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守孝期已滿柳三變啟程前往東京,他從水路由江浙一路北上,途經廬州,話說在廬州有一聰明機智,卻生就一副黑黝麵容額間還長著一個月牙形的二十來歲的青年,此人便是包拯。


    菱歌館是廬州最大的妓館,夜菱歌是菱歌館的老鴇,長得如花似玉,年紀並不太大,三十來歲,彈得一好手琵琶,夜菱歌也是一個愛慕柳三變的已久之人,聽說柳三變已經到了廬州,便早早的準備著了。


    菱歌館裏所有的房間都是按照地名來取名的,所有的歌妓的名字都是按照柳三變詞中詞句來取名的,比如說這頭牌霜雪所居住的叫東南,千煙所居住的叫三吳,弄晴所居住的叫錢塘,盈羅所居住的叫煙柳,煙霞所居住的叫畫橋,楓蓮所居住的叫重湖。


    這廬州城裏除了菱歌館還有望海樓、迎春閣、倚翠樓、金鳳院,這個望海樓在菱歌館的正對麵,展蓉是望海樓的頭牌,最愛唱柳三變的《望海潮》,她有兩個弟弟,一個在景賢書院讀書,一個和她們在小時候走散了,多年來杳無音信。


    就在柳三變光臨了望海樓之後,這天夜裏,不知道是何人偷偷溜進了


    展蓉的房間,在睡夢中的展蓉被人用一根細絲勒死了,隨後在景賢書院讀書展駿也被人發現死在臧書閣。


    是夜,星月稀疏。


    包拯正一個人走在回到書舍的路上,突然間從樹林中飛出來一個穿著夜行衣蒙著臉的十來歲的少年,他手中的木棍打向包拯的腹頭部和腹部。


    包拯嚇得往後退了幾步,在摔倒的同時扯下了那少年蒙著臉的黑布,一看竟然一個光著頭,稚嫩的臉卻有著一身正義的氣概,炯炯有神的雙眼,那個少年見狀,竟然沒再朝著他打。


    包拯詢問著:“你是誰,為何深夜襲擊我,所為何事”?


    “我大哥是不是被你害死的,我要替他報仇”。


    “你大哥,你大哥是誰啊”?


    “我叫展昭,展駿他是我大哥,望海樓的頭牌展蓉是我的大姐,我從小和他們走散了,被相國寺的無因大師所收養,最近才得到他們消息,卻是他們的死訊,我知道你,是你包拯,聽說是大宋天底下最聰明的人,若我大哥和大姐不是你殺死的,請您一定要查明真相”。


    展昭說著就給跪了,給包拯磕了三個頭。


    包拯咳嗽了幾聲道:“這個查案嘛,自有官府查案,我一個草民沒法查啊”!


    展昭轉眼靈機一動,淺笑:“那你和你們景賢書院除了我大哥,你們剩下的所有人都有嫌疑,而你包拯嫌疑最大,你嫉妒我大哥成績你好,也比你聰明,所以,你就動了殺心”!


    “誒,我說你這個小毛孩怎麽血口噴人呢”?


    “那你就為你自己洗刷冤屈吧,我隻給你三日時間”。


    展昭重新戴上那蒙臉的黑布,縱身一躍,飛進了樹林裏。


    翌日,包拯來到了望海樓頭牌展蓉的房間,在他的身邊還站著站著展昭,還有廬山縣令以及縣令的兒子,還有柳三變。


    包拯的母親仔細的檢查了展蓉的屍體,包拯詢問著母親;“娘,你有什麽發現沒有,按照這個身材她長得還不錯,隻是她這個手指好像有一些難看,好像與尋常人不太一樣”。


    原來這個展蓉竟然雙手都有六根手指,而其中左手的第六根手指好像是已經被切除了,其餘的手指竟然有一些發黑。


    廬山縣令公孫窘輕聲的在一旁詢問著柳三變:“不知道這位官人是哪裏人士,家裏還有些什麽,在展蓉死的那他晚上你在哪裏,在做些什麽,有何證人”?


    在下就是柳三變,那天晚上我就坐在這個椅子上,一直都在聽著展蓉撫琴唱著我寫的《望海潮》,後來,我就喝醉了,之後的事情我全然不知,所以,沒有證人”。


    廬山縣令一聽這個人自稱是柳三變便立刻下跪拜見:“原來是柳衙內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得罪,還是您大人有大量”。


    眾人來到景賢書院藏書閣,包拯的母親仔細的檢查了展駿的屍體,發現原來這個展駿竟然也有六根手指,而且右邊的第六根手指被人割去,然而與之不同的是,展駿的脖子上的勒痕是死後才弄上去,而展蓉卻是被人勒死的,與之前的展蓉不同,展駿的其餘的手指沒有發黑,眾人也是疑惑不解。


    是夜,湖心亭,一壺酒,三個人,三個男人。


    柳三變想了想:“會不會凶手隻是想殺死其中一個,卻不料錯殺了一個,凶手看起來好像和展蓉有些什麽過節,會不會是菱歌館,菱歌館是廬州最大的妓館,望海樓在菱歌館的正對麵”。


    柳兄說的也有道理,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可是凶手為什麽要割去兩個人的多出來滴六根手指呢,這件案子恐怕沒有我們相想像的那麽簡單”。


    柳三變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也給包拯倒了一杯酒,看到包拯身邊的展昭也不過是十來歲的少年,而且還是一個光頭,便沒有給他倒酒:“算了,小孩子還是不要喝酒的好”


    展昭一臉調皮的道:“誒,誰說我是小孩子了,我已經我十五歲了,再過五年我就成年了”。


    柳三變反擊:“你是出家人,出家人是不能飲酒的”。


    三個人都笑了,柳三變撫琴,包拯又陷入了沉思,展昭坐在石頭凳子上有一些無聊,便到湖邊看魚了,幽怨的琴聲響起,隨後一聲女人的尖叫聲,琴聲消失了。


    柳三變跑出了湖心亭,在不遠處他發現了一名身穿紅色衣裳的女子,當包拯和展昭趕到時候,柳三變低沉的聲音道:“已經斷氣了,我認得她,她是菱歌館的老鴇夜菱歌,她的時左手的小拇指也沒人割去了,雖然她,沒有第六根手指”。


    “凶手難道是在用手指記數嗎”?


    展昭機靈,在夜菱歌的身邊發現了夜菱歌的身邊有一款銅製的圓形的牌子,圈子內寫著一個天字:“你們快看那是什麽”?


    柳三變一看便直道:“那是標誌是天地閣天機堂的標誌,看來此案乃是天機堂所為”。


    包拯還是保持著他的懷疑態度:“不會這麽簡單吧,雖然天地閣的勢力遍布天下各地,但是不是天機堂所為呢”?


    包拯不思其解,慢慢的走著,不知不覺得竟然走到景賢書院的助教江鄢房間,從裏麵傳來幽咽琴瑟之聲,包拯走了進去,隻見江鄢在那撫琴,右邊有一隻手指被包著包著白紗布。


    “常常聽見你彈奏這首曲子,你曾告訴我們琴和琴聲都是有生命的,那麽這首曲子又有著這樣的故事呢,你能講給我聽聽吧”!


    景賢書院的助教江鄢撩了一下散亂的頭發,他穿著一身白衣,輕描淡寫的道:“這首曲子叫做《卿心決》,傾慕與心痛決,在很久以後,我和心愛的女子一起隱居山中,突然有一天,來七八個人,有男有女,來到我家裏,說要帶走我的娘子,在家裏四處翻找什麽東西,卻是一無所獲,其中一個人,殺死我最心愛之人,當我醒來的時候便在這景賢書院了,於是我便留下來,擔任了書院的助教,教授大家琴技,這首《卿心決》是我為亡妻所作”。


    包拯起身:“打擾;,我先回房睡了”包拯也沒多想便回房睡覺了。


    翌日,清晨。


    人們發現菱歌館的頭牌霜雪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叫東南房間,並且被人割去了右邊的並且被人割去了右邊的小指母,同時千煙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三吳房間,弄晴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錢塘房間,並且被人割去了右邊的第五跟手指,盈羅也死在了自己所居住的煙柳房間,卻被人割去了九跟手指。


    柳三變心想:“莫非真是天機堂所為,說不定是衝著自己來的”。


    而此時,包拯站了出來道:“真相永遠隻有一個,我已經知道凶手是誰了”。


    在場有很多人,包拯用手先指了指柳三變,眾人以為凶手就是柳三變。


    我不是凶手,我是被冤枉的


    包拯一臉正經的道:“每一個殺人凶手都是這麽說的,都說自己不是凶手,都說自己被冤枉的”。


    柳三變不氣得臉都青了,包拯過了一會兒才笑了笑道:“我也沒說柳兄就是殺人凶手啊”!


    柳三變這個時候才鬆了一口氣。


    廬山縣令有一些疑問道:“那誰才是連環殺人案的殺人凶手呢”?


    “凶手就在我們這群人當中,他,他就是景賢書院的助教江鄢,你多年來一直都在打探那些殺死你妻子的凶手,而這些人裏,恐怕就是當年殺死你妻子的凶手的後人,至於展駿恐怕是發現了你的這個秘密,所以你才要殺了他滅口,是吧


    ”!


    “殺人償命,反正我活不了,任憑你們處置吧”!


    數日後,城外長亭。


    “包拯賢弟,我們就此別過了,包拯你很聰明,我希望你將來可以為百姓做更多好事情,我在汴京等你”!


    “好,咱們汴京見”!


    斜陽,策馬,一人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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