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看著他們前麵竟然出現一條黑龍,這條黑龍所到之處塵土飛揚。


    那黑色的盔甲,再配上胯下那黑色的駿馬,馬蹄的踩踏,使得這片天地都變得壓抑,那聲音就如同敲鼓的鼓點一般,錘擊在人們的心靈之上,震撼人心。


    麵對眼前這一幕,李牧也是萬分的驚訝,這還是他第1次見到如此精銳的軍隊,以前那些巡邏兵,和這些真正的軍人比起來,就如同小雞和猛虎一般。


    “不好!是玄武軍隊,沒想到他們竟然在這個時候趕過來了,真的是天要亡我們。”


    那些山賊看著前麵衝過來的那一群黑衣甲士,自然是知道,前麵那一群黑衣甲士在北方這一片廣闊的土地上意味著什麽。


    自從秦國建立以來,這一隻軍隊一直駐守在北國這一片戰火連連的戰場,不斷的有新人加入,通過一次又一次的戰鬥,淘汰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北方玄武軍隊的士兵,每一個人相當於江湖上的三流高手,也是他大秦帝國不可動搖的根基,守護著這北方的大門,阻擋南下遊牧的匈奴。


    “沒想到這一次竟然是玄武軍隊來護送我們,看來帝都當中的博弈還沒有分出明顯的勝負。”


    雖然說自己被父皇貶到了這北國,但是很明顯有著北國玄武軍隊的保護,大可保他無憂,尤其是眼前秦國太子未立,他們這些皇子都有機會去爭奪這個位置。


    說把他派到了這裏,五皇子並不是覺得這是一種懲罰,反而是因為在這裏可以快速積累自己的羽翼,等到自己豐滿之時,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


    就算是帝都到時候情況不明,自己主要是牢牢掌握這一隻玄武軍隊,那麽就有實力來爭奪這一個地位。


    “留下一些活口!其餘的全部格殺勿論。”


    一個麵有長疤,手持一把黑色長槍,就算是坐下的駿馬,依然是披著甲胄,一身煞氣處理在人群當中,就算這些人全都是士兵,依然是擋不住此人的威氣。


    “李龍大將軍!”


    在馬車上麵的五皇子看到前麵來接他的大將軍,正是屬於他這一方的勢力,現在大家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這也是為什麽自己被貶到了這裏,而不是去到別的地方。


    隻有在這裏才能盡快的施展出自己的手腳,而且這裏背靠匈奴,又可以快速積累戰功,隻要自己在軍隊裏麵的威名樹立,自然是會得到這群士兵的支持。


    就算是那些上麵的文官,也無法點評自己的過錯。


    “拜見五皇子。”


    李龍看著在馬車上麵的皇子,直接衝了過來,順手斬掉幾人,在場那些山賊,齊齊後退,轉眼之間這裏的山賊便被這群玄武軍隊給完全剿滅。


    “多謝李龍將軍相救啊。”


    五皇子麵色平靜,就算是周圍全是死人,血腥之氣濃鬱,此人在這裏仿佛也是司空見慣,現在帝王家,哪還有那些有情之人,看過了生死,就算是親兄弟,為了那一個地位,都可以無所不用其極。


    “就算是我們玄武軍隊不來相救,五皇子也是天命之人,定然不會被這些山賊傷害。”


    眼下這個山穀當中,山賊基本上已經全部誅殺完畢,還生擒了一個頭領,想到這裏了,李龍眼裏閃過一絲決然,既然說此人落到了他的手裏,那麽就算是鋼筋鐵骨,也要通通碾碎,剝了他的筋,拆了他的骨,就是要問問這裏麵的情況,到底是哪位,背後之人設計殺害五皇子,膽大妄為。


    可想而知,要是五皇子剛來到他的北國,就遇到了這些刺殺,要是這次刺殺真的成功的話,他自己也是難辭其咎,竟然會被秦皇問責,那麽他的這個職位也恐怕保不住。


    “多謝將軍的吉言,這一次還真的是多虧了兩個小兄弟,幸好兩人拖住了一些山賊,要不然我們恐怕堅持不了那麽長的時間。”


    畢竟這件事情是他們做的不對,這倆人在外麵不知是出於什麽情況,還是在那裏隔岸觀風,又或者是哪一方的勢力在這裏監視,隻是最終還是被他們拉下這趟渾水。


    身為一個上位者,自然是知道如何收買人心,在這件事情之上,絕對不能做到偏移,被人落下口舌,那麽對以後未來的道路也是一個不小的汙點。


    “原來是這兩位小兄弟。”


    李龍看著前麵的李牧和李蓮花,露出一個微笑,同時接著說道。


    “既然說兩位來到這北地,我也是身為這裏的主人,自然是要盡一些地主之宜,兩位不妨和我一起去玄武軍隊裏麵坐一段時間。”


    當然還有一句話沒有說,隻要是這一段時間調查出什麽問題,那麽這兩人絕對是人頭不保。


    畢竟是在軍隊裏麵,也會遇見什麽危險,要是匈奴晚上夜襲的話,不巧被殺死了也毫無辦法,隻能說是為國捐軀,還能評個烈士,而且也不會撈下口舌。


    至於說剩下那些事情,隻要是被安排到軍隊裏麵,哪還能有了他們兩個。


    聽著那個將軍的話,李牧和李蓮花都是心中一陣苦笑,沒想到自己還是被牽扯到這皇位的競爭當中,而且現在還被明顯當做奸細來看管,這個時候李牧從自己懷裏拿出一封信來證明自己的身份,並不是其他勢力的奸細。


    就是那封給寒冰門掌門的一封信。


    “這是給寒老鬼的信封,看來令師絕對是武藝不凡。”


    寒老鬼也是當時的一流高手,已經站在江湖這座金字塔的最頂尖,而且同樣是大宗門,這一封信足夠代表這小子的師傅也絕對是當時的一流高手,甚至說更強,如果把他師傅拉到他們的陣營當中,那麽五皇子的勝率也會更強,到時候要是皇子變成皇帝,那麽他們這一幫人便是從龍之功。


    “好好,既然是有這一封信,那麽絕對可以證明兩位的身份,自然不是別人派過來的,兩位放心在這裏待著便是,過上兩日,我便送兩人去拿寒冰門去拜訪,我和那寒冰門掌門也算是舊時。”


    這個官場上摸爬滾打了那麽多年,李龍這也不是當初練兵的粗人,一些心計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地位的增長,同樣也在不斷的積累。


    “兩位先生,既然在這山穀中相見,相見便是有緣,你我回去好好喝上一杯。”


    軍中禁酒,但是對於他們這種人來說,都是自帶一些酒水,在這北方的酒水可比黃金都貴,喝完這一次酒水,想要等到下一次都不知道要等多長時間。


    “既然五皇子和大將軍盛情相邀,我倆人便去上一次。”


    李蓮花拉了拉身邊的李牧,在這種情況之下,不要叫他多嘴生事,畢竟眼前這些人都不是他輕易可以招惹出的,尤其是他們現在已經趟進這趟渾水,皇子之間的競爭尤其激烈,又聽說當今的秦皇年事已高,已經準備後事,恐怕也堅持不了兩年,這兩年的時間更是讓這些皇子鬥得最凶的時候,秦皇遲遲不立太子,便是想看看這些皇子到底是有什麽能力。


    隻有最強者才能登上這皇位,引領著秦國強盛。


    李蓮花也知道一些隱秘的資料,秦皇有意叫三位皇子競爭,大皇子地位崇高,即使長子,也是皇後娘娘所生,背後是百官之首的丞相,這樣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可以撼動的,然後便是三皇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那些世家裏麵,有著很大的名聲,尤其是在帝都當中,凡是閨中女子,都是想要嫁給這三皇子,最後便是這五皇子,更如他的名字一般叫做秦武,當時在他出生的時候,秦皇就單單給他起了一個武字,而且此人也和武將頗有淵源,此人的母親便是這玄武軍團元帥的親妹妹,而且這五皇子一身武藝更是非凡,在江湖上也能稱上一個好手。


    現在這種情況之下,李蓮花更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要是被人發現自己在這北國,和五皇子牽扯的不清不楚,竟然會被人誤以為自己身後的勢力和眼前這個五光子有著合作關係,到時候要是五皇者可以成功登頂這皇位,自然是極好的,要是被別人給登了上去,那麽就算是江湖中人,恐怕也會受很大的牽連。


    這也就是那些江湖人為什麽不願意牽扯到皇室這件麻煩的事情,因為在一個國家當中,就算是一個宗門的實力再過強大,也不可能抵過一個國家的實力。


    就這樣在這群玄武軍隊的護送之下,五皇子的那些侍衛們和林木他們兩個人一起回到了軍營當中,在這軍隊當中明顯感覺到一種不一樣的氣氛,就如同秋風一般充滿了肅殺,而且巡邏隊,每過10分鍾便有一隊,整個營地如同鐵桶一般牢不可破。


    李牧和李蓮花在這裏的待遇是和一般的隊長是一樣的,兩人一間帳篷,帳篷還有著一些木炭篝火,晚上並不寒冷,再加上睡覺的地方也是用著上等的鹿皮鋪蓋,在一定程度上又加強了保暖。


    “幹嘛。”


    李牧不滿,為什麽李蓮花拉著自己過來,明明信封已經交了出去,證明了他們的身份,和他們並沒有衝突,找個理由直接走不就好了嗎,這下可好,這樣想走也走不了了,隻能在這裏呆著了。


    “你還真是一個呆子。”


    李蓮花坐在床上捂著額頭,聽著李牧的話語,然後在看著他那認真的表情,突然之間李蓮花笑了一聲。


    “你那一個信封的確是我們的保命信,要是沒有那一封信,我們現在就不是這樣的待遇了,最多和那些大頭兵是一樣,現在有這樣的待遇已經很不錯了,你還在埋怨,至於說我們當時根本就不能說離開這裏,隻能說是你還是太蠢了。”


    李蓮花對李牧無奈的笑了一下,眼前這種情況是要哪能指望離開,就如同李牧所說的一樣,那一件信封的確是證明了他們的身份,但是偏偏就是送給寒冰門掌門的信,這就是間接證明了他兩人身份不凡,定然是留在軍中,看能不能把他們背後的勢力給拉過來。


    像是這樣的事情,李蓮花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起,哪還能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他們的身份的確是安全的,但是現在他們在這裏相當於被軟禁了,至於說軟禁幾天,那就是看上麵人的心情,這兩人絕對不會用硬的手段,定然會使用一些誘惑,畢竟在那皇位的麵前,一切都是小道。


    “每一次都說我蠢,你要是真的機靈,能把我們撈出去也行。”


    李牧雖然不想承認,但是自己在李蓮花的麵前的確就是被碾壓的存在,凡是那些腦力活動出謀劃策,基本上都沒有自己可以做的事情,眼前這種情況之下,自己也是眼前一摸黑,麵對的這件事情,隻能是無奈的想要聽聽身邊李蓮花的建議,當然每一次都少不了嘲諷上一頓。


    “暫時是撈不出去,你也別妄想了,畢竟我們都在人家大本營當中,而且還是玄武軍隊的軍營,要是真的可以出去啊,那也是人家允許之後,想要靠我們兩人的身手,我勸你還是要打消這個心思吧,先安心在這裏住上兩天,看看情況再說,放心,最多就留我們一個星期的時間,再多的話,他們也不會在強留了。”


    李蓮花隻能是說出一個保守的時間安慰一下,畢竟他們手上那一封信可不會在軍營裏麵等太長的時間,最多就一個星期,如果這一個星期之內還沒有把他們兩人給誘惑到,那麽也有代表他們的勢力不想參與,這一次王位之間的競爭,自然而然他們兩個就沒有什麽利用價值,也就給放了。


    畢竟誘惑不成情義在,不可能因為這件事情而得罪他們背後的勢力。


    ……


    在玄武軍隊最中央的一處巨大的帳篷當中,隻是這個帳篷裏麵隻有三個人在這裏,最上麵的是一個威武的男子,兩旁胡須有些發白,頭發左側也有一些黑白相間的頭發。


    右麵是一個拿著紅色羽毛上的男子,穿著一身淡青色的衣服,隻是這套衣服裏麵有一層黑色的鎖子甲,可以起到很好的保護作用。


    這些左麵,正是從帝都來到五皇子,五皇子麵對了兩人也是把自己的姿態擺得最低,並不會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驕傲,因為眼前兩個人正是他的最大的靠山。


    “秦先生,不知我們該如何對待眼前這種局勢。”


    秦武坐在下麵,看著旁邊的秦先生,這個秦先生也並不是一個凡人,如果是按照身份來算,此人也算是自己的一個小叔,也算是一個偏遠一些的皇親國戚,隻是這次北地已經從軍十年之久,這10年來,也多虧此人,妙計連連,打的匈奴在北地抬不起頭來。


    而且此人在5年之前就已經開始在帝都裏麵布局,不管是情報,還是說那些人手,都已經安排了很多,這5年以來自己可以爬到這一個位置,受到父皇的重要,其中一半的功勞都是靠著眼前這個人。


    今日來到這裏,打算在這一段時間內虛心請教,麵對眼前的局勢,也需要這位先生幫自己分析一下。


    “五皇子現在不要著急,隻要是軍權在我們這裏,也就相當於,拳頭在我們這邊,到最後,就算是陛下的遺書真的下來了,我們依然是有這個能力把那個新王給推翻。”


    這邊是有軍權的好處,隻要是他們這一方不犯太大的錯誤,那麽就算是當今的皇帝,也不可能隨意把他們給罷免,尤其是眼前正和匈奴交戰,而且這暫時也可不是兩年之間就可以打完的,這段時間正好,讓五皇子在這裏積累一些軍功,把自己的事情傳到帝都當中,讓他們知道他們的皇子在北國這裏抵抗匈奴,這也算是一個非常好的感情牌,這樣的事情傳到別的軍隊當中,也算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在他們這些士兵當中,五皇子身為皇親國戚當今陛下的兒子,依然是為了保家衛國而來到這苦寒之地,和他們這些平民出身來到這裏的目的都是保家衛國,到最後自然是會得到很多人的支持。


    就算是最後萬不得已發生兵變的情況,他們也可以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就說是新王失德,武王賢王。


    “老秦說的便是這個理,我們現在並不能著急,隻要是按部就班,沒有人可以動搖我們的地位,有你娘舅就在你背後,自然就是你最大的靠山。”


    你們大元帥本來就是一個粗人,這個北國和這些匈奴征戰多年,說話並不像是南方那樣文縐縐的,就算是自己的親侄子在這裏,說這話同樣是這樣的語氣。


    請勿聽著兩人的分析,眼前的確是這個道理,但是覺得最害怕的還是在帝都當中的三皇子,和自己的道路恰恰是相反,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和各大世家處的關係也是非常要好,雖然說軍隊上並沒有什麽建樹,但是在世家這方麵,交涉當中,取得了很多老牌的施加支持,簡單說就是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個道理秦武不是不懂,還有那個大皇子,地位也是難以感動,要是不出現什麽過大的差錯,秦王不會對長子動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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