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9月23日,


    華國江東市。


    秋風蕭瑟,落葉枯黃。


    風拂過平靜的湖麵,帶起了陣陣漣漪,幾隻烏鴉落在湖邊的枯樹上,用好奇的目光盯著鄭友謙。


    此時的鄭友謙,正一邊散步,一邊哼著一首出自大野克夫之手的日漫主題曲。


    烏鴉甲:“唱啥不好唱這種不吉利的歌。嘎——”


    烏鴉乙:“哦豁,完蛋。嘎——”


    烏鴉丙:“咕咕咕——”


    烏鴉們“嘎嘎嘎”地叫著,鄭友謙沒有聽見它們的叫聲,哪怕聽見了,他也不懂烏鴉的“語言”。


    突然,烏鴉們四散而逃,它們像是受到了什麽驚嚇,紛紛撲騰著翅膀飛向天空。


    一隻強壯有力的手從背後抱住了鄭友謙,他下意識想要掙紮,餘光中卻瞥見一把閃著寒芒的匕首抵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他被挾持著慢慢轉過了身,身後十幾米遠的地方站著一個外貌出眾、身材苗條的女警察,此時她的臉上寫滿了擔憂與自責。


    挾持鄭友謙的人開口說道:“你要是敢再向前一步,老子就一刀捅死他!”


    說話的人聽聲音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他一邊挾持著鄭友謙往後退,一邊不斷的威脅著女警察。


    眼看著男子就要退出街口,從女警察的眼皮子底下成功逃走的時候,意外發生了。


    男子似乎被什麽拌了一下,竟連帶著鄭友謙一起向後摔倒,他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可他除了感到他的身體正在向後跌倒以外,還有一陣如洪水般的困意。他想要睜開眼睛,卻發現根本無法睜開。強撐的意識最終還是土崩瓦解,他沉沉地睡了過去。


    ……


    鄭友謙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當他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昏暗狹窄的房間裏。


    身下是一張的破舊木床,稍微移動一下身體便發出了“咯吱咯吱”的聲音。


    就在他還沒有搞清楚發生了什麽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這聲音似乎不帶一絲一毫的情感。


    “無限穿越係統融合成功。”


    鄭友謙猛地坐了起來,他驚恐的環顧四周,卻沒有在狹窄的房間內發現其他人的身影。


    狹窄的房間裏硬生生地擠下了一張木床和一張木桌,並沒有窗戶,隻有牆上一個個不過巴掌大的通風口。


    通風口外並沒有透進來陽光,現在似乎是夜晚。天花板上掛著一盞昏暗的白熾燈,微弱的光芒並沒能衝淡房間的黑暗。


    “任務載入完成


    主線任務


    1)在惡狼遊戲中獲得勝利


    支線任務


    2)在法庭時間選出一次真正的狼


    3)成為一次狼並殺死一名玩家。”


    鄭友謙這一次分明聽見聲音並非從某一個方向傳來,而是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你在我腦子裏?”他驚恐地問道。


    對於“無限”“穿越”“係統”之類的詞匯鄭友謙並不會感到陌生,畢竟這些詞匯經常出現在網文中。但是知道和親身經曆完全是兩個概念。


    “嚶嚶嚶~您凶我。”那聲音再一次出現在他的腦海。


    他感覺到一股舒緩的電流來他的腦子裏流動,這種感覺不僅十分的舒服,還讓他激動的情緒很快的平靜下來。


    “這裏是哪?”他沉默了許久才緩緩開口問道。


    “這裏是任務世界。”係統迅速在他的腦海裏給出了答案,就好似它根本不用思考一般,又或者它根本不會思考。


    “我需要做什麽?”


    “您需要完成任務列表的任務,其中主線任務您必須完成,支線任務您可以選擇性完成。”


    “完成任務會有獎勵嗎?”


    “您完成任務後係統會根據您的任務完成情況給予一定獎勵,包括但不限於積分、禮包、異能、技能等。”


    “完成任務後我會回到原來的世界嗎?”


    “您完成主線任務後便可以選擇回到現實世界,您有24小時的滯留時間,超過24小時將會被強製回歸。”


    “原來的世界和這個世界的時間是相對一樣的嗎?”


    “任務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比是24:1,即任務世界每過去一天,現實世界會過去一個小時。”


    鄭友謙雖然還有很多疑問,但是他還是打算先消化消化,不繼續問下去。


    他沉默了一會才問道:“接下來我該幹什麽?”


    係統的聲音再一次在腦海響起:“請您離開房間,前往位於一樓的會議廳。”


    很難用文字去描述他與係統之間這種奇特的,交流方式,有點類似於幻聽或者另一個意識,但又有所不同。


    他歎了口氣,與其在這裏糾結這些毫無意義的事情,倒不如順其自然,走一步算一步。


    或許這一切這是一場荒唐的夢呢?


    當然,這隻是一種自我安慰,畢竟這裏是一切都是那麽真實,觸覺、嗅覺、聽覺、痛覺等,無一不告訴他這絕不是夢。


    鄭友謙下了床,他沒兩步就走到了木門前。木門很簡陋,而且很不結實,似乎隻要稍微用一下力便會散架。


    門上沒有鎖,他推開門,沿著樓梯來到了一樓的會議廳。


    會議廳裏的一張圓木桌旁擺著十二把椅子,其中十一把椅子上已經坐了人,還有一把椅子是空著的,似乎正是為自己準備。


    圓桌旁的眾人聽見腳步聲,紛紛回頭張望,鄭友謙的目光也落在了眾人身上。


    其中一個外貌出眾、身材苗條的女人引起了他的注意,女人穿著警服,正是之前見到的女警察。


    鄭友謙剛想開口說些什麽,一個突兀的聲音突然響起。


    “請您盡快入座。”


    聲音似乎是從圓桌上的兩個布娃娃口中發出來的,那兩個布娃娃此時正立在圓桌上,用它們那紐扣縫製的眼睛盯著鄭友謙。


    鄭友謙有些猶豫地坐到了空餘的椅子上,椅子的椅背上用鮮紅的液體寫著阿拉伯數字——“12”。


    見鄭友謙坐下,一個羊形布娃娃開口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梅西,恭喜你們幸運的成為本次惡狼遊戲的玩家。”


    狼形布娃娃接著說道:“我叫威爾夫,我們是這場遊戲的舉辦方兼法官。”


    鄭友謙衝著梅西和威爾夫吼道:“你們想幹什麽?”


    他之所以有這麽大的反應,是因為他認為自己如果表現得過於平靜,難免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其他人的表現也和他如出一轍,有的人出聲質問,更有甚者直接破口大罵。


    “啊啊啊——”


    質問與辱罵沒有持續多久便戛然而止,而替代它們的是眾人痛苦的哀嚎聲。


    他們感到脖子上傳來巨大的電流,伴隨而來的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


    他們不知道這種疼痛持續了多久,隻覺得好像是過了一輩子。當這種疼痛感漸漸減弱以後,他們已經如同一條死狗一般趴在桌子上。


    威爾夫的聲音響起:“請各位保持安靜。”


    ……


    梅西和威爾夫為眾人詳細的介紹了遊戲規則。


    它們介紹完遊戲規則後,便要求眾人依次進入抽卡室抽卡,鄭友謙是12號,所以他是排在了最後。


    鄭友謙仔細的觀察著每一個從抽卡室裏走出來的人,企圖從他們身上發現些許破綻。但因為每個人有兩分鍾的抽卡時間,這時間足以讓大部分人整理心情了。


    他最後一個走進了抽卡室,抽卡室裏有一張木桌和一把椅子,木桌上擺著一個狼頭鬧鍾和一張卡片。


    卡片的背後印著奇怪而詭異的花紋,這花紋像是什麽古老的符號,似乎有一種攝人心魄的能力。


    鄭友謙懷著沉重的心情緩慢的掀開了桌子上的卡片,卡片的正麵印著一個羊頭,它露出一抹詭異的笑,死死的盯著鄭友謙。


    他稍微鬆了口氣,幸好自己不是狼。如果他是狼,他不能確定自己敢不敢殺人。


    這個遊戲有羊卡和狼卡兩種卡牌。抽到狼卡的玩家必須殺死一名玩家,並想方設法嫁禍給其他玩家。


    遊戲分為五個階段:抽卡時間、準備時間、黑夜時間、白天時間以及庭審時間。


    狼需要在且隻能在黑夜時間殺人,如果沒能成功殺人,狼將會被直接處刑。如果狼成功殺了人,則需要在庭審時間想方設法嫁禍給其他玩家,確保自己不會被處刑。


    桌子上的狼頭電子鍾“滴滴答答”的走著,上麵鮮紅的數字正在一點點的變小。直到最後所有數字都變成了零,電子鍾才傳來威爾夫的聲音。


    “您的抽卡時間以結束,請盡快離開抽卡室。”


    鄭友謙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推開抽卡室沉重的鐵門,此時他的心情就如同這扇鐵門一樣沉重。


    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他盡可能讓自己表現得平靜一些,免得引起其他人的懷疑。


    “抽卡時間已結束,接下來進入準備時間。”


    梅西平靜地說道。


    說罷,它和威爾夫便像是突然失去牽引的木偶一般,硬生生地倒了下去。


    會議室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過了許久才有人開口說話。


    “我覺得我們應該先各自自我介紹一下。我叫徐浩仁,是一個自由職業者。”


    說話的是一個外貌普通,但身體卻極其強壯的男子。鄭友謙吃驚的看著男子,他對男子的容貌十分陌生,但聲音他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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