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沒看到幸村你出場。傳說中的神之子。”


    立海大與城成湘南比賽完畢後華村葵有點遺憾的看著幸村說道,然後將目光放在牙的身上。


    “立海大的經理,千葉葵。真是很巧,我們都叫葵呢。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來城成湘南呢?”華村葵比較其幸村這一次她對這位立海大的經理更加感興趣。根據資料顯示,這個女孩的除去體力這一項弱點以外,其他堪稱完美,就連幸村在她手上都沒能拿到分。這樣一名天才,如果克服了體力的弱點,那麽將會是多麽的令人期待。


    牙看到這個女人眼中對自己的火熱,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件有點瑕疵的作品,而她正是那位雕琢者。嗬,真是搞笑呢。


    “謝謝您的欣賞,不過我沒有轉學的打算。”


    華村葵不意外牙的拒絕,“小葵,你仔細考慮一下。我知道你有體力問題,但是在我的培養下可以讓你克服這一點。而你應該知道,隻要你沒有這一項弱點,你的網球將會有多麽厲害,你可以踏上世界舞台的頂端。”華村葵覺得沒有人可以決絕這一點誘惑,一個一直被體力所束縛住的天才,如果有人能夠替她解開這道枷鎖,這是多麽令她無法抗拒的誘惑。“我可以將你培養成最完美的作品。”


    “我自己的能力我了解,還是謝謝你的好意。現在,我隻想與他們一起取得全國大賽的冠軍。”培養我的體力?很好的誘惑力,隻可惜,用錯了對象。牙對於這邊世界人對於體力好的定位不錯評價。


    “沒關係,如果哪天你想通了,可以隨時來找我。畢竟一個人的舞台,要比站在別人背後閃耀得多。”華村葵留下這句話後,就走了。


    “嘁,那個老女人每次都想這把別人隊伍裏麵的人挖過去。說什麽培養,還不是輸給我們。”丸井文太對華村葵不感冒,她以前就來引誘過幸村部長還有切原。也不想下她培養出來的人比立海大的弱,還好意思來挖立海大的人,難道過去給她越培養越弱麽。


    牙倒是認為那個女人有一定的手段,她看他們隊伍的人員雖然沒有立海大的強,不過也算是將他們各自的能力給發揮到了八成。


    “其實我挺好奇她想怎麽克服我體力的弱點。”


    要幫助一個人,首先你要找到這個人的缺陷點,而她所表現出來的隻是自己可以製造的弱點罷了。她連自己體質的最基本問題都掌握不了,居然還要幫助自己克服體力這項弱點,挺滑稽的。


    “經理,不會是真想過去吧?”仁王開口。說實話,那個女人開出的條件還挺誘惑的。針對經理而言,她真的隻需要能夠提升自己的體力這一點,就足夠稱霸網球球壇了。


    學姐要是想踏上世界舞台早就能去了。相比較幾位有些擔心的學長,切原一點都不擔心牙會被華村葵的提議打動。嘁,那個老女人要是看到學姐真正的實力,還能那麽囂張?


    “千葉不會過去的。”牙還沒開口回答,幸村就已經肯定的替她說了。


    所有人盯著幸村,幸村依舊是從容不迫的笑道,“千葉之前不是說了麽,她要與我們一起取得全國大賽的冠軍。”


    “是的。所以接下來的決賽,你們非贏不可。”得到網球部裏麵人的認同,那麽這個冠軍的榮耀,也算有她的一份吧。


    “於是,等下回去的訓練,丸井和傑克加六十球,柳生。仁王和柳加三十球。”


    “……”丸井文太。


    “……”傑克桑原。


    “……”仁王雅治。


    經理,你還是轉了吧……


    “阿姨,老師在麽?”牙帶著畫過來找山本清河。她不知道這幅畫是否有山本清河所需要的感情,但是在畫這一副畫的時候,她確實腦中一片空白,沒有任何雜念。


    流星街對於牙來說,那是她的家,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裏賦予的。


    “是小葵啊,父親大人在畫室裏呢。”山本d有點驚訝牙竟然這麽晚了會來找山本清河。


    “好的,謝謝阿姨。”牙脫下鞋子,拿著畫朝畫室走去。


    “誒?發生了什麽事情麽?小葵看上去好像挺急的。”山本d不明所以的看著牙有點急匆的背影呢喃道。


    “老師,”


    “進來。”山本清河正在整理上次他與牙出去寫生的作品。“是千葉啊,來,正好我有事要找你。”山本清河招手,示意牙走近。


    “你上次的畫,畫麵太單薄了。而且有點心緒不穩,畫出的景象有些躁亂。”山本清河指著牙的話說道。原本寧靜清和的大自然,在她的筆下卻顯得有些淩亂,這孩子作畫的時候沒有靜下心來。


    其實牙當時隻是因為在見到俠客和窩金後,看到了那個世界與這個世界的鏈接,而自己卻無法回去,整個心情有些暴躁。本來就無趣的風景,更加不可能安定她的躁動,所以提筆下去色彩和線條都有些急亂。


    牙走過去,將自己帶來的畫作放在架子上。


    “老師,我想讓你看下這幅畫。你布置的暑假作業。”牙和幸村因為網球部的事情,不能按時來山本清河家繪畫,所以山本清河就交代兩人自己找好景物作一幅畫,到時候交給他看即可。


    山本清河抬頭,“什麽畫?”


    牙將蒙住畫的畫布拉下,一片灰暗繚亂的色澤呈現在山本清河眼前。


    這!山本清河瞪大了眼睛。


    那一副畫並不美,甚至可以說得少有些醜惡。這是第一眼的感覺,那個畫麵描繪的垃圾山堆令人惡心。可是,仔細看,那灰色的天空,暗道的色調,配合著成堆起伏的各種老舊垃圾,明明是一副晦澀黑暗的光景,可是卻有隱含有幾絲光彩,不明顯,可能隻是一個金屬鐵盒的反光,也可能隻是那灰暗的光芒。本來應該是一副頹靡淩亂衰敗的地方,卻隱隱的,莫名的給人一種溫暖和希望感。


    整幅畫作隻有一堆一堆的垃圾,從遠到近,上麵沒有任何活物,但是卻有種生命力。山本清河甚至覺得,在這一片垃圾中,或許包含著許多生命。


    它讓人絕望,但是,又有著希望。


    很矛盾。


    它不像別的諷刺黑暗作品那樣尖銳,盡管它的畫麵一開始衝擊是如此之大。但是它在表現黑暗的時候,卻還帶著微弱的光彩。這不是一副溫暖的作品,卻可以感受到作畫人的溫柔。


    她在冷靜的畫著眼中的世界。


    “這,這個是,你畫的?”山本清河表情複雜的問道。


    “是的。”牙在一邊觀察著山本清河的表情,或許自己成功了。


    “怎麽會想到畫這個?”


    “唔,突然受到了一個人的啟發。”


    “你先回去吧,畫留下。”


    “是的。”


    牙離開了,山本清河對著那幅畫卻移不開腳步。


    他一直都錯了。那個孩子並不是沒有作畫的感情,並不是不懂作畫的關鍵。而是,在她眼中的世界與他是不一樣的。或許在他眼中的美好,在她眼中卻不值一提。她所成長和經曆的世界究竟是個怎樣的?


    山本清河覺得自己第一眼見到這個孩子的直覺果然沒有錯,她一直都帶著很濃厚的黑暗氣息。可是,她完美的表現騙過的所有人。包過他自己,他到後麵也以為那隻是一種錯覺。這個孩子很恐怖。她是個冷靜的瘋子,她看到的世界或許與他們是不同的,但是她聰明,她懂得如何去跟隨普通人的世界觀,她懂得偽裝,最後她還能夠利用人心成為上位者。


    山本清河搖了搖頭,想甩開那些負麵的想法。


    這一幅畫中所表現的溫暖和希望出自於那個孩子手中,山本清河卻覺得比那原本的晦暗更為森冷。


    這幅作品確實可以打動人心。


    隻是能做出這個畫的人,太過於恐怖。


    “小葵。”


    “母親,怎麽?”牙接到原由美的電話。


    至從千葉v輝承認了與原由美的關係後,宣布了兩人即將結婚的事情,原由美就不在與牙住在一起了,而是搬去東京千葉的本家。這些當然是牙向千葉v輝提議的,她沒有興趣當保鏢守著原由美不被人害,所以交給千葉v輝去保護是最好的。


    “那個我和v輝的婚禮,你來參加嗎?”原由美都不敢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簡直跟做夢一樣,能嫁給千葉v輝。當然,她也知道這一切全部都是這位“千葉葵”帶給她的,將要舉行婚禮了,原由美擔心牙如果不到場的話,婚禮能否順利舉行,她現在已經過分的依賴牙了。搬到千葉本家,原由美是很高興,但是離開了牙她又覺得不安,即使是呆在千葉v輝的身邊,都不能消除她的不安定。


    她害怕牙,可是更加依賴牙。


    “放心,我會去的。據說接到新娘的捧花,就能成為下一個新娘。”


    “誒?小葵,你,你與跡部的事情。”原由美當然也有聽說牙與跡部景吾談戀愛的事情。該怎麽說,原由美其實並不喜歡。她不想牙離自己太遠,如果牙真的嫁給跡部景吾,那以後見麵就很難了。原由美準備結婚後,就馬上接牙一起到千葉本家,因為那時候牙就是名正言順的千葉家族的繼承人,理所當然可以入住本家。最重要的是,有牙在身邊,原由美就不會害怕本家那些人,她相信隻要有牙,一切事情都能夠解決。


    “你安心的做新娘就好了。”


    “是的。那小葵要不要來做伴娘?”


    伴娘?


    “可以。還有什麽事情沒?”


    “沒了。”


    “那我掛了。”


    牙掛斷電話,然後撥通另一個號碼。


    “喂,景吾,做伴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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