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山間。


    包拯用手了搽了擦額頭上的汗,後麵站在追著他跑。


    誒,包大哥,包大哥,你等等我啊


    “來不及了,在不快點就趕不上禮部的考試了”。


    “那正好嗎,我們可以一邊遊山玩水,一邊去東京,誒,我聽說相國寺好像要選新的住持了,咱們去看看,我也很久沒有回相國寺了


    “我才不去呢,萬一去了,又要死人怎麽辦”?


    “那不正好可以展現包大哥你聰明才智的時候到了嘛”!


    茶肆,包拯和展昭走了過去,茶博士熱情的招呼著他們。


    “兩位客官想喝點啥子”?


    包拯看了看展昭,又看了看店家:“給我們一人來兩個筍絲素饅頭、菠菜果子饅頭吧,另外再給我們包好兩份素炊餅”。


    包拯給了那茶博士幾個刻有天聖元寶的的銅板。


    天空飄著小雨,一葉扁舟,一人醉臥,楊柳樹枝垂下,正好在柳三變臉上,柳三變醒來,橋頭,枕頭一個女子在撫琴唱歌,那女子所唱的正是柳三變所寫的《雨霖鈴·寒蟬淒切》:“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念去去,千裏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此去經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柳三變上了岸,卻沒敢走近,白天跟在他的身後,正欲說卻哽咽,柳三變轉過身來望著白天。


    “三少爺,這個是範仲淹給您捎來的信,我一張替你收著,柳三變從白天的手裏接過信箋,信箋上寫著


    柳三變親啟,柳三變打開看了看:“賢弟範仲淹,問候柳兄,仲淹今為興化縣縣令,本因全權負責修堰工程,奈何母親謝氏突然病逝,仲淹已辭官守喪,工程由張綸主持完成,此地與柳兄崇安相距不遠,賢弟聽聞柳兄已南下,若得空賢弟便去拜訪,範仲淹書”。


    柳三變收起了信箋,看了看白天:“走吧,回崇安”。


    柳三變和白天,重新登上了船,船一路順著水流。


    東京城,狀元樓內,歐陽修正坐在裏麵獨自一人喝酒,在他的隔壁領座的,是一個穿著紫衣的男子,男子頭上戴著金製的發簪,男子朝著他走過來,坐在他的對麵。


    “落榜了兩次這個根本不算什麽,有的人已經四次落第,卻還是死不知悔改,簡直就是扶不起的阿鬥”。


    歐陽修抬起頭,隻見一個戴著麵具的男子,問道:”“你是誰,你怎麽知道我這次已經是第二次落榜了”。


    那個紫衣男子隻道:“天地閣”。紫煙過後,便消失不見了。


    崇安五夫裏,柳家,柳三變和白天,到了柳家卻發現,這裏早已經是破敗,雜草重生,自從他爹柳宜去了不久,之後老祖母也相繼而去,柳三變與白天,對房子進行了打掃了一番。


    “少爺,您果然厲害了,你看,經過少爺一番整理,這裏還是跟以前一樣呢


    “是嗎”?


    “當然是啦”!


    柳三變登上了西邊的角樓,他抬頭望著天空,月已經高升。


    他念道著南唐李後主的詞:“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是一般滋味在心頭。春花秋月何時了?往事知多少。小樓昨夜又東風,故國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欄玉砌應猶在,隻是朱顏改。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白天,你準備一下今晚要吃東西吧,還有。明白我們要去祭拜我爹,還有你們白家的兩位小姐,對白荷,我始終有一些虧欠,是我辜負了她,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所愛的就隻有蟲娘一人,我辜負太多人對我的情,就像後主所說的剪不斷,理還亂,換不清,數不盡”!


    白天覺得,既然您是李後主的親孫子,是皇長孫,那天地閣又想讓您複國,那您何不跟他們合作,到時候您當了皇帝之後,天下那麽女人您娶誰都行啊,到時候別說是一個蟲娘,就是千萬個也不嫌多


    “你閉嘴,小心點,隔牆有耳”。


    白天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巴,轉過身朝著廚房的方向走去了。


    是夜,飯廳。


    “少爺,我已經盡力了


    柳三變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菜色,一小盤茴香豆,柳三變靈機一動:“我記得酒窖裏好像還有雲姨生前留下的幾壇青梅酒,你去把它們都拿過來”。


    白天有些不願意去,嘟著嘴,卻還是拿來了,


    “來,今晚我們慶祝一下”。


    “少爺,要慶祝什麽”?


    “慶祝我們還活著”。


    幾杯酒下肚,白天不勝酒力已經醉了,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翌日,清晨。


    在柳宜的墓前,站著一個男人,紫衣男子將一壇酒全部倒在了地上,


    “柳宜啊柳宜,虧太子殿下對你信任有加,將皇長孫殿下托付於你,我真是信了你的邪了,當年若是由我來教導他,他不至於像今天這樣,簡直就付不起的阿鬥,我已經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既然閣主已經等不了,不如就讓江楓來代替柳三變,柳三變所學為南少林寺武功,而江楓也曾經學習過少林絕學,我們曾經打過平手,我雖然不是皇長孫,但是我也是後主的血親,何況,我們手裏還有公主殿下”。


    紫衣男子沒有說話,片刻,平靜的道:“我先回東京了,你繼續暗中跟著柳三變”。


    白衣江楓和伊勝雪躲在樹林裏,柳三變和白天來到柳宜的墓前,兩個人跪拜著柳宜的墓,柳三變發現了有人來過了,朝著樹林那邊的方向看了看,卻沒有發現有人。


    柳宜的墓不遠處,便是白荷的墓,白荷的墓碑上,刻著愛妻白氏之墓,因為生前沒能嫁給柳三變,卻在死後以柳三變之妻之名葬進了柳家祖墳,上的字是當年柳三變再為柳宜守孝期間,親手刻上去的。


    白天看著那幾個字念了出來:“愛妻白氏之墓,二娘子三少爺你對還是有感情的,不然為你如此,生前沒能得到的,現在都得到了”。


    柳三變站了起來,擦幹了自己眼角的淚水,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吧”!


    煙雨朦朧,天色漸暗,兩個人在路上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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