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桉見我乖巧的不說話,怒意也很快散去,他道:“走吧,一起去吃個飯。”


    “好。”


    我們三人就近找了個館子,在包廂裏頭吃喝起來。


    “你們是小時候就認識的?”我納悶的問。


    蘇佟道:“還好沒小時候認識,否則能煩死我。”


    傅如桉一聲冷哼,“我看也是,這是我在別的城市認識的,庸醫一個。”


    “我都說了吃那個藥不能喝酒,否則藥性會消失,你不聽,偏要喝,病沒好還賴我。”蘇佟有些諷刺的道:“真應該讓你多生幾場大病。”


    “你的藥比較神,吃半個月都沒吃好,吃別的醫生開的藥,一天半就好了,不是庸醫是什麽?”傅如桉眯著眸子,譏諷的道。


    蘇佟的筷子伸了出去,朝著鍋包肉上夾,然而才夾到,傅如桉的筷子也落了上去,正好架在了一起。


    “那可能是你的病不適合我的藥。”蘇佟伸手一推鏡框,語氣清冽。


    傅如桉一聲冷笑,“要是能力不行,就別當醫生。”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這倆人完全是屬於互掐型的損友啊!


    這針峰對麥芒的,隱約還夾雜著翻騰的殺氣。


    蘇佟和傅如桉沒再講話,卻都將力氣用在了夾鍋包肉上頭。


    因為裏頭就一塊了。


    筷子碰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不錯,隻是那肉在兩雙筷子間遊走來遊走去的。


    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伸出筷子往他倆中間一擠,果斷的夾到了那塊肉,放到了嘴邊咬了一口,“不錯,好吃。”


    從別人那裏搶來的,就是好吃。


    蘇佟放下了筷子。


    傅如桉轉道去給我夾別的菜,溫聲細語的道:“多吃點,都瘦了。”


    蘇佟道:“是麽?相比於那次見麵,何小姐應該胖了有三斤左右。看來她離開你身邊,更是吃的好,睡得香。”


    蘇佟這話沒有絲毫惡意,但卻讓傅如桉瞬間殺意飛騰。


    而我聽到那三斤倆字後,嘴裏頭的那塊肉嚼也不是,吐也不是。


    我真的……胖了三斤嗎?


    “胖點好,摸著有肉。”傅如桉柔聲道。


    “所以你這是嫌何小姐胖了?”蘇佟一眯眸子,抓著這個空隙不放,他看著我,好心提醒著:“何小姐,你男人嫌你胖。”


    我一口肉咕嘟一聲咽了下去,卻噎在了嗓子口,難受的很。


    我抓起杯子喝了一口果汁,逼得眼淚都出來了。


    我聽見了……


    你真的沒有必要再重複一遍。


    “蘇佟!”傅如桉溫怒的叫著。


    蘇佟沒有絲毫畏懼的挑眉,“嗯哼?”


    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蘇佟完全就是個腹黑毒舌男啊……分分鍾就能挑起戰爭,那一張嘴能把人逼到絕路上!


    不過,傅如桉能有這麽個朋友,也挺有趣的。


    “你那張嘴還是留著吃飯吧。”傅如桉道。


    “不好意思,一天不損你就覺得沒勁。”蘇佟淡淡的道。


    我幹咳了一聲,岔開了話題:“蘇先生是才來北城不久嗎?”


    “嗯,要是知道一回來就有苦差事做,我就不回來了。”蘇佟抱怨著道。


    傅如桉冷哼一聲。


    我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於是低著頭吃菜,聽著他們二人互掐了一頓飯。


    吃完了飯,傅如桉將他重新送回了醫院,帶著我回了家。


    家裏頭的陳設未變,還是我走時候的樣子。


    “小初,你先在這休息休息吧。”傅如桉道。


    “好。”


    他的手機這個時候響了起來,傅如桉拿起來的時候臉色變了變,走到稍微遠一點的地方接了起來。


    奇怪,有什麽是我不能聽的嗎?


    “嗯,我馬上就過去,好的,還是老地方。”傅如桉快速說完。


    見他回來,我裝作若無其事的問了一句:“誰啊?”


    “一個朋友。”傅如桉道。


    “朋友?”我挑眉看著他,“我見過嗎?男的女的啊?”


    “男的,有空再帶你見。”傅如桉說。


    “哦,好。”我拉著他坐了下來,靠在了他的懷裏,“你會怪我嗎?”


    “怪你什麽?”傅如桉不解的問。


    “怪我沒有告訴你假離婚的事情。”我問。


    傅如桉沉默了一瞬,道:“不會,因為我們沒有真的離婚。隻是……傅陽那邊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尤其是秦黎黎。她比你危險的多,她現在已經沒有任何倚靠,一旦被傅陽抓住把柄,那就隻有一個下場了。”


    我不由得有些吃味,“你以前不是很討厭她的嗎?怎麽現在開始為她著想了啊?”


    傅如桉有些無奈的道:“因為現在是一條戰線上的人。”


    我冷哼一聲,“你怎麽沒懷疑她啊?萬一她是傅陽故意派來的奸細呢?”


    傅如桉道:“你腦洞有點大。”


    “不過說起來,她對傅陽的感情真的太深了。”我不由得感慨。


    “就是因為深,所以被傷了後會更痛。或許換成任何一個在傅陽身邊的女人都能容忍,可秦黎黎不行。”傅如桉冷冷的道:“不過她也算是自作自受,打從一開始她跟傅陽的時候,就是為了錢為了秦家。他們之間本來就是錢和床上交易,說的直白一些就是長久床伴,隻是互相動了情,誰更重一些,誰就會被傷的更深。”


    我點點頭,“有道理。”


    “秦家已經沒落了,傅陽又那樣對她,秦黎黎是說什麽都不會再原諒他了。所以,她一定是會站在我們船上的。”傅如桉分析的很細致。


    “對。還有一件事情,你很早之前給我買過一條項鏈你還記得嗎?我不知道放到哪去了,一直找不到,你幫我找找唄。”我轉移了話題,拽住了他的衣角,撒嬌說。


    傅如桉眉心輕擰,“好像落在書房了。”


    “書房我也找了,沒有。”我道,“你去幫我找找。”


    “好。”傅如桉上了樓。


    見他走了,我才拿起桌子上他的手機,熟練的開了鎖,尋找起通話記錄。


    傅如桉剛剛的反應太奇怪了,他不會背著我或者走遠了接電話的。


    除非是有什麽見不得的人事情。


    雖然理性是這樣告訴我的,但我還是忍不住的想要看看。


    就看一眼。


    當我點開通話記錄的那一刻。


    最上頭的那個消息顯示的是——


    十分鍾前來電,方藝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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