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拍馬屁!”


    “嗬嗬,現在的人都這麽不要臉麽?說點什麽,都粘著往上湊活。”


    我視線冷冷清清的落在她們身上,看著這些人那些惡臭的嘴臉。


    也就是傅如桉不在我身邊。


    要是傅如桉在我身邊了,這些人早就閉上他們的嘴了,哪裏還敢多說一句話啊?


    瞧著蔡詩音站在這,就好像給了她們天大的勇氣似得。


    等她們出了事情,看看蔡詩音會幫誰?


    一個個攀著狗腿子不放,到時候栽的還是她們!


    想到這,我就拿起杯子,瑉了一小口紅酒。


    紅酒入喉,不好喝,卻帶著熟悉的味道。


    我咂摸了兩口,咦,這不是傅如桉昨天才給我科普過的酒嗎?


    叫拉圖來著!


    “呦,還做出一副品酒的樣子來呢,看起來挺厲害似得。”


    “嘖嘖,像她這樣家世的女人,會品酒?別開玩笑了,估計都不知道這是什麽酒吧!”


    蔡詩音像是找到突破口似得,她裝腔作勢的拿起一杯酒,輕輕搖晃著酒杯,看著杯中的液體晃動,仰頭喝了一口,修長白皙的脖頸勾勒出完美的弧度,看起來極其唯美的樣子。


    果不其然,那些拍馬屁的人再度出現,“天啊,好美啊,像是白天鵝一樣!”


    我斜睨了一眼,什麽白天鵝啊……這些人到底什麽眼光。


    “你們覺得這酒好喝麽?”蔡詩音側頭問。


    那些人能說不好喝麽?當然是瘋狂點頭誇讚了。


    “好喝,當然好喝!聽說是市長特意準備的吧?”


    “是啊是啊,這酒真是不錯,我喝了這麽多年的酒,覺得這個最好!”


    “一入口我就覺得這酒不俗了!果然如此!”


    “嗯嗯,我也是這麽認為。”


    我茫然無措的聽著這些人無腦的誇讚,要是誇獎的話,起碼得來點形容詞吧?這樣還能顯得逼格挺高的樣子,可他們完全就是傻乎乎的說“好喝好喝”。


    我靠,他們真的覺得好喝嗎?


    明明一個個喝下去的時候,都是皺著眉頭的啊!


    蔡詩音的虛榮心得到了濃烈的滿足感,她微微抬著下巴,朝著我挑釁:“何小姐覺得呢?”


    我還沒說話,那些人繼續道:“她?她能覺得什麽啊?”


    “她能嚐出這是酒就不錯了!”


    “就是!估計是第一次喝到這麽昂貴的紅酒吧?”


    我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蔡詩音越來越膨脹,看我的眼神也愈發不屑。


    就在這個時候,傅如桉和蔡越他們從遠處走了過來,還有市長也是。


    “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真的不清楚?不清楚也沒有關係,像你這樣的家庭背景,肯定也沒有接觸過上流社會,攀上如桉後,才有機會見見這些貴族們的。”蔡詩音露出一副可憐我的樣子。


    我淡淡一笑:“聽蔡小姐這話,是對這酒了如指掌嘍?”


    蔡詩音的臉色悄然一變,但很好的掩藏下去了,“當然,這酒是我們家珍藏的,我能不知道麽?”


    小公子穿著一身西裝,不知道何時倚在桌子邊,正擰著眉頭看著我們,也不知道是聽見了多少。


    眼瞧著傅如桉他們離得越來越近,耳邊諷刺的話越來越多,我虛心求教:“那不如蔡小姐給我科普科普吧?”


    蔡詩音整個人微微愣住,她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道:“這個酒啊,叫做拉圖酒,你沒聽說過吧?”


    我若有所思的哦了一聲,“拉圖?跟拉菲這個名字很像誒!這倆酒啥關係啊?是不是盜版啊?”


    蔡詩音“額”了一下,沒說出來。


    我故作無辜的瞪大了眼睛,“嗯?蔡小姐怎麽不說了?”


    蔡詩音咳嗽了一聲,鄙視的道:“我跟你說了你也聽不懂,又何必再跟你浪費口舌呢?”


    “就是就是。”立馬有人應和,“蔡小姐別跟這種人多說,反正她也不懂,跟她說了也沒用。”


    “對啊,何初就是一個貧民,如今能站在咱們麵前已經是她莫大的榮幸了!”


    “要不是有傅如桉,她擠破了腦袋都見不到我們。”


    “說她是個花瓶,還真是個花瓶,這酒都不知道是什麽,真是讓人笑話死了!”


    周圍的人,一個個露出鄙夷的神情,還對著我指指點點的。


    有一個人先說了,接下來的人自然就跟了上去。


    而且最重要的是,傅如桉就站在我不遠處,可他卻沒有一點想幫我說話的意思。


    那些人一見傅如桉也不管我,幹脆說的更來勁了。


    “瞧瞧……傅先生肯定覺得自己的妻子丟人了,連忙都不幫了,跟沒聽見似得……”


    “要我說啊,我覺得何初肯定是抓到了傅總什麽把柄,傅總被她給控製了!所以才會娶她的,傅總眼光那麽高,連堂堂的宋家千金大小姐都沒看上,又怎麽可能看上這樣的女人?”


    “你這麽一說我也感覺是這樣誒,傅總離咱們這麽近,咱們的話他肯定能聽到,現在卻一點都不管,肯定是打算瞧何初的笑話吧?”


    “嗬嗬,沒了傅總的庇護,我倒是要看看何初今天怎麽下這個台!”


    然而,我也不需要傅如桉來幫我說什麽。


    不得不說,一切都太巧了。


    我也非常感謝我昨天在聽傅如桉科普的時候自己沒有打瞌睡,還真把他的話都聽進了耳朵裏去,雖然說不上來全部的,但七七八八總歸是有的。


    蔡越眉心緊鎖,他打算上前來幫我,卻被傅如桉禁錮的死死的。


    他扭頭跟傅如桉低聲說了什麽,隻見傅如桉附耳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蔡越臉上緊張的神情也消散的無影無蹤,緊接著露出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我拿著杯子,視線緩緩掃過那些嚼舌根的女人,“那你們誰能給我科普一下這個酒?”


    那些女人麵麵相覷,誰都沒說話。


    這一些人啊,說的比唱的都好聽,看起來挺厲害的樣子,實際上呢……壓根什麽都不懂啊!


    我輕笑一聲,緩緩出聲:“看來,你們也隻是知道這個酒叫拉圖,並不知道內在啊……難道,這就是你們所說的……品味?知道一個酒的名字就是品味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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