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八章 布魯諾主教
我成了遊戲裏的反派之王 作者：蘿卜丸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神說，進食乃人之天性……”</p>
“饑餓，就要吃掉一切血肉……”</p>
“吃……”</p>
四五名墮落信眾嘴裏念叨著詭異的禱告，從小巷和樓道間衝出，朝著大街上唯一的活人湧去。</p>
黑衣紳士看都沒看一眼，隨手甩出數張紙牌，將它們的頭顱全部切斷。</p>
噗嗤——！</p>
鮮血四濺！</p>
無頭的屍體摔倒在地，不停扭動，血肉觸須無規律亂舞。</p>
陳侖屈指一彈，數道火星落在它們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p>
毛發、皮膚和肌肉瞬間在超凡火焰中燒焦，血肉組織受熱膨脹，隨後炸裂，最終焚燒成焦炭，化作飛灰。</p>
‘占卜的預示，加上貓頭鷹的探查，目標應該就在前麵不遠……’</p>
他沒有停下腳步，緩緩往前走著。</p>
“啊！”</p>
一個髒兮兮的女人，懷裏抱著一袋子麵包，從街邊的店鋪裏衝出，神色驚慌地逃跑。</p>
其身後緊跟著兩個癲狂的墮落信眾。</p>
它們的外表還是普通人，看上去就像是兩個剛下班的工人，但實際上，身體裏早已被“果蛆”蛀空，隻是一具被操縱的皮囊。</p>
眼看女人就要被追上，她抬頭一看，前方迎麵走來了一位黑帽子紳士，神色不禁一喜。</p>
但經過一番心理掙紮，最終，她還是大聲呼喊道：</p>
“先生！快跑！吃人的怪物來了！”</p>
陳侖扶著帽子，露出一個微笑。</p>
“謝謝提醒，善良的女士。”</p>
兩者擦肩而過。</p>
乓乓！</p>
兩聲悶響。</p>
女人回頭一看，隻見緊追不舍的兩個瘋子，已經倒在了地上，抽搐扭動。腦袋像是遭到了重擊，凹陷進去，整張臉變形扭曲，雙眼都凸了出來。</p>
那名黑帽子紳士轉動著手中的銀色手杖，最終夾在臂彎，轉身朝她微微躬身。</p>
下一秒。</p>
轟！</p>
地上的兩個瘋子燃起了熊熊烈焰。</p>
它們在火中掙紮哀嚎，一些猙獰可怖的觸須從它們的身上冒出，然後承受著火焰的炙烤，顫抖，扭曲，直到化作灰盡。</p>
</p>
女人瞪大了雙眼。</p>
年輕的紳士徑直離開，舉手抬足間從容不迫，仿佛隻是出門散步。</p>
“謝謝你！先生！”</p>
她出聲感謝，但那名紳士沒有回應。</p>
女人深吸一口氣，抱著剛從麵包店搜到的食物，轉身往家裏跑。</p>
而這名萍水相逢，卻隨手救了她一命的紳士，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許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都無法忘卻這個身影。</p>
神秘而強大，英俊且彬彬有禮。</p>
街道一側的高樓頂層，釘滿了木板的窗戶後，幾雙眼睛正透過縫隙，看到了街道上發生的這一幕。</p>
“焯！這家夥我認識！是馬戲團的團長‘傑克先生’！”</p>
一名黃毛玩家驚訝出聲。</p>
“他怎麽跑到這裏來了？！”</p>
“不知道。”</p>
另外幾名玩家交流。</p>
“我開了錄像，走，跟著這個NPC，應該能拍到好玩的東西！”</p>
“要是能觸發什麽任務，那就更好了！”</p>
“我一直想加入這個勢力啊，但是都沒有機會……”</p>
幾名玩家小聲閑聊了幾句，便看到黃毛轉過身，朝著門外跑去。</p>
他們見狀，相視一眼後也緊跟著出門。</p>
陳侖已經走到街道的盡頭。</p>
他注意到了身後偷偷跟蹤的小尾巴，但隻是輕輕揚起嘴角，沒有過多理會。</p>
城中還有不少像他們這樣的玩家，陳侖見怪不怪。</p>
通過自身感知，以及盤旋在天上的貓頭鷹，很輕易就能捕獲到玩家們的一舉一動。</p>
經過了三個月的過度，公測的玩家當中，除了一些體驗生活的普通玩家，其餘有誌於成為超凡者的“冒險者”玩家，或多或少都擁有了一些戰鬥力。</p>
雖然墮落信眾在變成“觸須怪”後，實力不遜色於序列9超凡者，但玩家們采取正義的圍毆，還是勉強能完成定點獵殺的。</p>
這些動蕩的“紅災”區域，就是玩家們的高難度獵場。</p>
隻要小心行事，不遇到紅蘋果教會的神職人員，他們可以很好地打怪升級，遊戲體驗還算不錯。</p>
陳侖走過街道拐角，又經曆了一個下坡，來到了一個廣場上。</p>
這裏應該是雪晶市中心的公園，但是那些用來裝點市容的凋像和造型植物，全都被損毀，失去了往日的精美和恬靜。</p>
花園廣場一片破敗，每個角落都沾染了鮮血和細碎的肉塊組織。</p>
給人一種驚悚恐怖的觀感。</p>
一個瘦長的背影，正佇立在廣場中心的噴水池邊。</p>
他穿著深紅色的主教長袍，麵前的噴水池裏，浸滿了粘稠的血液。</p>
一些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四周。</p>
寒冷的環境下，不論是屍體還是散落在地麵的血肉組織，全都凍僵，表麵附著一層冰晶。</p>
唯有噴水池中的血液，滾燙，沸騰，冒著濃煙。</p>
陳侖眼睛一眯，對其進行窺命。</p>
‘主教布魯諾……同樣是【序列6-血裔】，給我的感覺，卻比那位沃茲華斯醫生的威脅大得多。’</p>
瘦長的背影取出了一個透明的多麵體水晶杯，他低聲笑著，無數猩紅的血氣從四周升騰，然後交織成一縷縷的血絲，匯聚到了杯中。</p>
最終，凝聚出三滴光澤流轉，卻深邃無比的血珠。</p>
“罪血……還需要更多。”</p>
布魯諾主教轉過身，露出一個獰笑，哈出白氣，直視陳侖。</p>
休！休休休！</p>
陳侖二話不說，抬手擲出了紙牌。</p>
高瘦的中年男人雙手一張，背後的噴水池裏，湧起一道數米高的血浪，如同幕布一般落下，將幾張高速旋轉的紙牌吞沒。</p>
“哪來的魔術師？自尋死路！”</p>
布魯諾主教一揮手，幾道血液從浪花中迸濺而出，凝固成紅色晶片，筆直朝陳侖反射回來。</p>
這一手，像極了陳侖的紙牌飛刀！</p>
休休！</p>
陳侖揚起手中銀手杖，將射來的晶片磕飛，當當作響。</p>
‘吸收敵人的攻擊，化作自身力量……這是【美食家】的能力。’</p>
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p>
眼前這個主教，和以往遇到過的紅蘋果教會神職人員都不同，給人一種將自身序列融會貫通的感覺。</p>
就在這時，被擊飛的血色晶片忽然在半空中，又化作了一隻隻蝙蝠，扇著翅膀飛了回來，如同刀片般鋒利的蝠翼劃向陳侖的脖頸。</p>
一道銀光匹練閃爍。</p>
在半空蜿蜒扭動，劃過了每一隻蝙蝠。</p>
蝠群無一例外，全部被斬成了兩半，紛紛墜落。</p>
陳侖已經進入了“常規態”。</p>
背後八條白色蟒蛇仰天狂舞，他手中的手杖也變成了銀色長劍。</p>
“這是在舉行一場儀式？收集普通人的靈性和血液，用來獻祭，隻是為了複蘇你們的教宗多洛米普爾尼斯？”</p>
陳侖的臉龐上，布滿蒼白的鱗片。</p>
他冷聲說道。</p>
“死人，何須知道太多。”</p>
布魯諾喉嚨裏傳出低音。</p>
轟！</p>
他猛地衝了過來，身後帶著一片血幕。</p>
這個過程中，隻見被血液包裹的布魯諾主教，化身成為一頭五米高的食屍鬼，而他的樣貌，也和一般的食屍鬼截然不同。</p>
兩枚漆黑的尖牙，宛如劍齒虎一般。</p>
雙手的利爪修長，像是十柄黑色長刀。</p>
裹挾在身邊的血浪，落在他的毛發上，將其染成了暗紅色。</p>
轟隆一聲巨響。</p>
巨大的食屍鬼野獸，和那背生八條白蟒的人影撞擊在一起。</p>
地麵傳來劇烈的震顫，伴隨著場中快速閃動的利爪和銀劍交擊，鏘鏘作響，火花四溢。</p>
寒冷的天氣下，竟彌漫著熾熱的白氣。</p>
遠處。</p>
玩家們震驚地看著這一幕。</p>
“我的媽耶！BOSS戰！傑克和紅蘋果教會的大老打起來了！”</p>
“會不會兩敗俱傷，然後我們可以試著撿個漏……”</p>
“你特麽是小說看多了吧？還想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一套？你信不信一會上去，直接被秒殺回複活點！”</p>
黃毛不屑地噴了幾口唾沫星子。</p>
旋即，他將暫時錄好的一個片段直接上傳到遊戲論壇，甚至都沒有經過剪輯和後期。</p>
剛發布不久。</p>
還沒有超過十秒，便有人發現了這個視頻，然後瘋狂回帖。</p>
“——臥槽！我發現了什麽？！”</p>
“——傑克先生！是傑克啊，又去幹紅蘋果教會了！話說樓主，這是在哪裏？”</p>
“——傑克快來我們這邊吧！墮落信眾泛濫成災，救救孩子！”</p>
“——樓主全程錄像，可以投稿給‘蘇蘇’，這素材杠杠的，一定能剪成燃爆視頻！”</p>
轟！</p>
這時，花園中交戰的區域發出了巨響。</p>
黃毛幾個玩家定睛一看，隻覺得熱浪撲麵，橘紅色的烈焰熊熊燃燒，將整個視線充斥。</p>
“走走走！退遠點！太特麽哈人了！”</p>
他們驚呼著，不得不後退一段距離，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窺伺。</p>
一道燃著火焰的銀劍在中心亂舞，它蜿蜒四五米長，像極了火焰長鞭，瘋狂“抽打鞭撻”著碩大的食屍鬼。</p>
布魯諾主教身中數劍，濺出的鮮血和身上的長毛都被點燃。</p>
但不見其虛弱，反而更加凶殘暴怒。</p>
十根利爪交織而下，瘋狂揮舞。</p>
“死吧！</p>
”</p>
傑克“嬌小”的身影被轟擊得連連暴退。</p>
所過之處，皆被摧毀。</p>
交手的巨響在城中傳遞開來，不少玩家紛紛趕往此處。</p>
而另一邊，完成了獵殺任務的史丹、納蘭和坎伯蘭等人，也朝著這邊跑來。</p>
“傑克先生！”</p>
諾亞從一片廢墟站起身，轉頭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p>
他此時已經大變樣。</p>
肥胖高大的身體消失不見，隻剩下個一米五左右的白淨少年。鼻梁上架著那副圓形眼鏡，活脫脫的可愛正太。</p>
他鏡片底下的眼神露出關切，出聲說道：</p>
“錫西隊長，晉升儀式已經結束，我們快走吧……去巨響傳來的地方看看！”</p>
“嗯。”</p>
錫西點頭，打了個手勢。</p>
收拾戰場的銀龍護衛隊隊員們，紛紛背好燧發槍，集結離開。</p>
留下了一地的建築殘骸。</p>
四五名紅袍修士的屍體橫七豎八，圍繞著中間神父的屍首，他們身上布滿了各種創傷，最詭異的是，表情卻統一的安詳。</p>
這是諾亞的晉升儀式。</p>
“選擇在戰鬥中，吃掉對手所有的攻擊，並吞噬他們臨死前的情緒，完成中序列晉升……很冒險的儀式，但諾亞少爺卻輕鬆完成了，了不起。”</p>
錫西看著前方奔跑的少年背影，暗中感慨一聲。</p>
經過並肩作戰，這位銀龍護衛隊的隊長，收起了對少東家的小覷，將他看作和自己一個級別的超凡者。</p>
“凱巴克先生……他錯了。”</p>
錫西搖了搖頭。</p>
“饑餓，就要吃掉一切血肉……”</p>
“吃……”</p>
四五名墮落信眾嘴裏念叨著詭異的禱告，從小巷和樓道間衝出，朝著大街上唯一的活人湧去。</p>
黑衣紳士看都沒看一眼，隨手甩出數張紙牌，將它們的頭顱全部切斷。</p>
噗嗤——！</p>
鮮血四濺！</p>
無頭的屍體摔倒在地，不停扭動，血肉觸須無規律亂舞。</p>
陳侖屈指一彈，數道火星落在它們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p>
毛發、皮膚和肌肉瞬間在超凡火焰中燒焦，血肉組織受熱膨脹，隨後炸裂，最終焚燒成焦炭，化作飛灰。</p>
‘占卜的預示，加上貓頭鷹的探查，目標應該就在前麵不遠……’</p>
他沒有停下腳步，緩緩往前走著。</p>
“啊！”</p>
一個髒兮兮的女人，懷裏抱著一袋子麵包，從街邊的店鋪裏衝出，神色驚慌地逃跑。</p>
其身後緊跟著兩個癲狂的墮落信眾。</p>
它們的外表還是普通人，看上去就像是兩個剛下班的工人，但實際上，身體裏早已被“果蛆”蛀空，隻是一具被操縱的皮囊。</p>
眼看女人就要被追上，她抬頭一看，前方迎麵走來了一位黑帽子紳士，神色不禁一喜。</p>
但經過一番心理掙紮，最終，她還是大聲呼喊道：</p>
“先生！快跑！吃人的怪物來了！”</p>
陳侖扶著帽子，露出一個微笑。</p>
“謝謝提醒，善良的女士。”</p>
兩者擦肩而過。</p>
乓乓！</p>
兩聲悶響。</p>
女人回頭一看，隻見緊追不舍的兩個瘋子，已經倒在了地上，抽搐扭動。腦袋像是遭到了重擊，凹陷進去，整張臉變形扭曲，雙眼都凸了出來。</p>
那名黑帽子紳士轉動著手中的銀色手杖，最終夾在臂彎，轉身朝她微微躬身。</p>
下一秒。</p>
轟！</p>
地上的兩個瘋子燃起了熊熊烈焰。</p>
它們在火中掙紮哀嚎，一些猙獰可怖的觸須從它們的身上冒出，然後承受著火焰的炙烤，顫抖，扭曲，直到化作灰盡。</p>
</p>
女人瞪大了雙眼。</p>
年輕的紳士徑直離開，舉手抬足間從容不迫，仿佛隻是出門散步。</p>
“謝謝你！先生！”</p>
她出聲感謝，但那名紳士沒有回應。</p>
女人深吸一口氣，抱著剛從麵包店搜到的食物，轉身往家裏跑。</p>
而這名萍水相逢，卻隨手救了她一命的紳士，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或許往後很長一段時間裏，都無法忘卻這個身影。</p>
神秘而強大，英俊且彬彬有禮。</p>
街道一側的高樓頂層，釘滿了木板的窗戶後，幾雙眼睛正透過縫隙，看到了街道上發生的這一幕。</p>
“焯！這家夥我認識！是馬戲團的團長‘傑克先生’！”</p>
一名黃毛玩家驚訝出聲。</p>
“他怎麽跑到這裏來了？！”</p>
“不知道。”</p>
另外幾名玩家交流。</p>
“我開了錄像，走，跟著這個NPC，應該能拍到好玩的東西！”</p>
“要是能觸發什麽任務，那就更好了！”</p>
“我一直想加入這個勢力啊，但是都沒有機會……”</p>
幾名玩家小聲閑聊了幾句，便看到黃毛轉過身，朝著門外跑去。</p>
他們見狀，相視一眼後也緊跟著出門。</p>
陳侖已經走到街道的盡頭。</p>
他注意到了身後偷偷跟蹤的小尾巴，但隻是輕輕揚起嘴角，沒有過多理會。</p>
城中還有不少像他們這樣的玩家，陳侖見怪不怪。</p>
通過自身感知，以及盤旋在天上的貓頭鷹，很輕易就能捕獲到玩家們的一舉一動。</p>
經過了三個月的過度，公測的玩家當中，除了一些體驗生活的普通玩家，其餘有誌於成為超凡者的“冒險者”玩家，或多或少都擁有了一些戰鬥力。</p>
雖然墮落信眾在變成“觸須怪”後，實力不遜色於序列9超凡者，但玩家們采取正義的圍毆，還是勉強能完成定點獵殺的。</p>
這些動蕩的“紅災”區域，就是玩家們的高難度獵場。</p>
隻要小心行事，不遇到紅蘋果教會的神職人員，他們可以很好地打怪升級，遊戲體驗還算不錯。</p>
陳侖走過街道拐角，又經曆了一個下坡，來到了一個廣場上。</p>
這裏應該是雪晶市中心的公園，但是那些用來裝點市容的凋像和造型植物，全都被損毀，失去了往日的精美和恬靜。</p>
花園廣場一片破敗，每個角落都沾染了鮮血和細碎的肉塊組織。</p>
給人一種驚悚恐怖的觀感。</p>
一個瘦長的背影，正佇立在廣場中心的噴水池邊。</p>
他穿著深紅色的主教長袍，麵前的噴水池裏，浸滿了粘稠的血液。</p>
一些屍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四周。</p>
寒冷的環境下，不論是屍體還是散落在地麵的血肉組織，全都凍僵，表麵附著一層冰晶。</p>
唯有噴水池中的血液，滾燙，沸騰，冒著濃煙。</p>
陳侖眼睛一眯，對其進行窺命。</p>
‘主教布魯諾……同樣是【序列6-血裔】，給我的感覺，卻比那位沃茲華斯醫生的威脅大得多。’</p>
瘦長的背影取出了一個透明的多麵體水晶杯，他低聲笑著，無數猩紅的血氣從四周升騰，然後交織成一縷縷的血絲，匯聚到了杯中。</p>
最終，凝聚出三滴光澤流轉，卻深邃無比的血珠。</p>
“罪血……還需要更多。”</p>
布魯諾主教轉過身，露出一個獰笑，哈出白氣，直視陳侖。</p>
休！休休休！</p>
陳侖二話不說，抬手擲出了紙牌。</p>
高瘦的中年男人雙手一張，背後的噴水池裏，湧起一道數米高的血浪，如同幕布一般落下，將幾張高速旋轉的紙牌吞沒。</p>
“哪來的魔術師？自尋死路！”</p>
布魯諾主教一揮手，幾道血液從浪花中迸濺而出，凝固成紅色晶片，筆直朝陳侖反射回來。</p>
這一手，像極了陳侖的紙牌飛刀！</p>
休休！</p>
陳侖揚起手中銀手杖，將射來的晶片磕飛，當當作響。</p>
‘吸收敵人的攻擊，化作自身力量……這是【美食家】的能力。’</p>
他心中閃過一個念頭。</p>
眼前這個主教，和以往遇到過的紅蘋果教會神職人員都不同，給人一種將自身序列融會貫通的感覺。</p>
就在這時，被擊飛的血色晶片忽然在半空中，又化作了一隻隻蝙蝠，扇著翅膀飛了回來，如同刀片般鋒利的蝠翼劃向陳侖的脖頸。</p>
一道銀光匹練閃爍。</p>
在半空蜿蜒扭動，劃過了每一隻蝙蝠。</p>
蝠群無一例外，全部被斬成了兩半，紛紛墜落。</p>
陳侖已經進入了“常規態”。</p>
背後八條白色蟒蛇仰天狂舞，他手中的手杖也變成了銀色長劍。</p>
“這是在舉行一場儀式？收集普通人的靈性和血液，用來獻祭，隻是為了複蘇你們的教宗多洛米普爾尼斯？”</p>
陳侖的臉龐上，布滿蒼白的鱗片。</p>
他冷聲說道。</p>
“死人，何須知道太多。”</p>
布魯諾喉嚨裏傳出低音。</p>
轟！</p>
他猛地衝了過來，身後帶著一片血幕。</p>
這個過程中，隻見被血液包裹的布魯諾主教，化身成為一頭五米高的食屍鬼，而他的樣貌，也和一般的食屍鬼截然不同。</p>
兩枚漆黑的尖牙，宛如劍齒虎一般。</p>
雙手的利爪修長，像是十柄黑色長刀。</p>
裹挾在身邊的血浪，落在他的毛發上，將其染成了暗紅色。</p>
轟隆一聲巨響。</p>
巨大的食屍鬼野獸，和那背生八條白蟒的人影撞擊在一起。</p>
地麵傳來劇烈的震顫，伴隨著場中快速閃動的利爪和銀劍交擊，鏘鏘作響，火花四溢。</p>
寒冷的天氣下，竟彌漫著熾熱的白氣。</p>
遠處。</p>
玩家們震驚地看著這一幕。</p>
“我的媽耶！BOSS戰！傑克和紅蘋果教會的大老打起來了！”</p>
“會不會兩敗俱傷，然後我們可以試著撿個漏……”</p>
“你特麽是小說看多了吧？還想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那一套？你信不信一會上去，直接被秒殺回複活點！”</p>
黃毛不屑地噴了幾口唾沫星子。</p>
旋即，他將暫時錄好的一個片段直接上傳到遊戲論壇，甚至都沒有經過剪輯和後期。</p>
剛發布不久。</p>
還沒有超過十秒，便有人發現了這個視頻，然後瘋狂回帖。</p>
“——臥槽！我發現了什麽？！”</p>
“——傑克先生！是傑克啊，又去幹紅蘋果教會了！話說樓主，這是在哪裏？”</p>
“——傑克快來我們這邊吧！墮落信眾泛濫成災，救救孩子！”</p>
“——樓主全程錄像，可以投稿給‘蘇蘇’，這素材杠杠的，一定能剪成燃爆視頻！”</p>
轟！</p>
這時，花園中交戰的區域發出了巨響。</p>
黃毛幾個玩家定睛一看，隻覺得熱浪撲麵，橘紅色的烈焰熊熊燃燒，將整個視線充斥。</p>
“走走走！退遠點！太特麽哈人了！”</p>
他們驚呼著，不得不後退一段距離，躲在一棵大樹後麵窺伺。</p>
一道燃著火焰的銀劍在中心亂舞，它蜿蜒四五米長，像極了火焰長鞭，瘋狂“抽打鞭撻”著碩大的食屍鬼。</p>
布魯諾主教身中數劍，濺出的鮮血和身上的長毛都被點燃。</p>
但不見其虛弱，反而更加凶殘暴怒。</p>
十根利爪交織而下，瘋狂揮舞。</p>
“死吧！</p>
”</p>
傑克“嬌小”的身影被轟擊得連連暴退。</p>
所過之處，皆被摧毀。</p>
交手的巨響在城中傳遞開來，不少玩家紛紛趕往此處。</p>
而另一邊，完成了獵殺任務的史丹、納蘭和坎伯蘭等人，也朝著這邊跑來。</p>
“傑克先生！”</p>
諾亞從一片廢墟站起身，轉頭看向巨響傳來的方向。</p>
他此時已經大變樣。</p>
肥胖高大的身體消失不見，隻剩下個一米五左右的白淨少年。鼻梁上架著那副圓形眼鏡，活脫脫的可愛正太。</p>
他鏡片底下的眼神露出關切，出聲說道：</p>
“錫西隊長，晉升儀式已經結束，我們快走吧……去巨響傳來的地方看看！”</p>
“嗯。”</p>
錫西點頭，打了個手勢。</p>
收拾戰場的銀龍護衛隊隊員們，紛紛背好燧發槍，集結離開。</p>
留下了一地的建築殘骸。</p>
四五名紅袍修士的屍體橫七豎八，圍繞著中間神父的屍首，他們身上布滿了各種創傷，最詭異的是，表情卻統一的安詳。</p>
這是諾亞的晉升儀式。</p>
“選擇在戰鬥中，吃掉對手所有的攻擊，並吞噬他們臨死前的情緒，完成中序列晉升……很冒險的儀式，但諾亞少爺卻輕鬆完成了，了不起。”</p>
錫西看著前方奔跑的少年背影，暗中感慨一聲。</p>
經過並肩作戰，這位銀龍護衛隊的隊長，收起了對少東家的小覷，將他看作和自己一個級別的超凡者。</p>
“凱巴克先生……他錯了。”</p>
錫西搖了搖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