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麽呢,你多火眼金睛,我什麽事能瞞的過你。”他雖嘴上這樣說,但心虛地不敢看她。


    “那倒是,床單濕了,給我吧,我來給你吹幹。”


    他立即搶回去:“不用,我自己可以。”


    然後,把自己鎖進臥室。


    留顧清歡在門外懷疑人生。


    陸景行進屋後,直接把自己埋進枕頭,他羞得麵紅耳赤,心砰砰跳得劇烈。


    他剛才恨不得找個地縫鑽起來,後悔沒有跑快一點,嫌棄自己的腿不夠長。


    想起今早自己的傑作,就羞愧難當。雖然生物課上,老師說過這些是一個男孩子成長必經之路,但若明晃晃地被清歡撞破,他還是覺得丟臉。


    何況,他一直沒把清歡當做姐姐。所以不希望清歡擺出家長的樣子和他探討尷尬的青春期問題。


    還好,神經大條的清歡也沒往那方麵想。


    吹幹被單,心情才算平複。


    他拿了睡衣準備洗澡,躡手躡腳地經過客廳的時候,顧清歡冷不丁地提醒他:“別忘記拿內褲。”


    他逃也似的鑽進浴室,牢牢反鎖上門。


    還是躲不過她奶奶式地叮囑:“天冷,你洗快點,不然一會水涼了,容易凍感冒。”


    顧清歡租住在舊城區的一棟老舊公寓裏,因房子年代久遠,各種設施落後,浴室用的熱水器燒一次水隻能供應半小時,冬天更短。


    其實陸景行這些年賺了不少錢,公司在市區給他配了一套高檔的豪華四居室。


    顧清歡問過他:


    “大明星放著市中心的高檔小區不住反倒三天兩頭死皮賴臉地往我這個小破屋裏跑,是不是腦子進水?”


    他似乎沒想過這個問題,但回答的不假思索:


    “離公司近,沒有狗仔追。最重要的是,這裏有你,才像個家。”


    因為童年顛沛流離,他對“家”有很深的執念,顧清歡心頭一軟,便給了他一把鑰匙。


    若說顧清歡也不是真心想趕他走,這十幾年來,兩人幾乎形影不離,就像犀牛和犀牛鳥,顧清歡給陸景行提供吃喝拉撒一切所需,同時享受時常被他啄兩下的“快感”。


    好聽點是彼此依賴成為“習慣”,難聽點就是顧清歡有受虐傾向。


    因為陸景行才沒有他在鏡頭前表現的那麽乖巧可愛,善解人意。畢竟他還隻是一個未滿十八歲的孩子,大多數時候,他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她作為離他最近的人,往往是被殃及的池魚。


    好在,他長著一張慘絕人寰的帥臉,可以時常拿來養眼。


    -


    陸景行頂著一頭濕漉漉的頭發出來的時候,顧清歡正微信和各大“財主”聊得火熱。


    她抬頭,一副屬於十八歲少年的誘人胴體映入她的眼簾,細嫩的皮膚,成熟不足稚氣未脫的臉龐。


    她承認這樣一幅美好的肉體如果屬於一個與她年齡相仿的男人,她會毫不猶豫地撲上去。


    但眼前的人未成年啊,她若是敢有一點點遐想,那就是禽獸不如。


    她承認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垂涎一個比自己小六歲的男孩的肉體簡直就是罪不可恕。


    於是不動聲色地搖了搖頭,甩開邪惡的念頭,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那個,你該健身了!”


    陸景行捏了捏自己的手臂,雖然不夠結實,但長期練舞積累下來的肌肉還是有的。


    他直勾勾看向沙發上假裝看文件的女人:“你喜歡肌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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