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再醒來的時候傅如桉就對我說:“我今天有事情,你是跟我一起,還是在別墅裏頭休息?”


    “我跟你一起。”我說。


    “好。”傅如桉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發,“正好回來還能遊個泳。”


    “恩恩!”


    我已經期待遊泳很久了。


    這別墅是對著海岸的,這海也是一個很出名的海,自然是少不了來遊泳的人,每次都跟下餃子似的,一個又一個的往裏頭撲,熱鬧的很。


    但我是個旱鴨子,又不會遊泳,所以一直沒敢去。


    傅如桉這段時間一直在給我做思想工作,說夏天遊泳感覺特別好,而且還能疏通筋骨什麽的,倒把我給說動了。


    不過,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我迅速洗漱了一番,和傅如桉出門了,路上我們買了早點,一邊走一邊吃。


    中途傅如桉接了個電話,一打就打了很久。


    我吃完了早餐就挽住了他的胳膊,誰知道我手機也響了,一拿起來,發現是梁助理的電話。


    我冷不丁的想起,之前我還讓他去幫我調查秦黎黎的所在,他的速度一向很快,怎麽都一個星期了才聯係我。


    我接起,“梁助理,我讓你調查的事情調查的怎麽樣了?”


    梁助理猶豫了一下說:“太太,我懷疑秦黎黎可能已經離開北城了。”


    “為什麽這麽說?”我不解的問。


    “因為我查了很久,也跟了傅二少爺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現秦黎黎的蹤跡。而二少爺也和別的女人……”梁助理的話沒有再說下去,但已經很明了了。


    “傅陽和秦黎黎之間沒聯係了?”我納悶的開口。


    梁助理苦笑,“豈止是沒聯係了,秦黎黎這個人就跟人間蒸發了一樣,一點消息都沒有了,無影無蹤……我懷疑她早就被二少爺送出北城了。”


    “不可能。”我篤定的道。


    之前秦黎黎都已經要和傅陽重修舊好了,傅陽又那麽在意她,二人都打算摒棄以往發生的事情,又怎麽可能再分開呢?


    更何況,秦黎黎把我出賣了,在傅陽那又立了大功,我又因為傅如桉交出公司的事情被冠上個水性楊花。


    按道理來說,這個是傅陽重新迎娶秦黎黎的最好時機,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麽的。


    可他卻……


    這其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再去查。”我說:“去查他們二人最後見麵是什麽時候,一定要查清楚了!”


    “是。”


    掛了電話,傅如桉也早就打完了,他一瞬不瞬的看著我,墨眸之中盛著滿滿的笑意,“行啊,現在有點領袖風範了,使喚起人來還一套一套的。”


    我見到他我就慫了,“我就是著急……覺得事情太奇怪了。”


    “你是指秦黎黎?”傅如桉問。


    我詫異的看著他,“咦,你怎麽知道?”


    剛剛我可沒有提秦黎黎或者傅陽的名字啊!


    “現在也就她的事情能讓你如此上心了。”傅如桉說。


    “哪有,你還是排在第一位的。”我挽住了他的胳膊,撒嬌道。


    傅如桉哼了一聲,加快了步伐,“走吧,別讓人家等急了。”


    和傅如桉見麵的是一位看起來已經七十多歲的老人,頭發花白,臉上的皺紋很多,但看起來很是溫和的樣子,給人一種特別容易親近的感覺。


    傅如桉率先走上前,對著他打招呼,我也急忙用著蹩腳的英語打了個招呼。


    老人笑著點了點頭,詢問傅如桉,問我是不是他的妻子,傅如桉說是。


    再然後,我就聽不懂了。


    他們兩個人的交流我是茫然而無措的,隻能幹坐在一旁,時不時的喝上兩口果汁。


    手機是不能玩的,這樣顯得不太禮貌,於是就發呆。


    “何小姐?何小姐?”我隱約聽到老人在叫我,立馬回了神。


    我對他說我英語不太好,他搖搖頭表示並不介意。


    傅如桉幹脆當了我們中間的翻譯師,我們聊了幾句。


    貌似是談的很順暢吧,倆人簽了合同。


    傅如桉低低的對著我說:“我先去付喝的的錢,你們往出走吧。”


    “好。”


    傅如桉才走,老人便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他的動作看起來有些緩慢,有些僵硬,我心驚膽戰的站在他身邊,不是對他有恐懼,而是怕他摔了。


    我擔憂的望著他邁出去的每一步,最後幹脆扶住了他的胳膊。


    我明顯感覺他的胳膊顫了顫,不知道是不是年紀大了胳膊痙攣導致。


    他的助理當即在後麵厲嗬了我一聲,他用著英文表示讓我鬆手,不要碰他。


    我正納悶為什麽呢,就聽見老人說,不礙事的。


    我扶著老人出了咖啡廳,迎麵就見傅如桉開了一輛不知道從哪拿來的車,我們上去後,便去了一家餐廳吃了飯。


    圓滿完成。


    回去的路上,傅如桉用著奇怪的眼神看著我,我被他的眼神盯得有些不舒服,“你這什麽表情啊你?”


    傅如桉說:“那個老人名叫萊希,是他們國家最強悍的董事長,更是設計師。隻是,他無兒無女,連妻子都沒有。”


    “啊?這麽可憐?”我說。


    “可憐?”傅如桉眉心微微一擰,“為什麽要說他可憐?”


    “沒有相伴到老的妻子,也沒有女兒或兒子在膝前陪伴,能不可憐嗎?”我嘟囔著。


    傅如桉輕輕笑了笑,“這都是每個人的選擇,有些人更覺得一個人過的更好,兩個人反倒是拖累了自己。”


    “這倒也是,是我太片麵了。”我歉意的道。


    傅如桉搖了搖頭,“不過我想表達的不是這個。”


    “那是?”我納悶的看著他。


    傅如桉打著方向盤,看著麵前的路,“你知道他為什麽沒有妻子嗎?”


    “為什麽?”我順著他的話。


    “因為他有很嚴重的潔癖,不允許別人碰他,聽聞他年輕的時候,連父母的觸碰都很抵觸,這也是他不找妻子的原因。或許不會有女人樂意和自己的老公保持著肢體距離,為了不讓未來的妻子痛苦,所以他決定還是不找了。”傅如桉說到這,扭頭看了我一眼,“可是……你碰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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