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使勁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傅如桉一個將近一米九的男人,腰上卻係著我新買的卡通圍裙,看起來特別怪異,但卻莫名的可愛。


    他看著我,唇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你笑什麽!你到底怎麽進來的!”我腦子裏頭亂哄哄的,該不會是昨天晚上我沒有鎖門吧?


    他的手在兜裏頭摸了一下又拿出來,遞給我看,是一枚鑰匙。


    我連忙衝進臥室,發現我的鑰匙就擺在床頭。


    “你竟然有我的鑰匙……”我愣神的說,抱緊了懷裏頭的花瓶。


    傅如桉跟了上來,眸中帶著戲謔的笑意,“昨天剛配的。”


    我一下子就想起了昨天晚上他帶我去吃飯中途離開了一陣的場景,合著是去配鑰匙去了!


    我無比抓狂,剛準備爆發,他又開口了:“早餐已經做好了,收拾收拾過來吃吧。”


    我使勁白了他一眼,進了洗手間。


    照鏡子的時候,我差點被嚇到。


    鏡子裏頭的女人頂著一腦袋亂糟糟的雞窩頭,發頂那裏的一縷頭發還俏皮的豎起來一點,眼角帶著沒有來的及洗掉的眼屎,穿著一身海綿寶寶的睡衣,懷裏頭還抱著個花瓶。


    天啊!


    我這是什麽雷人的造型啊!


    難怪傅如桉當時看我的時候眼神那麽怪異!


    我連忙把花瓶放回去,著急忙慌的收拾了一下。


    傅如桉見我出來了,淡淡的道:“快吃吧。”


    我坐在了他身邊,拿起了筷子使勁戳了一下盤子裏頭的雞蛋,“你還不去公司啊……都已經八點多了。”


    他冷冷的恩了一聲,快速將早飯吃完,便拿著鑰匙往門口走。


    我忙叫住了他:“傅如桉。”


    他沒回頭,“怎麽?”


    “鑰匙還給我。”我朝著他伸出了手。


    “這是我的鑰匙。”他的語氣十分幹脆,沒有絲毫心虛。


    我擰眉嗬斥:“那分明是我的!”


    “錢是我花的。”傅如桉的聲音中帶上了點戲謔。


    我咬了咬牙,果斷的道:“那我買下來!”


    “不賣。”


    我頓時哭笑不得,這個傅如桉啊……


    等傅如桉走後,我才慢悠悠的吃完了早飯,又睡了個回籠覺,直到正午才爬起來把碗筷刷了,坐在窗戶旁邊的桌子上曬著溫度適中的陽光,開始整理起他昨天給我拿來的一堆賬目本。


    對公司的設計,我是覺得一陣頭大,可這些,卻格外的清晰,畢竟我做賬已經做了兩年多了。


    再說了,算這算的是錢誒!


    一看見錢,眼珠子立馬瞪得滾圓。


    賬目記了很多很多,每天的每一筆都在記。


    大公司就是不一樣,幾乎無時無刻都在有著進出的錢財。


    我盤腿坐在我在新淘的榻榻米上,一手翻著賬目,一手飛快的記著。


    大概是因為我太入神了,連傅如桉什麽時候進來的都不知道。


    他手裏頭拎著盒飯,放到了我麵前,“吃點東西。”


    “啊?”我茫然的抬起了頭,我不是才吃完早飯嗎?


    可一看時間,都已經下午五點多了。


    “你這麽閑的嗎?”我斜睨了他一眼。


    “還好,明天我得出差一趟,得三四天。”傅如桉道。


    我哦了一聲,將盒飯打開,裝作心不在焉的樣子。


    他出差就出差,還專門告訴我幹嘛?


    吃完了飯,傅如桉坐在我旁邊,擺弄著平板電腦,看起來是要在這待著。


    我越看心越慌,畢竟我這就一個房間,他不會是要在這睡吧。


    不過傅如桉並沒有這麽做,等天色完全黑透了後,他就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三天時間裏,傅如桉沒有再來,我也就著這個機會把他公司的賬目認認真真的重新做了一遍。


    做完了後,我感覺他是在耍我。


    因為這賬目竟然一點問題都沒有,一分錢都不差!


    我惆悵的歎了一口氣,將賬目往前一推,靠在那冷靜冷靜。


    以傅如桉這個性格的人,是不會隨意耍人玩的。


    再說了,他要真是想給我錢,估計會用很直接的手段,比如把我還給他的黑卡再給我。


    可他沒那麽做,說明這其中應該是有什麽我不知道的問題。


    於是我重新將賬目拿了起來,翻來覆去的看,都快看爛了,也沒看出啥來。


    我甚至還腦補出來了什麽秘密行為,比如某一頁上麵的數額就是他給我的暗號?


    叮咚——


    突如其來的門鈴聲把我喚醒。


    我整個人激靈了一下,起身去開門。


    傅如桉回來了?


    可我沒想到,門外的人竟然是傅陽。


    看見他的那一刻,我本能的就要關門,可他的速度比我快多了,力氣也大,直接抵住門擠了進來,視線在我屋子裏頭打量著。


    他看了看門口的鞋櫃,又進了廚房看碗筷,最後進了我的臥室看床,又拉開了衣櫃。


    我心頭溫怒,“你做什麽!你怎麽會知道我在這的!”


    傅陽譏諷的反問我,“你就住在這麽個破地方?”


    破地方?


    我這可是市中心的房子,雖說不大,就一室一廳一廚一衛,可一個月也四千的房租。


    “你那男人不養你了?還是玩夠了把你給甩了?”傅陽冷嘲熱諷。


    我深吸了一口氣,指著門,“滾出去。”


    “滾?你敢讓我滾?”傅陽的手指發出哢嚓哢嚓的聲音,他活動著關節,朝著我走來,“你怕是忘記了以前自己是怎麽被我打到在地上打滾的吧?”


    他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就想起了以前的痛苦往事。


    我和傅陽結婚兩年很少交流,他也甚少回來。


    每次他回來,我都想拚盡全力把他留下,可是他卻無動於衷,甚至還伸手打我,他打的很狠,沒有絲毫留情,把我打倒就算了,還用腳踹我。


    大概是打的習慣了,有段時間他經常拿我撒氣,回來了就打我,把我打暈過去為止,我醒來後他又走了。


    我渾身哆嗦,又氣又怕。


    “我還以為你本事夠大,勾搭上傅如桉了。可看你這情況……嘖嘖,貌似不太行啊?”傅陽人麵獸心的說。


    “你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麽?”我拿起了手機,打算給傅如桉打電話,卻被他迅速抓起,扔到了沙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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