邁過通向魔界的通道，撲麵而來的濃鬱妖氣和邪氣，以桐生一流對靈氣如此遲鈍的身體，都能清晰的感覺到。</p>
他落在一片樹林中，站在樹枝頭眺望遠方。</p>
周圍有著不屬於地球的植物肆意生長蔓延。</p>
遠處是一處城堡，衝天而起，城堡的頂端雷雲閃爍。</p>
“魔界的妖魔街？窮鄉僻壤。”</p>
桐生一流看向【打工】界麵，沒有提醒自己進入副本，也就是說即便換了世界，他仍處於主世界的範疇內。</p>
妖魔街，一群在魔界算是最底層，隻能屈居於此實力不怎麽樣的妖魔居住的旮旯角，但數量絕對是他見到過妖魔最多的地方。</p>
雖說是普通的妖魔，如果真的進入人類世界，仍能夠輕鬆的無視槍械，小口徑武器。</p>
所以，就算嘴上討要好處，但桐生一流還真得來一次不行。</p>
拔出獅子王。</p>
妖獸鵺從刀中飛出，砸在地上。</p>
桐生一流胯部坐在鵺的背上，將斬魄刀放在膝蓋上，說道：“走吧，直接殺過去。”</p>
“吼啊吼啊！”</p>
妖獸鵺完全釋放自己的氣息，周圍零零散散的妖氣完全不敢靠近，甚至反方向慌不擇路的逃跑。</p>
……</p>
“有人來了。”</p>
“那隻妖怪，很強的氣息。”</p>
“那好像是傳說中，消失已久的妖獸鵺。”</p>
“嗬嗬，不過是鵺罷了，在我們四聖獸麵前，也隻是小妖怪而已。”</p>
“讓我去殺了他，朱雀大人！”</p>
高塔之中傳來短暫的交談。</p>
隻有一個平靜的聲音說道：“讓玄武去吧。”</p>
“是，朱雀大人！”</p>
爭論聲消失，一切又重新回歸安靜。</p>
彷佛這幾個聲音在商議一件不怎麽需要注意的小事。</p>
另一邊。</p>
桐生一流剛衝到宮殿塔前，座下的鵺突然停了下來，謹慎朝著前方發出嘶吼聲。</p>
地麵隆起，泥土翻飛，一隻岩土色烏龜妖怪從地下鑽了出來，人立著攔住了去路。</p>
“鵺，妖魔街並不歡迎你這種不請自來的家夥！”</p>
妖怪望著妖獸鵺，一張崩滿了泥土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變化。</p>
“吼！”鵺咆孝了一聲。</p>
坐在其背上的桐生一流抬手，拍了拍。</p>
鵺立即停下，跪爬在地上，方便桐生一流踩著其布滿虎紋的臂膀下來。</p>
這時妖怪也終於注意到了桐生一流。</p>
與妖獸鵺外放，恐怖的妖氣相比，桐生一流的氣息雖不說弱的可憐，也強不到哪裏去。</p>
但能夠讓如此強大的妖怪畢恭畢敬，妖怪絕不認為對方是不起眼的小嘍囉。</p>
“我是四聖獸玄武，你是誰？”它看著眼前穿著紅袍，有兩把劍的年輕劍士。</p>
“靈界偵探，桐生一流。”</p>
“靈界偵探！這麽說，靈界放棄了和我們談和，選擇直接來硬的？”玄武裂開嘴，泥土簌簌落下：“然後派你一個人類前來？哈哈哈哈！”</p>
“妖怪都沒腦子的？”桐生一流沒有動，而是吩咐道：“鵺，宰了它。”</p>
“吼啊！”</p>
妖獸鵺縱身一躍，地麵顫動，其龐大的身體躍起時甚至帶動了氣流，掀起了一陣狂風。</p>
地麵上被玄武帶來的土砂飛揚。</p>
到最高點時，鵺如隕石般砸下來，“火車”包裹著鵺的全身，灼熱的風隨著鵺的虎爪拍下，一同砸在玄武的身上。</p>
隻一招，玄武被瞬間拍飛了腦袋。</p>
但腦袋飛出去後，落在地上彈了兩下竟然消失，下一刻玄武又長出了全新的腦袋。</p>
“殺了我？”玄武得意：“想殺了我？我可是不死之身！”</p>
“吼啊！”</p>
妖獸鵺再次撲向玄武。</p>
玄武確實是不死之身，無論是被鵺的猿猴大嘴咬成碎塊，還是被蛇尾抽爆，亦或者被重重碾壓，變成一灘爛石頭，都能在頃刻之間複活。</p>
可是，除了不死之身之外，玄武的戰鬥力並不算多強，他的進攻打在鵺身上，最多造成一兩厘米深的傷口。</p>
對於小山一般，肩高數米的妖獸鵺而言，兩厘米深的傷口，除了激怒它，讓它進攻的更加瘋狂之外，無法發揮其他作用。</p>
所以看似無敵的玄武，除了挨揍之外，什麽也做不了。</p>
桐生一流說道：“你在這裏先慢慢玩，把武器給我。”</p>
“吼啊！”鵺興奮的回應著桐生一流，它確實玩的很高興，如此耐揍的玩具，很少見。</p>
其背後的招徠箱彈開，桐生一流的劍紛紛飛出，落在他麵前。</p>
將劍一柄柄的撿起來，總共六把劍，左右腰間各兩把，背後也背上兩把，如果不是實在沒位置，體魄+200的獸神弓，他也想帶在身上。</p>
在其他人眼中，劍多了是累贅，但在桐生一流的眼中，這些都是屬性加成，都是自己實力提升的基石，多少都不嫌多。</p>
“你……可惡！”玄武見桐生一流不理會自己，竟然朝著塔內走去，臉色大變，但隨即妖獸鵺的爪子拍過來，將玄武腦袋打爆。</p>
身體僵硬動彈不得，直到腦袋恢複，他才重新獲得活力。</p>
現在更麻煩的是眼前小山一般巨大的妖獸鵺，玄武怒吼著，然後“彭”，腦袋又被拍爆了。</p>
鵺已經習慣了它的進攻方式，憑借著完全碾壓玄武的靈敏度和力量，像是貓玩毛線球一樣，左右蹦跳著，不亦樂乎。</p>
地麵則在鵺蹦跳時，不斷發出“轟”“轟”“轟”的震動聲。</p>
走入，上樓。</p>
再往裏走才真正進入宮殿內院，一隻大概3米高的人立白毛老虎，已經站在那裏等待著桐生一流。</p>
“玄武那個廢物，竟然還放跑了一個！”妖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知它從那個同族身上剝下來的虎皮衣裳被拍出“噗噗”聲。</p>
“我是四聖獸白虎，小子，你來錯地方了！”</p>
桐生一流抬起手指，瞄準了白虎，並問道：“你沒有不死之身吧？”</p>
白虎咧嘴一笑：“這可不好說。”</p>
靈丸——！</p>
靈氣彈珠瞬間擊中白虎，白虎隻是腦袋輕輕一顫，旋即沒事人一樣看著桐生一流。</p>
“不疼不癢的，你就隻有這麽點本事？看來外麵那個大個子才是主力，你是想偷偷摸摸溜進來吧。”白虎張開大嘴：“讓你失望了，我們四聖獸中，玄武那個混蛋的實力最弱！”</p>
話音未落。</p>
眼前突然有火焰噴發而來，白虎下意識的抬起雙臂抵擋，那一刀烈焰切中了白虎的右臂，切開了虎皮，並不斷深入……再深入！</p>
白虎的虎臉卻十分擬人化的一變：“這個火焰，不是靈氣火焰！”</p>
它完全感覺不到其中有任何靈氣，但刀上的火焰是真實存在的。</p>
到達白虎這種級別的強大妖怪，人間的普通火焰是無法對它造成傷害的，但刀上的火焰卻如同太陽一般，給它一股無法忽視的灼痛感。</p>
並且它感受到，這把刀在吸自己的血！</p>
“日之呼吸……碧羅之天”</p>
刀突然縱斬，像是鋸條一樣往下放發力抽拉，刀又往裏深入了一分，蹭著白虎的骨頭，發出“刺拉拉拉”的聲響。</p>
白虎趁機快速後退，凝重的看著眼前紅袍劍士。</p>
眼睛轉移向了他手中的刀。</p>
“那是一把妖刀！”</p>
可惜，桐生一流沒有與妖怪聊天的習慣，想聊天，至少也要等打敗之後再聊，更不要說開打前主動解說自己的能力，那就是傻帽行為。</p>
“幻日紅”</p>
身影消失，出現於白虎身後。</p>
白虎靈敏的反應，但背後的虎皮還是被刀啃出了一條極長的口子，露著肉，卻沒有血流出。</p>
不過白虎也第一次抓住了對方進攻的空窗期，它留意桐生一流剛揮出劍，不可能及時調轉劍刃。</p>
從剛才的接觸中，白虎也發現桐生一流雖然力量很強，可是和身為妖怪的自己相比還是有一絲差距的。</p>
</p>
眼下要做的就是突擊，全力突擊！</p>
身為妖怪的同時，白虎也是一頭老虎，他突然的甩動虎尾，空氣也被抽的痛嚎。</p>
氣浪變成鋒利的刀子，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氣刃。</p>
隻不過很可惜，無論是虎尾還是氣刃，都沒有擊中桐生一流，早在白虎準備行動的瞬間，他就已經空翻而起，憑借著二段跳的能力，能夠輕鬆實現空中借力。</p>
他頭下腳上，當然就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進攻。</p>
右手持幡門場確實來不及回手，但桐生一流的左手卻抓著腰間的刀，在電光火石之間以居合斬迅速釋放了下一招。</p>
火焰附著在刀上，貼著白虎的後頸削了下去。</p>
“斜陽轉身”</p>
白虎身上的白色虎毛根根立起！</p>
生死危機感襲來，白虎鼓起全身的力氣，猛的下沉身體，及時躲避了這一刀，但還是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左耳。</p>
來不及發出失去耳朵的痛吼聲。</p>
因為桐生一流的劍刃的進攻又一次襲來。</p>
“輝輝……恩光”</p>
螺旋斬擊，附帶的火焰如同太陽，將白虎完全包裹住。</p>
這一刻白虎也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人類劍招究竟有多麽精妙，是那種隻要開始戰鬥，就絕對不會給自己喘息機會的頂尖劍豪。</p>
哪怕其靈波動不強，即便身體強度也隻比下級妖怪強一些而已。</p>
可無與倫比的精妙劍術，以及堪稱邪魔的吸血刀，已經讓白虎明白了，這是克製著自己能力，麵對他就絕對會束手束腳的敵人。</p>
白虎擁有著能夠吸收靈氣，轉化為自己力量的能力，所以它能夠不停的戰鬥。</p>
與單純的不死之身玄武相比，白虎認為自己才是越打越強的不死之身，不過今日白虎知曉了自己的弱點，他無法麵對爆發型的對手，更沒辦法應對被碾壓的戰鬥。</p>
尤其是對方從頭到尾戰鬥，除了釋放了一顆微乎其微的靈丸外，再也沒有使用絲毫的靈波動，完全用身體的力量進行戰鬥。</p>
就算是妖怪也不可能隻用身體戰鬥啊，究竟誰才是妖怪？</p>
在白虎的胡思亂想中，如日光般狂暴的螺旋亂劍劈砍終於結束。</p>
渾身是傷，卻看不見血，甚至瘦的皮包骨頭的白虎趴倒在地上，艱難的呼吸，血液流逝，他的妖氣也在消失。</p>
那把能夠飲血的刀，抵在了白虎的後頸上。</p>
“想活命嗎？”</p>
“你不殺我？”白虎震驚的抬頭，看著桐生一流。</p>
“你吸收靈氣的能力不錯，教我。”</p>
身為一個“haoxuesheng”，桐生一流時刻謹記，不停汲取養分學習，提升自己。</p>
而能夠犧牲對麵力量，為自己所用的技巧，就是他目前最欠缺的。</p>
戰鬥續航上，桐生一流真的很差勁，所以他才要像奧特曼一樣，爭取把戰鬥時間盡可能的縮短。</p>
這種戰鬥方式看似簡單輕鬆，實際上太過於危險。</p>
“我……我是妖怪，而且我的能力，你不一定能學會……”白虎小聲說道：“如果你沒學會的話……能不能……”</p>
“我沒學會就是你沒好好教”桐生一流刀往下壓，刀刃鑽進白虎體內，貪婪的汲取著其血液。</p>
對以人為食的妖怪，沒必要客氣。</p>
“所以，我沒學會，你就死。”</p>
他落在一片樹林中，站在樹枝頭眺望遠方。</p>
周圍有著不屬於地球的植物肆意生長蔓延。</p>
遠處是一處城堡，衝天而起，城堡的頂端雷雲閃爍。</p>
“魔界的妖魔街？窮鄉僻壤。”</p>
桐生一流看向【打工】界麵，沒有提醒自己進入副本，也就是說即便換了世界，他仍處於主世界的範疇內。</p>
妖魔街，一群在魔界算是最底層，隻能屈居於此實力不怎麽樣的妖魔居住的旮旯角，但數量絕對是他見到過妖魔最多的地方。</p>
雖說是普通的妖魔，如果真的進入人類世界，仍能夠輕鬆的無視槍械，小口徑武器。</p>
所以，就算嘴上討要好處，但桐生一流還真得來一次不行。</p>
拔出獅子王。</p>
妖獸鵺從刀中飛出，砸在地上。</p>
桐生一流胯部坐在鵺的背上，將斬魄刀放在膝蓋上，說道：“走吧，直接殺過去。”</p>
“吼啊吼啊！”</p>
妖獸鵺完全釋放自己的氣息，周圍零零散散的妖氣完全不敢靠近，甚至反方向慌不擇路的逃跑。</p>
……</p>
“有人來了。”</p>
“那隻妖怪，很強的氣息。”</p>
“那好像是傳說中，消失已久的妖獸鵺。”</p>
“嗬嗬，不過是鵺罷了，在我們四聖獸麵前，也隻是小妖怪而已。”</p>
“讓我去殺了他，朱雀大人！”</p>
高塔之中傳來短暫的交談。</p>
隻有一個平靜的聲音說道：“讓玄武去吧。”</p>
“是，朱雀大人！”</p>
爭論聲消失，一切又重新回歸安靜。</p>
彷佛這幾個聲音在商議一件不怎麽需要注意的小事。</p>
另一邊。</p>
桐生一流剛衝到宮殿塔前，座下的鵺突然停了下來，謹慎朝著前方發出嘶吼聲。</p>
地麵隆起，泥土翻飛，一隻岩土色烏龜妖怪從地下鑽了出來，人立著攔住了去路。</p>
“鵺，妖魔街並不歡迎你這種不請自來的家夥！”</p>
妖怪望著妖獸鵺，一張崩滿了泥土的臉上，看不出表情變化。</p>
“吼！”鵺咆孝了一聲。</p>
坐在其背上的桐生一流抬手，拍了拍。</p>
鵺立即停下，跪爬在地上，方便桐生一流踩著其布滿虎紋的臂膀下來。</p>
這時妖怪也終於注意到了桐生一流。</p>
與妖獸鵺外放，恐怖的妖氣相比，桐生一流的氣息雖不說弱的可憐，也強不到哪裏去。</p>
但能夠讓如此強大的妖怪畢恭畢敬，妖怪絕不認為對方是不起眼的小嘍囉。</p>
“我是四聖獸玄武，你是誰？”它看著眼前穿著紅袍，有兩把劍的年輕劍士。</p>
“靈界偵探，桐生一流。”</p>
“靈界偵探！這麽說，靈界放棄了和我們談和，選擇直接來硬的？”玄武裂開嘴，泥土簌簌落下：“然後派你一個人類前來？哈哈哈哈！”</p>
“妖怪都沒腦子的？”桐生一流沒有動，而是吩咐道：“鵺，宰了它。”</p>
“吼啊！”</p>
妖獸鵺縱身一躍，地麵顫動，其龐大的身體躍起時甚至帶動了氣流，掀起了一陣狂風。</p>
地麵上被玄武帶來的土砂飛揚。</p>
到最高點時，鵺如隕石般砸下來，“火車”包裹著鵺的全身，灼熱的風隨著鵺的虎爪拍下，一同砸在玄武的身上。</p>
隻一招，玄武被瞬間拍飛了腦袋。</p>
但腦袋飛出去後，落在地上彈了兩下竟然消失，下一刻玄武又長出了全新的腦袋。</p>
“殺了我？”玄武得意：“想殺了我？我可是不死之身！”</p>
“吼啊！”</p>
妖獸鵺再次撲向玄武。</p>
玄武確實是不死之身，無論是被鵺的猿猴大嘴咬成碎塊，還是被蛇尾抽爆，亦或者被重重碾壓，變成一灘爛石頭，都能在頃刻之間複活。</p>
可是，除了不死之身之外，玄武的戰鬥力並不算多強，他的進攻打在鵺身上，最多造成一兩厘米深的傷口。</p>
對於小山一般，肩高數米的妖獸鵺而言，兩厘米深的傷口，除了激怒它，讓它進攻的更加瘋狂之外，無法發揮其他作用。</p>
所以看似無敵的玄武，除了挨揍之外，什麽也做不了。</p>
桐生一流說道：“你在這裏先慢慢玩，把武器給我。”</p>
“吼啊！”鵺興奮的回應著桐生一流，它確實玩的很高興，如此耐揍的玩具，很少見。</p>
其背後的招徠箱彈開，桐生一流的劍紛紛飛出，落在他麵前。</p>
將劍一柄柄的撿起來，總共六把劍，左右腰間各兩把，背後也背上兩把，如果不是實在沒位置，體魄+200的獸神弓，他也想帶在身上。</p>
在其他人眼中，劍多了是累贅，但在桐生一流的眼中，這些都是屬性加成，都是自己實力提升的基石，多少都不嫌多。</p>
“你……可惡！”玄武見桐生一流不理會自己，竟然朝著塔內走去，臉色大變，但隨即妖獸鵺的爪子拍過來，將玄武腦袋打爆。</p>
身體僵硬動彈不得，直到腦袋恢複，他才重新獲得活力。</p>
現在更麻煩的是眼前小山一般巨大的妖獸鵺，玄武怒吼著，然後“彭”，腦袋又被拍爆了。</p>
鵺已經習慣了它的進攻方式，憑借著完全碾壓玄武的靈敏度和力量，像是貓玩毛線球一樣，左右蹦跳著，不亦樂乎。</p>
地麵則在鵺蹦跳時，不斷發出“轟”“轟”“轟”的震動聲。</p>
走入，上樓。</p>
再往裏走才真正進入宮殿內院，一隻大概3米高的人立白毛老虎，已經站在那裏等待著桐生一流。</p>
“玄武那個廢物，竟然還放跑了一個！”妖怪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不知它從那個同族身上剝下來的虎皮衣裳被拍出“噗噗”聲。</p>
“我是四聖獸白虎，小子，你來錯地方了！”</p>
桐生一流抬起手指，瞄準了白虎，並問道：“你沒有不死之身吧？”</p>
白虎咧嘴一笑：“這可不好說。”</p>
靈丸——！</p>
靈氣彈珠瞬間擊中白虎，白虎隻是腦袋輕輕一顫，旋即沒事人一樣看著桐生一流。</p>
“不疼不癢的，你就隻有這麽點本事？看來外麵那個大個子才是主力，你是想偷偷摸摸溜進來吧。”白虎張開大嘴：“讓你失望了，我們四聖獸中，玄武那個混蛋的實力最弱！”</p>
話音未落。</p>
眼前突然有火焰噴發而來，白虎下意識的抬起雙臂抵擋，那一刀烈焰切中了白虎的右臂，切開了虎皮，並不斷深入……再深入！</p>
白虎的虎臉卻十分擬人化的一變：“這個火焰，不是靈氣火焰！”</p>
它完全感覺不到其中有任何靈氣，但刀上的火焰是真實存在的。</p>
到達白虎這種級別的強大妖怪，人間的普通火焰是無法對它造成傷害的，但刀上的火焰卻如同太陽一般，給它一股無法忽視的灼痛感。</p>
並且它感受到，這把刀在吸自己的血！</p>
“日之呼吸……碧羅之天”</p>
刀突然縱斬，像是鋸條一樣往下放發力抽拉，刀又往裏深入了一分，蹭著白虎的骨頭，發出“刺拉拉拉”的聲響。</p>
白虎趁機快速後退，凝重的看著眼前紅袍劍士。</p>
眼睛轉移向了他手中的刀。</p>
“那是一把妖刀！”</p>
可惜，桐生一流沒有與妖怪聊天的習慣，想聊天，至少也要等打敗之後再聊，更不要說開打前主動解說自己的能力，那就是傻帽行為。</p>
“幻日紅”</p>
身影消失，出現於白虎身後。</p>
白虎靈敏的反應，但背後的虎皮還是被刀啃出了一條極長的口子，露著肉，卻沒有血流出。</p>
不過白虎也第一次抓住了對方進攻的空窗期，它留意桐生一流剛揮出劍，不可能及時調轉劍刃。</p>
從剛才的接觸中，白虎也發現桐生一流雖然力量很強，可是和身為妖怪的自己相比還是有一絲差距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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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要做的就是突擊，全力突擊！</p>
身為妖怪的同時，白虎也是一頭老虎，他突然的甩動虎尾，空氣也被抽的痛嚎。</p>
氣浪變成鋒利的刀子，形成一道肉眼可見的氣刃。</p>
隻不過很可惜，無論是虎尾還是氣刃，都沒有擊中桐生一流，早在白虎準備行動的瞬間，他就已經空翻而起，憑借著二段跳的能力，能夠輕鬆實現空中借力。</p>
他頭下腳上，當然就輕而易舉的躲開了進攻。</p>
右手持幡門場確實來不及回手，但桐生一流的左手卻抓著腰間的刀，在電光火石之間以居合斬迅速釋放了下一招。</p>
火焰附著在刀上，貼著白虎的後頸削了下去。</p>
“斜陽轉身”</p>
白虎身上的白色虎毛根根立起！</p>
生死危機感襲來，白虎鼓起全身的力氣，猛的下沉身體，及時躲避了這一刀，但還是因此失去了自己的左耳。</p>
來不及發出失去耳朵的痛吼聲。</p>
因為桐生一流的劍刃的進攻又一次襲來。</p>
“輝輝……恩光”</p>
螺旋斬擊，附帶的火焰如同太陽，將白虎完全包裹住。</p>
這一刻白虎也終於明白，自己麵對的人類劍招究竟有多麽精妙，是那種隻要開始戰鬥，就絕對不會給自己喘息機會的頂尖劍豪。</p>
哪怕其靈波動不強，即便身體強度也隻比下級妖怪強一些而已。</p>
可無與倫比的精妙劍術，以及堪稱邪魔的吸血刀，已經讓白虎明白了，這是克製著自己能力，麵對他就絕對會束手束腳的敵人。</p>
白虎擁有著能夠吸收靈氣，轉化為自己力量的能力，所以它能夠不停的戰鬥。</p>
與單純的不死之身玄武相比，白虎認為自己才是越打越強的不死之身，不過今日白虎知曉了自己的弱點，他無法麵對爆發型的對手，更沒辦法應對被碾壓的戰鬥。</p>
尤其是對方從頭到尾戰鬥，除了釋放了一顆微乎其微的靈丸外，再也沒有使用絲毫的靈波動，完全用身體的力量進行戰鬥。</p>
就算是妖怪也不可能隻用身體戰鬥啊，究竟誰才是妖怪？</p>
在白虎的胡思亂想中，如日光般狂暴的螺旋亂劍劈砍終於結束。</p>
渾身是傷，卻看不見血，甚至瘦的皮包骨頭的白虎趴倒在地上，艱難的呼吸，血液流逝，他的妖氣也在消失。</p>
那把能夠飲血的刀，抵在了白虎的後頸上。</p>
“想活命嗎？”</p>
“你不殺我？”白虎震驚的抬頭，看著桐生一流。</p>
“你吸收靈氣的能力不錯，教我。”</p>
身為一個“haoxuesheng”，桐生一流時刻謹記，不停汲取養分學習，提升自己。</p>
而能夠犧牲對麵力量，為自己所用的技巧，就是他目前最欠缺的。</p>
戰鬥續航上，桐生一流真的很差勁，所以他才要像奧特曼一樣，爭取把戰鬥時間盡可能的縮短。</p>
這種戰鬥方式看似簡單輕鬆，實際上太過於危險。</p>
“我……我是妖怪，而且我的能力，你不一定能學會……”白虎小聲說道：“如果你沒學會的話……能不能……”</p>
“我沒學會就是你沒好好教”桐生一流刀往下壓，刀刃鑽進白虎體內，貪婪的汲取著其血液。</p>
對以人為食的妖怪，沒必要客氣。</p>
“所以，我沒學會，你就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