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桉薄唇動了動,卻沒有告訴我,“我也隻是猜測。”


    見他沒打算再說的樣子,我諾諾的動了動嘴唇,不再逼問。


    傅如桉一整天都呆在醫院裏,沒有離開我身邊,中午梁助理拿了文件過來,等他簽完字就離開了。


    我實在是不想看見他浪費時間守著我,“如桉,要不你去公司吧,我看梁助理都來來回回跑了好幾趟了,估計公司裏也是有著什麽急事吧?”


    “不用管。”傅如桉聲音清冷,沒有絲毫溫度。


    我無措的拽著身下的床單,看著他,“如桉,你就去吧,可別因為我耽誤了公司的事情。再說了,醫生不是說我沒什麽事情嘛,燒也很快就退了。”


    傅如桉合上了文件,不滿的對上了我的視線,“小初,你把我趕走,想去哪?”


    “啊?”我茫然的看著他,“我哪也不去啊。”


    我這一身傷,能去哪啊?


    “好好待著。”傅如桉說完這話,便不再理我。


    我無聊的在床上躺著,沒一會就悄悄去拿傅如桉的手機,不是為了偷看,而是想玩個遊戲消磨消磨時光。


    我的手指才挨上他手機邊緣一角,他便涼涼的說:“你手機是不是還在酒吧裏?”


    “嗯。”我將他手機拿到了手中。


    “你先玩著。”他看都沒看我就知道我要做什麽,“我先出去一趟。”


    “你是要去酒吧嗎?”我撐起了身子看著他。


    傅如桉點了點頭。


    “去吧。”


    等傅如桉走了後,我就玩了起來。


    沒過多久,我隱約聽見有人進來,我以為是傅如桉,頭也沒抬的說:“你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啊?”


    “不想我來?”陌生的語調讓我手一抖,我抬起了頭,發現這男人是昨天救了我的那個。


    他怎麽知道我在這!


    “很驚訝?”風流男人坐在了我床邊的椅子上,將我從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最後手指伸出,在我腦袋彈了一下。


    疼。


    這是我撞到的地方,聽傅如桉說,當時好像撞流血了。


    “這要是留下疤,和我的會對稱呢。”風流男人說著,撩起了劉海,讓我看清楚了他額頭上的疤痕。


    足足有兩厘米長,破壞了整張臉的美感,而且這疤看起來有些年頭了,估計是小時候受的傷吧。


    “我這也會留疤嗎?”我有些無措的問。


    “應該不會。”男人薄唇勾起一抹淺笑。


    “對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啊?怎麽說你也是我的恩人。”我期盼的看著他。


    誰知道這男人卻搖了搖頭,隻遞給我一個小紙條,“以後想聯係我,就給我打電話。有危險了,我會去救你。當然,想跟我談談床上事情,我也可以跟你聊。”


    我巴不得現在就把這紙條扔了,但一想,一會給傅如桉看看,指不定他會知道這人是誰。


    男人似乎猜到我心中所想,出聲道:“你要是把電話給傅如桉的話,就別怪我添油加醋的跟他說些什麽了。”


    我頓時打消了這個念頭,“好吧……”


    男人沒有多逗留,很快離開,我將紙條藏好,心不在焉的玩著手機。


    大概過了兩個小時,傅如桉回來了,手裏頭拿著我的錢包還有手機。


    “那個包呢?”我左顧右盼。


    “壞了,扔掉了。”傅如桉冷冷的道。


    “扔了?那可是你給我買的,全球限量款啊。”我焦急的說,“修一下還能用的。”


    傅如桉的眉宇間嗜著不悅的神色,“壞掉的東西,沒有必要再用,晚點我給你買新的,比那個好看的包多了。”


    我咬了咬唇,沒再糾結包的事情,“林染呢?她怎麽樣了?”


    “跑了,跑的倒是快。”傅如桉說這話的時候,帶著明顯的戾氣,難怪他從一進門就不太開心。


    “那……那個男人呢?”我猶豫著問出了聲。


    “廢了。”傅如桉冷冷的吐出二字。


    我心頭一緊,卻沒覺得他殘忍。


    這都是那個男的自找的。


    “別想那麽多了,事情交給我處理,這幾天你好好休息,最好是呆在家裏別出來。”傅如桉說著,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嗯……”


    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天色逐漸昏暗下來,代表著一天的結束,傅如桉和我擠在一張床上摟著我睡,床不算大,兩個人睡有點擠,不過這樣也好,他能緊緊的把我抱住。


    傅如桉的呼吸很輕,不知道有沒有睡著,我莫名的難受,小腹有點沉甸甸的不舒服。


    “如桉。”我在他懷裏悶悶的叫著他。


    “嗯?”他的尾音帶著低沉沙啞的磁性,還有細微朦朧的睡意,“怎麽了?”


    “有點悶,喘不過氣。”我說。


    屋子裏頭有股燥熱的氣息,夜晚也沒有多少清涼感,加上沒開空調,我倆又這樣貼著,早就出了一身的汗了。


    傅如桉的手伸了進來,在我後背上摸了一把,“我去拿毛巾給你擦擦。”


    說完,他就翻身下了床,我則是把被子踹開。


    傅如桉拿著毛巾出來,擰著眉頭不悅的看著我,“還想發燒?”


    “我熱。”


    傅如桉無奈的歎了一口氣,毛巾輕輕落在我的身上,沾走那些汗水,避開了那些傷口。


    他的動作很輕,撩撥的我很難受,體內有股莫名的邪火在流竄。


    “怎麽了?”傅如桉淡淡的問,不知道看沒看出我的怪異。


    “沒……”我結結巴巴的道。


    傅如桉給我擦完身子,很快上了床,可他這次沒躺在我身邊,而是輕輕虛伏在我身上,唇角掛著淺淺的笑容,“想要了?”


    “哪有啊……”我口是心非的低喃著。


    傅如桉的眸中流竄著壞意的精光,他的手逐漸向下,落在了我不可言喻的地方。


    “嗯?”傅如桉有點奇怪的挑眉,聲音喑啞,“你今天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樣,這麽多……水?”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拿了上來。


    借著月光,我清晰的看見他修長手指上攜著的那抹血跡。


    我和傅如桉都愣住了,他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臉頰輕輕觸碰我的,“小初,你月事都來了,還滿腦子馬賽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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