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短時間內根本不可能醒過來嗎,怎麽張不悔的河東獅吼才剛剛落下,張不凡就坐了起來。看著坐在床上被包的跟僵屍一般的張不凡,在場的眾人不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大夫,還能不能有點信任了啊?


    “張不悔,你是人是鬼?。。。”


    更讓眾人眼珠子掉了一地的是,張不凡醒來後,看著對麵的張不悔,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也難怪他會如此詫異,此時,張不凡才發現,那個美的令人窒息的神秘女子,依稀間,竟是與眼前不施粉黛的張不悔有些神似。


    “好你個張不凡,敢說老娘是鬼,看我怎麽教訓你!”說著,張不悔如一頭憤怒的母豹子,一下便跳到了張不凡的病床上,十指纖纖,如扳手一般,就要在張不凡的身上擰下去,隻是,此時的張不凡被纏的跟一般,張不悔一時間竟是無從下手,心中沒來由的一陣疼痛。


    嗚嗚!


    張不悔像是換了個人一樣,投入張不凡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如青蔥般的玉臂,環抱的那麽緊,生怕一鬆手,就會丟了一般。


    “咳咳!張不悔,你要勒死你哥啊,快鬆開!”張不凡被勒的直翻白眼。


    “我不,我就不!我再也不要你離開我!”張不悔就像是賭氣的小女孩,氣嘟嘟的說道。


    感受到張不悔雙臂之間的力度,張不凡心中一暖,“好了,張不悔,我沒事了,以後不會離開你了,這麽多人看著呢,快鬆開!”


    吳磊、劉爽兩名國安特工,看著張不凡兄妹兩人,有點複雜卻又無比真摯的感情,不由羨慕不已,怪不得之前張不凡這小子看上去那麽的意氣風發,原來背後還有著這樣一個嬌滴滴的妹妹。


    看到張不凡突然之間醒來,周若男表情顯得有些複雜,有著劫後餘生的驚喜,有著小女人的柔情似水,還有著一點點莫名的羨慕。


    “額,那個,不凡兄弟,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們就先去跟鄭處會合了,你好好養傷,國安的大門永遠向你敞開!”


    “劉哥、吳哥,大恩不言謝,可我還是要說一句,多謝救命之恩!替我向鄭處報個平安。”在張不凡昏迷之前,他看到了劉磊抱著他拚命攀登懸崖的一幕,雖然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但他能感受到劉磊等人心中的關切。


    “好,你小子好好養傷!我們就先走了!”說完話,劉磊和吳爽徑自離開了。


    “張不凡,我!。。。”在兩人離開後,病房裏隻剩下了張不凡、張不悔、周若男三人,周若男想要說些什麽,可一時間卻是不知道該說什麽。


    “周所!你不用自責,你可還記得十年前的冬天,有一個小男孩昏倒在路邊,如果不是你將他送到了醫院,恐怕他早已凍死在了路邊了!”看著一臉自責、不知道該說什麽的周若男,張不凡搶先開口說道。


    “你是十年前的那個小男孩!”周若男那如明月般瑩潤的俏目,瞪的老大,如滿月一般,透著不敢相信的神情。十年前的那個冬天,她還是一名高中學生,有一天晚自習放學,在回家的路上,她發現路邊的躺椅上躺著一個小男孩,小男孩凍得瑟瑟發抖,發著高燒,昏迷不醒,心地善良的她,二話不說便將小男孩抱起來送到了醫院。


    周若男萬萬沒想到,當年她救的那個小男孩居然就是張不凡,這世上竟然有著這麽巧的事。


    “周所,十年前你救了我一命,也算是間接救了我妹妹一命,我救你兩次,咱們之間算是扯平了!”張不凡咧嘴一笑。


    “周姐姐!多謝你當年救了我哥一命!”看到張不凡已無大礙,張不悔總算放下了心,此時,聽到張不凡提到十年前的事,她才知道,原來這個充滿著禦姐範的大美女,竟然就是哥哥張不凡經常念叨的救命恩人。


    “好了,張不凡,你先好好養傷,單位裏的事,我會為你辦好入職手續的,希望你早日康複,早日回到警隊,除暴安良!”周若男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今天發生的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留下的最後記憶中,竟然是張不凡那張有點小帥還時不時壞笑的臉堂。


    周若男前腳剛剛離開,院長曲波就來到了103病房,他才剛剛推開門,就看到,張不凡坐在病床上,正與一個年輕女子在交談著什麽,曲波一臉錯愕,這小家夥竟然醒來了,剛剛古柏他們兩個還在說,張不凡能不能醒過來都不一定,這是什麽情況,他們兩個都是自己的學生,關於張不凡的病情,他們絕不會對他隱瞞什麽。


    “你是?”張不凡並不認識曲波,看到一個麵目慈祥的中年男子推門進來,還以為對方走錯了門。


    就在這時,巡房的護士王芊芊推著小車走了進來,“院長!”王芊芊嚇了一跳,院長怎麽到這裏來了,要知道,能住進特護病房的大多都不是普通人,可能讓院長曲波親自來看望的,她還是頭一次見。


    “嗯,你該幹嘛幹嘛,我就是來看看!”曲波修煉氣功多年,又精通中西醫,隻是打眼看了一下,他竟是發現,此時的張不凡,除了身上的外傷外,竟是絲毫看不出大傷未愈的樣子,這倒是奇了怪了。


    好奇之下,曲波上前一步,手指搭在張不凡的手腕上把起了脈,“咦,怪事,怪事!”


    把過脈後,曲波嘴裏一直說著怪事,他發現,此時的張不凡,體內氣息澎湃,生機旺盛,完全不像是一個剛剛死裏逃生的重傷者。


    這是什麽情況,他從醫四十多年,還從未遇到過這樣的情形。


    “張不凡,你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聽到小護士的稱謂,張不凡兩人心下一愣,他並不認識這個院長啊,為何他竟是親自前來看望自己。


    正是因為知道了對方的身份,張不凡才放心讓對方把脈,“敢問您是?”


    “額,忘了自我介紹了,我是這家醫院的院長曲波,我和鄭雄是老相識了!”


    “這麽說,之前就是您救了我!我體內的經脈也是您打通的了啊!”在曲波的身上,張不凡感到了一股悠長綿柔的氣息,這種氣息與之前渡入他體內的內氣十分相似,張不凡心中頓時了然。


    “額,算是吧!”曲波一愣神,有些意外,張不凡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又是怎麽知道是他救了他的呢。


    “多謝院長!”之前受的傷有多重,張不凡比任何人都清楚,沒有二三十年以上的功力,根本就無法救活他,即便是有這樣的人,誰又會為了救他而不惜耗費這麽大的內氣呢,曲波能出手救他,已經不是簡單的救死扶傷的天職。


    “無妨!這次我是看在老鄭的麵子上出手,不過,如果你以後有事,也可以單獨來找我!這是我的名片!”說完後,曲波將一張印有他聯係方式的名片交到在張不凡的手中。


    “這叫張不凡的病人究竟是誰?”一旁的王芊芊看的嘖嘖稱奇,以院長的身份和地位,一般人可是求不到他的名片的,可是,此時,曲波竟是主動遞上了自己的名片,難不成這帥哥是哪個領導或是財團的公子哥,或者是哪個大家族的少爺?


    曲波在送上名片後,便轉身離開了病房,隻留下了一臉好奇的小護士王芊芊和張不凡兄妹。


    “喂,張不凡!到了打針的時間了!”王芊芊定了定神,推著小車上前一步,來到了病床的床頭前,不管張不凡是啥身份,都是她的病人,她都必須得精心嗬護。


    誰知,王芊芊才剛剛取出針頭,坐在病床上的張不凡,一聽說打針,蹭一下,便跳了起來,像害怕打針的孩子一樣,一臉驚恐的說道,“我不要打針!”


    “哎!”床邊的張不悔額頭上都是黑線,相應為命十八年,她又怎會不知張不凡的痛處,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哥哥,最怕的就是打針,從小到大,一聽說打針,都會嚇的如驚弓之鳥般惶恐。


    在義父還活著的時候,每次打針時安撫張不凡的活都是由他來做,可是,自從張建國被天理教殺害後,這個艱巨的任務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乖,不凡同學,打完了針,老娘,不,妹妹我給你買好吃的!”


    “這是什麽情況?”病房裏的兩兄妹,哥哥像個長不大的孩子,妹妹像個哄孩子打針的家長,這是什麽鬼,王芊芊不由哭笑不得。


    更讓她大跌眼鏡的是,在妹妹一番安撫之後,哥哥竟然真的乖乖的躺回了病床上,隻不過,回到了病床上之後,張不凡就閉上了眼睛,看上去就跟要上刑場一般。


    “放心吧,姐姐我打針一點也不疼!”王芊芊笑嘻嘻的說道,說話之時,已經熟練在張不凡的手腕上纏好了膠帶。


    啪!


    王芊芊手中的針頭,在刺破張不凡手背上的表皮之後,卻是怎麽也刺不進去了,那感覺就跟紮在了石頭上一樣,這是怎麽回事?別看王芊芊十分年輕,可她從事護士已經多年,紮針經驗十分豐富,就是一些血管不明顯的病人,她也能很快找準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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