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她?”淚率先問出口,畢竟名字讓她產生了不確定。


    “不認識,但是,我就叫這個名字。”沐靈淡淡的回答,仿佛現在所說的跟她毫無關係,她不過是在淺談中加上一句罷了!


    “喂,有你這麽把自己的事不當回事的人嗎?”麵對沐靈的無所謂,聽到對方不友善嘲笑的切原就炸毛了,全然忘了自己剛剛是被誰揍的,一副把同來的幾人當作了自己的朋友來維護的架勢。完全的單細胞屬性啊!


    沐靈靜默不語,因為準確來說,這不是她的事,而是淩的事,即使現在占用的是淩的身體,隻要那囂張的女生不來煩她,她也就沒心思過問什麽。沐靈討厭是非,如果對方不是仁紮口中的高手,沐靈也懶得看她一眼,隻是事實證明了眼前的女孩就是仁紮口中的那位“高手”,所以沐靈隻是靜默地看著她。


    “哦,原來真的是腦癱瘓了啊,變成什麽都不記得的垃圾!我看你在即將來臨的開學摸底考中還怎麽拿第一,哼!聽著,我叫日吉純,日吉若的表妹,極端討厭你的人。”囂張的女孩似乎根本不知道什麽叫口德,不過大概是因為她有傲的資本吧!栗色柔順的長發包裹著精致可人,紅撲撲的娃娃臉,再加上那嬌小卻傲人的身材,讓人不自覺就會生出保護欲,當然,想必那都是不知道她真是性格的人。出色的球技,特別的絕招,組合成一個囂張傲然的人,也隻能說是必然事件。


    “說別人腦癱的人,才是腦癱的垃圾吧!”沉默良久的望,難得開了口,帶著溫和優雅如紳士般的笑容,輕輕地說了那麽一句話。不說則已,一鳴驚人,望的一貫作風。


    越來越覺得這人眼熟了,切原胡亂地抓了抓自己的海帶頭,回想了一遍所有自己認識的人,卻也還是沒有這號人物。真是奇怪,明明看著很熟悉,但就是不認識的!


    “你……”


    “是不是垃圾,來一盤不就知道了!”沐靈打斷了日吉純即將出口的話。現在在她的眼裏,什麽成績啊,垃圾啊的都沒關係,隻要能觸碰到桌球就好了。哪怕是碰一碰,即使最後輸了也沒關係,因為她隻想讓桌球在她的操控下,璿出她希望的弧度!


    挑釁地看了眼沐靈,日吉純手持著predator(美洲豹)科技球杆,走到了球桌旁邊站定,等著沐靈。沐靈則是扯過旁邊的仁紮,“把你的球杆拿來,我暫時還沒有。”


    “哈,我的?我的球杆隻是一般般……”仁紮話還沒說完,一支看起來樸素的球杆遞到了兩人的跟前,“用我的吧。”望不知道自哪裏拿出了一支球杆。


    雖然球杆看起來樸素,但是沐靈在看見球杆的時候,瞳孔收縮了一下。通體流暢的設計,杆頭銅箍與杆身的完美結合,致密、平整的杆身對接處,帶著不規則的黑邊和豔麗的紅色邊,9.6mm的銅頭,沐靈伸手接過,輕拍杆身,那種熟悉的清脆聲音……是omin的地獄紅唇沒錯!而沐靈上輩子的用杆正是omin的地獄紅唇,用自己的雙手摩擦著杆身,沐靈感到一陣滿足。


    手持球杆,沐靈走到了桌球台前,閉眼摩擦感受著手上的球杆,睜眼的瞬間,平時那份淡然逐漸隱去,代替的是一份傲視他人的霸氣,眼前的桌球台就如同是她的領地,在這片土地上,她,就是君王,她,就能主宰一切!


    方才遞過球杆接觸到沐靈的手的時候,望感到有點異樣,不過轉念一想,她剛剛那麽興奮,沒準他是被她的興奮感染了,產生的錯覺吧!


    “一盤九球,定勝負。我困死了,速戰速決。免得別人說我欺負弱小,就讓你開球吧……”日吉純說完還打了個嗬欠,懶懶地舉起手中的球杆指著沐靈。


    “隨便。”沐靈不是什麽迂腐的人,隻要能贏,管他規則去死,當然,正規比賽是不能這樣的。隻是賭球或者業餘的普通比賽都可以考慮,反正沐靈就喜歡無視規則的人,所以也就接受了日吉純的“饋贈”。


    站在球台前,沐靈在熟悉的地方放好母球(白球),兩腳分開略與肩同寬,右腳蹬直,左腳彎曲,身體很自然地貼向台麵,四指抓緊台麵,拇指和食指尤為穩固。慢悠悠地對準擊點試著杆,直至計算好以及確定了角度,快速地輕輕出杆。母球從斜麵挨邊擊中一號球,順帶動蕩了旁邊的幾球。進洞,也隻是一號球進洞。沒有過分炫目地一杆幾球,隻是孤單的一號球進洞了。


    這樣的情況讓日吉純舒了口氣,畢竟木手淩剛剛所表現的氣勢太過嚇人,也太過專注。那種高度的集中,那種標準的姿勢,那種睥睨的氣質,讓人心驚,就如同木手淩仿佛就是球壇上的皇。還好,她隻是讓一號球進洞罷了!


    一陣怪異的聲音響起,打破了一室的安靜。在除了少數非常專注的人外的眾人注目下,切原海帶君慌忙地拿出手機,跑到一邊,按下了接聽鍵,充滿哀怨深愁的聲音自電話的另一頭傳來,讓切原激靈靈地打了個顫。“赤也啊~,你遲到很久了……快破紀錄了呐,居然讓學長們等那麽久……大家都很鬱悶呢~,別告訴我你扶孕婦到醫院,更別告訴我你幫助老奶奶過馬路啊~!你知道的,玄一郎不信這個的,你不想挨鐵拳吧~!”


    “仁,仁王學長對不起,我錯了,替我跟各位學長道歉,特別是副部長。我隻是讓座給孕婦忘了拿psp追車追了一路拿回來psp但是被人揍了一頓然後跟著揍我的人的朋友到了地下桌球室看比賽而已我不是故意忘記跟大家約好的!”切原一焦急,就不帶停頓地把想講的都講完了。


    “哦,你為什麽答應去看桌球,總的來說跟我們的練習賽比較有吸引力吧!”仁王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電話那頭自己的迷糊學弟,順帶把音量調成擴音狀態。畢竟好奇的丸井和自家搭檔已經把疑惑的眼神遞給他了,他可不能獨吞消息是吧!


    於是切原就把當時淚拋出的誘惑和後來的情況說了一遍,說到女孩侮辱沐靈的時候還義憤填膺了一下,更把剛剛為止看到的沐靈能力傳神地說出來。


    “你個笨蛋,居然到現在都不知道那位女生打網球的弟弟是誰!還居然為了維護揍你的人而生氣,真是……”丸井搶過仁王的電話,對著話筒就吼了出來,“不過,那個囂張的女生也真的很過分,居然罵人還幸災樂禍,真是討厭!”畢竟丸井比較偏向自己一方的人,既然切原自己都把女孩當做是朋友了,他也就不吼了,一同討厭起那個日吉純了。


    “日吉純,冰帝正選日吉若的表妹,在桌球上有很高的天賦,被喜歡她的人稱之為‘桌球公主’。”看不見眼睛的柳讀出自己數據本上的資料,“木手淩,比嘉中部長木手永四郎的妹妹,武術天賦比之哥哥有過之而無不及,曾經在武術上打敗了木手永四郎。就讀冰帝的尖子生,在東京就讀的原因:被家人討厭的概率是80%,喜歡冰帝某人的概率是10%,自己喜歡冰帝的概率是6%,其他原因的概率是4%!”畢竟兩人都不是網球員,柳不可能真的像fbi一樣什麽都清楚,查到這些已經很不容易了,因為她們都是正選的親戚,而且在某方麵有特長的人。


    “嗬嗬~,好像蠻有趣的。木手的妹妹,武術高手與別人比桌球,難怪赤也不願意過來這邊了。明天赤也就交給玄一郎了,今天耽誤很久了,我們開始練習吧!”微風吹散了幸村的紫發,讓掩蓋的溫柔微笑展現。


    大家隻好按照幸村的話去做,心裏都不約而同地替他們的學弟默哀,同時也更確定一點,部長的微笑絕對比副部長鐵拳恐怖上一百倍啊一百倍!


    “是。”真田答應著……


    切原悲催地苦著臉關掉了手機,因為在仁王學長的“好心幫助”,他聽見了部長和副部長最後的對話!今天隻是集訓的第一天而已,他明明是跟家人來渡假的,為什麽會變的那麽慘,被來這邊集訓,與比嘉中練習賽的學長們拉去了……切原頹喪地跑回桌球台邊,看見的是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的比賽,因為現在球桌上隻剩下九號球了,拿杆的是靈。從旁邊大家興奮的臉色和日吉純臭臭的臉色就可以看出,肯定是靈占上風了。


    日吉純真是後悔死了,因為足足八球,眼前的垃圾居然一球一球地進了,每次隻進一球,存心磨她的耐心,就如同在嘲笑她的狂妄自大一樣,讓她極度地不舒服,大概要輸了吧。討厭的木手淩,居然讓她沒麵子!但是隨後的事卻顛覆了日吉純的想法,因為眼前的垃圾真的是打出的很垃圾的一球,母球不單單是沒打中九號球,居然還進了袋!


    “垃圾就是垃圾,打出來的球都那麽垃圾……”日吉純輕蔑地斜看著沐靈的那邊,卻詫異地發現,一幫人圍在了那邊。


    “喂,你怎麽了,剛剛打我還那麽有勁,怎麽現在……”切原是第一個發現沐靈有不妥並第一個跑過去的人,因為他跟其他人不同,他不是很懂桌球,所以更多的,他是留意沐靈的那份氣勢。隻是在剛剛她擊球的瞬間那份睥睨一切的氣勢毫無預兆地突兀消失,然後他看見了沐靈的身體晃了晃想跌倒,馬上就跑過去拉住了她的衣服,使她不至於與桌麵來個親密接觸,相反是跌倒了他懷中,身上的熱度讓切原驚訝。


    “怎麽了……”“沒事吧……”的詢問聲頓時充斥了整個桌球室,根本沒人鳥日吉純。


    切原把沐靈扶到了椅子上,讓她坐著。淚要求關心的眾人散開,讓沐靈能呼吸道新鮮的空氣。望則是快速地探了探沐靈的頭,發現那裏燙得厲害,熱度灼人。


    望發現剛剛的感覺不是錯覺,她的體溫真的很高。“快送去醫院,淚,叫車。”當機立斷地下了決定,望馬上吩咐淚。淚也果斷地打了個電話,五分鍾以後一台轎車出現在地下桌球室的門口,望抱著沐靈跑了出去,後麵緊跟著淚、仁紮和切原。


    其他人都很緊張很擔心,唯獨日吉純的臉色極為陰霾,但是當她看向手中的東西的時候,出現得更多的是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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