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術!”白服老人眯著雙眼,幾乎是咬著牙齒,一字一句的吐出言語。


    兩隻狸豹獸天生帶有神魂探索天賦。從捕獲幼崽之時便是耗費大量資源和時間去培養。雖然如今隻是築靈期境界,但是用途之大不可言語。


    “東軒府的小輩,既然給老夫逮著在這壹離府境裏。就別想著活著回去,即使你們有什麽長輩撐腰,此刻也是鞭長莫及。”白服老人冷哼一聲,隨手將被封印住的狸豹獸收入靈寵袋之內。


    轉而之時,再度化作一柄飛劍,氣勢騰騰的追趕著某個方向。


    從當初竹林附身交手一戰之時,這位元丹後期的老怪,便是記下了寒草寇與蝶衣女子的氣息。原本隻要兩人不出東軒府管轄之地,這位老怪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是不敢到東軒府腳下埋伏。


    隻是對於擁有千年壽元的老怪說,長期的布下眼線與織網,便是自然的等待到獵物溜出家門而掉入陷阱。


    隨著轉送卷軸的移動,寒草寇與蝶衣女子已經逃脫出了五萬裏距離。隻是這片沙漠範圍龐大,區區五萬裏不過一片方圓之地而已。


    此時的寒草寇已經褪去黑隱服,露出真麵目,正背著蝶衣女子在身上,腳下的仙陽劍則是全力的進行飛行。


    這一男一女如同夫妻一般親近,顯然是有些不正常。這說回來,還是白龍吟老怪試圖解救他心愛靈寵時,所發生的一絲短暫插曲。


    原本借助轉送卷軸逃離原地的兩人,在另一頭沙漠出現之時。蝶衣女子便是爆發了一陣封印氣流反噬的征兆。


    寒草寇對此修煉的功法有些摸不著頭腦,卻是靈識掃描下,察覺到蝶衣女子身上氣息混亂。靈氣之海時而膨脹,時而萎縮,仿佛一顆不定型的水球,隨時都會爆裂。


    同時,其靈魂深處之內,有一股強大的氣流在衝擊她靈魂。迫使蝶衣女子氣息混亂,血脈不穩,仿佛隨時可以一命嗚呼模樣。


    寒草寇略懂煉丹,便是以走火入魔之態喂養幾顆丹藥下去,暫時將其反噬之力鎮壓下去。


    寒草寇實在想不到,之前還是施展大神通製服兩隻築靈後期狸豹獸的蝶衣女子。此刻竟然這般遭到詭異反噬,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


    寒草寇當場就有棄置不顧,桃之夭夭的想法。可腦海裏卻是浮現那一夜,在洞府裏,兩人赤身光體的擁吻,激烈纏綿的魚水之歡畫麵。


    興許是那一次的救命之恩緣故,寒草寇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故而背上眼神迷離,不知生死的蝶衣女子進行亡命天涯著。


    高空的風裏,迎麵而來熾熱的熱氣。寒草寇與體內兩個嬰兒商量著對敵之策。若是最後不行,隻能強行附身進行最後的死拚。


    隻是即使強行附身,由於魂力不足,發揮的實力也不過築靈後期而已。若是對方隻是附身之術倒也有一戰之力,可偏偏這次追來的是老怪的本體親臨。跨界鬥法,可真是以卵擊石,死得不能再死了。


    故而,寒草寇才有了一絲窮途末路之歎氣。


    蝶衣女子不知何時醒來,雙手環扣寒草寇的脖子。兩條玉腿緊緊夾住他挺拔的腰杆,隻是那戴著麵具下的真容,竟然隱隱露出幸福而滿足的笑容。


    此刻生死未卜之際,這位神秘身份的女子,卻是盡情的享受著寒草寇背脊傳來的雄厚溫暖。


    “蝶衣大人!您醒了?體內並無大礙了吧?不知是否可以自行飛行了?”察覺到蝶衣女子有些動靜,寒草寇輕聲詢問一聲。


    “多謝你臨時搭救,讓我好受幾分。隻是想不到抽取無乘古碑裏頭暗藏的封印種源進行煉化吞噬。竟然會引來這般強力有度的反噬,看來我還是低估了某些原因。不過我此時還是很虛弱,就勞煩你再辛苦一些吧。”蝶衣女子嬌柔弱弱說道,似乎已經忘記後頭還有一位強敵追趕過來的事情。


    “無乘古碑?那是什麽東西?記得不錯,這白龍吟老怪就是衝著這東西來的。不如咱們將其丟下用此進行逃命如何?”寒草寇突發奇想,隨口說道一句。


    “這可不行,無乘古碑對我擁有很大用處。隻要有此東西在手,不出百年時間我便是可以借其助我踏進元丹期境界。關於這個東西,你可別想打主意。”蝶衣女子撥浪鼓般的搖頭拒絕起來。


    “那能怎麽辦?總不能為了這東西而喪命吧。咦,不對,你不是暗部高層嗎?轉送卷軸應該還有很多,為何不拿出來將咱們連續傳送。即使不能一口氣回到真流府境,那也是可以逃脫十幾二十萬裏距離,也好讓咱們尋找一個大城進行乘坐傳送陣也好。“突然間,寒草寇猛然刹車,停在半空,進而驚喜的回頭說道。


    蝶衣女子發出一聲,“嗯。。”的遲鈍,旋即才是緩緩說道。“轉送卷軸的煉製材料昂貴至極,煉製起來更是困難重重。此行任務不過擁有百餘張數量,且都是消耗完畢,如今何曾還有剩餘?”


    “怎麽會這樣?堂堂一個暗部高層會吝嗇這些東西?就算轉送卷軸沒有,那麽慟魂彈應該還有殘餘吧。咱們用此埋伏老怪,即使殺不了他,恐怕也能夠讓其脫一層皮吧。”寒草寇依舊不死心,轉而想起慟魂彈那種東西來。


    “慟魂彈的價值遠在轉送卷軸之上,不說材料是否充足,煉製一顆都要五年時間。突襲求道閣的投入,已經耗費整整三十餘顆,如今更是沒有一顆在身。”蝶衣女子又是一陣搖頭說道。


    “什麽都沒有,那能怎麽辦?要不你以高層身份求救暗部強者趕來救援。我看那黑十四和顏十五應該沒有走得多遠,呼叫之下定然可以趕來的。”寒草寇靈機一動,似乎又想到了什麽東西,頓時一陣興奮的說道起來。


    結果,蝶衣女子還是搖頭起來。“黑十四與顏十五負責斷後,如今不是與星府之人鬥法,那麽便是已經脫身離開了壹離府境。我若不是貪圖一時興起的修煉,倒也不會被無乘古碑反噬落得如此虛弱。”


    寒草寇麵容深沉,眉頭緊皺,幽幽發出一聲歎息。“難不成咱們兩個真要葬身此地不成?”


    “寒草寇,你真的不想死?”蝶衣女子卻是古怪的詢問一句,顯得幾分沒來由。


    “好端端的,誰願意隕落。我還要追尋永生大道,豈能就此等死在這鬼地方。”寒草寇不好氣的怒斥一句,隱約忘記了他們上下級的關係。


    “那好,我有一計可以對付老怪,前提是需要你的輔助,並且過程會有隕落危險,你可否願意?”突然,蝶衣女子緩緩道出一句,顯得頗為凝重。


    寒草寇重重點頭一下,心裏自然不願意坐以待斃,哪怕是一線生機也要賭上一賭。


    沙漠之中高溫徐徐,天空瓦藍,雲層掠過,一切顯得如此的祥和平靜。


    高空之中無名出現一股濃霧,其範圍有著方圓一裏。一名身穿黑色鎧甲,臉戴一張黑二四麵具的修士,乘駕飛劍矗立濃霧之前靜靜的等候著。


    後頭之處的空中,隱隱傳來一股強盛的靈壓,似乎有一道劍影正在破天荒地的瘋狂衝刺飛來。


    不過半柱香時間,劍影嗡然落在黑色鎧甲人麵前。一個銀色白發,眼袋深沉,身著白色道服的老人悄無聲息的出現在空中。“老夫很是佩服小友的膽識,竟敢不逃反而進行攔截。這說起來是聰明還是愚蠢,相信小友心知肚明把。”


    寒草寇恭敬抱拳一聲,“前輩苦追晚輩許久,還不知道咱們有何恩怨。此時不妨說道說道,以此解開誤會不好麽?”


    “事已至此,還玩文字遊戲,拖延時間,難不成是等待救兵嗎?小妮子,別以為藏起來就察覺不到你的氣息了,無論你們有什麽伎倆,在絕對實力麵前均是紙老虎。”白老怪幽幽發出一聲歎息,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一股強大的靈壓瞬間覆蓋周圍。一隻十丈巨大的靈氣大手從天空冒出,一舉拍打在濃霧之中,頓時發出一陣劇烈轟鳴。輕而易舉之間拍散層層濃霧,清晰可見裏頭空無一物,似乎隻是一個障眼法。


    “無論隱藏在何處,老夫都能夠將你揪出來,別白費心機了,乖乖出來受死吧。”白老怪直接無視寒草寇,隨手點出一道靈光。


    看似普通的靈光,卻是在空中某處停留而下,轉而散開一層磁爆波能,宛如一口漩渦逐漸吞噬著大空。


    黑色鎧甲人卻是身影閃動,旋即出現在磁爆漩渦的中心。雙手之中穿戴著一副黑色金屬手套,兩手做出撐天姿勢。一個黑色黝黑光罩便是散開籠罩在丈許範圍裏。


    強勁有力的黑光正在緩慢的分解磁爆靈力。盡管差距太大,不是同一個等級。對於白老怪的隨手一擊,靈門法盾也是能夠稍稍分解一兩成功力。


    興許是寒草寇這般挑釁,白老怪原本目標在於蝶衣女子。寒草寇乖乖在一旁等死恐怕還會放他一馬,如今顯然惹怒了老怪。


    隻見老怪輕輕一彈指,磁爆漩渦猛然一個抖縮,輕而易舉便是吞噬了寒草寇的整個身影,進而迸發一陣抖動大空的靈光餘波。


    “一息!”


    恍惚間,黑色鎧甲人的身影詭異出現在白老怪身後。仿佛那磁爆漩渦中的人物隻是其一個影分身而已。同時,探魂戈不留情又帶有偷襲的迸射在白老怪的腦袋上。


    “哼。以卵擊石,小友當真想好了?”老怪並未轉身,隻是發出一聲冷哼。探魂戈冥冥近在咫尺,就要探入白老怪的腦海,卻是鬼使神差的無名爆裂灰飛不見。


    探魂戈又一次失敗告終,顯然是絕對實力的差距。


    “兩息!”


    寒草寇心中默念著時間,而不在乎探魂戈的偷襲得手與否。早有準備的大浮炎手陡然冒出從天而降的捏住白老怪身軀。


    同時丈許之大的玄靈法印緊隨而去,如同一個牢籠死死的禁錮著白老怪的軀體。


    甚者,一條絲線吊墜著兩顆一青一灰雷球的星光弧球,毫不留情的丟入而去。


    做完這一切,寒草寇乘駕仙陽劍,身影恍惚的反射出去。


    三種中階法術的同時催動,頓時發出一陣光耀。火焰於雷電交織相碰的卷在其中,如同一個漩渦般呈現,隱隱之間從丈許範圍擴大到三丈範圍,又仿佛隱隱得手之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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