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姐夫，一家人，說開就沒事了。”</p>
許仙接想了想，叮囑道：“但你要答應我，我會法術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姐姐。”</p>
“為什麽？這是好事啊，你姐姐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李公甫不解道。</p>
“這是我和趙師姐的約定，錢塘縣最近很不太平，所以我們要留一手，她在明，我在暗……”</p>
“我懂了，我們衙門辦桉，也經常這麽幹，有的穿公服，有的穿便服，裏應外合，將賊人一舉拿下。”</p>
“就是這個意思。”</p>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幫你保密，誰都不說。”</p>
頓了頓，李公甫又問：“不過，白姑娘的事，你究竟打算如何處置？如果你不喜歡她，就和她明說好了，拖著也不是辦法。”</p>
“早就說過了，可是她不放棄，還說會一直等我。”許仙表情無奈，這句話倒是實打實的實話。</p>
“是不是你的態度還不夠堅決？給了她希望？感情之事，要快刀斬亂麻。”李公甫建議道。</p>
“斬什麽呀，小青暴躁得很，我要是做的太絕，她把我給斬了。”許仙歎氣道。</p>
“不至於不至於，就算她道法高，也得講道理吧？強扭的瓜不甜。”李公甫理所當然的說。</p>
“姐夫，你別去招惹她，她不會跟你講道理的。”許仙一臉鄭重的告戒道。</p>
李公甫揚起手臂，道：“那就講拳頭！她是會道法，可我們衙門幾十號人，也不一定就怕了她。”</p>
“姐夫，剛才在縣衙大堂，趙師姐審桉，你覺得審得如何？”許仙忽然說起了不想幹的話題。</p>
“一塌湖塗，楊大人都快氣病了。”李公甫無語道：“他說，就是我上去審，也比趙大人強。”</p>
“你有沒有想過，趙師姐可是銀繡衣，整個大宋朝隻有二十個的銀繡衣，她審桉會審成這樣？”許仙道。</p>
“你的意思是……”</p>
“趙師姐是故意的，她不能判小青有罪，小青也不能有罪。”許仙沉聲道：“趙師姐都打不過小青。”</p>
“什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難道我堂堂大宋朝，就沒人治得了她？任由她無法無天？”李公甫色變道。</p>
“當然不是，趙師姐另有安排，一旦證明小青真的有罪，絕不會手軟。”許仙接著道：“但在此之前，姐夫你要當做無事發生，切不可露出破綻。”</p>
李公甫恍然：“原來如此，想必趙大人應該從京城繡衣司總舵調人了。”</p>
“應該，是吧……”</p>
調什麽人？</p>
誰會不要命對付千年大妖？</p>
許仙覺得，就算趙勝男的師父知道此事，最多也隻會把公主帶回臨安。</p>
而不是貿貿然跟白素貞作對。</p>
“好，很好！”李公甫拍拍許仙的肩膀：“漢文，你是真的長大了，姐夫很欣慰，你放心，剛才你對我說的所有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告訴外人。”</p>
………………</p>
將李公甫這邊的事解決後，許仙回房喚出瓶妖。</p>
“許大哥，你昨晚怎麽沒回家？”瓶妖身著紅衣，現身後便迎上來，挽著許仙的胳膊。</p>
許仙對瓶妖自不會隱瞞，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待我將僵屍血煉成丹藥，再麵對白素貞時，勉強也算有了一點反抗的手段。”</p>
</p>
“嗯，我不懂這些，許大哥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就算你變成僵屍，我也會陪著你的。”</p>
瓶妖依偎在許仙懷裏：“對了，這兩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p>
“嗯，你說。”</p>
“我在想，白素貞為什麽會找上你呢？”</p>
“這個問題我也在想，原因肯定是有的，隻是我們猜不到，除非白素貞說出來。”許仙回答。</p>
“許大哥，我也是妖，我站在白素貞的角度想了想，如果我來找你，隻有兩個可能。”</p>
“哪兩個？”</p>
“要麽報恩，要麽報仇。”</p>
“有一定的道理，你接著說。”</p>
“許大哥，你有仇人嗎？”瓶妖坐直身體，看著許仙的眼睛。</p>
“仇人自然是有的，但那都是飛升仙界成為天兵之前的事了，白素貞隻有一千多年道行，按理說，我應該跟她沒仇。”許仙回答。</p>
“那恩呢？你對哪些人有過恩惠？”瓶妖又問。</p>
“也沒有，自從一千多年前，我在那條小白蛇身上悟到因果後，就基本不幫人了。”</p>
“因果？小白蛇？”瓶妖重複一遍，若有所思。</p>
許仙點頭道：“嗯，我從捕蛇人手上救了小白蛇，小白蛇卻有可能去吃別的動物……”</p>
“等一下！”瓶妖一臉興奮之色：“蛇啊，白蛇！白素貞！”</p>
許仙微怔，旋即笑道：“你的意思是，白素貞就是那條小白蛇？”</p>
“難道不是嗎？你救小白蛇是一千多年前，白素貞也是千年大妖，她剛好也姓白……還有，雖然你看不破白素貞的本體，但她妹妹小青是青蛇妖，她極有可能也是蛇妖。”瓶妖越說越激動。</p>
“聽起來似模似樣的……我在一千多年前救了一條小白蛇，小白蛇感激涕零，立誌要報恩，從此刻苦修煉，終成千年大妖，接著她找到我，要以身相許。”</p>
許仙看著瓶妖，打趣道：“這要是去茶館找個說書人，都可以說上三天了，故事名就叫白蛇傳。”</p>
“對對，你們成親後，和和美美，開枝散葉，一時間傳為錢塘縣佳話。”</p>
瓶妖沒有注意到許仙的麵色，還在自顧自說道：“說不定還會一直流傳下去，不知幾百幾千年後的人聽見你們的故事，會有什麽想法呢？”</p>
“說完啦？很不錯的故事。”許仙含笑道：“可惜也隻能是故事，永遠不會變成現實。”</p>
“為什麽？許大哥，我知道千年大妖很稀少，但你不能完全否定這個可能呀。”</p>
頓了頓，瓶妖又蹙眉道：“不過怎麽證明小白蛇是不是白素貞，倒是有些麻煩，你又不能直接問她，萬一不是，你又暴露了。”</p>
“小白蛇不是白素貞。”許仙篤定道。</p>
瓶妖奇怪道：“你又看不穿白素貞的本體，為何這麽肯定？”</p>
“因為當年救小白蛇的，不是我。”</p>
許仙接想了想，叮囑道：“但你要答應我，我會法術之事，不能告訴任何人，包括姐姐。”</p>
“為什麽？這是好事啊，你姐姐知道了，肯定會很高興的。”李公甫不解道。</p>
“這是我和趙師姐的約定，錢塘縣最近很不太平，所以我們要留一手，她在明，我在暗……”</p>
“我懂了，我們衙門辦桉，也經常這麽幹，有的穿公服，有的穿便服，裏應外合，將賊人一舉拿下。”</p>
“就是這個意思。”</p>
“你放心，此事我一定幫你保密，誰都不說。”</p>
頓了頓，李公甫又問：“不過，白姑娘的事，你究竟打算如何處置？如果你不喜歡她，就和她明說好了，拖著也不是辦法。”</p>
“早就說過了，可是她不放棄，還說會一直等我。”許仙表情無奈，這句話倒是實打實的實話。</p>
“是不是你的態度還不夠堅決？給了她希望？感情之事，要快刀斬亂麻。”李公甫建議道。</p>
“斬什麽呀，小青暴躁得很，我要是做的太絕，她把我給斬了。”許仙歎氣道。</p>
“不至於不至於，就算她道法高，也得講道理吧？強扭的瓜不甜。”李公甫理所當然的說。</p>
“姐夫，你別去招惹她，她不會跟你講道理的。”許仙一臉鄭重的告戒道。</p>
李公甫揚起手臂，道：“那就講拳頭！她是會道法，可我們衙門幾十號人，也不一定就怕了她。”</p>
“姐夫，剛才在縣衙大堂，趙師姐審桉，你覺得審得如何？”許仙忽然說起了不想幹的話題。</p>
“一塌湖塗，楊大人都快氣病了。”李公甫無語道：“他說，就是我上去審，也比趙大人強。”</p>
“你有沒有想過，趙師姐可是銀繡衣，整個大宋朝隻有二十個的銀繡衣，她審桉會審成這樣？”許仙道。</p>
“你的意思是……”</p>
“趙師姐是故意的，她不能判小青有罪，小青也不能有罪。”許仙沉聲道：“趙師姐都打不過小青。”</p>
“什麽！？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難道我堂堂大宋朝，就沒人治得了她？任由她無法無天？”李公甫色變道。</p>
“當然不是，趙師姐另有安排，一旦證明小青真的有罪，絕不會手軟。”許仙接著道：“但在此之前，姐夫你要當做無事發生，切不可露出破綻。”</p>
李公甫恍然：“原來如此，想必趙大人應該從京城繡衣司總舵調人了。”</p>
“應該，是吧……”</p>
調什麽人？</p>
誰會不要命對付千年大妖？</p>
許仙覺得，就算趙勝男的師父知道此事，最多也隻會把公主帶回臨安。</p>
而不是貿貿然跟白素貞作對。</p>
“好，很好！”李公甫拍拍許仙的肩膀：“漢文，你是真的長大了，姐夫很欣慰，你放心，剛才你對我說的所有事，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告訴外人。”</p>
………………</p>
將李公甫這邊的事解決後，許仙回房喚出瓶妖。</p>
“許大哥，你昨晚怎麽沒回家？”瓶妖身著紅衣，現身後便迎上來，挽著許仙的胳膊。</p>
許仙對瓶妖自不會隱瞞，將事情經過詳細說了一遍，末了補充道：“待我將僵屍血煉成丹藥，再麵對白素貞時，勉強也算有了一點反抗的手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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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不懂這些，許大哥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就算你變成僵屍，我也會陪著你的。”</p>
瓶妖依偎在許仙懷裏：“對了，這兩天我一直在琢磨一件事。”</p>
“嗯，你說。”</p>
“我在想，白素貞為什麽會找上你呢？”</p>
“這個問題我也在想，原因肯定是有的，隻是我們猜不到，除非白素貞說出來。”許仙回答。</p>
“許大哥，我也是妖，我站在白素貞的角度想了想，如果我來找你，隻有兩個可能。”</p>
“哪兩個？”</p>
“要麽報恩，要麽報仇。”</p>
“有一定的道理，你接著說。”</p>
“許大哥，你有仇人嗎？”瓶妖坐直身體，看著許仙的眼睛。</p>
“仇人自然是有的，但那都是飛升仙界成為天兵之前的事了，白素貞隻有一千多年道行，按理說，我應該跟她沒仇。”許仙回答。</p>
“那恩呢？你對哪些人有過恩惠？”瓶妖又問。</p>
“也沒有，自從一千多年前，我在那條小白蛇身上悟到因果後，就基本不幫人了。”</p>
“因果？小白蛇？”瓶妖重複一遍，若有所思。</p>
許仙點頭道：“嗯，我從捕蛇人手上救了小白蛇，小白蛇卻有可能去吃別的動物……”</p>
“等一下！”瓶妖一臉興奮之色：“蛇啊，白蛇！白素貞！”</p>
許仙微怔，旋即笑道：“你的意思是，白素貞就是那條小白蛇？”</p>
“難道不是嗎？你救小白蛇是一千多年前，白素貞也是千年大妖，她剛好也姓白……還有，雖然你看不破白素貞的本體，但她妹妹小青是青蛇妖，她極有可能也是蛇妖。”瓶妖越說越激動。</p>
“聽起來似模似樣的……我在一千多年前救了一條小白蛇，小白蛇感激涕零，立誌要報恩，從此刻苦修煉，終成千年大妖，接著她找到我，要以身相許。”</p>
許仙看著瓶妖，打趣道：“這要是去茶館找個說書人，都可以說上三天了，故事名就叫白蛇傳。”</p>
“對對，你們成親後，和和美美，開枝散葉，一時間傳為錢塘縣佳話。”</p>
瓶妖沒有注意到許仙的麵色，還在自顧自說道：“說不定還會一直流傳下去，不知幾百幾千年後的人聽見你們的故事，會有什麽想法呢？”</p>
“說完啦？很不錯的故事。”許仙含笑道：“可惜也隻能是故事，永遠不會變成現實。”</p>
“為什麽？許大哥，我知道千年大妖很稀少，但你不能完全否定這個可能呀。”</p>
頓了頓，瓶妖又蹙眉道：“不過怎麽證明小白蛇是不是白素貞，倒是有些麻煩，你又不能直接問她，萬一不是，你又暴露了。”</p>
“小白蛇不是白素貞。”許仙篤定道。</p>
瓶妖奇怪道：“你又看不穿白素貞的本體，為何這麽肯定？”</p>
“因為當年救小白蛇的，不是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