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桃犯事?


    安青夏一下子對上劇情。


    櫻桃是委托人錢青夏的大丫頭,借著她病重請大夫的機會,被抓到想爬太子的床,被太子妃打了二十板子發賣出府。


    安青夏嘴角微抿,催促鸚哥。


    “簡單梳一下就行,快著些。”


    櫻桃是錢青夏從娘家帶過來的陪嫁,倆人自小的主仆情分極深。


    又是被讀心術看了十幾年的人,要真有異心早被錢青夏收拾了,怎麽可能突然背主?


    安青夏第一個念頭就是,這丫頭是被炮灰了。


    她身邊缺可用的人手,櫻桃她想保;


    畢竟櫻桃代表著她跟她娘家的臉麵,不能隨便丟到別人腳底下踩。


    尤其是佛口蛇心的太子妃,這可是要了委托人小命的元凶,頭號複仇對象!不能給敵方送人頭。


    鸚哥被她一催更慌了,不小心拽斷她兩根頭發,噗通跪下就要磕頭。


    “奴婢該死,主子饒命!”


    安青夏一把拉起她,和顏悅色地安撫。


    “不礙事的,你快起來,梳好頭咱們趕緊去太子妃那邊,救你櫻桃姐姐,去晚了她要吃苦頭的。”


    小丫頭眼眶一下子紅了,嘴角卻向上抿起,湊近了小小聲說:


    “我就知道主子不會不管櫻桃姐姐的。”


    安青夏從銅鏡中朝她微微一笑。


    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


    看了那麽多的古裝劇,她當然明白護不住下人的主子,會失去下人的擁戴與忠心,必須排雷。


    主辱仆死,反過來也差不多。


    鸚哥心裏一安,動作輕巧許多,不多時便給她梳了個簡單的發髻,又要給她插戴釵環。


    “奴婢手拙,不會梳頭,以前主子都是櫻桃姐姐貼身伺候的。”


    安青夏拒絕小丫頭在她頭上開首飾鋪子,很重。


    “這樣就行,走吧。”


    鸚哥看她起身,愣愣問:


    “主子,不上妝了?”


    安青夏嫌棄地掃一眼那點子簡陋的化妝品,不知道裏頭鉛含量有沒有超標。


    她可不想毀了這張夢寐以求的絕美容顏!


    “來不及了,快走。”


    鸚哥又感動於主子對她們的維護,交代院子裏看門的老嬤嬤一聲,追上腳下生風的主子,一起往太子妃所在的正院而去。


    安青夏有小丫頭帶路,草草打量幾眼雕梁畫棟的太子府,再度將簡要的劇情仔細研讀,以期從中看出點什麽。


    委托人錢青夏是允州府四品知府的親侄女,被家裏送進宮裏選秀,被賜給太子做了從九品的奉儀。


    太子的後院不是那麽好進的。


    錢青夏這個小妾娘家著實弱了些,對太子助力不大,標準的以色侍人的玩意兒。


    幸好錢青夏有讀心術在手,規避開不少禍事,也投了太子的喜好,逐漸得了寵,一舉得子,卻被太子妃壓著不許出頭。


    可惜太子妃所出的皇太孫不幸染上天花夭折,錢青夏生的兒子一下子成了庶長,更刺痛了太子妃的眼。


    太子府後院太子妃隻手遮天,錢青夏艱難躲避太子妃的算計,也難免中招,兒子溺水差點沒救回來,體質變得極差。


    錢青夏恨得咬牙,向太子投誠做了謀士;


    她又費盡心思曲意逢迎靠上皇後這座大山,並拉攏了太子府的側妃侍妾為盟友,聯起手來分太子妃的寵,幾管齊下,終於鉗製住了不肯善罷甘休的太子妃。


    錢青夏為太子甄別人心,助其順利登基。


    遷宮前夕,事多繁雜,新皇顧不上她這個小小側妃,被太子妃得手,終於將眼中釘肉中刺的錢青夏除掉!


    安青夏歎息一聲,想起沒了母親護著的皇孫,隻怕也活不了命。


    後宮爭鬥,當真殘酷。


    大概因為這次任務有讀心術金手指加成,劇情給的特別簡單。


    櫻桃在劇情中僅被提及一句,趁主子病重爬床後被發賣。


    錢青夏體質不錯,從小就注意保養,吃的用的全是讀取到的對身體有益處的好方子。


    她短暫的生命裏隻生過兩場大病。


    一次是小時候被欺負落水高燒不止,病好後開了讀心術金手指;


    另一次就是入太子府後,兒子落水高燒昏迷,她強撐著照顧到兒子病愈,自己卻撐不住病倒,之後便黑化了。


    安青夏心底有數,一進正院,便瞧見院子當間聚著一群人,正按著一個丫頭堵了嘴打板子。


    “櫻桃姐姐!”


    鸚哥輕呼一聲,焦急地直搓雙手。


    “住手!”


    安青夏高喊住手,卻壓根沒人聽。


    一個體麵的嬤嬤皮笑肉不笑地過來,隨意朝她彎了彎膝權當行過禮。


    “奉儀請進,娘娘等您許久了。”


    安青夏傲然站立,精神力外放,冷冷壓向這群狗腿子。


    “我說放開!我的丫頭,輪不到別人處置!”


    沉悶的砰砰聲戛然而止,下人們訝然望向大不一樣的錢奉儀。


    這是吃了熊心豹子膽?公然忤逆太子妃?


    安青夏怡然不懼。


    她是皇帝賜下的,雖然沒上玉牒,但也不是太子妃能隨意處置的。


    至少明麵上不能。


    一個穿紅戴綠的大丫頭進來,朝安青夏屈膝一禮。


    “奉儀,娘娘請您進屋喝茶。”


    安青夏淡然望她,纖指朝被摁住不斷掙紮的櫻桃一指。


    “先把我的人放了。”


    琥珀丟個眼色,那神氣的嬤嬤點點頭,行刑的下人鬆手,鸚哥忙過去扶起櫻桃。


    “你們在這等等。”


    安青夏低聲吩咐一句,又帶著精神力威壓,看向院子裏一群狗腿子,冷哼一聲,拂袖進上房。


    “奉儀先略坐坐,娘娘久候您不至,正在更衣小憩。”


    琥珀含笑叫小丫頭奉茶,將人晾著。


    安青夏安坐片刻,端著馥鬱的玫瑰花茶沒沾嘴。


    她鼻子好使,早聞見花香裏摻雜的一絲苦澀異味,怎麽可能自投羅網喝下肚?


    “奉儀不喜這茶水?這是上進的好茶,常喝有美容養顏之奇效,對女子大有裨益,娘娘也隻得了幾兩,平日裏極為愛惜,特意拿來款待奉儀。”


    琥珀周到體貼,沒半點失禮。


    安青夏不動聲色地拿水晶杯蓋刮了刮杯口,似笑非笑地睨她一眼。


    “美容養顏,我就不需要了吧?”


    琥珀臉上的笑一僵,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錢奉儀的美名,自然是眾所周知的。


    安青夏卻還不放過她,將茶杯擱在紫檀小幾上,起身小小伸個懶腰。


    “這茶我勸你們還是少喝為妙,怕是會上火,出恭不暢。”


    安青夏慢條斯理地理理袖口,瞥著琥珀難看的臉色,哂然一笑。


    “太子妃去了這麽久,想必腿腳也要麻了,沾染一身氣味也不好見人。我就不在這沒眼色地打擾太子妃沐浴熏香了,先帶丫頭回院子,回頭再來給太子妃請安。”


    安青夏明朝暗諷一番,轉身要走。


    “奉儀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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