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賽抽簽為了避嫌，由四大書院院長進行抽簽。
四大書院弟子會被隨機安排進入天組地組各個分組，如果宗門弟子獲勝則可獲取積分，書院弟子並不參與排名。
書院弟子參加主要是為了增加實戰經驗，同時也看看和宗門弟子之間的水平差距，來監測這一代書院弟子培養體係是否依然處於領先地位，從對抗中尋找差距進行修正。
宗門定品，隻不過是四大書院弟子們的一個試煉場而已。
這樣設置各大宗門很憋屈，卻無可奈何。
四大書院在大宋的強勢毋庸置疑，有大宋王族和士林撐腰，地位根本不是宗門可以撼動的。
更何況，四大書院真正的頂級弟子並沒有參加此次定品大賽，有的閉關修煉，有的外出遊曆。
對於四大書院那四位秘傳弟子，四大宗門是服氣的。
在大宋青年這一代，這四人就是天，無人可以匹敵，四人若是參加宗門定品，絕對是碾壓，各宗門所有天才天驕都會被這四大書院首徒搶走。
因此，雖然四大書院表現得非常強勢，各大宗門卻不得不承認對方底蘊和實力在自己之上。
吳道行四人按照慣例，分別抽出了天地兩組的順序。
天組沒什麽好說的，都是傳奇級別弟子，是各宗門領軍人物，定品排位對他們意義不大，他們參賽目的是通過與其他宗門傳奇弟子之間的戰鬥磨練自身境界，同時摸摸其他宗門秘傳弟子實力，畢竟這些人如果不夭折，都會成為宗門舉足輕重的人物，未來打交道的時候多了，提前對對方戰力有所了解是件好事。
大宋各宗門存在已久，相互滲透很嚴重，可以說彼此之間秘密並不多。
但進入傳奇境界之後，身體會得到一個突變，對方不全力出手，你壓根不知道對方深淺，這些是臥底無法準確探測的內容，而定品大賽同等階對戰，是近距離摸清彼此實力的舞台。
地組抽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宗門定品分組可沒有種子選手這麽一說，就是隨機抽，四大書院每位院長抽一個分區，四個分區分組全部抽了出來。
看著分組結果，嶽不群顎下胡須動了動，眼中多了一分喜意。
華山似乎運氣不錯，雖然林平之意外出局，勞德諾、陸大有運氣不錯，一個在甲區，一個在丙區，組內實力都不強。
這次抽簽很奇特，十大宗門實力出眾的弟子全部集中到了乙區和丁區，直接讓這兩個分區成為了死亡小組。
分到甲區和丙區的自是興高采烈，分到乙區和丁區的一片愁雲慘淡，即使各宗門親傳弟子，臉色也凝重起來。
不管眾人表情如何，休息了一個小時，複賽正式開始。
首先開始的是地組的比賽。
前三輪比賽對陣強弱分明，比賽並沒有太出乎大家預料，大宗們種子選手實力出眾，均是一路凱歌，保持連勝。
第一個意外出現在甲區，一名四品宗門弟子爆冷擊敗了一名七品宗門的種子選手，雖然不是十大宗門，也是五階的實力，而那名四品宗門的弟子不過四階中期水準而已。
以弱勝強，爆冷這種事曆屆都有，小宗門弟子雖然境界可能比大宗們略低，但很多都是厚積薄發，倒也並不令人驚奇。
但緊接著連續湧現幾匹黑馬，直到有十大宗門種子選手落敗，一些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一屆黑馬似乎有點多，而且都是以弱勝強，三四階‘險’勝五階的有點多，一匹黑馬是意外，很多匹黑馬就讓人覺得不同尋常。
直到華山令狐衝之下最強弟子勞德諾意外敗北，各宗門掌門眼神有意無意看向端坐在主席台上的嶽不群身上。
嶽不群臉色沉靜，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勞德諾的失敗跟他無關一般，隻不過心中卻是驚濤駭浪，心頭縈繞出極度不好的感覺。
先是林平之的意外出局，現在是勞德諾的意外失敗，剩下的陸大有……
嶽不群看了看陸大有那邊戰況，心中越發陰暗。
陸大有遇到的是嵩山派顧天遠。
這場戰鬥戰果並不需要看，陸大有必輸無疑。
陸大有被分到了丁區這個死亡小組，抽簽結果出來，嶽不群就知道陸大有可能無法給宗門爭取太多積分。
現在勞德諾的意外失利，讓華山的局勢變得微妙起來。
少了林平之，華山十宗之首的位置已經岌岌可危，陸大有被抽入死亡小組，讓局勢變得更加危及，勞德諾的失利直接將華山局勢推進了深淵。
十宗之首，看似是虛名，其實好處多多，華山已經蟬聯十宗之首數百年，這個十宗之首給華山帶來了無窮好處，若是失去十宗之首，華山派恐怕將會麵臨一個衰敗期。
對於華山派麵臨的困境嶽不群自然知曉，他更清楚這些掌門有的幸災樂禍，為了宗門發展，這幾百年華山沒少壓製其他宗門的發展；有野心勃勃的，盯著十大宗門的位置，更有盯著他嶽不群屁股下麵這張座位的。不過……
嶽不群心中冷笑。看了一眼放蕩不羈般坐在一旁的令狐衝，眼睛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乙區一名不起眼的華山弟子——張凡。
張凡，在華山派內有一定名聲，資質中等，以刻苦著稱，是一名老實巴交的弟子。
張凡基本功非常紮實，前幾輪穩紮穩打，雖然也遇到了五階對手，卻都驚險過關。
對於張凡過關，倒沒人認為是黑馬，因為按照情報，這張凡雖然隻有四階，但在宗門內部也經常擊敗五階同門，他賴以生存的就是烏龜般的防禦劍法，密不透風，除非實力高他一大截，否則都會被他磨得受不了，最終尋找機會反敗為勝。
前幾輪張凡也是如此，穩紮萬達，首先采取防禦措施，守得密不透風，尋到敵人弱點抓住不放，最終取勝。
張凡招式樸實無華，都是華山最基礎的劍法、步法，也許磨練得多，這些普通招式在張凡使來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威力強大，不遜於一些中等宗門的招牌功法。
因此，對於張凡的勝出，並沒有人感覺驚訝，他的出身、實力在那裏擺著，這樣趨勢下去，從死亡小組殺出重圍也不會有人覺得驚奇。
但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這張凡是嶽不群暗中埋下的一顆暗棋，壓製了實力，是他為了此次定品特地準備的，是為了關鍵時刻才使用的，但現在看來不用恐怕是不成了，於是右手三根手指輕撫著顎下胡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正在與崆峒派十大高手之一的郭嘉戰鬥的張凡眼角餘光掃到嶽不群打出的手勢，雙眼中光芒大盛，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浮上麵頰。
他不動聲色，動作依然緩慢，密不透風的劍法抵擋住郭嘉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崆峒劍法以快、刁、險著稱，建造偏鋒，人如鬼魅，快劍施展開來幾乎看不到人影，隻有劍光在閃爍。
機會！
張凡目光一閃，抓住郭嘉氣力不濟露出的破綻，一劍輕飄飄刺出。
這一劍速度極快，又是以無心算有心，郭嘉一個不妨，被刺中前胸。
也許是因為劍勢太快，這一劍力度並不強，破開郭嘉環繞在身體的一層淡淡的防護罩，並沒有傷及本體。
有了這次經驗，郭嘉攻擊越發小心，沒有注意到張凡眼眸深處一絲冷笑。
又僵持了五十多招，郭嘉忽然感覺身體內靈力忽然一斷，靈力一時沒接上，招式出現了斷層，心中一凜，因為就在這時張凡的招式到了，這一劍並不快，大巧不工，卻有著一股力拔山兮的氣勢，狠狠撞在郭嘉橫在胸前的長劍上。
轟！
劇烈的碰撞聲後，郭嘉身體倒飛出去，飛出了擂台範圍。
“華山張凡勝……”
呼！
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擺出一副後怕的表情。
靠！
狠狠把劍丟在地上，郭嘉覺得輸的有點冤。要不是忽然出現的靈力不足，怎麽可能會輸掉，雖然張凡這塊骨頭難纏，但他有信心能夠戰勝，結果就因為體內靈力忽然不濟，被張凡抓住了機會，戰勝了他。
不管郭嘉的懊惱，看台上華山弟子確實振奮不已，高喊道：“張師兄……張師兄……”
張凡在華山表現一向木訥老實，普通弟子向他求教請他幫忙他向來來者不拒，素有‘張好人’之稱，所以張凡的比賽還是有不少弟子關注的，尤其是在其餘兩名種子選手紛紛失利的情況下，張凡的勝利顯得尤為可貴，尤其戰勝的還是一名十大宗門的弟子。
接下來的比賽張凡一帆風順，依靠堅若磐石的防禦，連續戰勝了數名七品宗門五階弟子，成為乙區為數不多的幾名保持連勝的弟子，一下子成為第一天比賽最大的黑馬。
……
“郭師兄，你怎麽了？”晚上崆峒派駐地，一名弟子關切地扶著郭嘉問道。
晚上的時候，正在庭院練劍的郭嘉忽然癱軟在地，附近一名弟子將其扶起，急切地呼喚道。
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趕緊進屋喚來了崆峒派掌門何永亮聽到回報，急匆匆趕到前院，右手搭在郭嘉脈搏上，閉眼細細感應他的脈搏。
崆峒派道統繁雜，涉及領域極多，醫道是其中重要一脈，掌門何永亮在醫道上頗有成就。
感應著郭嘉體內情況，何永亮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郭嘉體內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破壞著他的經脈。
何永亮運轉法則之力進入郭嘉體內，想要將他體內破壞經脈的古怪力量驅趕出來，卻發現這股力量也涉及法則之力，似乎等級要比他還高，他也是史詩級別，雖然初入史詩，但力量已經蛻變，卻依然無法驅除。
何永亮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對方顯然謀劃已久，這古怪力量強大而詭異，憑借傳奇以下弟子沾身肯定被反噬，因此需要器物進行依托。
回想著白天戰鬥情況，他實在找不出是哪一門哪位弟子給郭嘉下的毒手。
白天跟郭嘉對戰的有十幾人，大部分都使用武器，大部分實力比郭嘉弱，連近身能力都沒有，因此沒有機會給郭嘉下毒，能夠將詭異能量植入郭嘉體內，一定是武器或者身體與國家有過接觸的人。
白天戰鬥坐在高台上，同時有多場戰鬥，何永亮並沒有太關注郭嘉的戰鬥。
郭嘉雖不是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但實力卻很強勁，全勝他不指望，但出現問題不大。
現在忽然出了事，再讓他回想白天發生的事情，他沒注意自然想不到。不過，還有很多弟子關注比賽，因此一個個被叫了過來，挨個詢問，尋找可能出問題的點。
就在崆峒派郭嘉出了問題同時，峨眉、水月、全真、天山等派各有弟子遇到和郭嘉一樣的情況，昏迷倒地，不省人事，一股神秘力量如蛆附骨，驅趕不掉。
這下子各大宗門可是亂了套了。
複賽才剛剛開始，這幾名核心弟子情況顯然不能參加戰鬥，這對這些大宗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打擊。
宗門定品競爭激烈，積分很重要，有氣勢地組複賽結束之後的前八決賽分數太多了，少了一半比賽積分和決賽積分，會嚴重影響宗門定品成績，這對各宗門來說絕對是巨大打擊，一時間各宗門亂成一鍋粥，紛紛叫來弟子一一盤問，尋找問題根源。
何永亮問完一圈，眉頭擰在了一起。
他挨個叫來弟子詢問了一番，卻發現一點頭緒也沒有。
崆峒功法本身就以快、刁、險為主，動作迅捷，被近身幾乎本身就極少，張凡的劍倒是差點刺中，但是連衣服都沒有刺破，很難將這種詭異類似毒素的東西送入郭嘉體內。其他對手甚至和郭嘉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何永亮從始至終都陷入了一個怪圈，不覺得這股奇異氣息是張凡自身掌握的，應該是武器上塗抹的，因此若是沒有實體攻擊，就不可能將這種詭異的類似毒素的東西送入郭嘉體內。
可惜，很多事情跟他想想不同……
四大書院弟子會被隨機安排進入天組地組各個分組，如果宗門弟子獲勝則可獲取積分，書院弟子並不參與排名。
書院弟子參加主要是為了增加實戰經驗，同時也看看和宗門弟子之間的水平差距，來監測這一代書院弟子培養體係是否依然處於領先地位，從對抗中尋找差距進行修正。
宗門定品，隻不過是四大書院弟子們的一個試煉場而已。
這樣設置各大宗門很憋屈，卻無可奈何。
四大書院在大宋的強勢毋庸置疑，有大宋王族和士林撐腰，地位根本不是宗門可以撼動的。
更何況，四大書院真正的頂級弟子並沒有參加此次定品大賽，有的閉關修煉，有的外出遊曆。
對於四大書院那四位秘傳弟子，四大宗門是服氣的。
在大宋青年這一代，這四人就是天，無人可以匹敵，四人若是參加宗門定品，絕對是碾壓，各宗門所有天才天驕都會被這四大書院首徒搶走。
因此，雖然四大書院表現得非常強勢，各大宗門卻不得不承認對方底蘊和實力在自己之上。
吳道行四人按照慣例，分別抽出了天地兩組的順序。
天組沒什麽好說的，都是傳奇級別弟子，是各宗門領軍人物，定品排位對他們意義不大，他們參賽目的是通過與其他宗門傳奇弟子之間的戰鬥磨練自身境界，同時摸摸其他宗門秘傳弟子實力，畢竟這些人如果不夭折，都會成為宗門舉足輕重的人物，未來打交道的時候多了，提前對對方戰力有所了解是件好事。
大宋各宗門存在已久，相互滲透很嚴重，可以說彼此之間秘密並不多。
但進入傳奇境界之後，身體會得到一個突變，對方不全力出手，你壓根不知道對方深淺，這些是臥底無法準確探測的內容，而定品大賽同等階對戰，是近距離摸清彼此實力的舞台。
地組抽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宗門定品分組可沒有種子選手這麽一說，就是隨機抽，四大書院每位院長抽一個分區，四個分區分組全部抽了出來。
看著分組結果，嶽不群顎下胡須動了動，眼中多了一分喜意。
華山似乎運氣不錯，雖然林平之意外出局，勞德諾、陸大有運氣不錯，一個在甲區，一個在丙區，組內實力都不強。
這次抽簽很奇特，十大宗門實力出眾的弟子全部集中到了乙區和丁區，直接讓這兩個分區成為了死亡小組。
分到甲區和丙區的自是興高采烈，分到乙區和丁區的一片愁雲慘淡，即使各宗門親傳弟子，臉色也凝重起來。
不管眾人表情如何，休息了一個小時，複賽正式開始。
首先開始的是地組的比賽。
前三輪比賽對陣強弱分明，比賽並沒有太出乎大家預料，大宗們種子選手實力出眾，均是一路凱歌，保持連勝。
第一個意外出現在甲區，一名四品宗門弟子爆冷擊敗了一名七品宗門的種子選手，雖然不是十大宗門，也是五階的實力，而那名四品宗門的弟子不過四階中期水準而已。
以弱勝強，爆冷這種事曆屆都有，小宗門弟子雖然境界可能比大宗們略低，但很多都是厚積薄發，倒也並不令人驚奇。
但緊接著連續湧現幾匹黑馬，直到有十大宗門種子選手落敗，一些人意識到了不對勁。
這一屆黑馬似乎有點多，而且都是以弱勝強，三四階‘險’勝五階的有點多，一匹黑馬是意外，很多匹黑馬就讓人覺得不同尋常。
直到華山令狐衝之下最強弟子勞德諾意外敗北，各宗門掌門眼神有意無意看向端坐在主席台上的嶽不群身上。
嶽不群臉色沉靜，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仿佛勞德諾的失敗跟他無關一般，隻不過心中卻是驚濤駭浪，心頭縈繞出極度不好的感覺。
先是林平之的意外出局，現在是勞德諾的意外失敗，剩下的陸大有……
嶽不群看了看陸大有那邊戰況，心中越發陰暗。
陸大有遇到的是嵩山派顧天遠。
這場戰鬥戰果並不需要看，陸大有必輸無疑。
陸大有被分到了丁區這個死亡小組，抽簽結果出來，嶽不群就知道陸大有可能無法給宗門爭取太多積分。
現在勞德諾的意外失利，讓華山的局勢變得微妙起來。
少了林平之，華山十宗之首的位置已經岌岌可危，陸大有被抽入死亡小組，讓局勢變得更加危及，勞德諾的失利直接將華山局勢推進了深淵。
十宗之首，看似是虛名，其實好處多多，華山已經蟬聯十宗之首數百年，這個十宗之首給華山帶來了無窮好處，若是失去十宗之首，華山派恐怕將會麵臨一個衰敗期。
對於華山派麵臨的困境嶽不群自然知曉，他更清楚這些掌門有的幸災樂禍，為了宗門發展，這幾百年華山沒少壓製其他宗門的發展；有野心勃勃的，盯著十大宗門的位置，更有盯著他嶽不群屁股下麵這張座位的。不過……
嶽不群心中冷笑。看了一眼放蕩不羈般坐在一旁的令狐衝，眼睛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乙區一名不起眼的華山弟子——張凡。
張凡，在華山派內有一定名聲，資質中等，以刻苦著稱，是一名老實巴交的弟子。
張凡基本功非常紮實，前幾輪穩紮穩打，雖然也遇到了五階對手，卻都驚險過關。
對於張凡過關，倒沒人認為是黑馬，因為按照情報，這張凡雖然隻有四階，但在宗門內部也經常擊敗五階同門，他賴以生存的就是烏龜般的防禦劍法，密不透風，除非實力高他一大截，否則都會被他磨得受不了，最終尋找機會反敗為勝。
前幾輪張凡也是如此，穩紮萬達，首先采取防禦措施，守得密不透風，尋到敵人弱點抓住不放，最終取勝。
張凡招式樸實無華，都是華山最基礎的劍法、步法，也許磨練得多，這些普通招式在張凡使來有一種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威力強大，不遜於一些中等宗門的招牌功法。
因此，對於張凡的勝出，並沒有人感覺驚訝，他的出身、實力在那裏擺著，這樣趨勢下去，從死亡小組殺出重圍也不會有人覺得驚奇。
但所有人不知道的是，這張凡是嶽不群暗中埋下的一顆暗棋，壓製了實力，是他為了此次定品特地準備的，是為了關鍵時刻才使用的，但現在看來不用恐怕是不成了，於是右手三根手指輕撫著顎下胡須，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正在與崆峒派十大高手之一的郭嘉戰鬥的張凡眼角餘光掃到嶽不群打出的手勢，雙眼中光芒大盛，嘴角微微勾起，一絲殘忍的笑容浮上麵頰。
他不動聲色，動作依然緩慢，密不透風的劍法抵擋住郭嘉暴風驟雨般的攻擊。
崆峒劍法以快、刁、險著稱，建造偏鋒，人如鬼魅，快劍施展開來幾乎看不到人影，隻有劍光在閃爍。
機會！
張凡目光一閃，抓住郭嘉氣力不濟露出的破綻，一劍輕飄飄刺出。
這一劍速度極快，又是以無心算有心，郭嘉一個不妨，被刺中前胸。
也許是因為劍勢太快，這一劍力度並不強，破開郭嘉環繞在身體的一層淡淡的防護罩，並沒有傷及本體。
有了這次經驗，郭嘉攻擊越發小心，沒有注意到張凡眼眸深處一絲冷笑。
又僵持了五十多招，郭嘉忽然感覺身體內靈力忽然一斷，靈力一時沒接上，招式出現了斷層，心中一凜，因為就在這時張凡的招式到了，這一劍並不快，大巧不工，卻有著一股力拔山兮的氣勢，狠狠撞在郭嘉橫在胸前的長劍上。
轟！
劇烈的碰撞聲後，郭嘉身體倒飛出去，飛出了擂台範圍。
“華山張凡勝……”
呼！
長出了一口氣，抹了抹額頭的汗水，擺出一副後怕的表情。
靠！
狠狠把劍丟在地上，郭嘉覺得輸的有點冤。要不是忽然出現的靈力不足，怎麽可能會輸掉，雖然張凡這塊骨頭難纏，但他有信心能夠戰勝，結果就因為體內靈力忽然不濟，被張凡抓住了機會，戰勝了他。
不管郭嘉的懊惱，看台上華山弟子確實振奮不已，高喊道：“張師兄……張師兄……”
張凡在華山表現一向木訥老實，普通弟子向他求教請他幫忙他向來來者不拒，素有‘張好人’之稱，所以張凡的比賽還是有不少弟子關注的，尤其是在其餘兩名種子選手紛紛失利的情況下，張凡的勝利顯得尤為可貴，尤其戰勝的還是一名十大宗門的弟子。
接下來的比賽張凡一帆風順，依靠堅若磐石的防禦，連續戰勝了數名七品宗門五階弟子，成為乙區為數不多的幾名保持連勝的弟子，一下子成為第一天比賽最大的黑馬。
……
“郭師兄，你怎麽了？”晚上崆峒派駐地，一名弟子關切地扶著郭嘉問道。
晚上的時候，正在庭院練劍的郭嘉忽然癱軟在地，附近一名弟子將其扶起，急切地呼喚道。
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趕緊進屋喚來了崆峒派掌門何永亮聽到回報，急匆匆趕到前院，右手搭在郭嘉脈搏上，閉眼細細感應他的脈搏。
崆峒派道統繁雜，涉及領域極多，醫道是其中重要一脈，掌門何永亮在醫道上頗有成就。
感應著郭嘉體內情況，何永亮臉色立刻陰沉下來。
郭嘉體內有一股奇異的力量在破壞著他的經脈。
何永亮運轉法則之力進入郭嘉體內，想要將他體內破壞經脈的古怪力量驅趕出來，卻發現這股力量也涉及法則之力，似乎等級要比他還高，他也是史詩級別，雖然初入史詩，但力量已經蛻變，卻依然無法驅除。
何永亮臉色一下子陰沉下來。
對方顯然謀劃已久，這古怪力量強大而詭異，憑借傳奇以下弟子沾身肯定被反噬，因此需要器物進行依托。
回想著白天戰鬥情況，他實在找不出是哪一門哪位弟子給郭嘉下的毒手。
白天跟郭嘉對戰的有十幾人，大部分都使用武器，大部分實力比郭嘉弱，連近身能力都沒有，因此沒有機會給郭嘉下毒，能夠將詭異能量植入郭嘉體內，一定是武器或者身體與國家有過接觸的人。
白天戰鬥坐在高台上，同時有多場戰鬥，何永亮並沒有太關注郭嘉的戰鬥。
郭嘉雖不是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但實力卻很強勁，全勝他不指望，但出現問題不大。
現在忽然出了事，再讓他回想白天發生的事情，他沒注意自然想不到。不過，還有很多弟子關注比賽，因此一個個被叫了過來，挨個詢問，尋找可能出問題的點。
就在崆峒派郭嘉出了問題同時，峨眉、水月、全真、天山等派各有弟子遇到和郭嘉一樣的情況，昏迷倒地，不省人事，一股神秘力量如蛆附骨，驅趕不掉。
這下子各大宗門可是亂了套了。
複賽才剛剛開始，這幾名核心弟子情況顯然不能參加戰鬥，這對這些大宗們來說絕對是一個巨大打擊。
宗門定品競爭激烈，積分很重要，有氣勢地組複賽結束之後的前八決賽分數太多了，少了一半比賽積分和決賽積分，會嚴重影響宗門定品成績，這對各宗門來說絕對是巨大打擊，一時間各宗門亂成一鍋粥，紛紛叫來弟子一一盤問，尋找問題根源。
何永亮問完一圈，眉頭擰在了一起。
他挨個叫來弟子詢問了一番，卻發現一點頭緒也沒有。
崆峒功法本身就以快、刁、險為主，動作迅捷，被近身幾乎本身就極少，張凡的劍倒是差點刺中，但是連衣服都沒有刺破，很難將這種詭異類似毒素的東西送入郭嘉體內。其他對手甚至和郭嘉接觸的機會都沒有。
何永亮從始至終都陷入了一個怪圈，不覺得這股奇異氣息是張凡自身掌握的，應該是武器上塗抹的，因此若是沒有實體攻擊，就不可能將這種詭異的類似毒素的東西送入郭嘉體內。
可惜，很多事情跟他想想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