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倫丹被芙洛尹用黑色藤蔓束縛,鎮壓著跪在地上。


    在他身側,還有十幾位黑衣修道士,同樣被捆綁著扣押。這些都是布倫丹的手下,同時也是被安排在王城教堂辦事的神職人員。


    他們屬於一夥,陳侖自然不會手下留情。


    待芙洛尹將信件寫好,陳侖用自己的金杯信物喚來了議會的信使無麵侍者,讓它將信件送回總部。


    “把這封信交給議長過目,或元老院執政官。”


    陳侖對無麵侍者吩咐道。


    後者很默契地點點頭,小聲表示自己明白。


    無麵侍者算是最初接觸陳侖的議會信使,也與他更為親近,算得上是半個自己人。它很清楚元老院執政官也是分陣營的,自然不會將這封信交給傑克的對頭,也就是休斯頓幾位。


    它很快便帶著信件離開,返回議會總部。


    當天傍晚時分,無麵侍者再次返回,告訴陳侖議長已經知道了此事,還對他的處理手段表達了肯定。


    在召開了隱秘會議後,休斯頓等執政官的表情非常難看。


    “我知道了,那處理結果如何?”


    陳侖問道。


    “傑克大人,雖然休斯頓幾位執政官竭力辯解,但議長親自下達命令,剝奪布倫丹金杯議員的身份,並且押送回總部進行審判。”


    無麵侍者回答道。


    陳侖滿意地點點頭。


    雖然他知道此舉會因此得罪休斯頓等人,但反正雙方本就不對付,得罪就得罪吧。自己站在大義上,就算她們不滿,也隻能將這口氣咽下,誰叫休斯頓識人不明。


    “除此之外,議會還決定將布倫丹貪墨的贓款,全部作為建設資金予以您全權調度。”


    無麵侍者說道。


    “不過這可能需要幾天時間。”


    “這倒是沒什麽關係。”


    陳侖笑道。


    他心中有些欣喜,雖然自己手頭上還有三十五萬金磅,但既然有公款可以用,那自然揮霍起來沒那麽心疼。布倫丹這家夥撈到的錢有足足有十幾萬金磅,夠他做很多事情了。


    “我需要你這次返回總部後,幫我通知麾下議員,包括阿克賓和弗雷幾位金杯議員,讓他們過來王城……這裏缺乏人手,我需要他們的幫助。”


    “好的,傑克大人。”


    無麵侍者恭敬應答。


    布倫丹等人在當天便被押送回了總部,陳侖還讓芙洛尹親自同行,確保事情能夠順利完成。


    而馬戲團其他成員,則被陳侖安排在了康慨教堂區的住房裏,雖然這裏還未翻修完畢,但基礎設施還是齊全,能夠勉強使用。


    陳侖打算等資金到位後,再雇傭更多的工程隊前來,趕在帝國慶典日之前將教堂區徹底返修一遍。


    *


    *


    *


    三天後。


    議會對布倫丹的審判結束,當時大議廳內成百上千的議員目睹了這名金杯議員的落魄時刻,甚至參與宣判與羅列其罪名之人,正是他的上司,休斯頓執政官。


    休斯頓全程麵無表情,澹漠地講述完布倫丹的罪行,後者心如死灰,絕望地低下頭,似乎不願看到四周那眾多鄙夷、憤怒和嘲笑的目光。


    最後布倫丹因貪汙公款、招搖撞騙和破壞議會形象威信等十多項罪名,被剝奪議員職位,關押至議會監牢,刑期七百六十年。


    若無意外,他的結局便是老死監牢,畢竟未晉升高位的超凡者,即便是序列五,壽命也和普通人無異。


    他今後的人生,注定是灰暗無比。


    而休斯頓執政官也因此受到了些許影響,畢竟這個議會的敗類是她的直係下屬,間接波及到了她的威信。


    因為此事,她這段時間整日板著臉,心情極為糟糕。


    當然,作為始作俑者的陳侖,也遭到了這幾位執政官的憎惡,即便是遠在王城的他,也接連收到了四名執政官好感度下降的提示,從原本的澹漠變成了敵視。


    但陳侖對此隻是澹澹一笑,並不在意。


    事情總是兩麵性的,雖然他遭到休斯頓等執政官的敵視,但也收獲了議會其他議員的好感和尊敬,畢竟如此“公正無私”的執政官,更加讓人信服。


    陳侖在內部的名望,一下子又抬高了不少。


    無麵侍者很快便送來了布倫丹貪墨的贓款,加上元老院新批的建設資金,共計十五萬金磅。


    這也算是對他的獎勵。


    因為他利用自身手段,將“不老泉水”替換布倫丹欺騙信徒的“自來水”,這件亡羊補牢的舉措,已被議會知曉。


    無麵侍者在教堂區深處的會議室中,向陳侖轉達了議長的口訊,是對他的讚揚。


    “這不過是我的職責所在。”


    陳侖坐在高背椅上,搖搖頭向信使說道。


    “還請你代我向議長和金斯伯格等執政官表達感謝。”


    “我會的,傑克大人。”


    無麵侍者雙手將帝國銀行憑證奉上,隨後轉身離開。


    與它一同前來的,還有阿克賓和弗雷等四名金杯議員、十二名銀杯議員和數十位普通議員,這些人留在了會議室裏,準備接受陳侖的委任和命令。


    *


    *


    *


    陳侖拿著這筆巨額公款,大手一揮,劃出了五萬金磅交給了弗雷。


    “接下來康慨教堂區的翻新工作交由你負責,弗雷。”


    陳侖轉頭朝其說道。


    “不用在意開銷的問題,這五萬金磅如果不夠,再向我匯報……但切記務必追求最好的質量、最效率的速度和最符合吾教的建築風格。”


    弗雷坐在辦公桌前的普通木椅上,先是微微一愣,旋即立刻起身接過銀行憑證,恭敬地朝陳侖撫胸行禮,並略帶激動地說道:


    “感謝您的看重,傑克大人,屬下一定會竭盡全力完成此事。”


    陳侖微笑頷首。


    又指了指一旁座位上的其他人。


    “你可以調派三名銀杯議員和十名普通議員作為助手,爭取在本月二十三號,也就是帝國慶典日之前完工。”


    弗雷看了一眼其他人,鄭重地朝陳侖點頭。


    “是,傑克大人!”


    交代完教堂區翻新的事宜,陳侖又安排了幾項工作給阿克賓和另外兩名金杯議員,作為來到王城後,最初的發展規劃。


    在會議結束後,陳侖正獨自坐在高背椅上沉思,這時康妮卻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抱歉打擾您了,傑克先生,有位來自王室的管事前來拜訪,說是為傳遞王子口訊而來。”


    康妮麵露歉意,同時雙眼充滿恭敬和崇拜的神色。


    傑克先生的身份地位越來越高,就連王子都派人拜訪,她作為團隊的“小管家”,不禁產生了一種與有榮焉的自豪感。


    “請他進來吧。”


    陳侖點點頭,微笑道。


    康妮順從應答一聲,旋即關門離開。


    不稍片刻,她便領著一位穿著金紅相間,帶有褶皺花邊領的中年男人進來,後者昂首挺胸,神態略帶倨傲。


    “傑克斯佩特先生,日安。”


    男人來到辦公桌前,輕輕頷首。


    陳侖隻是抬頭看了他一眼,旋即伸手示意。


    “請坐。”


    “不必了,我說完就走。”


    男人似乎因為陳侖並不起身而感到冒犯,眼中閃過不喜,他雙手背負在身後,繼續說道:


    “聽聞閣下抵達碧璽克洛斯特,王子冕下很是喜悅,便派我告訴閣下,本月二十三號是帝國慶典日,當天將會由王子冕下親自為閣下授勳,所以務必請穿戴整齊,符合帝國禮儀,且絕對不可遲到。”


    “嗯,我知道了。”


    陳侖輕輕頷首。


    男人稍作停頓,繼而又補充一句:


    “對了,在授勳儀式過後,還有王子所舉辦的晚宴,閣下也在受邀名單之中……不過在場賓客皆是權貴名流,以及其他教會高層,所以請閣下切勿失禮。”


    “當然。”


    陳侖眉頭一挑,輕笑說道。


    王室管事說罷,便點頭告辭。


    陳侖看著對方的背影微微搖頭,這就是太陽王室的人,多少帶點高人一等的傲慢,即便他身為康慨議會執政官,以及帝國審判團預備役,這名管事也不怎麽將他放在眼裏。


    或許這其中有個關鍵原因,那就是陳侖並非高位者。


    如果是麵對一位聖者,這名王室管事絕不可能敢以如此態度說話。


    ‘說到底還是實力……’


    陳侖並未氣惱,隻是頗為感慨地搖頭。


    ‘可惜序列四的神話知識還沒有頭緒,仙境已經基本探索完畢,菲利普也暫時聯係不到……還是要從官方這邊著手,等慶典日結束後,再找機會了解一下帝國審判團內部的獎罰機製。’


    在這個小插曲過後。


    第二天。


    陳侖正在康慨教堂向信徒們布道。


    他憑借著【一心多用】,早已將康慨議會的聖經《公正文書》倒背如流,其中教義也理解通透,宣講時遊刃有餘。


    若不是手持聖經更符合一位神父的形象,他甚至找張靠背椅躺下,空著手說話。


    這幾天前來禮拜的信徒越來越多,不僅是慕名而來,還有之前“贖罪聖水”之事傳開,許多渴求延壽和治病的王城居民想來碰碰運氣。


    隻可惜在信徒們的眼裏,這名傑克神父除了早十點到下午三點的“工作時間”,其餘時候都見不著人,並且也從不提及“贖罪聖水”之事,讓不少來湊熱鬧的失望而歸。


    下午兩點二十五分,陳侖早早結束了布道,佇立在台上聆聽信徒們的訴苦。


    這是他的其中一項職責。


    按道理來說,這些事情並非由他這位執政官來負責,但因為手下的議員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且不熟悉“業務”,所以暫時隻能親力親為。


    不過這種情況再過段時間就好了。


    陳侖打算在帝國慶典日後,便卸下神父的擔子,交給其中一位金杯議員負責。


    在一名年輕男信徒控訴完自己剛剛起步的公司,被競爭對手耍小手段坑騙後,一對夫婦疾步走進了大教堂裏。


    “傑克神父!”


    女人激動地呼喊道。


    她吸引了其他信徒的注意,陳侖也抬眼看去,眉頭一挑。


    這對夫婦正是之前在珍珠巴莫戈號上見過的法娜和約翰斯頓,當時他還勸說對方加入康慨議會,信奉康拉德冕下,但當時約翰斯頓先生婉拒了這個提議。


    “約翰被騙了!那個該死的佩特爾,虧我們還那麽信任他,將他視作最要好的朋友和合作夥伴,沒想到他把約翰當傻子一樣耍,卷著我們全部的初始資金跑了!”


    法娜憤憤不平地說道。


    在她一旁的丈夫約翰斯頓則是一臉頹喪,甚至因為妻子的失禮行為,讓他覺得顏麵無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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