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陽不可思議的看著我,仿佛沒有想到我會對他動手一樣。


    其實,我想這麽做,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


    我恨不得將傅陽剝皮抽筋,把他挫骨揚灰!


    他辜負了我們三個女人。


    秦黎黎,我,還有顧思思。


    他不配做一個男人,真的不配。


    怔然過後,就是憤怒,傅陽對我無可奈何,幹脆呸了起來,試圖將唾沫噴到我的身上。


    傅如桉冷聲一笑,是無盡的薄涼:“看看你現在這副模樣,真是令人惡心。”


    傅陽發出崩潰的叫喊:“都是你們一手造成的!都是你們!你們這些畜生!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你已經輸了。”傅如桉平靜的說著事實。


    “我沒輸,我怎麽會輸!我不會輸的!”傅陽把桌子拍的砰砰直響,手上的手銬也嘩啦啦的。


    我看著他這副樣子,忍不住的勾起了唇角。


    說真的,暢快,真的太暢快了!


    隻可惜,秦黎黎沒有瞧見這一幕。


    其實我們二人相比,她比我更可憐,愛了傅陽這麽多年,到頭來得到的隻是一次次的背叛和欺騙。


    甚至,連命都沒有保住。


    “弟弟。”傅如桉叫著他,“身為兄長,我會好好照顧你的,一定不會讓你在這監獄裏頭吃什麽苦頭,到時候,一定一日三餐好生喂養,等你出來的時候,肯定白白胖胖的。”


    傅陽的眼睛裏頭寫滿了絕望,他搖著頭,“監獄……什麽監獄……我不要進監獄,我不要!”


    “貪汙了那麽多的錢,怎麽能不進呢?”傅如桉輕聲道。


    “不!不!”


    傅如桉拉著我,轉身朝外走,“我的好弟弟,你就在這裏享受著吧。”


    說完,我們就出去了。


    顧思思卻並沒有走,我們都心知肚明,她對傅如桉的恨意太大太大了。


    可以說,如果不是傅陽,顧思思也不會被毀掉。


    她的人生,已經被毀了大半了。


    很快,我就聽見裏頭響起了淒慘的聲音,至於發生了什麽,我們都沒有過問。


    過了大概半個來小時,顧思思才出來,她氣喘籲籲的,雙目中還含著淚水。


    我輕輕拉住了她的手,柔聲安撫著她:“好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顧思思抽噎著:“過不去,一輩子都過不去了……”


    我心頭一緊,連忙安撫她:“不要這麽想,你才二十歲,你還有大好的人生,你可以重新改寫,重新來過的。”


    顧思思看著我,眼淚順著臉頰流淌下來,顯得我見猶憐,“那是你,不是我,我已經髒了,已經……變成這樣了,肚子裏頭也死過人,怎麽還會有男人要我……”


    我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傅如桉卻在此時開了口:“你和傅陽之間發生的種種過往,都並非你自願,又不是你自己私生活混亂,這一切都是被逼的。如果有個男人真心愛你,他一定不會計較這些的。”


    顧思思苦澀的笑著:“這不過是安慰我的話罷了,男人嘛……嘴上說的都好聽,不在乎……但心裏頭還是會有道坎的……他要是知道我被那麽多男人……甚至還打過胎,又怎麽可能會和我在一起。不過,我現在已經不奢求那些了……”


    顧思思的眸中沒有絲毫光亮。


    “船到橋頭自然直,以後的事情,總會有辦法解決的。而且,緣分這種東西,誰又能說的準呢?興許真的有人真心愛你呢。”我道。


    顧思思沒有再跟我爭論,她點了點頭,“好,姐姐,陪我去個醫院吧……”


    我清楚她要打胎,於是看向了傅如桉。


    傅如桉瞧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眉心輕輕擰著,有些為難的樣子。


    我立馬就明白了,開口道:“要不讓梁助理過來吧?有他在我身邊,你也能放心。”


    “不用。”傅如桉拒絕的十分幹脆,他拿出了手機,直接給梁助理打了電話,讓他將下午的事情都推一推。


    掛了電話後,他說:“我陪你一起。”


    “嗯……”


    我知道,他是不放心任何人。


    在上次的事情發生後,我也很乖很聽話,不往出跑,隻有傅如桉帶著我的時候,我才跟他一起出去。


    去了醫院後,我們就在手術室外頭等著,大概坐了十來分鍾,護士就叫了:“顧思思。”


    顧思思坐在我身邊,渾身發顫,我本想拉著她的手安慰她一下,卻發覺她手冰冷一片,掌心還有冷汗。


    “不要緊張。”我說。


    “不緊張。”顧思思的聲音都在抖。


    我從兜裏頭摸出來了一根棒棒糖,放到了她的手裏,對著她勾唇一笑,“會好的。”


    “嗯……”顧思思顫顫巍巍的將棒棒糖的紙撕開,放到了嘴裏,這才起身走了過去。


    臨進去的時候,她還回頭看了我一眼。


    我和傅如桉也沒閑著,借著這個時間去檢查了一下我的胎,在確認沒什麽問題後,又回來等著。


    顧思思很快就出來了,和進去之前不同,她現在臉色煞白,頭發都被汗水打濕了,順著精致的麵容流淌下來,最後在下巴那裏滴落。


    她走路走的很不穩,仿佛下一秒就會摔倒似得,完全可以用虛弱二字來形容她。


    傅如桉擰著眉頭走了過去,側頭對著我說:“你懷著孕,就別扶了,我來吧。”


    “好。”


    傅如桉摟過顧思思的肩膀,但手很紳士的攥成了拳頭。


    走了沒十來米,顧思思就撐不住了,她的眼睛朝上一翻,險些暈倒。


    見此,傅如桉問我:“我能抱她嗎?”


    我沒想到他還會征求一下我的同意,還愣了一下,急忙點頭,“當然可以。”


    傅如桉對著顧思思說了一句“打擾了”,這才將她攔腰抱起。


    他抱顧思思,我沒有絲毫吃醋,反而擔心顧思思的身體。


    打胎傷身,而且顧思思年紀還這麽小,實在是太令人難受了。


    我們很快就上了車,一路上,傅如桉將車開的很平穩,也怕顛簸到我們倆人,所以速度不快的行駛到了家中。


    沒錯,我們要讓顧思思在我們家裏頭調理好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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