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蘅的工作忙了起來, 覺得這樣也很好,不用粘在一起, 這樣就有的空間。


    她最近都在首都排練, 霍秉庭偶爾會來接她, 或者在她彩排的空隙看一下,說幾句待會兒就走。


    薑蘅問, 你這什麽意思啊。


    霍秉庭心裏琢磨, 我是想你了笨蛋, 嘴上卻冷淡的說, 我來看看你是不是背著我在接觸新的乖仔。


    義正言辭的質問, 要真的跑掉了誰能賠給我。


    看著對方表情這麽欠揍, 於是薑蘅大方的滿足人,上手直接揍了。


    音樂劇的同事覺得這兩位……都是外貌出眾的有錢人,看著還挺般配。


    薑蘅和霍秉庭習慣相互的diss,偶爾會上手,女方主動,男方節節退敗後就開始還手,然後就不知道怎麽抱在了一起。


    大家從看熱鬧……變成了吃狗糧,這就太過分了。


    這兩位是大眾印象中的傳統恩愛情侶,經常互相diss, 但是都把彼此放在心裏第一位。


    我的對象隻能我欺負, 其他人都不可以。


    都老夫老妻了,也不覺得膩。


    霍秉庭從劇院出來,直接掉頭, 去了約好的咖啡廳。


    回寧市後,他的懷疑就徹底證實了。


    霍秉庭雖然不問,但是他可以自己調查。


    他太好奇了,不允許任何的人破壞現在的安定。


    薑蘅這些年的生活習慣,還有身邊的朋友……他已經都知道,因為這樣才心裏發悶。


    她到底在害怕什麽,這些年過得這麽的小心翼翼。


    而且還那麽頻繁的去醫院檢查,那些輻射其實對身體有害……這太反常了。


    如果可以,她希望對方一直過得快樂,那些苦難都讓他來加倍的承受,反正……他習慣了。


    陳煥很小的時候就明白世態炎涼,那時候隻是希望能和親人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葉綠漪已經不在了,薑蘅就是他的親人,他唯一的牽絆。


    薑蘅不說,但是有人會說,對方不願意,他也有的是辦法讓對方開口。


    霍秉庭約了顧念。


    顧念不得不來,她投資的幾個項目都出了問題,資金斷鏈從傑出青年的代表,變成了四麵楚歌。


    不過才半年多的時間,所有的風向都變了。


    顧念隻是憑借著上輩子的經驗去投機取巧,很像是在小心翼翼的走鋼絲。


    不像是霍家已經幾代的積累,不但有霍川坐鎮,還有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霍秉庭。


    霍秉庭隻要幾句話,就已經夠顧念折騰了,不用自己故意去在什麽。


    霍秉庭和顧念約在了一家人少的茶會所。


    他直覺對方應該知道什麽,不然薑蘅不會這麽討厭人。


    顧念有些緊張,看到霍秉庭不自覺吞了下口水:“霍……霍先生你好!”


    霍秉庭其實是個不太好相處的人,特別是一言不發板著臉的時候。


    “嗯,你隻有一次機會,要把知道的都說出來。”霍秉庭聲音冷淡的說。


    顧念:“要是我不能說呢?”


    霍秉庭:“就算不能說也可以暗示,我的理解能力應該還可以。”


    顧念:“……”


    顧念來之前其實想有所保留,或許可以拿來作為條件和霍秉庭交換,但是見到人,她是真的害怕了。


    對麵的男人連著視線都讓自己有很大壓力。


    感覺就是……什麽都做得出來,本來就是四中的混混頭子,現在又有了霍家撐腰,自然是可以作威作福了。


    薑蘅到底怎麽……能勾搭上這個男人的。


    顧念說得零零碎碎,不過霍秉庭卻能舉一反三,哪怕隻是一點蛛絲馬跡


    因為他根據這半年來的調查,心裏早就有了懷疑,兩個人相愛,薑蘅為什麽一定要推開自己。


    薑蘅既然這麽注重養生,那麽就是很怕死,而且她曾經也拿著自己短命開過很多次玩笑。


    讓她枉顧輻射影響身體健康這點,去頻繁的檢查,會不會就是死亡本身這件事。


    可是會有一個身體健康的人,時時刻刻懷疑自己會病死嗎?


    這個邏輯就是不通的。


    事情朝著詭異的方向開始發展。


    霍秉庭從來不信神佛,他還記得那年他中彈搶救了一夜,身上的血幾乎流幹淨。


    但是他心裏祈禱的不少菩薩保佑自己,而且一定要撐著。


    他還想見到她,甚至期待能和她再說上幾句話。


    霍秉庭聲音冷了幾度:“所以你故意隱瞞了幾年?”


    顧念硬著頭皮說:“我沒有騙人……我隻是沒有把知道的都說完。”


    霍秉庭冷笑一聲:“那你做的很好。”


    這麽處心積慮的為自己挖好了墳墓。


    顧念接觸到對方的眼神,骨頭一軟差點從椅子上滑下來。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是要針對你!”


    霍秉庭點頭:“以後我都不想見到你,這會讓我想起不愉快的事。”


    他說完站起身走了出去,沒有再看身後的人一眼。


    霍秉庭心裏琢磨著剛才那個女人的暗示。


    如果真的有重生輪回,那阿蘅從前也和自己在一起嗎?


    霍秉庭想起了很多年前,他對阿蘅的第一印象。


    懦弱愛哭又長了張招人的臉,哪裏會有什麽平靜的日子……就像是葉綠漪一樣。


    後麵他回了霍家,也有人送來各色的女人給他。


    那些禮物都是漂亮的,隻是霍秉庭沒心思,統統都把打發了,後來那些人背地裏討論路數不對,或許是不喜歡女人,竟然送來了漂亮的男學生給他。


    霍秉庭把男孩丟到了走廊,又把出這個餿主意的人從床上拎起來,然後樓梯上踢了下去,然後就徹底清淨了很長一段時間。


    他心裏五味雜陳,想到分開的這幾年就很不開心。


    也很心疼阿蘅,真是個傻瓜,為什麽早點說呢。


    隻是她那時候暗示,自己也未必能懂吧。


    ———


    薑蘅回到了家,打開了玄關的燈,發現霍秉庭居然坐在黑暗中的沙發上。


    她怔了下問:“你是不是有病啊?”


    霍秉庭:“是我,我有病。”


    薑蘅笑了起來:“今天的覺悟還挺高的。”


    霍秉庭站起來走向人:“是不是你那天不在警局出事,你永遠不會打電話給我。”


    薑蘅:“……”


    霍秉庭深呼吸了口氣:“你根本就不愛我,不然當時我那麽求你,你還是要堅決的分手!”


    薑蘅:“不是,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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