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塚不知道該怎麽形容心中的感覺,是初聽到那獨特嗓音響起時的驚訝,是被稱呼為‘國光’時心底滑過的一絲欣喜,還是女子無視眾人向他走來時的期待,亦或是女子輕挽自己右手時的滿足和朝眾人宣告所有時的甜蜜......


    富麗堂皇的門口,會廳裏的客人們滯神的看著淼淼走進的女子,人群自然地順著她走動的方向往兩邊分開,讓出一條路,然後在女子走過後恢複原狀。


    女子蓮步輕移淡然微笑的走過,直至到手塚國光的麵前。對著認識的幾人焉笑頷首,朝手塚眨眨眼,上前,伸出如玉光滑的素手挽住手塚的右手。似是宣示,似是警告,似是挑釁,相思碧眸微轉,雙眉一挑,左手改牽著手塚的寬大的右手,不再看還在發怔的棲川月一眼,高貴優雅如女王的攜著手塚走出大廳。


    眾人看著絕豔風華的紅衣女子和清俊雅致的白衣男子相攜離開大廳,惋惜歎氣.......竟是名花有主了麽。


    棲川月看著離去的兩人,緊握的手心傳來陣陣刺痛,藍色的眼眸眯起,飛快的劃過一絲陰狠,竟然是你........醉若相思。


    陽台上,手塚看著那個罩在月色中的女子,驀地,心裏的最深處劃過一陣暖流,想起剛剛女子進場時廳內眾人的表情,突地冷氣乍開。


    “呐,國光,今晚就麻煩你了呢。”沒有解釋突然轉變的稱呼,轉身麵對著手塚,相思打量起眼前讓人傾心的男子。


    這個才十五歲的男子立體的五官如刀刻般俊美,整個人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天生一副君臨天下王者氣勢,英俊無匹五官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棱角分明線條,銳利深邃目光,不自覺得給人一種壓迫感! 濃密的眉毛叛逆地稍稍向上揚起,長而微卷的睫毛下,有著一雙像朝露一樣清澈卻又幽暗深邃的眼睛,此刻微挑的鳳眼也許是受燈光影響而露出一絲溺人的溫情,英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樣粉嫩的嘴唇,還有白皙的皮膚,身材欣長。這樣的男子,清雅冷峻,絕世孤傲,難怪眼高於頂的棲川月都傾心不已呢?


    “嗯,我很高興。”也許是受到月色的蠱惑,原本清冷的話語傳到相思耳裏似乎多了一絲溫柔纏綿,讓相思心裏驀地一驚。


    兩人不在言語,站在陽台上觀賞著窗外的月色,雖然安靜卻夾雜著一絲溫情,直到大廳傳來晚會開始的音樂,兩人才一起回到大廳。


    大廳內,隨後而來的是跡部景吾;忍足侑士;立海大的幸村精市;柳生比呂士四人正在一起,當聽見廳內客人熱火朝天的談論時,便猜測相思的到來。正準備找真田證實,結果開場音樂響起,走進來的兩個人霎時另原本喧鬧不已的會廳變得安靜下來。


    跡部,幸村眼裏飛快的閃過一絲驚豔癡迷,走進來的女子一襲紫紅色的絲織旗袍,看著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披肩中。如瀑的長發被一根白玉簪散亂的盤起。


    “微風玉露傾,挪步暗生香”,內斂而不張揚,沉靜而不輕佻,淑賢而不妖豔。


    這是幸村腦中猛然想起的一句詩。看著朝這個方向走來由遠及近的女子,幸村微澀的想,無關相貌,隻論風華,他或許....真的沉淪了呢,沉淪在女子一次一次顯現的風華中,即使知道,這樣的女子必然會引來諸多騎士,但還是心甘情願甚至很高興的沉淪其中。原來這就是喜歡,這就是迷戀麽?那麽為了這一份喜歡,為了這一份喜歡人的心情,他是否可以為自己爭取一個守護女子的機會呢。


    女子漸漸走近,眾人看清女子豔絕的容顏,更是驚訝的震在原地,女子肌膚勝雪,雙目猶似一泓清水,丹青媚眼,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顧盼之際,自有一番清雅高華的氣質,讓人為之所攝、自慚形穢、不敢褻瀆。但那冷傲靈動中頗有勾魂攝魄之態,又讓人不能不魂牽蒙繞。


    容顏稍施粉黛,用胭脂染了紅唇,顯得紅豔欲滴就如那旗袍上的紅梅;最吸引人的是眉心竟也有一朵怒放的紅梅!這些上流人士見的女人多了,這梅花妝也見過不少,但卻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傾城絕豔的女子,雅意悠然、大氣婉約,瞬間使得在場所有的千金公主,親貴小姐們黯然失色了。


    在看清女子身邊相伴而來的俊雅男子,饒是再嫉妒;羨慕這個可以擁美入懷的男人,眾人也不得不讚一句,好一對無雙壁人。


    “呐,阿部,幸村,你們來了。”隻是稱呼,卻讓幸村的眼中閃過一絲苦澀,這就是差距麽,將苦澀掩起,幸村露出平時一貫溫柔得令人窒息的鳶紫色笑容,搶在眾人開口前回答。


    “啊嘞,真不公平啊,好歹也是同學,居然叫得這麽生疏的啊。”


    有些不明了幸村突然之間的改變,相思還是從善如流的改口;


    “呐,叫精市可以了吧。”回應她的是幸村笑得宛如孩童般真誠燦爛的笑容,鳶紫色的眼睛裏也露出一絲絲醉人的溫柔,讓相思有著片刻的恍惚。


    “啊嘞;啊嘞,相思不可以厚此薄彼哦,那麽也叫我侑士吧。”沒有管被眾人用意味深長的眼神打量著的幸村,忍足侑士性感低沉的要求著。


    “好吧,我無所謂,侑士,還有比呂士也改口叫我相思吧?”無奈的看了一眼戲謔的忍足,相思也一並的改口,畢竟柳生可是她的同桌啊。


    “嗯,相思。”柳生謙謙有禮的頷首答應。


    “啊恩,你怎麽來了。”抑揚頓挫的華麗聲線響起,帶著一絲愉悅,跡部收回審視幸村的眼光,看向相思。


    “我被真田家主邀請來的啊。對了,今晚國光是我的舞伴呢?”微笑回答,順帶的把一旁突然之間散發冷氣的手塚給介紹其中。


    “啊恩,真不華麗......”有些別扭,不甘心的聲音,讓相思莞爾一笑,隨後真田弦一郎,白石藏之介,日吉若,連木手永四郎都過來了,眾人默契的不提過往,交言淺笑,一派平和。


    婉拒又一個向自己搭訕的男人,棲川月藍色的眸子裏再也抑製不住露出狠厲的光芒,看著被一群出色的少年包圍的少女,纖長的手指緊緊的握住手中的高腳杯,粉色的唇抿著,‘為什麽,為什麽還要回來,就憑你也配站在這裏麽?我絕不會讓你這個賤人得逞的。醉若相思,我要你死........’


    站在手塚的旁邊,跟眾人交談的相思敏銳的察覺到射向自己的狠厲的殺氣,直覺的循著殺氣向一個角落瞄去,正好看到棲川月來不及收回似乎要將自己千刀萬剮的眼神,肆意輕蔑的一笑,相思故作驕傲得意的向棲川月挑眉,眼神炫耀鄙夷,‘那麽就讓我看看,棲川月,你還有什麽資本來跟我鬥吧。’


    看到相思似是炫耀又瞧不起自己的眼神,棲川月在也無法控製自己的火氣,麵色陰沉用著濕熱恐怖的目光盯著相思。哼......不過是個野種而已,居然敢搶我的東西,我會讓你知道什麽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


    音樂聲結束,晚會開始,當幾個家主進入大廳,一眼就看到包圍在少年中間,笑意盈盈的看著自己的少女,刻意板起的嚴肅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眼神變得慈祥,心裏最後的一絲不確定化為烏有,隻剩下滿滿的憐惜和淡淡的喜悅,這個失蹤六年讓人忍不住疼惜的女子,終於回來了麽?


    晚會開始,無非是真田則宗講幾句感謝的開場致辭,然後便揮揮衣袖帶著另外幾位家主離開大廳了。同時,相思和手塚幾人也得到幾位boss大人的命令撤退到會議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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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幾個一直盯著自己卻不言不語偶爾視線交流卻推三阻四有些心虛的五位大boss,相思頗有撫額的衝動,話說,你們千方百計叫我來,就是為了看你們眉來眼去無聲交流的樣子嗎?


    “我說,你們到底背著我幹了什麽人神共憤的事,居然讓你們那麽心虛。”


    “嗬嗬,丫頭,我們不就是久不見麵,有些想你了嘛?哪會幹什麽不好的事,要幹也是白石老頭幹的啊。”原本頂不住眾人眼光掃視的真田則宗嘿嘿訕笑的出聲回答,結果一看見相思微挑的眉和似笑非笑的表情,很不顧義氣的一股腦全推給坐在旁邊的白石老頭。


    “是嗎?那就是真的有幹什麽不好的事情嘍。真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讓諸位..這..麽..心..虛..呢”毫不意外真田則宗的話,相思說道最後越來越慢,勾起唇角,一字一句的吐露,讓心虛的五位boss更是左顧右盼,就是不肯對上相思直視的視線。


    旁邊,一直站在相思周圍的手塚,真田,白石,日吉,木手五人看著自家爺爺像個小學生一樣被相思教育的樣子,額頭掛滿黑線,這真的是我的爺爺麽?


    “咳咳,還是我來說吧,就是棲川家上一任家主棲川值知道你回來了,向我們要求,幫忙請你跟他們見一麵.......我們答應了。”實在羞於自己畏畏縮縮的樣子,手塚國一清清嗓子,看著相思說道。旁邊的幾位家主紛紛遞給他一個‘好樣的’的眼神。


    寂靜,眾人沉默無聲。眾人看著原本坐在沙發上的女子聽完手塚家主的話後,依舊淡笑麵不改色的慢條斯理的端起茶杯,湊近聞了下茶香,雙眉皺起,接著微抿一口,沒有看眾人,隻是就那樣慢慢的細細的抿著茶水。


    直至抿了三口茶水,相思才放下茶杯,手指摩挲著杯沿,抬頭問道。


    “什麽時候...”一句話終於將眾人解放出來,如釋重負的呼出一口氣,手塚國一卻有些懊惱的承認,他後悔了,後悔答應棲川值的要求。他們怎麽能那麽殘忍,這樣一個被棲川家傷的千瘡百孔的女子,他們怎麽還能要求她與棲川家見麵呢?


    “現在,他就在另一間房間裏。”斬釘截鐵的回答,手塚國一收起自己的思緒,這一次見麵,也算是徹底的讓丫頭了清過去吧。


    “那麽,就請他進來吧。”碧眸微怔,瞬間又恢複原樣,相思淺笑的對著手塚國一說道。


    奉命出去傳召的真田弦一郎離開,房間內又變得安靜下來,看不慣幾位家主小心翼翼的樣子,相思無聲的歎息一聲,開口打破這擾人的安靜。


    “我說,真田爺爺,六年前留給你的棋局,你破了沒有?”


    一句話讓原本拚命避開相思視線的真田則宗頓時蔫了下來呢,哀怨的抬頭,說;


    “丫頭,你那是什麽棋局啊?我琢磨好久都沒破解。”


    “哼......就你那爛得可以的棋術怎麽可能破解得了丫頭的棋局。”死對頭二號白石藏佑毫不猶豫的吐槽,再一次的把真田則宗氣得跳腳。


    “喂,白石老狐狸,你就不可以消停會嗎?你看看人家手塚老頭就沒有你那麽多事。”真田控訴,不惜拿自己列舉的死對頭一號手塚國一跟白石藏佑對比。


    手塚國一不動如山,再一次的無視吵得熱火朝天的兩人,和旁邊欣然看戲的日吉臨,木手永矢。慢悠悠的跟著自家麵無表情的孫子手塚國光低頭輕聲說話。


    屋內霎時一派祥和,變得喧鬧起來,相思看著鬥嘴掐架好不熱乎的真田則宗和白石藏佑,又看看在旁邊時不時為掐架的兩人添火加油看戲的日吉臨和木手永矢,在看看低頭說話很溫馨的爺孫倆,轉頭環視自己旁邊站立的幾位少年,均是一幅驚愕丟人悔不當初的樣子,頓時,原本淡淡的笑容變得燦爛,猶如開得絢爛的薔薇。


    “噔...噔...噔...爺爺,棲川爺爺到了”真田弦一郎的聲音響起,門被緩緩的打開,進來的赫然不止棲川值一人,身後還有麵色複雜的棲川也和鄙視高傲的棲川櫻子以及...棲川月...棲川涼子...


    一如六年前神秘出現在棲川道場時藐視眾人睥睨天下似笑非笑魅惑人心的表情


    ...細致的雙眉微挑,幽深的碧眸微轉,修長的手指摩挲著唇畔,淡粉色的唇勾起一個弧度...


    ........很好,都來齊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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