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國,明治元年。


    大理王宮內,段素英臨窗而佇立,蒼山負雪,在他身後是他的女兒段素靈和兒子段素廉。


    段素廉開口問道:“父親大人,一直以來我大理與大宋都和平共處,相安無事,為什麽你要妹妹去和親”?


    段素靈什麽的都沒有說,含著淚跪拜著段素英,她拜了三拜,站起了身,轉身離開了,段素廉轉頭看著妹妹漸行漸遠的背影,她一身紅裝,上了花轎。


    木紮哈隨著和親隊伍其中,伊犁路護送著她。


    崇聖寺,大雄寶殿前,


    段素英跪拜著,段素廉從父親的手中接過三炷香,他把三炷香插在香爐裏,父子二人來到高僧殿前,這裏是大理曆代的先帝出家為僧的地方,段素廉陪著段素英登上了千尋塔,這個千尋塔是崇聖寺最高的建築物,登上千尋塔,蒼山洱海的美景淨收眼底。


    段素英將一串念珠遞給段素廉。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全在一念之間”。


    風開了花轎的簾子,段素靈朝著簾外看去,青山綠水,高高的牌坊上寫著崇安兩個字。


    段素靈示意停轎,木紮哈騎著馬來到她的花轎前。


    “公主殿下,怎麽了”?


    “讓大家在此地駐紮休息幾日再走吧”!


    段素靈步行著,木紮哈陪著她一路走到了五夫裏。


    天微雨,木紮哈為她撐著一把油紙傘。


    由於兩個人的步伐快慢不一,段素靈自己單獨撐著一把油紙傘,映入她眼前的景色,是村口有著一個很大的水車,風帶動著水車,水則是從武夷山山上流下來的山泉水。走過一座精美的橋,橋的兩邊的石頭上都刻有許多的精美圖案,垂柳隨風而動,風中夾雜著桂花的香氣,白色的荷花亭亭玉立,荷葉間露出一隻白皙的手,小船輕輕的出來,有一少女正站在船頭,手裏拿著一支荷花,麵帶著笑容,在哪采蓮船的旁邊有幾個小孩正熙熙攘攘的在荷花池邊嬉戲,有的正在小船裏,伸手去采摘蓮子,有老人在旁邊垂釣,遠遠的笛子聲,有人倚而合,隻是不見吹笛子的人跟唱歌的人,大大小小的湖,環環相扣,跌宕起伏,遠山綿延不絕。


    眼前的此情此景讓她倍感失落,讓他更加的昔年遇到的柳三變,她竟然隨口而出唱著那首《望海潮·東南形勝》東南形勝,三吳都會,錢塘自古繁華,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市列珠璣,戶盈羅綺,競豪奢。重湖疊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裏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釣叟蓮娃。千騎擁高牙。乘醉聽簫鼓,吟賞煙霞。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


    “原來他的《望海潮·東南形勝》寫的不是杭州城,而是這裏,看來在他的信紙根本沒有我,而是那個叫做白荷的女子”。


    木紮哈道:“那也不一定吧,我聽說他在去汴京的路上,還一直夢中叫著公主殿下的名字呢”。


    此時走過一個老禪師,段素靈向那老禪師合十行禮,那老禪師也合十行禮,兩人擦肩而過,那老禪師嘴裏念道:“一切恩愛會、無常難得久、生世多畏懼、命危於晨露,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若離於愛者,無憂亦無怖”。


    “老禪師,此意何解”?


    那老禪師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段素靈,回答道:“佛曰: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即為離於愛者”。


    “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行、愛別離、求不得、怨憎會。如何無我無相,無欲無求?


    那老禪師隻留下一句“一切皆是虛妄”便消失不見了。


    “不是風動,不是幡動,是仁者的心動”。


    入夜,涼風,冷月。


    伊人獨坐,金樽對月,獨吟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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