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斷掉四肢的狸力尚在地麵滑行，黑暗中，又有點點火光閃爍。
下一秒。
嗖嗖嗖！
一枚接一枚小型導彈飛了過來，擊中狸力，炸起數十顆火球。
這頭狸力出奇地脆弱，讓這些導彈一炸，身體整個粉碎，帶火的碎片飛濺向四麵八方。
在那裏麵，有許多那種身體畸變的怪人。
它們在火焰中嚎叫著，慢慢死去。
狸力的能量光譜信號消失了。
羅閻接著聽到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傳來。
片刻之後。
一台機甲從‘白龍’左側的樓房後走了出來。
這台機甲造型纖細，如同女子。
塗裝主調朱紅，分布白色紋路，背後有兩片如同昆蟲翼翅般的裝甲，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這台紅色機甲上前兩步後，羅閻的命令台上彈出一個窗口。
‘機甲紅蛾邀請你加入通訊群組，是否接受？’
羅閻通過後，那個窗口裏出現影像，機甲‘紅蛾’的駕駛員出現在屏幕中。
竟是羅閻同學，林薇。
羅閻有些意外：“你怎麽會在這裏？作戰名單裏沒有你的名字。”
林薇淡淡道：“我是作為學者的身份，參與這場行動，所以不在作戰名單裏。”
學者.......
羅閻記起，林薇對於‘歸墟’的象形文字頗有研究。
前不久還離開了學院一段時間。
去市裏參與破譯從‘歸墟’裏發現的一些碑文。
“這裏的巨獸，盡量不要接近它們。”林薇又說道。
羅閻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林薇傳送了一張圖片過來。
羅閻接收，在窗口旁邊，又出現一個屏幕。
屏幕中，正是羅閻之前發現的，那些像人，但身體沒有水分，肢體畸變的‘人’。
“付喪鬼。”
“你可以把它們理解為‘喪門煞’體內的‘細胞’。”
“這些東西會寄生在被‘喪門煞’捕食，但沒有消化幹淨的巨獸身上。”
“然後操控巨獸，攻擊外來者。”
“如果貿然攻擊巨獸，距離太過接近，有機率被付喪鬼寄生。”
“所以最穩妥的方法，是用遠程攻擊手段處理巨獸。”
林薇似乎對‘喪門煞’所知甚詳，哪怕談不上了若指掌，也比羅閻更了解‘喪門煞’的情況。
羅閻好奇地問：“你怎麽會知道那麽清楚？”
林薇沉默了片刻後，道：“破譯《三煞書》的人是賈妙博士。”
“她是我在歸墟文字方麵的導師，破譯《三煞書》時，我給她做過助手。”
羅閻這才明白。
環顧著四周，羅閻又道：“那麽現在，我們是在‘喪門煞’的體內？”
“它到底是什麽，是生物嗎？”
林薇神態凝重地說道：“不完全是生物，隻能說，它擁有一部分生物的特征。”
“我們對‘厄煞’的了解，也僅局限於《三煞書》，按照上麵的描述來看，‘厄煞’是基於‘閻浮空間’底層規則所產生的事物。”
“它們具有一部分生物的特征，但跟巨獸這種生物是不一樣的。”
“在《三煞書》裏，‘厄煞’與另外一些東西，被稱為‘怪’。”
“怪？”羅閻輕聲道：“是誰做出的定義？”
“《三煞書》乃至歸墟裏諸多碑文、典籍，是誰撰寫的？”
林薇沒有回應，而是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摧毀‘喪門煞’，不讓它繼續成長。”
“按照原來的計劃，炸開胎衣，進入‘喪門煞’體內，找到‘命門’將之摧毀，就能夠讓‘喪門煞’自行解.體。”
“可沒想到，胎衣炸開後，會刺激到‘喪門煞’，進而將所有標誌為‘威脅’的目標全都捕捉進其體內。”
“這就是‘經驗’的重要性啊。”
羅閻道：“命門是什麽？”
“是煞氣匯聚之地，《三煞書》裏提到過。”
林薇坦然說道：“喪門、披麻、吊客三煞皆有其命門。”
“命門破，其煞自解。”
“我想，那應該是類似巨獸核心的東西。”
羅閻追問：“那我們要如何找到‘命門’？”
林薇回答：“三煞雖是‘怪’，但都以人形出現。”
“‘命門’就在它們背後，位於第二與第三腰椎棘突之間。”
“如果在外部的話，會比較好定位。”
“但現在我們在它的體內.......”
這時，機甲外麵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羅閻遁聲看去，全景視窗外麵，兩邊那些包裹著血肉的建築裏。
一隻隻付喪鬼爬了出來。
這些東西雖然全都沒有水分，肢體畸變，臉上隻有一個孔洞器官。
但外形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穿著也各不相同。
一時間傾巢而出，密密麻麻，如同蟻群，又如蟲潮。
看得羅閻浮起一身雞皮疙瘩。
“快走。”
“付喪鬼的數量太多，而且殺了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再生。”
“沒有戰鬥的價值。”
‘白龍’旁邊，機甲‘紅蛾’已經掉頭奔跑起來。
這台機甲看起來要比‘白龍’輕盈許多，但一腳踩下去，柔軟的地麵基質依舊掀起陣陣震蕩。
羅閻不敢逞強，操控‘白龍’，跟在‘紅蛾’身後。
沒過多久。
前方的黑暗裏衝出來一頭‘狌狌’。
這種長得像大猩猩的巨獸。
跟之前的狸力一樣。
身體破敗，有腐爛的痕跡。
有些地方甚至露出白骨。
身體上同樣掛有皰疹狀的事物，那裏麵是一隻隻付喪鬼。
有了之前的經驗。
這次羅閻不用林薇提醒，抬起神威步槍，對著那頭巨獸的腦袋開火。
砰砰砰砰！
穿透力十足的槍聲在空間中響起。
子彈摩擦著空氣，表麵泛起紅光，在‘喪門煞’的體內拖出一道道火線，擊中了狌狌的腦袋。
由於這些巨獸已經被‘喪門煞’腐蝕過一次，身體脆弱，就連神威步槍也能夠輕鬆地打穿它們。
那隻巨獸衝至中途，腦袋就給一顆又一顆的子彈轟成了馬蜂窩，最後整個爆開，摔倒在地上。
‘白龍’和‘紅蛾’兩台機甲繞過獸屍，揚長而去。
片刻之後。
數不清的付喪鬼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它們就像行軍蟻般從巨獸的屍體上經過。
等這些付喪鬼離開之後，巨獸就隻剩下一副骨架了。
下一秒。
嗖嗖嗖！
一枚接一枚小型導彈飛了過來，擊中狸力，炸起數十顆火球。
這頭狸力出奇地脆弱，讓這些導彈一炸，身體整個粉碎，帶火的碎片飛濺向四麵八方。
在那裏麵，有許多那種身體畸變的怪人。
它們在火焰中嚎叫著，慢慢死去。
狸力的能量光譜信號消失了。
羅閻接著聽到一陣低沉的腳步聲傳來。
片刻之後。
一台機甲從‘白龍’左側的樓房後走了出來。
這台機甲造型纖細，如同女子。
塗裝主調朱紅，分布白色紋路，背後有兩片如同昆蟲翼翅般的裝甲，不知道有什麽作用。
這台紅色機甲上前兩步後，羅閻的命令台上彈出一個窗口。
‘機甲紅蛾邀請你加入通訊群組，是否接受？’
羅閻通過後，那個窗口裏出現影像，機甲‘紅蛾’的駕駛員出現在屏幕中。
竟是羅閻同學，林薇。
羅閻有些意外：“你怎麽會在這裏？作戰名單裏沒有你的名字。”
林薇淡淡道：“我是作為學者的身份，參與這場行動，所以不在作戰名單裏。”
學者.......
羅閻記起，林薇對於‘歸墟’的象形文字頗有研究。
前不久還離開了學院一段時間。
去市裏參與破譯從‘歸墟’裏發現的一些碑文。
“這裏的巨獸，盡量不要接近它們。”林薇又說道。
羅閻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林薇傳送了一張圖片過來。
羅閻接收，在窗口旁邊，又出現一個屏幕。
屏幕中，正是羅閻之前發現的，那些像人，但身體沒有水分，肢體畸變的‘人’。
“付喪鬼。”
“你可以把它們理解為‘喪門煞’體內的‘細胞’。”
“這些東西會寄生在被‘喪門煞’捕食，但沒有消化幹淨的巨獸身上。”
“然後操控巨獸，攻擊外來者。”
“如果貿然攻擊巨獸，距離太過接近，有機率被付喪鬼寄生。”
“所以最穩妥的方法，是用遠程攻擊手段處理巨獸。”
林薇似乎對‘喪門煞’所知甚詳，哪怕談不上了若指掌，也比羅閻更了解‘喪門煞’的情況。
羅閻好奇地問：“你怎麽會知道那麽清楚？”
林薇沉默了片刻後，道：“破譯《三煞書》的人是賈妙博士。”
“她是我在歸墟文字方麵的導師，破譯《三煞書》時，我給她做過助手。”
羅閻這才明白。
環顧著四周，羅閻又道：“那麽現在，我們是在‘喪門煞’的體內？”
“它到底是什麽，是生物嗎？”
林薇神態凝重地說道：“不完全是生物，隻能說，它擁有一部分生物的特征。”
“我們對‘厄煞’的了解，也僅局限於《三煞書》，按照上麵的描述來看，‘厄煞’是基於‘閻浮空間’底層規則所產生的事物。”
“它們具有一部分生物的特征，但跟巨獸這種生物是不一樣的。”
“在《三煞書》裏，‘厄煞’與另外一些東西，被稱為‘怪’。”
“怪？”羅閻輕聲道：“是誰做出的定義？”
“《三煞書》乃至歸墟裏諸多碑文、典籍，是誰撰寫的？”
林薇沒有回應，而是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摧毀‘喪門煞’，不讓它繼續成長。”
“按照原來的計劃，炸開胎衣，進入‘喪門煞’體內，找到‘命門’將之摧毀，就能夠讓‘喪門煞’自行解.體。”
“可沒想到，胎衣炸開後，會刺激到‘喪門煞’，進而將所有標誌為‘威脅’的目標全都捕捉進其體內。”
“這就是‘經驗’的重要性啊。”
羅閻道：“命門是什麽？”
“是煞氣匯聚之地，《三煞書》裏提到過。”
林薇坦然說道：“喪門、披麻、吊客三煞皆有其命門。”
“命門破，其煞自解。”
“我想，那應該是類似巨獸核心的東西。”
羅閻追問：“那我們要如何找到‘命門’？”
林薇回答：“三煞雖是‘怪’，但都以人形出現。”
“‘命門’就在它們背後，位於第二與第三腰椎棘突之間。”
“如果在外部的話，會比較好定位。”
“但現在我們在它的體內.......”
這時，機甲外麵響起悉悉索索的聲音。
羅閻遁聲看去，全景視窗外麵，兩邊那些包裹著血肉的建築裏。
一隻隻付喪鬼爬了出來。
這些東西雖然全都沒有水分，肢體畸變，臉上隻有一個孔洞器官。
但外形卻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穿著也各不相同。
一時間傾巢而出，密密麻麻，如同蟻群，又如蟲潮。
看得羅閻浮起一身雞皮疙瘩。
“快走。”
“付喪鬼的數量太多，而且殺了之後用不了多久就會再生。”
“沒有戰鬥的價值。”
‘白龍’旁邊，機甲‘紅蛾’已經掉頭奔跑起來。
這台機甲看起來要比‘白龍’輕盈許多，但一腳踩下去，柔軟的地麵基質依舊掀起陣陣震蕩。
羅閻不敢逞強，操控‘白龍’，跟在‘紅蛾’身後。
沒過多久。
前方的黑暗裏衝出來一頭‘狌狌’。
這種長得像大猩猩的巨獸。
跟之前的狸力一樣。
身體破敗，有腐爛的痕跡。
有些地方甚至露出白骨。
身體上同樣掛有皰疹狀的事物，那裏麵是一隻隻付喪鬼。
有了之前的經驗。
這次羅閻不用林薇提醒，抬起神威步槍，對著那頭巨獸的腦袋開火。
砰砰砰砰！
穿透力十足的槍聲在空間中響起。
子彈摩擦著空氣，表麵泛起紅光，在‘喪門煞’的體內拖出一道道火線，擊中了狌狌的腦袋。
由於這些巨獸已經被‘喪門煞’腐蝕過一次，身體脆弱，就連神威步槍也能夠輕鬆地打穿它們。
那隻巨獸衝至中途，腦袋就給一顆又一顆的子彈轟成了馬蜂窩，最後整個爆開，摔倒在地上。
‘白龍’和‘紅蛾’兩台機甲繞過獸屍，揚長而去。
片刻之後。
數不清的付喪鬼如同潮水一般湧來，它們就像行軍蟻般從巨獸的屍體上經過。
等這些付喪鬼離開之後，巨獸就隻剩下一副骨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