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間正在維修呢,早上不知道為什麽就壞掉了。”我說。


    夏立米一臉絕望,“那……那怎麽辦啊?”


    “那我帶你去遠一點的吧。”我說。


    “嗯嗯。”


    夏立米彎著腰,和我一起往出走。


    傅如桉把我攔了下來,問我去哪裏,我說上個洗手間。


    “快點,馬上就要開始了。”他語氣低沉。


    “好。”


    夏立米是真的憋的難受,臉都白了。


    好不容易走到了洗手間,她進去之前艱難的說了一句話:“從未覺得廁所離我這麽遙遠,像是跋山涉水一樣……”


    我哭笑不得,“快上吧。”


    我也上了個廁所,本想在這等她,可是卻接到了傅如桉的電話,說是兩分鍾後就開始了,我得趕緊上去。


    我猶豫了一下,說:“立米啊,你上完廁所趕緊過去,婚紗展已經開始了,我得先回去了哦。”


    夏立米嗯了一聲,“知道知道,我很快的!”


    我離開了,回到後台。


    傅如桉得到台下去,所以就我一個人在這看著。


    蔡越不知道何時坐在了我的身後,笑著說:“壓軸作品是你的?”


    “嗯,我的。”


    “挺厲害的啊,你上次做出來的天鵝也很棒,我還買回去了。”蔡越說。


    我掃了他一眼,“你買回去幹嗎?留著給你未來媳婦穿?”


    “隻是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穿。”蔡越的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早知道這句話是個圈套,沒想到還是上當了。


    “不好意思啊,你未來媳婦可能還沒出現呢。”我說。


    蔡越輕輕聳了聳肩,雲淡風輕的道:“沒事,我等得起。”


    他這話不亞於一記重錘錘在我心口,無法言喻的情愫從我心頭蔓延出來。


    其實,自從我和蔡越在國外共患難同生死之後,我也能感受的到我對他的感情有了那麽一些變化。


    但凡經曆過出生入死的,想必都會這樣。


    人心都是肉長的,我不可能毫無波動。


    隻是,我很清楚,這樣的萌芽,是不能讓它繼續生長的。


    很快,婚紗展就結束了,傅如桉身姿挺拔卓越,站在台上說著末尾詞。


    “夏立米呢?”蔡越站起身來,隨意的四處看看,問。


    “估計在台下吧。”我壓根沒過大腦的回答。


    “台下?”蔡越的語氣有些驚訝,“可是她的相機還在這裏,她在台下不用拍的麽?”


    我詫異的回頭,還真發現那台相機靜靜的躺在桌子上。


    “不對啊,立米怎麽沒回來取相機啊。”我也反應過來了,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蔡越說:“給她打個電話吧。”


    “好。”


    我連忙給她打過去,但是卻沒有人接。


    “奇怪,怎麽回事?人跑哪去了?”我自言自語的低喃。


    “估計是臨陣脫逃。”蔡越隨意的道。


    “她之前上廁所去了,該不會還在廁所吧?”我咬著嘴唇。


    蔡越想了想,認真的回答我:“她有可能掉進去了。”


    我無語的撇了他一眼,“跟我走一趟唄?”


    “沒問題。”


    我和蔡越從後頭繞過去,往那個好的洗手間走,中途還碰見一個清理洗手間的清潔工。


    我連忙拉住了她,“你好,後台的洗手間怎麽還不維修啊?”


    清潔工納悶的看著我:“什麽維修?你們那的洗手間沒壞啊?”


    “沒壞?可是一個多小時前,你們有工作人員說洗手間壞了啊。”我道,所以我才會帶著夏立米跑來這個洗手間的。


    清潔工更納悶了,“不對吧,小姐,我們才剛剛上班,還不到半個小時呢。一個小時之前,壓根沒有人啊!再說了,我們每天下班的時候都會檢查的,如果有問題,當天絕對會修好,不會拖到第二天的,洗手間沒有壞。”


    我腦袋裏頭嗡的一聲,和蔡越對視了一眼。


    不好……


    好像有點問題!


    如果清潔工沒上班,那來說我們洗手間壞掉的那個人又是誰?


    肚子隱隱傳來痛意,好像是要上廁所。


    我急忙加快了腳步,朝著洗手間走。


    還沒走到,就聽見裏頭傳來夏立米撕心裂肺的叫喊人。


    “救命!救命!有沒有人啊!何初姐……嗚嗚嗚……蔡越……傅總,有沒有人啊!”


    蔡越神情一變,比我速度快多了,他幾個大步衝進女廁所,找到了出聲源,連忙打開了門。


    我緊趕慢趕的過去,這才發現,原來門被人用東西架住了,所以夏立米才出不去。


    夏立米哭嚎出聲,渾身上下散發著惡臭。


    她竟然被人潑……


    蔡越眉心緊蹙,脫下外套,沒有絲毫嫌棄的披在了夏立米的身上,沉聲道:“那些人馬上就會離開了,我們還是先走了吧。”


    “好。”


    我看著夏立米這樣,無比愧疚。


    而且也想搞清楚,到底是誰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明顯……不是偶然。


    我們就近,找了酒店,酒店工作人員還不想讓我們進去。


    蔡越二話不說,扔出去一遝子錢,拿了卡就往上走。


    我和蔡越坐在沙發上,等著夏立米衝好澡出來。


    夏立米在裏頭呆了好久,足足有快一個小時,我隱約還能聽見她的哭泣聲。


    遇到這樣的事情,肯定崩潰死了。


    我肚子疼的厲害,中途又開了一個房間上了個廁所,有點拉肚子。


    我還接到了傅如桉的電話,跟他說了一下這個事情。


    等我回來後,夏立米已經洗好出來了。


    她裹著浴巾,發梢上滴著水。


    浴巾勾勒出她的身材,纖細的脖子,美麗精致的鎖骨,還有白皙的肌膚。


    我走了過去,拿著毛巾給她擦拭頭發,又用吹風機幫她吹。


    夏立米一開始強忍著,後來實在是忍不住的,崩潰大哭。她眼睛早就哭腫了,紅彤彤的像是小兔子的眼睛似的。


    “好了好了,不哭。”我輕聲安慰著她,“知道你難受,我們肯定會查的。”


    蔡越坐在一旁,難得正經起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夏立米望著他,嘴唇一撇,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是在強忍著眼淚,她抽抽噎噎的道:“我……我也不知道……何初姐說她走了之後沒多久,我就聽到有人來了,還拉我洗手間的門,我還以為是別人要上廁所,畢竟今天來的人很多。然後我就聽見門外有啥聲音,緊接著,就……就髒兮兮的東西倒了下來,好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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