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曹啟光的電話，蘇洋心中一動，猜測事情可能要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了...
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曹啟光有些頹唐的聲音，“小...蘇總，你怎麽樣才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
蘇洋沒有因為曹啟光的服軟，就掉以輕心。
昨天曹啟光在飯店給蘇洋好好的上了一課：怎麽樣不動聲色的威脅一個人，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卻不留下任何的把柄。這還是兩人麵對麵的聊天。
現在兩人打電話，誰也不知道曹啟光是不是在對麵錄著音，或者找了辦案人員來監聽這通電話，所以蘇洋當即否認道，“曹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可能打錯電話了。”
說完，蘇洋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在魔都一個別墅裏，曹啟光正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拿著錄音設備，麵色鐵青。顯然他確實是想要陰一波蘇洋，先留下證據。這樣不管是打算直接撕破臉，還是秋後算賬，都有了一個殺手鐧。
結果誰知道蘇洋居然沒上當。
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然後放下錄音設備，再次給蘇洋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
電話接通。蘇洋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喂？曹啟光，你別跟腦癱一樣不停打電話好嗎？你天天很閑，但我很忙。”
被蘇洋這個小輩罵了一通，曹啟光臉一陣紅一陣白。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隻能克製住自己的脾氣，然後對蘇洋說道，“不好意思，蘇總。我也不想麻煩你，您...”
“我是真的有點仰慕您，想要問問您，有沒有什麽能教我的。”
蘇洋的回答依然是滴水不漏，“我能有什麽教你的？咱們行業都不同。”
曹啟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半響沒說話。
過了一會，蘇洋突然問道，“對了。你們新立教育是不是要向港交所發自己的財務季報了？”
聽到蘇洋的問話，曹啟光心中一緊。他不知道蘇洋問這個幹什麽。但是形勢逼迫下，他還是隻能回答道，“對...”
他理智讓他又補充了一句，“但還不確定。”
蘇洋問，“這星期可以公示嗎？”
曹啟光說道，“我們還不確定要不要報。”
蘇洋笑著說道，“我感覺你們公布一下已經做好的財報，這有利於恢複股民的信心。所以我建議你這星期提報一下。”
曹啟光連忙說道，“這星期來不及。”
蘇洋似笑非笑的說道，“別騙我啊，曹總。我對你們公司可是了如指掌。我隻問你一遍，你考慮好了再回答，這份做好的財報這星期能不能發出來？”
聽出了蘇洋話中的威脅，曹啟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雖然他心中不願意，但是在這種時候，也隻能先虛與委蛇的說一句，“能。”
蘇洋語氣鬆了許多，“我希望這星期就見到這份財報的公示。”
曹啟光剛想拖延，蘇洋又說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盒我們公司生產的嘉點口服液。”
嘉點口服液？
曹啟光一愣。他知道這個是什麽。是最近在魔都頂層很火的一款口服液。聽說連魔都頂天的幾個大佬都在喝，甚至還買不到。
隻是這個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突然，曹啟光想到了蘇洋剛才的機警，他明白了怎麽回事：蘇洋說是給口服液，其實就是給解藥。
曹啟光開始猶豫了。
他一顆心搖擺不定，他想要解藥。但是...他又真的不想發季報。因為他公司的季度財報可是有著大問題的：作假了。
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也為了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路才是對的。曹啟光在上市的這一季度，把融來的錢全都灑在了全國各地建設分店之上。
他也知道這樣的操作非常的冒險，而且也不符合公司正常的發展。但是他來不及了，也不敢徐徐圖之，所以幹脆孤注一擲，捆綁住所有資方。
這就導致新立教育一季度的財報非常的難看。
難看的程度簡直能讓曹啟光引咎辭職。
所以為了自己的前途，也為了公司的發展，曹啟光大膽的做了一個決定：財報造假。
他讓心腹用技術手段把公司財報做的很漂亮，很好，從外麵看光鮮亮麗，除了內部的人，而且還要是專業人士，幾乎不可能被發現有問題。
隻是...財報造假畢竟屬於違法，即使這份財報已經擺在了他的桌前，他也簽了字，但是...他卻一直下不定決心，也不敢去做。所以就一直拖啊拖。
現在蘇洋讓他發財報，明顯是知道了其中有問題，想要拿住自己的命脈，甚至有更大的圖謀，曹啟光真的不想答應。
但是...後半生的幸福全在蘇洋手中，曹啟光又不得不必須考慮蘇洋的意見。
他糾結，猶豫，彷徨，支支吾吾的找著理由想要拖延。
就在他前言不搭後語，努力拖延時間的時候，突然，一道靈光閃現，曹啟光想通了：自己根本沒必要糾結。不管要不要發，自己都可以先答應下來，拖著蘇洋。自己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答應了就要辦。完全可以說了不做嘛。
先拖著，然後慢慢想辦法。
這麽想著，他恢複了冷靜，口頭答應了下來，“好的。我這星期就把財報發出去。”
蘇洋道，“行。那我等著看。”說完，蘇洋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以後，曹啟光把手機放到一邊，冷靜的開始分析：
現在蘇洋明顯知道自己的財報有問題了，自己還要發嗎？
他上網查了查財報造假被揭穿以後，公司和負責人的後果，微微搖了搖頭。他感覺這樣風險太大了。
他又開始思索：自己的身體重要，還是權勢重要。
曹啟光猶豫了一會，覺得...權勢重要。
如果公司出了問題，那麽他什麽都不是。尤其是捅了這麽大的簍子，那麽多資本方不會放過他的。到時候他非常可能一無所有。
這對於他而言，還不如殺了他呢！
而身體...相當而言，反而沒那麽重要了。
畢竟這個世界是個金錢的世界，錢可以買來身體，但是靠身體想要賺那麽多錢，真的很難。
想到這，曹啟光突然靈光一閃，豁然開朗了。
為什麽要做選擇題？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自己完全可以兩個都要！
既然蘇洋已經“承認”自己確實是被他下了“毒”，那麽自己也不是必須一定要找他才能解毒啊！自己完全可以去找國內國外最知名的專家來會診。
之前沒有線索，現在已經有了“毒素”這個線索，相信這些專家一定可以給自己解毒。
想到這，曹啟光感覺自己把路走寬了。找到了兩全其美的法子。
這樣他不僅不會丟掉權勢，而且還可以獲得健康！
想通這點，曹啟光越想越得意。
而且他還確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季度財報，一定不能發！管它股價和資方的壓力。這壓力再大能大過作假嗎？
尤其是蘇洋還知道了自己作假，隨時可能會舉報自己！
想到這，他不由的在別墅裏哈哈大笑，一邊笑，他還一邊說，“蘇洋啊蘇洋！多謝你提醒啊！我終於找到解決的辦法了！不過，你反而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看來，主動權現在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裏了！”
此時的蘇洋看著曹啟光在畫麵中那猖狂的笑聲，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笑吧，笑吧。你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一邊想著，蘇洋一邊呼喚出了【絕對口頭契約】，然後把曹啟光今天的承諾寫在了上麵，並且簽署了契約。
棕色的羊皮卷在空氣中燃燒著消失，蘇洋知道契約成立了...
...
事情想通以後，曹啟光心情愉快了許多了，連帶著他感覺自己生理和心理都緩解了許多。
他托幾個朋友，詢問了一下國內外對於毒素比較有研究的專家，聯係了一下，打算等下個星期一起來會診。
做完這一切，他叫來司機，照常去上班了。
曹啟光的一天是非常忙碌的，從一進公司，就有一堆的文件等著他來簽署：畢竟他現在開啟了大建分公司的征程，事情多很正常。
曹啟光一份份看過去，簽字，簽的是頭昏眼花。手都有些酸了。
而就在這時，他的秘書敲了敲門，然後進來說道，“曹總。王總監找您。”
王總監是曹啟光的另一個心腹，負責公司財務部的，他做假賬就是讓這個王總監親自操作的。
曹啟光想起自己正好要和這個王總監聊一下財報造假的事，所以連忙說道，“讓他進來。”
片刻，一個中年男人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進到辦公室以後，中年男人把文件放到曹啟光的桌子上，然後說道，“曹總。季度財報已經壓了很久了。你在文件上的早簽字了，但是卻一直在猶豫，章也沒蓋。也該下個決定了。”
曹啟光聽到這，笑著說，“老王。我正好想要和你聊聊這件事。”
“我想了想啊。咱們財報造假的事還是不太合適。”
“你琢磨琢磨。現在咱們的股價確實不高，壓力也確實很大，但是這壓力咱們勉強還是能承受的了的。”
“咱們發布假財報，如果沒被揭穿，肯定會緩解咱們的壓力，但最多也就緩解壓力了，沒其他實在利益。”
“但一旦被揭穿，咱們公司，還有你和我，可就完了啊！”
“如果咱們不發布財報，壓力還是這個壓力。咱們隻是苦了點罷了。”
“所以我思前想後，覺得...財報這個事還是不太適合發布。”
說著，他合上了這份假財報的文件，然後放到了自己旁邊的文件堆上，說道，“所以呢，財報的事就算了吧。這份文件留在我這，等會我扔到碎紙機裏。”
王總監說道，“行，全聽曹總的。”
說完，兩人又聊了半個多小時的公司財務的事情，之後，王總監接了個電話，就主動告退，說要去市裏開個會。
待王總監走後，曹啟光笑著搖搖頭，然後拿起桌上其他的文件繼續看和簽字起來。
簽完字，他把那份文件放在了...季度報表之上。
又一個多小時過去，曹啟光把所有文件看完，簽完字，然後伸了下腰，從抽屜裏取出公章，開始一份份蓋章。
他可能是忘了季度財報的事，也可能是因為太累，沒有過於關注，所以就那麽把季度財報也蓋了章，和其他文件壘在了一起。
蓋完所有文件，曹啟光叫來了秘書，讓她把文件分類，送到各個部門。
秘書拿著文件出去，很快分好了類，然後依次分到了各個部門。
來到財務部的時候，秘書手裏就隻剩下那一份文件了，她把文件交給了財務部的副總監。
副總監翻開看了看，有點驚訝的問，“咱們要發布季報嗎？我們總監知道嗎？”
秘書不在意的說道，“知道啊。就是王總監拿著季報過去找曹總簽字的。他後來好像接了個電話去開會了，所以曹總才讓我送過來的吧。”
經理仔細翻看了一下季報，發現上麵數據清楚，有王總監的簽字，也有曹啟光的簽字和公司的印章，再也沒有懷疑。
因為時間比較緊，所以他開始了抓緊錄入信息和申報...
一天結束，曹啟光是帶著輕鬆的心情回的家。
回到別墅，他先例行公事的自己摸了幾下，發現根本沒有知覺以後，放棄了這種行為。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對蘇洋更加的憤恨：讓一個男人失去這關鍵的能力，簡直和殺父之仇沒有區別啊！
他也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搞垮蘇洋！甚至要搞死蘇洋！
這麽想著，他拿出了電話，和他那“抗蘇聯盟”裏比較熟的幾個資本聊了聊，問了問對方有沒有一些有用的信息，可行的辦法。
但是這些關係不錯的資方卻都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甚至還有和他關係好的資方反勸他，“老曹啊。我跟你說。我專門找人打聽和查了嘉點集團的事。嘉點集團是蘇洋的全資公司，他的占股是100%。”
“那手機呢，是他的重點項目，在集團旗下的嘉點科技公司裏。那個公司蘇洋也是占股90%以上。根本沒有漏洞可抓啊。”
曹啟光卻是嗬嗬一笑。
他說道，“是嗎？”
他的朋友聽他這麽反問，還有點不解，“這種持股比例是動搖不了的啊。你能怎麽搞？”
曹啟光輕輕的說道，“聊市的事，你還記得吧？”
——————
說一下。上章有一個大bug：趙立誠的死不是曹啟光導致的。我寫的時候不知道為啥，腦袋一抽，給寫成了是曹啟光幹的。幸好有讀者提醒。
上一章已經改了，大家可以再重新看看：應該重新打開起點就能看。如果不能看，清除下緩存應該就可以了。
實在抱歉。
他接起電話。電話那頭果然傳來了曹啟光有些頹唐的聲音，“小...蘇總，你怎麽樣才可以解了我身上的毒？”
蘇洋沒有因為曹啟光的服軟，就掉以輕心。
昨天曹啟光在飯店給蘇洋好好的上了一課：怎麽樣不動聲色的威脅一個人，暴露自己的真實想法，卻不留下任何的把柄。這還是兩人麵對麵的聊天。
現在兩人打電話，誰也不知道曹啟光是不是在對麵錄著音，或者找了辦案人員來監聽這通電話，所以蘇洋當即否認道，“曹總。我不明白你的意思。你可能打錯電話了。”
說完，蘇洋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與此同時，在魔都一個別墅裏，曹啟光正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拿著錄音設備，麵色鐵青。顯然他確實是想要陰一波蘇洋，先留下證據。這樣不管是打算直接撕破臉，還是秋後算賬，都有了一個殺手鐧。
結果誰知道蘇洋居然沒上當。
他深深的吸了幾口氣，然後放下錄音設備，再次給蘇洋打了個電話。
“嘟...嘟...嘟...”
電話接通。蘇洋的聲音從聽筒裏傳來，“喂？曹啟光，你別跟腦癱一樣不停打電話好嗎？你天天很閑，但我很忙。”
被蘇洋這個小輩罵了一通，曹啟光臉一陣紅一陣白。
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隻能克製住自己的脾氣，然後對蘇洋說道，“不好意思，蘇總。我也不想麻煩你，您...”
“我是真的有點仰慕您，想要問問您，有沒有什麽能教我的。”
蘇洋的回答依然是滴水不漏，“我能有什麽教你的？咱們行業都不同。”
曹啟光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半響沒說話。
過了一會，蘇洋突然問道，“對了。你們新立教育是不是要向港交所發自己的財務季報了？”
聽到蘇洋的問話，曹啟光心中一緊。他不知道蘇洋問這個幹什麽。但是形勢逼迫下，他還是隻能回答道，“對...”
他理智讓他又補充了一句，“但還不確定。”
蘇洋問，“這星期可以公示嗎？”
曹啟光說道，“我們還不確定要不要報。”
蘇洋笑著說道，“我感覺你們公布一下已經做好的財報，這有利於恢複股民的信心。所以我建議你這星期提報一下。”
曹啟光連忙說道，“這星期來不及。”
蘇洋似笑非笑的說道，“別騙我啊，曹總。我對你們公司可是了如指掌。我隻問你一遍，你考慮好了再回答，這份做好的財報這星期能不能發出來？”
聽出了蘇洋話中的威脅，曹啟光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雖然他心中不願意，但是在這種時候，也隻能先虛與委蛇的說一句，“能。”
蘇洋語氣鬆了許多，“我希望這星期就見到這份財報的公示。”
曹啟光剛想拖延，蘇洋又說了一句，“如果可以的話，我可以送你一盒我們公司生產的嘉點口服液。”
嘉點口服液？
曹啟光一愣。他知道這個是什麽。是最近在魔都頂層很火的一款口服液。聽說連魔都頂天的幾個大佬都在喝，甚至還買不到。
隻是這個並不是自己想要的啊...
突然，曹啟光想到了蘇洋剛才的機警，他明白了怎麽回事：蘇洋說是給口服液，其實就是給解藥。
曹啟光開始猶豫了。
他一顆心搖擺不定，他想要解藥。但是...他又真的不想發季報。因為他公司的季度財報可是有著大問題的：作假了。
為了實現自己的夢想，也為了向所有人證明自己的路才是對的。曹啟光在上市的這一季度，把融來的錢全都灑在了全國各地建設分店之上。
他也知道這樣的操作非常的冒險，而且也不符合公司正常的發展。但是他來不及了，也不敢徐徐圖之，所以幹脆孤注一擲，捆綁住所有資方。
這就導致新立教育一季度的財報非常的難看。
難看的程度簡直能讓曹啟光引咎辭職。
所以為了自己的前途，也為了公司的發展，曹啟光大膽的做了一個決定：財報造假。
他讓心腹用技術手段把公司財報做的很漂亮，很好，從外麵看光鮮亮麗，除了內部的人，而且還要是專業人士，幾乎不可能被發現有問題。
隻是...財報造假畢竟屬於違法，即使這份財報已經擺在了他的桌前，他也簽了字，但是...他卻一直下不定決心，也不敢去做。所以就一直拖啊拖。
現在蘇洋讓他發財報，明顯是知道了其中有問題，想要拿住自己的命脈，甚至有更大的圖謀，曹啟光真的不想答應。
但是...後半生的幸福全在蘇洋手中，曹啟光又不得不必須考慮蘇洋的意見。
他糾結，猶豫，彷徨，支支吾吾的找著理由想要拖延。
就在他前言不搭後語，努力拖延時間的時候，突然，一道靈光閃現，曹啟光想通了：自己根本沒必要糾結。不管要不要發，自己都可以先答應下來，拖著蘇洋。自己又不是什麽正人君子，答應了就要辦。完全可以說了不做嘛。
先拖著，然後慢慢想辦法。
這麽想著，他恢複了冷靜，口頭答應了下來，“好的。我這星期就把財報發出去。”
蘇洋道，“行。那我等著看。”說完，蘇洋掛斷了電話。
掛了電話以後，曹啟光把手機放到一邊，冷靜的開始分析：
現在蘇洋明顯知道自己的財報有問題了，自己還要發嗎？
他上網查了查財報造假被揭穿以後，公司和負責人的後果，微微搖了搖頭。他感覺這樣風險太大了。
他又開始思索：自己的身體重要，還是權勢重要。
曹啟光猶豫了一會，覺得...權勢重要。
如果公司出了問題，那麽他什麽都不是。尤其是捅了這麽大的簍子，那麽多資本方不會放過他的。到時候他非常可能一無所有。
這對於他而言，還不如殺了他呢！
而身體...相當而言，反而沒那麽重要了。
畢竟這個世界是個金錢的世界，錢可以買來身體，但是靠身體想要賺那麽多錢，真的很難。
想到這，曹啟光突然靈光一閃，豁然開朗了。
為什麽要做選擇題？
小孩子才做選擇題！自己完全可以兩個都要！
既然蘇洋已經“承認”自己確實是被他下了“毒”，那麽自己也不是必須一定要找他才能解毒啊！自己完全可以去找國內國外最知名的專家來會診。
之前沒有線索，現在已經有了“毒素”這個線索，相信這些專家一定可以給自己解毒。
想到這，曹啟光感覺自己把路走寬了。找到了兩全其美的法子。
這樣他不僅不會丟掉權勢，而且還可以獲得健康！
想通這點，曹啟光越想越得意。
而且他還確定了另一件事：那就是季度財報，一定不能發！管它股價和資方的壓力。這壓力再大能大過作假嗎？
尤其是蘇洋還知道了自己作假，隨時可能會舉報自己！
想到這，他不由的在別墅裏哈哈大笑，一邊笑，他還一邊說，“蘇洋啊蘇洋！多謝你提醒啊！我終於找到解決的辦法了！不過，你反而把自己的路給堵死了！看來，主動權現在又重新回到了我的手裏了！”
此時的蘇洋看著曹啟光在畫麵中那猖狂的笑聲，臉上露出了一個難以捉摸的笑容：笑吧，笑吧。你對真正的力量一無所知...
一邊想著，蘇洋一邊呼喚出了【絕對口頭契約】，然後把曹啟光今天的承諾寫在了上麵，並且簽署了契約。
棕色的羊皮卷在空氣中燃燒著消失，蘇洋知道契約成立了...
...
事情想通以後，曹啟光心情愉快了許多了，連帶著他感覺自己生理和心理都緩解了許多。
他托幾個朋友，詢問了一下國內外對於毒素比較有研究的專家，聯係了一下，打算等下個星期一起來會診。
做完這一切，他叫來司機，照常去上班了。
曹啟光的一天是非常忙碌的，從一進公司，就有一堆的文件等著他來簽署：畢竟他現在開啟了大建分公司的征程，事情多很正常。
曹啟光一份份看過去，簽字，簽的是頭昏眼花。手都有些酸了。
而就在這時，他的秘書敲了敲門，然後進來說道，“曹總。王總監找您。”
王總監是曹啟光的另一個心腹，負責公司財務部的，他做假賬就是讓這個王總監親自操作的。
曹啟光想起自己正好要和這個王總監聊一下財報造假的事，所以連忙說道，“讓他進來。”
片刻，一個中年男人拿著一份文件走了進來。
進到辦公室以後，中年男人把文件放到曹啟光的桌子上，然後說道，“曹總。季度財報已經壓了很久了。你在文件上的早簽字了，但是卻一直在猶豫，章也沒蓋。也該下個決定了。”
曹啟光聽到這，笑著說，“老王。我正好想要和你聊聊這件事。”
“我想了想啊。咱們財報造假的事還是不太合適。”
“你琢磨琢磨。現在咱們的股價確實不高，壓力也確實很大，但是這壓力咱們勉強還是能承受的了的。”
“咱們發布假財報，如果沒被揭穿，肯定會緩解咱們的壓力，但最多也就緩解壓力了，沒其他實在利益。”
“但一旦被揭穿，咱們公司，還有你和我，可就完了啊！”
“如果咱們不發布財報，壓力還是這個壓力。咱們隻是苦了點罷了。”
“所以我思前想後，覺得...財報這個事還是不太適合發布。”
說著，他合上了這份假財報的文件，然後放到了自己旁邊的文件堆上，說道，“所以呢，財報的事就算了吧。這份文件留在我這，等會我扔到碎紙機裏。”
王總監說道，“行，全聽曹總的。”
說完，兩人又聊了半個多小時的公司財務的事情，之後，王總監接了個電話，就主動告退，說要去市裏開個會。
待王總監走後，曹啟光笑著搖搖頭，然後拿起桌上其他的文件繼續看和簽字起來。
簽完字，他把那份文件放在了...季度報表之上。
又一個多小時過去，曹啟光把所有文件看完，簽完字，然後伸了下腰，從抽屜裏取出公章，開始一份份蓋章。
他可能是忘了季度財報的事，也可能是因為太累，沒有過於關注，所以就那麽把季度財報也蓋了章，和其他文件壘在了一起。
蓋完所有文件，曹啟光叫來了秘書，讓她把文件分類，送到各個部門。
秘書拿著文件出去，很快分好了類，然後依次分到了各個部門。
來到財務部的時候，秘書手裏就隻剩下那一份文件了，她把文件交給了財務部的副總監。
副總監翻開看了看，有點驚訝的問，“咱們要發布季報嗎？我們總監知道嗎？”
秘書不在意的說道，“知道啊。就是王總監拿著季報過去找曹總簽字的。他後來好像接了個電話去開會了，所以曹總才讓我送過來的吧。”
經理仔細翻看了一下季報，發現上麵數據清楚，有王總監的簽字，也有曹啟光的簽字和公司的印章，再也沒有懷疑。
因為時間比較緊，所以他開始了抓緊錄入信息和申報...
一天結束，曹啟光是帶著輕鬆的心情回的家。
回到別墅，他先例行公事的自己摸了幾下，發現根本沒有知覺以後，放棄了這種行為。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他對蘇洋更加的憤恨：讓一個男人失去這關鍵的能力，簡直和殺父之仇沒有區別啊！
他也在心中暗暗下了決定：一定要搞垮蘇洋！甚至要搞死蘇洋！
這麽想著，他拿出了電話，和他那“抗蘇聯盟”裏比較熟的幾個資本聊了聊，問了問對方有沒有一些有用的信息，可行的辦法。
但是這些關係不錯的資方卻都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甚至還有和他關係好的資方反勸他，“老曹啊。我跟你說。我專門找人打聽和查了嘉點集團的事。嘉點集團是蘇洋的全資公司，他的占股是100%。”
“那手機呢，是他的重點項目，在集團旗下的嘉點科技公司裏。那個公司蘇洋也是占股90%以上。根本沒有漏洞可抓啊。”
曹啟光卻是嗬嗬一笑。
他說道，“是嗎？”
他的朋友聽他這麽反問，還有點不解，“這種持股比例是動搖不了的啊。你能怎麽搞？”
曹啟光輕輕的說道，“聊市的事，你還記得吧？”
——————
說一下。上章有一個大bug：趙立誠的死不是曹啟光導致的。我寫的時候不知道為啥，腦袋一抽，給寫成了是曹啟光幹的。幸好有讀者提醒。
上一章已經改了，大家可以再重新看看：應該重新打開起點就能看。如果不能看，清除下緩存應該就可以了。
實在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