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碧中心商務區。


    某處人口密集的街道,林雲覺,暮莉,陽軒在一起向市民發放宣傳單。


    “走過路過不要錯過,新鮮的紙張一張不要錢!”暮莉像是一位菜市場的擺攤阿姨,高聲吆喝著。


    “這宣傳的,聽的我都想拿幾張。”林雲覺笑道。


    陽軒丟人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看了看手上的公益宣傳單,思考要不要堵住暮莉的嘴。


    一位牽著小朋友的家長出現暮莉的視野裏,暮莉眼前一亮。


    那位小朋友在把玩路邊隨手摘來的鮮花,好奇地將花瓣一片一片地撕碎扔到地上,笑得非常開心。


    “小朋友,要不要來一張呀。”暮莉天真可愛的跑了過去,直接忽略大人,充滿期待地看著小朋友。


    家長一看是誌願者,更重要的是那林卡學院的logo,便放下戒備,善意的將自己的孩子交給了暮莉。


    小朋友似乎對突如其來的問候有些害怕,看了看自己媽媽,


    媽媽的眼神滿是鼓勵。孩子,要勇敢的向和陌生人講話。


    小朋友回頭看著麵前的宣傳單,稚嫩地聲音回蕩在四周。


    “阿姨,這是什麽?”


    宣傳單突然被擰成麻花。


    哎呀,腳怎麽突然站不住了。


    家長憋住笑容,趕緊阻止自家孩子:


    “怎麽能亂講話呢,要叫姐姐。”


    小朋友雙眼清澈見底,疑惑道:“可是媽媽,爸爸不是說那些裝可愛的女人都是上了年紀的老太婆嗎?要化好厚好厚的才能出門。”


    家長迅速看了一眼暮莉,尷尬道:“額……這個……那是因為媽媽在旁邊,雖然爸爸說的也沒錯。”


    “是嗎?”小朋友好奇地盯著暮莉的臉,想找出一些破綻。


    “阿姨,你的妝怎麽變黑了?”


    “小朋友,我給你介紹下這上麵的東西。”陽軒趕緊走過來。要是在不阻止這張嘴,怕是暮莉要用異能了。


    “不要,我想知道阿姨幾歲了。”小朋友突然淘氣起來。


    陽軒微微一愣,忍不住看向暮莉。


    暮莉像是一根放在陰影的木頭,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要不要我告訴你這位阿姨幾歲啦?”林雲覺笑著走過來,調皮地說道。


    小朋友望向林雲覺,這位大哥哥穿著與阿姨同樣的衣服,應該是認識的。


    “恩,哥哥,我還想知道阿姨用的是什麽化妝品,看起來好像跟真的一樣。”


    林雲覺:“這位阿姨不需要任何化妝品,因為她是一隻三百多歲的精靈。”


    小朋友:“精靈?”


    林雲覺:“是的,精靈,是個非常特別的種族,生長周期很慢,雖然她活了三百多歲,但要轉換成人類的年齡的話,差不多就是四五歲這樣,小朋友,你幾歲啦?”


    小朋友:“六歲!”


    林雲覺:“原來如此,那你應該叫她妹妹吧,當然,阿姨我覺得也行。是吧,阿,姨?”


    暮莉緩緩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著林雲覺,看得林雲覺於心不忍。


    小朋友似乎對宣傳單有了興趣,道:“妹妹,這張紙什麽東西?”


    好詭異的感覺。


    林雲覺笑著替暮莉回答:“這個是公益廣告,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熊孩。”


    林雲覺:“恩……好特別的名字。我們在為那些無家可歸的小動物找一個溫暖的家,熊孩,有興趣加入嗎?”


    熊孩:“無家可歸?為什麽它們會無家可歸?難道它們沒有爸爸媽媽嗎?”


    林雲覺:“是的,它們就是被爸爸媽媽拋棄才無家可歸。”


    熊孩:“好壞的爸爸媽媽,怎麽能拋棄自己的孩子。”


    林雲覺:“就是就是,你知道它們爸爸媽媽叫什麽嗎?”


    熊孩:“叫什麽?”


    林雲覺:“叫做人類。”


    熊孩:“人類?我們?我們能生出動物!”


    林雲覺笑道:“爸爸媽媽是個偉大的稱呼,不一定要血緣關係的才可以這樣叫。對於那些流浪的動物來說,養育它們的主人就是它們的父母,但是這些父母卻把它們當成了玩具,喜歡就抱著,不喜歡就扔掉。在他們心中,動物的生命並不值錢。”


    熊孩:“好殘忍的人類,要是我的話肯定不會這麽做。”


    林雲覺拿出手機,將一張救助基地的照片放給了熊孩看。


    那是一隻剛剛來到基地的野狗。


    “好髒的狗狗。”


    “你願意抱它嗎?”


    “……不願意。”


    “正巧,我也不願意,因為它跟你一樣,痛苦的生活在野外,身上滿是細菌。”


    熊孩:“啊?為什麽跟我一樣?”


    林雲覺笑道:“因為它不知道什麽是對的,什麽是錯的,它隻要自己開心,遇到不順心的事情要咬,就哭,反正沒人管它。”


    熊孩:“哥哥,你在說什麽呀。”


    林雲覺:“我在說這隻野狗呀,你看它,不知道有多少年沒洗澡了,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菌,好惡心。”


    熊孩:“那你們為什麽還要幫他們找一個溫暖的家,明明它們這麽的髒。”


    林雲覺:“因為它們還小,還活著,還有希望,我們總不能因為它們醜陋,就對它們進行殺害吧。當然,如果是身懷無藥可救的病毒,那我們絕對絕對,會第一時間了結它們。”


    風,輕輕地吹在每個人身上。


    寒冷,悄然無息的蔓延。


    熊孩露出困惑的表情,實在想不出所以然。終於,臉上浮現不耐煩的表情:


    “哥哥,你一點都不好玩,我還是找阿姨玩。”


    熊孩直接穿過林雲覺來到暮莉的麵前,此時的暮莉還沒回過神。


    “阿姨,你喜歡花嗎?我送給你。”熊孩嘻嘻一笑,將手中花殘片拍在暮莉身上。


    像是一場帶著罪惡的花瓣雨,充滿著玩笑和個人趣味。


    “哈哈哈,阿姨,你看起來跟傻子一樣。”


    熊孩的笑聲回蕩在四周。


    “熊孩,你在幹什麽?快給姐姐道歉!”家長嚇了一跳,反應很快,趕緊把孩子護在自己的背後,生怕被打。


    “抱歉抱歉,孩子還小,還不懂事。”家長的語氣中充滿著歉意。


    暮莉一動不動,像是屍體一樣。


    林雲覺什麽話也沒說,輕輕的為暮莉拂走身上的花瓣。


    “你怎麽能這樣?哪有把東西扔在別人身上的?”陽軒忍住怒火指責熊孩,聲音有些大。


    熊孩似乎被陽軒嚇到,縮在母親手上,用一隻眼睛驚恐的看著陽軒。


    “你幹嘛對一個小孩子喊這麽大聲?他還隻是個孩子,總會不小心放些錯誤,你們都多大了,他不懂事,難道你們也不懂事嗎?我會回去好好跟熊孩說的,抱歉。”


    家長的語氣有些冷淡,非常不滿一個陌生人竟然對自己的小孩子這麽的凶,把花瓣弄掉不就行了,又不是什麽多大的事情,喊那麽大聲幹什麽?嚇到孩子怎麽辦?


    兩人看也不看宣傳單一眼,越過暮莉直徑離開。


    “媽媽,我想吃冰淇淋。”


    “被嚇到了嗎?好,媽媽這就給你買,記住以後當大學生千萬不要像剛才那位大哥哥一樣,對陌生人大呼小叫,知道嗎?”


    “知道了,媽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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