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手輕輕摸上了小腹。


    還好……還好我的孩子生命力頑強。


    我在昏迷的最後一刻滿腦子都是期望孩子沒事,看來老天爺真是保佑我了。


    傅如桉陰沉著一張臉,道:“你在落水後,被人第一時間救上來了,但還是嗆了少量水昏迷,胎像十分不穩,所幸沒什麽大事。”


    “恩……”


    我看向了方藝晴。


    她緊緊的拉住了我的手,抽抽噎噎的,“小初……”


    “這是怎麽回事?”我有些虛弱的問。


    “當時我買了水回來,沒看見你人,發現很多人都圍成了一圈,我湊過去看了一眼,瞧見你被人救上來。”方藝晴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我當時著急死了,連忙問是怎麽回事。有人說,是看見一個調皮的小孩子推了你一把,發現你落水了,著急忙慌的就跑了。”


    聽著這一係列回答,我眨巴兩下眼睛,沒有做出回應。


    傅如桉大抵是猜到了我心中所想,他薄唇輕啟,冷言冷語的道:“知道了,你也累了,回去歇息吧。”


    方藝晴瞪大了眼睛,“那小初這邊……”


    “有我照顧。”傅如桉道。


    方藝晴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等她徹底走了,傅如桉才關上了門,坐回了我身邊。


    我歎了一口氣,說:“我沒有看到,當時隻感覺有人推了我一下,然後我就……”


    “我知道。”傅如桉伸手摸了摸我的頭,疼惜的問:“是不是嚇到了?”


    我點了點頭,“有點,我溺水沒事,就是怕孩子……”


    “現在先別想那麽多,好好休息。”他說。


    “那你幫我好好查查這件事情。”我道。


    傅如桉眸子一眯,裏頭寒光乍起,“當然,不管是她,還是別人,我都會查清楚的。”


    “不會是她。”我堅定的道:“她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知人知麵不知心。”傅如桉一字一頓的道。


    我忍不住的咽了咽口水,打了個冷戰,“那好吧,那你去查吧。”


    說完,我就閉上了眼睛。


    睡了一覺起來後,我發現傅如桉已經在看監控了。


    不過,公園裏頭的監控實在是太少太少了,想從這上頭調查到什麽,幾乎沒什麽可能性。


    但是,傅如桉卻找到了一個人。


    我的救命恩人。


    當他把那男人帶過來的時候,我對他無比感激。


    這男人樣貌中等偏上,長的特別壯實,身高在一米八左右,渾身上下滿滿的陽剛氣息,止都止不住。他雖然穿著外套,但那肌肉難掩,平時應該很愛做運動。


    男人露出了一個憨態可掬的笑容,看起來有點傻傻的,是個老實人,“沒想到救的竟然是大名鼎鼎的傅太太,實在是太榮幸了……”


    “您別這麽說,您是我恩人,我感謝您還來不及呢……”我尷尬的道,“您坐。”


    男人坐在了椅子上,手有些無措的攥在一起,明顯很緊張。


    沒辦法,傅如桉就站在他身後,那氣場那麽強大,他不緊張就奇了怪了。


    “那個……你們沒必要感謝我的,我就是當時瞧見了,隻想著不能讓人活活給淹死,所以才下去的。”男人說。


    傅如桉冷冷的道:“很感謝您救了我的妻子,不過我還是想詢問您一些事情。”


    “傅先生請講。”男人道。


    “我太太落水之前,您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的人?”傅如桉問。


    “可疑的?”男人歪著腦袋想了想,“傅太太當時離我並不算遠,她好像對天鵝很感興趣的樣子,就彎著腰在那看。我記得我最後一次注意到她的時候,看見她不遠處有個小男孩,鬼鬼祟祟的,當時我也沒多想,後來才知道,是傅太太是被個小孩子給推下去的。”


    “鬼鬼祟祟?”傅如桉一字一頓的問。


    “對,就是鬼鬼祟祟,左顧右盼的。”男人說。


    “那那個小孩子呢?”傅如桉問。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發現有人掉水後,第一時間就跳下去救人,等我救上來後,早就亂成一鍋粥了,哪還有人在意孩子在哪……”男人撓了撓頭。


    這倒也是。


    我輕輕扯了扯傅如桉的衣袖,他拍了拍我的手,繼續問:“您覺得那孩子是刻意為之嗎?”


    “當然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有目的性的。”男人果斷的說。


    傅如桉的麵色頓時冷峻到了極點。


    可是,沒監控,當時的目擊證人更是找不到了。


    想尋到那個孩子,完全就是大海撈針,難的不行啊!


    “傅先生是想找到那個小孩嗎?”男人問。


    傅如桉點點頭。


    男人道:“恕我直言,這太難了,如果那孩子真是故意推人的話,恐怕再也不會出現在那個公園裏了,想找他,是不可能的。”


    傅如桉顯然也清楚這個道理,他再次對男人表示了感謝,又給了他錢。


    不過男人說什麽都沒收,直嚷嚷什麽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死活不要。


    等男人走後,我對傅如桉開口:“如桉,興許真的隻是調皮的孩子呢。”


    “調皮?那孩子明顯是有目的性的,如果不是有人指使,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傅如桉的語氣有些尖銳:“在那看天鵝的喂天鵝的那麽多人,他為什麽誰都不推?偏偏推你?”


    我被他這番話壓的心口都疼,有些喘不過氣來。


    有些時候,其實心裏頭已經猜到了一些答案。


    可是,又不敢去查。


    因為我很怕我查到的答案是我不能接受的。


    “這件事情我慢慢查就行了,總之你以後離方藝晴遠一點。”


    “恩……”


    我是真的想和她離遠一點,可也架不住她自己找上門來。


    宋淺的叔叔知道我住院了,便給我放了半個月的假。


    我才一出院,方藝晴就迫不及待的找我了,一直不停的跟我道歉,說那天是她不好,以後要是和我出去,一定不會離開我半步。


    我笑著對她說:“沒有關係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你不怪我嗎?”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我。


    “當然不了,這事跟你又沒關係。”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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