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蘅低頭玩手機遊戲, 她突然心神不寧大概是最近過得太順利,很久沒哭了。


    畢竟小說裏, 伴隨著原主出場, 都是各種花式的哭。


    走路哭、吃飯哭、睡覺哭、被大佬睡哭……


    總覺得有什麽大招在等著自己吧, 不太妙。


    薑蘅打開包檢查了下,藥是帶足了, 她又在房間四處找了下, 順手把一個小榔頭放到了包裏。


    這是修窗戶的工人落下的。


    所有人齊齊看了過去。


    這是要搞事情啊……


    “我總覺得不太對, 借這個防身一下, 等事情都完了退回來。”解釋我, 薑蘅就繼續安心繼續玩遊戲。


    武術社的眾人驚呆了……哪個女生帶著榔頭防身?


    惹不起啊惹不起!


    ———


    “薑蘅怎麽在這裏啊?徐馳讓你過去, 說有事情商量。”


    聽到了有人叫自己,薑蘅緩慢的抬起頭。


    今年的高一新生,有五個報名參加了武術社,不過有兩位中途退社,其中包括眼前這位宋海鑫。


    薑蘅四處看了看,自己就玩了兩把遊戲,武術社其他人都不見了?這是去哪裏?


    她站起說:“你讓他直接過來找啊,搞那麽麻煩。”


    宋海鑫怔了下:“可是他讓你過去,說有事情單獨想和你說, 一定要你去。”


    薑蘅瞪大了眼睛:“他把秘密告訴你?其實我們是同父異母的兄妹。”


    宋海鑫:“……”


    這是什麽?


    “和你開個玩笑, 那我就去看看,,反正禮堂和體育館很近, 走過去也就三分鍾。”


    宋海鑫鬆了口氣,卻聽見薑蘅話鋒一轉,又說:“你一定以為我會這樣說,馬上快開始表演了,你別搞事情。”


    這個人來者不善,薑蘅決定教訓人。


    她蹦起來抬腳就想踢人,可惜忘記自己換好了裙子,還為了防止踩的,把下擺給係了起來。


    於是騰空30厘米後迅速下落,然後倒插蔥摔在了地上,並且發出一聲慘叫。


    武術社的人進來就看到了這一幕,紛紛張大了嘴巴。


    他們被話劇社請去幫忙,說讓他們幫忙檢查下道具。


    漂亮的女生請求幫忙,他們自然不會推遲。


    如果是從前的話,可能不會這麽快回來,不過因為薑蘅的緣故,他們對漂亮的臉有點免疫。


    畢竟越漂亮可能越會騙人,所以提前回來了。


    薑蘅從地上坐起來,把蓋著臉的裙擺拿下來,掏出手機開始打電話給徐馳。


    “你都死到哪裏去,快給我回來。”


    真的好生氣,明明就她打扮的這麽漂亮!


    罵完之後,她從包裏掏出一把鐵錘對著人。


    宋海鑫:“……”


    兩分鍾後,徐馳從體育館跑了回來。


    他滿臉後一年懵:“薑蘅你怎麽在這裏,宋海鑫不是說你在體育館負一樓,有話對我單獨說。”


    薑蘅罵人:“有點判斷力好嗎?別人說什麽你都信。”


    眾人:“……”


    事情到現在,大家也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宋海鑫是想分別把薑蘅和徐馳騙到體育館負一樓。


    離著演出沒多少時間,如果兩個人去了,門被從外麵鎖住。


    那他們這節目就涼了。


    體育館的負一樓,經常連手機都沒信號。


    不過問題來了,宋海鑫這麽做的意義何在。


    如果其他人通知,徐馳可能還不會相信,但是宋海鑫曾經是武術社的人,隻是因為不合適才退社,大家關係還可以。


    徐馳黑著臉問:“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為什麽!他就是想要我死!”薑蘅邊說邊掏出了一袋藥開始喝。


    醫生交代她不能情緒波動厲害,這樣做,不就送她更早上路!


    所有人:“……”


    應該沒有這麽嚴重到命案的程度吧。


    而且大家進來的時候,你可一點都沒有吃虧。


    宋海鑫:“……我不是的。”


    他本來做這件事就很猶豫,現在被抓了就徹底慌了,已經開始後悔了。


    站在一邊的葉思源,突然開口說:“我知道……貌似宋海鑫最近和話劇社的許伊恩學姐走得很近。”


    她喜歡高二的謝遠笙,自然也就默默的關注了經常和對方一起被提及的人。


    這樣一來整件事的脈絡就很清晰了。


    許伊恩和薑蘅打了賭,如果當天一方勝算大的不能出席,會怎麽樣呢?


    朱誌罵了句,然後說:“他媽的,我這就找話劇社的人來對質,難怪剛才拖著我們去幫忙,這是想把人都支開啊。”


    三分鍾後,話劇社的人都被帶了過來。


    這群女是也很莫名其妙,許伊恩社長隻是讓她們把武術社的人叫來,逗逗那些男生玩,但是其他的就沒有了!


    這就是血口噴人!


    許伊恩的表情倨傲:“不知道你們聽說了什麽,不過我們還得準備節目,沒時間陪著胡鬧。”


    薑蘅指了指是宋海鑫,笑著問:“這個人認識吧?”


    “說過幾句話,不太熟。”話音一頓,許伊恩又說:“如果是他說了什麽牽扯我,那你們應該追究他為什麽要撒謊,不是讓我對質。”


    眼裏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宋海鑫一臉意外,他什麽都沒有說,可是對方已經急著撇清關係了。


    桑丹青冷笑了一聲:“大概不僅僅是想讓節目不能上吧,如果社長和薑蘅在體育館被鎖了一夜,會人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


    薑蘅想了下:“這有什麽好懷疑的,那就當我們就是父女關係好了。”


    所有人:“……”


    薑蘅看著徐馳瞪大的眼睛,想了下又說:“那我吃點虧好了,我們是母子關係。”


    徐馳:“……”


    媽的天降一老母親!


    薑蘅沒想這麽算了,不過剛好這個時候,負責節目統籌的人來通知,武術社要開始準備了。


    馬上晚會就開始了。


    薑蘅看了許伊恩一樣,這個人撇的真幹淨。


    她走過去,拍了拍宋海鑫的臉蛋瓜子:“乖乖在這裏等我回來,不要跑了讓我更生氣知道嗎?”


    宋海鑫:“……”


    ———


    厚重的幕布拉開,隨著琴聲漸起,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在彈琴的人身上。


    仿佛古詩詞裏的傾城美人都有了具體的樣子,造物者仿佛把所有的美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那把古琴不知道什麽材質,燈光下閃著光,卻不如彈琴的人光芒萬丈。


    武術社的眾人瑟瑟發抖,剛才社姐倒插蔥摔在地上的樣子,簡直是太深刻了。


    真的有些無法直視……


    這樣的反差一般人真的受不了,誰敢相信她現在還把榔頭放在包裏,或許準備隨時對人來那麽一下?


    這次全體上了妝,又換了精心準備的服裝,效果成倍的好。


    琴聲落地,全場雷鳴般的掌聲不止,很多人回過神都在和旁邊的人討論。


    連著市領導都笑著問學校副校長,彈琴的女生是誰,真的不錯,下次市裏麵的晚會可能得問四中來借人了。


    副校長當然連聲說好,學生這麽被誇獎,他也很有麵子。


    ———


    陳煥收回了視線,他決定去找薑蘅,哪怕說幾句話也行。


    在場的男生,全部都看直了眼睛,還好他第一天就放話不讓人追了。


    這時候陸一川卻湊上來說了句話。


    有人在學校裏看到杜航,還穿著四中的校服,來問要不要搞他們。


    “我們去看看。”陳煥臉黑了心。


    他都不用仔細去想,就知道杜航出現在這裏可能和薑蘅有關。


    ———


    宋海鑫被人威脅,不敢一走了之。


    薑蘅換了衣服出來,對旁邊的人說:“把他帶走,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徐馳和桑丹青上前一步,夾住了人的胳膊。


    宋海鑫苦著臉說:“我知道錯了,不是沒成功嗎,你們放了我吧。”


    薑蘅雙手抱在胸前,笑了聲:“要是真成功了,你現在還能完整的說話嗎?”


    一群人帶著宋海鑫到了體育館。


    薑蘅從來不惹事,從前也盡量低調。


    她是隻能活到二十五歲的人,這些人還特意來添堵,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宋海鑫現在也開始怕了,他本來以為女孩子比較心軟,這才一個勁的求薑蘅。


    沒想到對方這麽狠。


    “你想怎麽樣?”


    薑蘅冷笑:“拖過去打一頓,避開重要部分,好歹學武術算是行家,應該知道怎麽打最疼又驗不出傷。”


    頓了下,補充又說:“拖遠一點打,我怕我看到了會哭。”


    眾人:“……”


    “你明明知道不是的本意!”宋海鑫激動的大叫。


    薑蘅低頭看著癱在地上的人,“不是你本意,但是你做的那就得受著,我放過了你,別人不是都可以騎到我頭上?小子不要相信漂亮女人的話,今天就算給你上一課了”


    退一步說,如果今天這個人得逞,


    她無故缺席重要晚會勢必會被學校問責,可能讓全校學生不恥,畢竟還有她和許伊恩的高調打賭。


    演員缺席,老師去找,然後在體育館僻靜的負一樓發現她和徐馳。


    到時候解釋清楚了也堵不住悠悠眾口。


    這樣的事情,換成任何一個女生,都不能安然在這個學校讀書,可能會受到全校霸淩。


    許伊恩畢竟是學生,想不出更高明的法子,隻會挑撥離間,但是也足夠毒辣。


    宋海鑫沒有想到做完這件事,被傷害的女生會遭遇的境遇,就像是他沒想到事發後自己會被狠狠揍一頓。


    這很公平。


    徐馳和桑丹青對視一眼,他們也看不慣這小子,這就是武術社的叛徒。


    他們也不是好脾氣的,這次的表演大家辛苦彩排一個月,付出了很多心血,這個人倒是說得輕巧。


    人被拖出去後,薑蘅歎了口氣。


    朱誌低頭淬了口說:“宋海鑫家裏是開殯儀館的,看著老實沒想到能做出這種事。”


    薑蘅愣了下:“殯儀館?”


    “是啊,全市最大的殯儀館,別說還挺賺錢。”


    薑蘅站了起來:“那這樣我就想和他聊下去,打的差不多可以拉進來。”


    朱誌有些意外:“呃……這有什麽好聊的?”


    薑蘅一本正經的說:“殯儀館啊,每個人以後都能用到的!”


    而且她用到時間也不遠了,完全可以順便了解下。


    眾人:“……”


    他們算是明白了,這個狀況不是第一次出現了,社姐好像對喪葬行業特別的感興趣。


    這個愛好還真是離奇。


    “快快快,把人拖進來。”薑蘅叫人。


    徐馳和王琪把人帶了進來。


    薑蘅蹲下仔細看了看:“還可以,臉沒有打花了,小子我現在問你服不服氣?”


    宋海鑫:“……服氣。”


    他知道自己像做錯事,既然要打,那也沒什麽好說的。


    “服氣就記個性,這個事就暫時不提了,你下次不要在做了。”


    “……好。”宋海鑫低下了頭。


    薑蘅抬起人的下巴:“還沒有說完呢,我現在問你一個事情,你們家的殯儀館是不是有不同套餐可以選啊?”


    宋海鑫愣了好幾秒,這才點了下頭。


    “原來和我想到一樣,那我打個比方,如果我以後去你們家殯儀館火化,你能不能做的有心一點,就是化妝骨灰盒什麽的精致點,打個折扣什麽的。”


    就算死了,也要當殯儀館最靚的崽!


    眾人:“……”


    突然感覺有一陣陰風吹過,社姐你在說恐怖故事嗎?


    宋海鑫要哭了,他小聲的說:“我真知道錯了,你看要怎麽辦,大姐要不然我給您磕個頭?”


    薑蘅見人怕成這樣,站起來悻悻的說:“磕頭就算了,我這不還沒死。”


    她轉頭又對其他人說:“人也打了,今天的事情算結束了,以後不能找小宋麻煩,大家都是同學好好相處。”


    薑蘅會把人帶來,還有個原因,哪怕她洗澡不找人麻煩,武術社那群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到時候就不會這麽簡單了。


    現在打一頓大家好歹也出了氣。


    宋海鑫雖然可惡,畢竟不是主犯,薑蘅在心裏給許伊恩狠狠記了一筆。


    她是個短命鬼她怕誰!


    誰讓她一時不痛快,她就讓對方一直不痛快!


    宋海鑫從地上爬起來,雖然他現在渾身疼,畢竟都是皮外傷,國慶節就差不多能恢複。


    這群人把他帶到這裏來問責,還是保全了在麵子。


    他想通了這一層,這事也沒什麽好怪別人。


    今天之前武術社的人都挺好,是他在做了對不起人的事情。


    剛好也就在這個時候,外麵有腳步聲。


    來的不是學生或者老師,而是幾個穿警服的男人。


    武術社的眾人看向了宋海鑫,這個家夥在這裏裝慫,原來早就報警了,好大的膽子。


    徐馳說:“這事大了,沒辦法輕易了斷了。”


    宋海鑫嚇了一跳,又快哭了,開始擺手:“不是我報警的,我沒有!真的不是我”


    然後又對才來的人慌忙解釋:“警|察叔叔,我沒事,我們就是在單純聊天!都是很好的同學!”


    “你們這裏隨時薑蘅?”為首的警察不為所動,開口問了一個不相關的事情。


    武術社的人麵麵相覷,這是怎麽回事?


    為什麽這些警|察要特意來找社姐,還是一臉嚴肅。


    ———


    陳煥帶著人過去,剛好和準備去找薑蘅的杜航狹路相逢。


    陸一川推了把劉延,開口罵道:“你們要不要臉啊?誰讓你們穿四中的校服的?”


    劉延淬了口:“老子穿了不是穿了,關你屁事啊,你他媽是世界警|察啊?”


    “嘴巴放幹淨點!在別人地盤上還這麽囂張。”


    兩邊一言不合就在田徑場開始打了起來。


    所有人都在看晚會,也沒人注意到外麵有人打架。


    突然校外響起了警笛聲,有一輛警察開了進來。


    車頂上旋轉紅藍暴閃燈,劃破了黑夜。


    正在鬥毆的兩方皆是一怔,誰他媽這麽多事報警了?


    他們其中有些人也的被請進去喝茶,總之現在被逮住,會有些麻煩。


    雙方都暫時停了手,準備隨時撤退。


    可是從車上下來的幾個條子,卻沒有管他們,直接朝著體育館走了過去。


    陸一川轉頭問陳煥:“老大這是怎麽回事啊?學校難道還藏匿了逃犯?”


    杜航卻注意到了給條子指路的女生,他見過人,在那天校外的包廂。


    這個女的和她父母一樣的,都他媽不是好人。


    剛才發的消息,薑蘅一直沒有回,會不會出事了?


    杜航開口說:“走,我們跟上去看看。”


    “怎麽你們怕了,現在想跑了?”何平攔住人。


    “你別擋老子路!”杜航用力的推了人一把,眼看雙方又要杠上了。


    “他媽的,讓你走了嗎?”陸一川說。


    杜航看了眼陳煥,開口說:“我現在有事情,你想約架以後隨時老子都奉陪,你們班有個姑娘叫薑蘅吧,那些條子是衝著她去的,我要去看下。”


    “你什麽意思?”陳煥問。


    “和你解釋不清楚,帶路的女的和薑蘅有過節,有她準沒好事。”杜航有些著急了。


    “放他們走,我們也去看看。”陳煥說。


    雖然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就算是薑蘅有事,也不用杜航管。


    不過他現在著急過去,怕薑蘅吃虧,不願和人多糾纏。


    作者有話要說:  薑姐要在四中立棍了


    邊哭邊打,橫掃三個學校


    ……???


    隨機三十個紅包


    大家要撒花啊撒花再走嘛~~~~(聲音呼喊到變調)


    然後有前幾天瘋狂改名字被甩下車的讀者,終於回來了,摸摸大,讓我們再次相愛!


    感謝小天使們給我灌溉了營養液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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