。


    “正如寺君所說,未來小姐這樣聰慧的人,是不可能不懂你剛才是在開玩笑的才對。”麻宮永世讚同一樣地說道。


    這一唱一和,讓神穀未來根本就不知道怎麽接話。


    她隻能縮著脖子,時不時抬頭偷看兩眼北川寺。


    又過了一會兒,北川寺的聲音又響起來了。


    “對了,未來,這個給你。”


    在神穀未來的麵前,突然多了一個小布袋。


    神穀未來下意識地接過突如其來塞過來的東西,語氣困惑:


    “這是...?”


    “給你拿的換洗衣物。”


    北川寺又擺出了理所當然的態度。


    啊???


    不是說開玩笑的嗎?


    神穀未來張開嘴,下意識地就想問。


    可她又怕北川寺是在開玩笑,所以就捂住了嘴巴。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也不敢問。


    不過所幸北川寺也沒有遮掩,他還是解釋了一句:


    “給我看內衣的事情...這件事是開玩笑,隻不過你今天還是要在我家過夜的。畢竟天色已經很晚了。”


    “????”神穀未來。


    她捏著手裏麵的小布袋,已經完全不懂了。


    北川寺...究竟那句話是開玩笑?那句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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