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教室,除了早川夏衣以外,其他的女生看沐靈的眼神毫無善意,畢竟那些照片,或多或少有她們喜歡的人的。


    桌子上是油性筆的痕跡,一字一句都是謾罵,這當然不會是日吉純了,那麽就是那些nc的後援團了吧。


    畢竟視線不能殺人,至於桌子上麵那些痕跡,沐靈到美術社借了一罐黑色的丙烯顏料塗了幾下,幹了就什麽都看不到了。做完了這些,沐靈倒是更加淡定,因為這些女生的手段是不入流的。坐回自己的位置後,繼續翻課本,要知道,日本史那些課程,沐靈可以不好,雖然淩的記憶有過片段,但是屬於本能,沐靈排斥這一科,跟她曾經學習地大相庭徑,但其實它又是必修類的,所以她隻能硬著頭皮看。


    轉身的鳳看到了女孩皺起的眉,好奇是什麽科目能讓名列前茅切冷淡強勢的她露出糾結的表情,居然是日本史,感覺好像發現了什麽了趣事一樣,有種開心的感覺,大概是出於驚訝吧。


    鈴聲響起,鳳轉過去,專心聽課。


    “……有哪位同學想翻譯一下這個句子?”教英語的女老師站在講台上,希望有人能自告奮勇。


    “木手淩吧,記得她升學成績最高呢。”沐靈正在翻那本日本史,旁邊的女生就說了這麽一句,不是別人,真是早上甩了她一巴掌的灰發女生,記得她叫什麽樞子的。


    一個人提議了,牽動了班內的大部分人,都借口說什麽想見識一下,全級第一的能力。


    看了眼黑板的題目,沐靈嘴角劃出了冷漠地弧線,知道她沒聽課想陷害是吧,但是有時候不清楚對手的話,是會引火上身的,“好,我翻譯。隻是老師,我有個主意,不如也請樞子一起吧,因為我一個人也不一定全部正確,多個人能多方麵分析錯誤。”


    聽到沐靈的話,老師點頭認同,也就讓兩人上台上寫出自己的翻譯,從她的角度看,無論他們出於什麽原因這麽做,她都是能讓其他人學到東西的。而且,這是升學班的考試內容,隻是想給學生個下馬威,因為這些小姐公子不一定就是順服認真學習的。


    對於過了八級、參加過多場世界性質比賽的沐靈來說,這是一段簡單的翻譯,快速的寫出答案,然後帥氣地甩掉手上的粉筆,走回自己的位置;而灰發的樞子少女則是看著黑板發呆,雖然很多單詞都是能明白意思的,但是它們排列在一起她就寫不出了,都是些沒有見過的語法,看著離開了很久的沐靈,她隻能硬著頭皮寫出一些句子。


    女老師驚訝於沐靈的答案,如果說樞子的答案已經能證明她是個比較拔尖的學生的話,那麽沐靈的答案就是完美的能參加升學的考試了,“木手同學,難道你知道這首詩?”


    “嗯,知道,曾經的學習教材之一,挺簡單的。”不加掩飾,沐靈淡淡地道,“威廉華茲華斯的《水仙花》,我曾經喜歡它口語化的語言,曾經很喜歡它中心的意義:當我們處在孤獨與無助時,我們也可以回憶我們曾經感受大自然的美好時光,讓自己感覺好起來。不過也隻是曾經,因為我知道,回憶不一定美好。”帶著傲然地笑意,沐靈結束解釋,轉而盯著轉身下來的樞子,對方黑炭般的臉色讓沐靈舒心了。


    鳳一開始就覺得不對了,靈雖然一直是嘴角微鉤,似乎在諷刺地嘲笑池田樞子,隻是在她說自己對那首詩的感覺的時候,似乎有種更深的對自己的嘲諷的泄露,似乎有什麽悲傷一閃而過,抓不牢的。


    對於沐靈的回答,老師很滿意,因為學生並非太超前,隻是喜歡這首詩罷了,因為沐靈的答案太過完滿,所以她隻能走過去挑池田樞子的錯處,逐一點出糾正解釋,然後對照沐靈的答案,講解的有聲有色。這位老師想法是沒錯,隻是她忽略了沐靈那句隻是曾經的教材,這就能說明,她的水平已經不是這個程度了。


    一節課就這麽上完,而自認為被沐靈耍了的池田樞子終於耐不住了,走到了沐靈的桌前,猛地拍了一下全麵黑色的桌子,“臭婊/子,你剛剛什麽意思,你個賤/人。”一邊說著,一邊伸起手就想在甩沐靈一巴掌。


    鳳剛想轉身阻止,卻來不及,掌聲傳遍了寂靜的教室。焦急地準備擦看沐靈的情況,卻愕然地看著池田捂著臉開始流淚。


    左手緊抓著池田樞子的右手,右手就給了她一巴掌,“一次是大意,在我有防備的時候想打我啊,你是傻子嗎?這一巴掌是還你的。”伴隨著諷刺,沐靈抬手又是一巴掌,“這是代你爸媽打的,教訓你玷汙了他們的教育!”話語剛落又是一把掌,“這是我恩賜給你的,因為你那張連痞子都比不上的嘴巴。”打了三巴掌,沐靈舒服了,拿出紙巾擦了擦手,才淡淡地道,“麵油真恐怖。”


    毫無還手之力的池田樞子在聽到對方最後的一句話後,聽到了很多人的偷笑聲,憋屈地跑離了教室,她也知道自己夠丟臉的。


    “不想跟她一個下場就不要想著對付我,記住,我不是好欺負的。”沐靈警告性地環視了教室一圈,然後才坐下。


    她剛坐下,前麵的鳳就站了起來,瞬間如同站在球場上自信,他說:“靈是好人(軒:好人卡,噗),你們不要在汙蔑她。”然後就離開了教室。


    沐靈默然,感覺今天的鳳有點古怪,說了這麽番話就溜得不見了蹤影,沐靈也就不管了,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或許是剛剛那幾巴掌的震懾,那些本來蠢蠢欲動的女生全部安靜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也不知道大概能震懾多久。畢竟比起害怕,嫉妒更能主宰女生的意誌呢!


    “擦擦臉,靈。”一瓶藥膏出現在靈的麵前,少年笑得溫和地托著藥膏。


    “你……”沐靈突然覺得好笑,其實如果鳳不給她藥膏,她已經習慣了臉上的痛而無視了,怎麽他一個小男生比她一個女的還注意。沒有拒絕,沐靈接過了藥膏,塗到了自己的臉上,冰涼透徹的感覺撫平了火辣辣的疼痛,沐靈舒服地眯了眯眼,然後睜開,“謝啦,長太郎。”其實這隻是自然而然,對於對自己好的人,沐靈記得更深,是不是現在的這些才算是真正的朋友呢!


    曾經她以為經常聯絡,一起出去玩就是朋友了,實則不然,像海帶、長太郎,淚,小倉林這些在乎對方感受,拚命保護對方,比自己更加注意對方身體的,比自己給更加關心對方的,才算是真正的朋友吧,果然,她是信錯了。給予這些細微的,自然的關心才是朋友啊!


    原來並不能隻怪別人,是沐靈自己不會看人罷了。


    “如果能更早認識你們,就好了!”輕聲低歎,沐靈抓緊了手中的藥膏盒,胸腔的中蔓延出暖意,嘴角的冷笑被溫和取代了。


    鳳感受到沐靈起伏過後的情緒,他也掛上了了自己溫和的笑容,大概他被靈的高興感染了吧!


    兩人都沉浸在自己想法中,卻不知道,這一幕在其他人眼中是多麽的曖昧,自然也不可能發現女生們嫉恨的眼神。


    “呐~呐~,不二,最近都沒看到靈,taboo都不唱了,怎麽辦,我想聽靈唱歌,不如我們去找她喵~!”菊丸趁著跑圈的空擋湊近了不二,想拉他陪自己去找沐靈。


    “嗬嗬~,恐怕這段時間taboo都不會再現了,你去了,靈一樣不會唱。”不二眯眼笑,澄清的藍眸被掩蓋於眼眸之下。


    “什麽什麽,菊丸前輩和不二前輩在研究什麽?”跑在前麵的桃城好奇地詢問,剛升上來的他自然不知道他們倆曾經長時間結伴去酒吧,所以跑過來八卦。


    乾則是推了推方形地眼睛,使其很有質感地反光了一下,拿出了手中的筆記本,“英二想讓不二跟他去看表演的概率是99%,他們想去冰帝的概率是70%,他們想找木手淩的概率是100%,其他情況不到1%。”


    “為什麽我要去冰帝,喵?”這會兒反倒是菊丸不明所以了,畢竟他不知道沐靈就讀冰帝的事實。


    “不二沒告訴你,木手淩是冰帝高等部一年級的學生?”乾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因為就不二的性格而言,他喜歡觀察英二糾結。


    “英二沒問呢~!”不二倒是理所當然,讓人找不到理由埋怨,隻是看到菊丸的怨念之後笑得更歡。


    “木手淩?誰啊?”桃城不明所以,追問,基本上他們說了那麽久,他就沒聽明白。


    “我哥樂團的主唱。”乾快速地回答,沒有過多的解釋,因為他發現了更好玩的。他們一邊跑步一邊談話,手塚居然不責罵,雖然現在是大和部長掌權,但是身為副部長的手塚依舊會嗬斥他們的。換在平時,早就加圈了。


    “呐,乾也發現了嗎?”不二眯起的眼睛睜開了一會,美麗地湛藍色展現了一下,後又閉上了,“知道為什麽嗎?”


    乾作勢翻了翻手中的本子,正色道:“手塚遇上靈異事件了。”


    瞬間,海棠僵硬了,桃場差點摔倒,大石滿頭大汗,不二笑得更歡地說了句“似乎很有趣呢”,菊丸躲在了乾的後麵,不知道是害怕靈異事件抑或是害怕不二的黑色氣場。


    終於發現幾人在說三到四手塚毫不手軟地懲罰全部人,“全部加10圈。”


    哀怨地看了無所謂的正選,其他人隻能認命地陪著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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