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恨異妖嗎?”


    “……他們曾也是人,談不上仇恨。”祈湘雲輕輕的搖了搖頭,現在人類和異妖之間還談不上是世仇的程度,隻不過異妖裏絕大部分沒有什麽理智,遇到生物就會襲擊。


    別說是人了,即使是同類也會襲擊。


    而有些有了智慧的異妖則是和有點關係,在的影響下異妖又會主動對付人類,可到目前為止真正的仇恨還沒有積累起來。


    可祈湘雲能預見到今後人類的生存環境會被異妖一直擠壓,除非人類這邊出現能鎮壓一個時代的人,讓本土世界存留的人類重新強盛起來,即使數量不如異妖也要在質量上能和異妖對抗甚至超越。


    “我隻是擔心本土世界裏的人類未來。”


    她並不想要人類成為被淘汰的種族。


    “那就變強吧,隻要你們足夠厲害,異妖以後也很難掀起什麽滅族風波,況且最後還有我。”鄭逸塵說道。


    種族之爭那可是長久的事情了,一個世界有兩個智慧種族,如果實力都差不多,那麽會在漫長的爭鬥當中逐漸的發展平衡,彼此之間會有一套爭鬥的同時又相互融合的模式。


    如果實力不均衡的話……就別指望異妖有多麽的良善了,智慧生物中有機會分出來個三六九等那為什麽不會那麽做?


    至於滅族危機,這事出現了鄭逸塵是真的會幫忙的,群戰?他最不怕的就是群戰了,他的異常能力自帶吸血,群戰下他隻會越打越強!


    異妖不惜代價的對付他,那最終的結果也不是他會累死,而是異妖被他活活拖死,順帶,黃昏不會幹涉鄭逸塵做的這種事情,對這個世界而言少了一個異妖的種族,世界的基本盤依然存在。


    “長青哥哥你總是讓人這麽安心。”祈湘雲笑了笑,在發展祈家鎮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提醒自己,不能過於依賴別人,可現在聽著鄭逸塵保底宣言,這感覺又很不錯。


    連吃的飯都比以前更香了。


    第二天,祈湘雲就恢複了往日的狀態,祈家鎮的發展步入正軌之後需要處理的事情並不算太多了,但有些重要的部分卻需要她親自的核查,那是隔一段時間才要進行的事情。


    目前祈家鎮的規格並不小,外加世界現在這幅樣子,貪都沒地方貪的,最主要的是貪了也不會讓當事人的條件變得有多麽的好。


    外邊都是異妖,在這裏貪了又能做到什麽程度?沒有足夠的實力出去就容易完蛋,想辦法去更大的城市過上好生活?那也得先找到更大的城市才行。


    現在祈家鎮這邊用的貨幣都是這邊做出來的,並且數量也不多,在別的地方也不好使,在祈家鎮這邊已經夠用了。


    “隻有粗茶,請用。”易難給鄭逸塵沏了一杯水,他有些疑惑的看著鄭逸塵,不怎麽清楚鄭逸塵來這裏的目的,卜師在別人眼裏總是擅長未卜先知。


    而實際上嘛,在大部分的時間裏卜師和法師差不多,隻不過他們學的東西很多很雜,以至於在一些法術的使用上完全不如那些正統的法師。


    當然也有一些卜師是練武的,這不影響他們的主要職業,反正不管是練武得到的強壯身體,還是學法術擁有的強大力量,在遇到反噬的時候結果都一樣。


    那種反噬又不是固定的傷害,可以看作是百分比的真實傷害,再強壯該癱還是要癱的,無非就是強壯一些後本來會當場失去意識變成強撐一會。


    學習法術也差不多,身體弱了但有著法力維持意識也能強撐一會。


    易難對鄭逸塵的了解非常少,如果來的是祈湘雲,那麽八成就是對他後續的安排之類的事情,而這種安排要麽是和祈家鎮的資源規劃和生產有關,要麽就是軍師之類的。


    目前祈家鎮這邊就缺少這些,況且祈家鎮這裏目前還是兵家必爭之地,而這邊沒有打算和那些諸侯有合作的想法,於是那些諸侯就有意無意的從別的方麵限製祈家鎮。


    卻又因為柳紅昭的存在不敢做的太過分。


    可來這裏的是鄭逸塵,他就不知道鄭逸塵大體的目的了,沒有足夠的信息也就無從分析推測,硬算一些信息?得了吧……哪個卜師會遇到點事情就燃命強行算命的?


    況且麵前的人他也不覺得自己能支付的起那個代價。


    “我要找,但目前不清楚他們的具體位置。”


    “?”易難有些詫異的睜大了雙眼:“已經蟄伏起來了,據說是因為她們之間產生了爭鬥,和戰狂修羅有關……”


    說道這裏易難稍稍的頓了一下,但看到了鄭逸塵的雙眼後,又繼續放心的說了下去,或許很大,可麵前的人和黃昏的關係更大,那有些事情就直接說唄。


    卜師總是知道很多,也因為知道很多讓他們的命運就有些‘坎坷’,坎坷的來源包括了人禍,就比如現在說的就涉及到了的一些‘秘聞’。


    “們似乎想要徹底的抹去戰狂修羅的痕跡,但戰狂修羅的反撲讓們元氣大傷,難以顯現。”說道這裏易難有些無奈的笑了笑,現在他說的信息若是傳出去了。


    沒什麽好說的,他肯定是會上的黑名單,什麽時候突然悄然無息的死了也不奇怪。


    “你們卜師知道的這麽多嗎?”


    易難解釋道:“隻要命硬,那卜師想要知道的也不少,這也是賭了,就看賭了之後能不能回本。”


    燃命不是不行,如果回報大於支出並且卜師也能抗住的話,那麽是個合格的卜師都會這麽做,不然他們鑽研卜術當卜師幹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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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們這算是賭徒還是商人?”鄭逸塵不由的問道,他覺得卜師這樣的存在多少會顯得超然一些吧?知天命嘛。


    可經過易難這麽一說,那種超然的感覺馬上就崩塌了。


    “哈哈哈,是商人還是賭徒就在一念之間啦。”易難笑了笑:“卜師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如果是有足夠把握的事情那就是商人,沒有把握卻要硬做那就是賭徒。”


    “對於卜師而言,是我們最不想要沾上關係的,長青大人想要尋找,可是有能徹底解決或者封印的方式了?”


    “哪個都算是解決吧?”


    易難搖了搖頭:“永絕後患最好不過,並且那也可以證明人是可以斬殺的,到時候的地位就不會那麽超然了,而封印的話……隻要是封印,那就意味著封印遲早會被打破,容易禍患後代。”


    說道這裏易難目光灼灼的看著鄭逸塵:“請問長青大人,您打算用哪種方式?”


    “我不會什麽封印,但我有這個。”鄭逸塵拿出來了自己的釣魚竿。


    看著這個用長布袋包著的武器顯露出來了真容,易難的表情稍微有那麽一點精彩,不不過作為老江湖並沒有太大的情緒:“這武器是?”


    “伸縮釣魚竿。”


    “……”易難點了頭:“和市井武器有異曲同工之妙。”


    市井武器嘛,板凳,板磚之類,隨處可見的同時又沒有多少人關注,在關鍵的時候抄起來就能打人,容易被忽略但打人的手就很順手。


    鄭逸塵手裏的短棍……不,釣魚竿威力如何易難不好做評價,但這武器的特殊性他卻可以看出來,並且沒有任何碰觸的想法,卜師的超常感知讓他的很謹慎。


    這玩意在鄭逸塵手裏沒有任何的異常,在別人手裏就不一樣了。


    鄭逸塵伸手拿起來了釣魚竿,上麵散發出來了死亡氣息,易難眼角一抽:“有這武器可以一試!”


    他並不能給出鄭逸塵準確的答複,在這個世界裏從未有被擊殺的記載,最好的記錄就是某些倒黴的被封印了千八百年,屬於裏被封印最久的倒黴蛋了。


    隻是封印的再久,不死這點依然沒有被打破過,如果能從他這裏,他可以見證到不死這種規則被打破,那對於卜師而言回報可就太大了,前提是這之前他們得有付出,有參與。


    而不是單純的旁觀,到了最後連個助攻都沒有。


    “你決定了?”


    “當然,不過我這件事我一個人不好去做,請給我三天的時間如何?”易難說道,他要說服點同行,不需要太多,兩三個就夠了,多了的話他們卜師能得到的就少了。


    “三天?”鄭逸塵感覺這個時間有點久了。


    易難說道:“這件事影響太大,找祈家鎮的卜師容易影響人心。”


    來祈家鎮的卜師大部分都是‘投資’的,涉及到了天命之女的發展,那不就是當商人嗎?至少在前期是這樣穩賺的,後期到時候再說,現在鄭逸塵想要對付。


    從他的觀察裏來看,祈家鎮的年輕小族長肯定是無條件支持他的,而那些卜師就不一定了,涉及到了這件事對他們而言就同等於是從穩賺的商人變成了賭徒。


    現在那些卜師和祈家鎮的關聯並不深,無法接受這種轉變的話,想跑路的那跑路的會很快,甚至還會給這裏帶來額外的影響,畢竟蹭天命可不是隻有扶持天命擁有者成長起來這樣。


    反過來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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