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


    拐來的?


    蘇洋一頭霧水,這麽快就能拐來個姑娘?現在可愛的小孩子這麽討喜的嘛?


    呸,不對!是現在的姑娘都這麽傻的嗎?


    誰啊?


    就在蘇洋這麽想著的時候,一個好聽的而且熟悉的聲音在房門外響起,“蘇洋?你沒事吧?我來看你了。”


    這是...初夏?


    聽到初夏的聲音,蘇洋懵了一下:她怎麽來了?現在應該是上課的時間吧?她不是從來不逃課的嗎?


    這麽想著,蘇洋對珍妮特說道,“開下門,珍妮特。”


    “是。”珍妮特聽令的前去開門。


    見到從蘇洋屋裏出來一個漂亮的外國女人,初夏先是一愣,然後連忙禮貌的打了下招呼。


    還是湯小米懂事,奶聲奶氣的解釋了一下,“這是珍妮特,是我們的管家。”


    珍妮特點了點頭,“主公請你進去。”


    初夏頷首,“謝謝。”說著,走了進去。


    湯小米邁著小短腿跟在後麵,想要混進去,結果被珍妮特一把揪住衣領給拽了出來。


    看著關閉的房門,湯小米奶凶奶凶的看著珍妮特,氣憤的說道,“你幹嘛呀!為什麽不讓我進去。虧我剛才還幫你和蘇洋解圍,解釋你的身份呢!”


    珍妮特臉上麵無表情,“主公沒說讓你進去。”


    湯小米:...


    ...


    初夏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什麽心情,當聽到蘇洋故作無事的說自己隻是開玩笑,身體沒事的時候,初夏就知道...蘇洋一定是真的出事了。


    而且雖然她不知道蘇洋到底出了什麽事,但她知道事情一定不小。


    所以即使當時剛打鈴上課,但從來不逃課,也不撒謊的初夏還是找了個理由跑了。


    看著初夏離開的背影,不管是老師還是同學其實都有點驚訝,因為初夏大一一學期,從來沒有逃過課,就算是生病,也多半是帶病上課,是真正的“三好學生”,結果今天突然逃課了?


    而且理由還那麽的拙劣:老師...我肚子疼。


    嗯...這種理由簡直就是侮辱人智商啊。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的。現在不僅女生,連男生都用這個理由逃課...


    來到蘇洋小區別墅,原本初夏想給蘇洋打電話,但是可能因為初夏曾經和蘇洋一起進過小區而且舉止親密。初夏那天又吐得厲害,很容易給人留下印象,所以小區的保安盤問了幾句就放行了。


    來到蘇洋的別墅門口,初夏按響了門鈴,很快,一個很萌的小女孩的聲音就通過對講機傳到了初夏的耳邊,“你好,請問你找誰?”


    初夏一愣,差點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她問道,“請問...這裏是蘇洋家嗎?”


    小女孩說道,“是的。”


    初夏道,“哦哦...我是蘇洋的同學。蘇洋在家嗎?我找他有點事。”


    小女孩連忙道,“在家的。稍等。”


    說著,別墅大門緩緩打開了。


    因為來過一次蘇洋的家裏,所以初夏輕車熟路的走過草坪,來到了別墅麵前。而在別墅門口,一個粉雕玉器的小女孩就站在門口,好奇的打量著她。


    初夏走過去,蹲下身,好奇的問道,“你好,你是蘇洋的親戚嗎?”


    小女孩搖頭,“我是他的女兒。”


    初夏:??


    初夏打量了一下小女孩,小女孩差不多五六歲,蘇洋才18,這歲數不可能有女兒的。


    所以初夏隻是以為是小女孩的玩笑,沒有當真。


    她笑著岔開了話題,“你怎麽也不再確認下我的身份就放我進來呢,如果我是壞人怎麽辦?”


    小女孩萌萌的看著初夏,“媽咪說了,長的這麽漂亮的女生肯定不可能是壞人。”


    初夏不由的捂嘴笑了起來,她感覺這個小女孩真萌,她打從心底裏喜歡。


    接著,小女孩帶著初夏上了二樓,來到了一個房間,敲了敲門,門內果然傳來了蘇洋的聲音...


    ...


    進到房間裏,隻是打眼一看,她就看到了躺在床上朝著自己這邊望,但瞳孔完全沒有焦距的蘇洋。


    那一瞬間,初夏感覺腦袋一震:蘇洋難道真的看不到了?


    她走到蘇洋床邊,坐下,然後手不由的摸到蘇洋的臉上。


    蘇洋感受到初夏溫暖的手,笑了笑,但眼睛完全是灰暗的,“咋啦?”


    初夏鼻子一酸,聲音都帶上了哭腔,“你這是到底怎麽了...”


    蘇洋輕聲道,“沒事。就是短時間看不到了。”


    初夏小聲的說道,“這怎麽可能有短時間的,你別騙我了。”


    蘇洋:...


    自己也不騙人的啊,怎麽信譽就這麽差呢?


    初夏看著蘇洋略顯憔悴的臉,又看了看那雖然睜著,但是沒有任何光彩的眼睛,不由的眼眶紅了,她想起以前蘇洋那意氣風發的樣子,想起蘇洋那總是帶著笑意的眼睛,眼淚“吧嗒吧嗒”的掉了下來。


    她真的有點難過,在她看來,蘇洋其實長得不算帥,但是他清秀的臉,加上那雙總是帶著笑意的眸子真的特別容易拉進人的距離。


    這也是自己開學第一天就和他認識的原因吧...


    也是後來他“厚顏無恥”的找自己請假,希望自己能幫他多隱瞞,而自己答應的原因吧。


    而現在...那雙眼睛的光彩沒有了。


    可能覺察到初夏的異常,蘇洋伸手在床邊摸了摸,握住了她的手,現在是夏天,但初夏的手卻冰涼,顯然這個姑娘是真的心裏難受。


    就在這時,蘇洋感覺一滴滾燙的液體滴在了他的手背上,他茫然的抬起頭,手順著初夏的胳膊摸索上去,一路摸到初夏那嬌嫩小巧的臉上:全濕了。


    初夏的臉上全都是眼淚...


    看到蘇洋發現自己哭了,初夏再也憋住了,她不再無聲的哭泣,而是直接投入到蘇洋的懷抱裏,放聲大哭,發泄著自己心中的傷心。


    她哭的很傷心,哭的讓人心碎。


    抱著初夏那瘦弱的身體,感受著自己胸前迅速濕潤的衣服,蘇洋輕輕拍打著初夏的後背,安撫著,“好啦...好啦...沒事的。真沒事的。”


    初夏在蘇洋的懷抱裏一邊極力克製著自己的哭聲,一邊搖頭,“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可是我真的忍不住。”


    她是真的傷心,她雖然知道以蘇洋現在的身家,就算是以後都看不到也不會影響生活,但...蘇洋是個人啊,活生生的人啊。


    誰願意讓自己的身體殘缺啊。誰願意以後再也看不到東西!


    這是多少錢都不願意換的!


    一想到以後蘇洋就會再也看不到,初夏就感覺心一陣絞痛。


    蘇洋輕拍著初夏,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離得太近,蘇洋好像特別能理解初夏心中的感受,這也讓的他不由的感覺鼻子酸酸的。


    “哎...”輕輕歎了一口氣,蘇洋回憶了一下自己【絕對口頭契約】現在剩餘的位置:好像沒空位了啊。


    蘇洋撓撓頭,這咋辦啊...


    他想了想,對門外高喊,“珍妮特,讓小米進來。”


    門外,湯小米還正在和珍妮特大眼瞪小眼,她宛如一隻正在護衛自己領地的小母雞,朝著珍妮特張牙舞爪。


    而珍妮特則是宛如一具雕像,雙手交叉在腹部,閉眼站在門口,完全無視了她。


    聽到蘇洋的聲音,兩個人的反應也完全不同。


    湯小米一副得勝了的樣子,呼喚雀躍道,“我說吧,我說吧~叫我了,叫我了。”


    珍妮特則是用她特有的低沉女聲答應了一聲,“是,主公。”


    說著,她打開門,然後提著湯小米的後領,在湯小米“哎?哎?你怎麽又這麽拎人!”的聲音中把她拎了進來。


    初夏有點不解的看了看湯小米,又看了看蘇洋,都顧不得哭了。


    湯小米被放到地上,看著初夏那發紅的眼眶,和帶著淚痕的眼角,湊過去,小聲的問道,“漂亮姐姐,蘇洋是不是欺負你了?”


    初夏笑著搖搖頭,輕聲說,“沒有~”雖然她說的是“沒有”,但從她還帶著鼻音的語氣來看,怎麽都像是在說反話的樣子...


    蘇洋坐起來,頭轉向兩人,然後咳嗽了一聲,嚴肅的說道,“我希望你們倆給我一個承諾。我給你們展示的,說的,所有我不能讓外人知道的秘密,你們這輩子都不能以任何形式對任何人提起,或者記錄下來。”


    聽到蘇洋這麽鄭重的話,初夏懵了一下,然後問道,“蘇洋...什麽意思?”


    蘇洋搖頭道,“先答應下來。隻有答應了,我才能給你解釋。”


    因為蘇洋說的很鄭重,初夏隻能點頭,說道,“我答應。”


    湯小米也萌萌的說道,“我也答應。不過...”


    她頓了頓,然後萌萌的扭頭小聲問初夏,“不過蘇洋為什麽要對著空氣說的這麽認真啊?”


    蘇洋:...


    初夏,珍妮特:...


    蘇洋確實是在對著空氣嚴肅認真的說著話,因為他看不到,所以他坐起來以後,一時之間方向偏了許多...


    蘇洋咳嗽了一聲,掩飾了一下尷尬,“行了,反正你們許下承諾了,那我相信你們。珍妮特,給初夏展示一下吧。”


    “是,主公。”


    聽到蘇洋這麽說,初夏一臉好奇的轉向珍妮特。


    緊接著,她就瞳孔收縮,手不由的捂住自己的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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