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可以從底層做起,或許也隻能這樣,才可以讓我的修為快速提升,早一天有資格真正了解曦兒。”陸子安倒沒有因為這一盆冷水而變得頹廢,反而鬥誌昂揚。


    “如此甚好。”蘇枕月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陸子安。


    陳曦兒俏立一旁,臉上紅撲撲的,像被蒸汽噴過似的,她是頑皮了些,但陸子安如此當著師尊和霍豐的麵兒,大膽表白,還是讓的她心裏說不出的甜蜜。


    “恭喜陸兄,陳小姐了!”霍豐打心底裏為陸子安和陳曦兒高興,畢竟這兩位可算的上他的救命恩人了。


    恭賀完,霍豐又轉而肅穆地問蘇枕月:“郡主大人,不知那常天景是否還活著?”


    一聽霍豐問起這個,陸子安和陳曦兒也顧不得當前的喜悅,紛紛看向蘇枕月,期待她的回答,畢竟這常天景來路不明,身份成謎,而且為人和傳說故事中完全不一樣,嗜殺成性,隨意屠戮凡俗,簡直可以說是一個邪修。


    蘇枕月眉頭一緊,也是泛起深深地疑慮,轉身望向天星鎮,出神了片刻,開口道:“常天景應該還沒死。”


    “啊?”三人都是訝異,陳曦兒則出聲問:“那樣強大的攻擊,他都不死?”


    “本宮對空間之道頗有涉獵,在兩道攻擊抵達之前,常天景應該已經完成傳送了!”蘇枕月猛地回頭,篤定地說:“那兩道攻擊能打破空間,想必就算他不死,也會重傷,沒個十年八年不可能痊愈。”


    “那萬一他繼續流竄到各地,像在天星鎮一樣,以吸取生靈的生機療傷,該怎麽辦?”陸子安出聲問道,這的確是個很現實的問題。


    “不會的,這麽多年以來,是他第一次露麵,之前各地也從未發生過這樣的事,想必他修煉那邪功,對生機所求並不大。”蘇枕月矢口否決,說完又考慮了一陣,繼續說:“不過為了以防萬一,等回到郡城,本宮會下令戰堂,往各地分配軍隊,監察各方。”


    “如果他真的敢再出來,沒準你們還會相遇呢!”蘇枕月看向陸子安,露出了一絲莫名地笑意。


    陸子安猛地打了個寒顫,他跟著陳曦兒前去郡城,將要加入守衛軍,既然是守衛軍,那必定屬於軍隊編製,到時候把他分配到哪,可不是他一個小兵卒能決定的,萬一分配到地方,再運氣差點,碰到需要生機療傷的常天景,那豈不是讓那老鬼新帳舊帳一起算了?


    霍豐也是苦笑著搖搖頭,為陸子安惋惜了一番,接著問道:“郡主大人,當年常天景和常運之事鬧得沸沸揚揚,如今這?”


    蘇枕月自然懂得霍豐所指何事,而霍豐也籠統的問出了問題,並沒有提及當年她公布的常運已伏誅的事,所以對這個法生境中期也是有些刮目相看,畢竟如果說出來,當著自己新收的徒弟的麵,難免會有些難看。


    “你們之前見到的那具傀儡,就是被常天景煉化的常運。”蘇枕月斟酌著該說什麽,怎麽說:“當年的事隻不過是常天景利用了常運,自己策劃出來的。”


    原來如此,三人終於了然,當初常運以法生境的修為就能逃過執法堂堂主莫凡的追捕,如果是常天景在背後暗暗操縱,那麽一切就能說得通了。


    “至於其中具體的細節,屬於機密。”蘇枕月不打算再說下去,“本宮離開郡城有些日子了,此間事了,也該回去了。”


    “恭送郡主大人。”霍豐對著蘇枕月作了揖,又轉向陸子安和陳曦兒,感謝道:“多謝二位這一路相助,日後有緣再會!”


    “再會!”陳曦兒回了話,便走向蘇枕月身邊。


    “霍兄,今後有何打算?”陸子安問道。


    “等他們兩個醒來,我們再細細商量。”霍豐對陸子安示意了地上昏迷著的兩人,說:“很有可能重振天涯幫!”


    霍豐在打算東山再起的那一刻,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自信的光芒。


    “那如果以後走鏢路過郡城,記得來找我喝酒!”陸子安補充道:“要是遇到了麻煩,報我的名號!”


    “哈哈哈哈,前提是我混出了名堂!”


    “會的!”霍豐伸出手緊緊握住了陸子安探過來的手。


    不知不覺,兩人之間生出了一種惺惺相惜之感,或許是因為陸子安為霍豐驅散了體內煞氣,也可能是因為霍豐一刀救了陸子安一命。


    男人的友誼,簡單而複雜。


    直到陸子安向霍豐揮揮手,隨後踏進空間裂縫,蘇枕月帶著陳曦兒,以及陸子安的身影慢慢消失在眼前。


    霍豐忽然想到什麽似的,對著空氣大喊一聲:“陸兄!郡城不好混,要是待不下去了,就帶著陳小姐去我天涯幫,給你留著位置!”


    陸子安能不能聽見未可知,這一嗓子倒是讓躺在地上昏迷的老三睜開了塵封已久的眼皮。


    空間裂縫中,蘇枕月走在前邊,身後一左一右跟著兩個金童玉女般的人物,與蘇枕月不同,兩人身外包裹著一層淡青色的光膜,那是蘇枕月所為,目的是防止空間不穩定,偶爾互相擠壓折疊傷到兩人。


    陸子安倒還好,剛剛經曆過一次空間穿梭,沒有那麽多的新奇感覺了。


    而陳曦兒則不同,即便她也像陸子安那樣經曆過,隻是當時匆匆忙忙的來不及細細打量,現在想要四處摸摸看看,無奈蘇枕月設置的光膜太過強大,她隻能看,卻不能隨意走動,不免有些沮喪。


    困得住人,卻關不住心,也管不了嘴,當陳曦兒試探著問了蘇枕月幾個問題,發現自己這個師尊很好說話後,就放心的打開了話匣子,嘰嘰喳喳的問個沒完。


    陸子安見狀隻能猛地向她打眼示,示意她不要說太多,因為在陸子安心裏,根深蹄固的認為所有有能力的,身居高位的人都沒有耐心地性格,所以擔心陳曦兒的頑皮無忌惹得蘇枕月生氣那就不好了。


    隻可惜事與願違,陳曦兒見到陸子安擠眉弄眼的樣子,又開始跟蘇枕月說起了她跟陸子安認識的經過,包括陸子安“英雄救美”的事跡。


    唯一能讓陸子安鬆一口氣的,就是蘇枕月居然對陳曦兒問的說的都比較有興趣,搭起話來興致盎然,而讓陸子安感到汗顏的,是兩人不知不覺中偏離了師徒關係,頗有些姐妹情深的樣子了。


    對此陸子安隻能將其總結為,無論一個女人身居何位,八卦的心永遠也不會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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