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這番言語,似乎已經有了計劃,我就聽你的把。切記,萬事小心。”寒草寇回頭過來,微笑一說。


    狐狸暖暖點頭之後,便是蹦噠著軀體奔向寒水潭之上。身上冒出一層層妖氣,化作光團砸去水潭之內,綻放一陣陣波動。


    這種聲勢的確大了一些,很快水寒潭之中就是劇烈的湧動一下。一頭巨大的水鱷從中湧入,那獨眼裏流露著凶茫,當即向狐狸撲去。


    狐狸行雲流水一般進行逃走,當即吸引鱷魚追趕過去。脫離了水潭之後,兩個妖獸便是怦怦的噴出各種妖氣,凝聚各種手段爭鬥於一起。


    那邊的空地裏,立馬是響起陣陣劇烈的波動。


    眼看狐狸做事幹脆利索,寒草寇不免在心中讚許幾聲。那為了小心行事,還是派出白蛇到水潭之上巡邏一番才好。


    隻是那水潭寒冷十分,白蛇才是鑽入水下十息時間,立馬就是狼狽的逃竄回來訴苦著。


    寒草寇有些無奈了,白蛇的修為還是七層而已。能夠利用的機會太少了,看來隻有修為更進一步才是用的稱心如意。


    寒草寇倒也不害怕寒潭的冰冷,踏步於水麵之時,仔細的盯著水下看去。結果卻是看不到什麽端倪出現。“咳咳,聽說下麵有禁製。接下來就拜托你了,不夜君。”


    “小意思,小草。看我的吧。”不夜君果然是隨聲應道。隨著施展神秘的解禁神通,水麵之上便是出現一個符文陣圖。


    陣圖神秘莫測,均是一種深奧的金篆文符文。若不是寒草寇已經通曉金篆文,還真是將其當做鬼畫符一般對待,根本看不出陣圖含義。


    解禁圖文已成,一陣靈光閃耀,寒草寇的軀體便是消失在水麵之上。留下來的隻有這個陌生而晦暗的圖文而已。


    眼見寒草寇的消失,在水潭附近的叢林裏,立馬便是有兩道身影蹦跳過來。一人年紀輕輕,相貌堂堂,腰間懸掛七脈山府的令牌。另一人已經步入三十出頭,輪廓已經有幾分成熟之色。


    兩人看著水麵的圖文東西,久久陷入沉思當中。


    當寒草寇回神過來之時,已經發現自身處於一個小小的洞穴之內。這裏四麵無風,沒有太陽真光拂照。在黑暗當中卻是被數十種靈藥的靈光幽幽照亮整個山洞。


    看到諸多靈藥呈現之時,寒草寇是驚喜的慌了神。雖然他不懂靈藥何等等級與品質,卻是感受到其中帶來的濃鬱靈氣。顯然那是年份不低的靈藥。


    “降塵木石!金線前草!歸零花!這些都是築靈期丹藥的材料。而且每株年份都在五百年之上,這可是進入封印秘境的第一桶金呐。寒小子,別客氣,全部收了把。”最為驚喜的自然是精通煉丹的梟虛子了。


    看著那些長有五尺之高,根莖有二指那麽巨大的靈藥。寒草寇自然是露出欣慰的笑容,進入這封印秘境還是頭一次的找到如此珍貴的東西。


    由於時間問題,沒有慢悠悠的欣賞,一口氣之下,寒草寇便是把將近三十種靈藥采摘到戒指裏頭安然存放。然後不停留的進行逃竄上去。


    隻不過滑稽的一幕倒是出現了,寒草寇剛剛逃竄出來出現在解禁符文圈子裏頭,就看到兩個陌生弟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來看。那種感覺顯得十分突兀。


    寒草寇一眼掃視過去,發覺兩人都是十層修為。而且腰間懸掛的令牌,一個是七脈,一個是八脈的字眼。可以斷定這是兩個不同山脈的弟子,不由得尷尬一笑。“兩位道友有禮了,不知等候在此所謂何事?”


    一旁的青年人則是冷哼一聲,“小子,別裝了。識趣的就將禁製裏頭收刮的靈藥交出來,否則別想活著離開寒水潭。”


    寒草寇吸了一口氣,心裏想著到底還是要動手呀。“道友說的這是哪裏話?在下身上哪裏有什麽靈藥,你是誤會了吧。”


    旁邊的中年人則是環抱雙手笑道,“小子。別裝蒜了。我們二人可是知道這水潭下有一個禁製,裏頭必然有些諸多靈藥。奈何這守護靈獸獨眼大鱷手段詭異,我們一直沒有得手而已。現在靈獸被你引開了,不是進入禁製裏頭又是去了哪裏。”


    寒草寇本想蒙混過關,結果還是非得動手不成。同時有些疑惑,這兩人明明山府不同,怎麽就聯手了起來。若是同一個山府弟子倒也說得過去。


    見得寒草寇沒有說話,兩人顯然要動手了。與其浪費唇舌,不如把人殺死,親自搶奪戒指不是更好。


    這青年人倒也利索,在剛才說話之時就是已經準備了暗手。一張紙符被他丟出落在空中,化作繩索的模樣瞬間纏住了寒草寇的軀體。


    這種繩索看起來不怎麽樣,寒草寇稍微動用靈力就可將其掙脫。


    對方青年對此熟視無睹,身旁漂浮著十幾個飛鏢凡器,一揮舞就是嘩啦撲來。飛鏢呈六角刀刃,每一個刀刃都是開鋒銳利,還帶有腥臭刺鼻的味道。這自然是帶有眾多劇毒於其中。


    寒草寇沒想到這廝青年如此歹毒,一出手就是硬手段。倒也沒有硬拚,使出暗影神技化作影子逃竄到一旁地方躲避飛鏢的襲擊。


    要命的是,另一邊的中年人配合得很好。就等寒草寇現身之時,手裏抓著一把巨大的劍刃就是一劈下來。


    寒草寇先是將護體靈光放出,稍微阻擋一下劍刃的衝擊。然後抽空往身上貼上一張高階紙符,撐開一個厲害的防禦罩。


    劍刃破開了護體靈光,卻是沒有能夠擊破紙符的防禦罩,愣愣的僵持在上頭。


    這中年人皺了皺眉頭,想來也是沒有想到這廝區區一張紙符就有如此厲害防禦力。定然斷定這紙符品質不低,不過紙符再怎麽厲害,也是消耗品而已。


    他突然露出冷笑,一拍腰間靈獸袋。一隻拳頭的螞蟻飛蟲張牙舞爪的飛來,帶著妖氣狂怒的擊撞著屏障。


    每一次撲打之時,都有一縷縷黑色毒液附帶,並且正在快速的腐蝕著防禦罩。


    寒草寇看得這飛蟻有些頭皮發麻,奈何白蛇境界不高。派他出手肯定會被擊退回來,或者死於其中也是很有可能。


    並且那邊的青年又是將歹毒飛鏢招呼過來,直接形成夾擊之勢,一副要取人小命的節奏撲來。


    寒草寇自然不想坐以待斃,可這身上也沒有什麽厲害的防禦寶物。這兩人雖然不是同山脈之人,卻是一副相識很久的模樣,打鬥起來很有默契。


    隨著斷驚雷已經凝聚好,立馬不客氣的迸射出去擊中中年人。可惜這種靈技已經逐漸拍不上用場,中年人一旦中招就是十分識趣的退後出去,並且神誌也是還有幾分清醒。


    寒草寇不敢脫離防禦罩,直接丟出一股紫色火焰貼在中年人身上。那所謂的護體靈光根本奈何不了獸元之火,當即融化消失。


    那飛蟻一見主人有難,當即一頭倒飛回去,吐出一口妖光進行撲滅紫火。


    可惜已經太遲,中年人命中斷驚雷,沒有時間祭出防禦寶物。直接被紫火淹沒在裏頭,一下子蒸焚得幹淨整個軀體,連同骨頭都不剩於。


    主人的死去,飛蟻蟲子頓時慌了神,沒有人指揮著,靈智也不高。本想衝著寒草寇撲去,結果逗留幾分之後,當即轉頭飛走了,似乎在慶幸著擁有了自由之身。


    “楊兄?楊兄呢?你把他殺了?”那青年隔著丈許距離,露出驚怒和驚懼的麵色。


    他很是暴怒的替著同伴報仇過來,不僅催動那些沾滿毒液的飛鏢進行狂轟亂炸。還丟出幾張不凡的紙符過來,化成幾個牢籠的東西困住寒草寇下來。


    原本猜想這廝是不是要施展驚天手段,寒草寇都已經準備好要施展屍陰劍技等魔道手段了。


    結果這廝阻攔了一下寒草寇以後,直接收回飛鏢寶物。然後頭也不回的就是逃了出去。對於他來說,寒草寇能夠輕易擊殺他多年的老友,肯定是擁有什麽詭異神通。


    青年雖然與那死去的中年人是多年老友,可是事關小命問題。他才不會那小命來做賭注,與其為了所謂的義氣拚命,不如就此離開,等候以後有機會再報仇也是不晚。


    這一幕看得寒草寇有些不知所措,不過想想也是符合修仙界的情況。所謂的親朋好友,往往都是在利益麵前的好聽話而已。


    這點紙符又不是什麽厲害紙符,寒草寇采用獸火獸雷便是將其衝破。倒也沒有去追趕那青年,那廝早已經貼上增加速度的紙符,跑得不見人影了。


    寒草寇收刮了戒指之後,立馬迅速離開了寒水潭地方。同時發出訊息,告訴狐狸不必再與獨眼大鱷糾纏,可以脫身了。


    隨著寒草寇的離去,寒水潭附近的一處叢林裏,鬼鬼祟祟的跳出一個人影。


    此人麵貌普通,穿著得體,氣息不高,隻是八層修為而已。


    這男子腰間懸掛著二脈山府的令牌,看著寒草寇離去,手裏拿著一張畫卷,裏頭畫像正是與寒草寇幾乎相同。“找到了,終於是找到了。看來是天佑我也。這下子可是能夠拿到獎賞了。還得速速通知樸菊她們才是可以。這小夥子看起來修為不錯,都已經十層修為了。可惜了,竟然膽敢殺害伍牙師兄,我們二脈山府自然是不會放過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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