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林衝介紹，王宇才知道這紅臉老頭正是林衝的嶽父張遠，和林衝一樣是八十萬禁軍教頭，隻不過林衝是總教頭，張遠是一名中層教頭。
對於這位老教頭，王宇沒有表示太多熱情，隻是點了點頭示意。
這老頭一把年紀才是中層教頭，說明才能和武藝一般，若不是看在林衝份上，張遠根本入不得法眼。
這倒不是王宇輕狂，實在是這種等級的人物已經用不得他可以去拉攏，消化掉斷情穀秘境北齊國立，文官體係逐步形成，武官體係還稍有欠缺，但基本人才框架已經形成，張遠這種等級的需要，但卻不稀罕。
故此他有這種態度。
張遠臉上笑嗬嗬的抱拳彎腰行禮，道：“見過默縣令……”態度倒是謙卑，渾濁的雙目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這幾日王宇名聲早已響徹京師，待到自己女婿說明已投靠這位異人領主並打算在大宋禁軍中挖挖牆角的時候便要求來此與王宇一見。
一行人禮畢進入屋內，王宇沒有做鋪墊，開門見山說道：“今日情形東京恐怕要有大變，風華、林衝，分別說說計劃進展如何？”
風華絕代首先開口，道：“回稟大人，暗殺計劃已經安排妥當，隨時可以啟動，不過需要月前輩配合……”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跟在王宇身後蒙著黑色麵紗的月無痕，繼續說道：“另外，屬下安排了三條安全的逃生路線……”風華絕代詳細介紹了三條逃生路線，介紹時候還有些小得意。王宇安排計劃沒有這一條，這是她臨時安排的，這叫謀劃在前，未雨綢繆。
王宇眼眸閃了閃，沒有說話，目光看向林衝。
風華絕代心裏‘咯噔’一下，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知道王宇對她的安排是滿意，還是怪她自作主張。
林衝清了清嗓子，說道：“大人，近幾日屬下聯絡了一些舊時好友，已經有三十七人願意隨我離開京師，隻不過需要攜帶家眷，另外還有一些人，都是嶽父大人的故舊，還是請嶽父大人向您敘說……”
聞言，王宇詫異地看向張遠。林衝這麽回答就有意思了，壓低自己抬高自己老丈人，若是張遠拿不出什麽像樣的東西，那麽丟人可就丟大了。
也許是閱曆較多，見多識廣，張遠倒也不驚慌，緩緩說道：“回稟大人，若是不才能夠勸降一支萬人禁軍協助大人，不知大人當如何？”說完，一雙渾濁的老眼綻放出耀人的光芒。
哦？
王宇眉頭一挑，對這老頭忽然有了興趣。
若是換做他人，擺在眼前一個抱大腿的機會，即使不跪舔也要卑躬屈膝，忍氣吞聲，但張遠卻反其道而行之，居然當麵鑼對麵鼓開始討要好處起來。
張遠如此做，要麽是腦殘，要麽就是另有倚仗。
王宇不相信張遠腦殘，小五十歲的人才能不出眾還能在禁軍混著，每一個是簡單貨色，不敢說多大能耐，但是官油子是跑不掉的。
張遠張口就是一萬人禁軍叛變，敢如此大口氣說話，著實引起了王宇的興趣。
王宇認真打量了張遠一番。
看麵容張遠四十多歲，圓臉，臉龐不大，有些泛紅，眼睛鼻子在這張圓臉上恰到好處，看起來喜氣洋洋，配上和氣的笑容，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原來如此！
直到此時王宇才明白這個老頭的厲害之處。
笑嗬嗬的外表下隱藏著卻是深沉的心機，這些年憑借這幅憨厚的麵容和深邃的心機恐怕在禁軍內織起了一張龐大的網，難怪他敢說出如此自信的話：可以勸降至少一萬禁軍。
王宇本就不是駑笨之人，想明白其中奧妙，他雙手抱拳，向張遠道歉道：“張老伯，剛剛是無聲怠慢了，還請多多見諒……”
以王宇今時今日的地位，自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擺出禮賢下士的模樣，對待張遠，這已經是他作出最大的誠意。
張遠畢竟不是傳奇史詩，在這個傳奇遍地走，史詩多如狗的時代，他能夠起到的作用隻能是錦上添花，絕對不會是巨鹿領的定海神針，因此王宇不可能作出站起身道歉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
他，現在也是擁有百萬領民無數英才輔佐的一方霸主。
張遠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慌忙站起身雙手抱拳還禮道：“大人折煞老朽了，老朽半隻腳已經跨進棺材，此舉隻是為了我這不爭氣的女婿掙一分自處之地而已……”
張遠也夠光棍，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旁林衝聞言，趕緊站起身，扶住張遠，隨後對王宇說道：“請大人恕老父無禮之處，都是林衝無能，才讓老父不得不下此下策，冒犯之處還請大人多多見諒……”說話間，雙眸中淚光閃閃，似乎想到了什麽，心中激蕩，說話都有些激昂起來。
王宇嗬嗬一笑，對林衝二人說道：“二位請坐，你們把我默無聲當做什麽人了？我豈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大人，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是……”林衝急著想要解釋。王宇擺了擺手，道：“不用解釋，林衝的本事我自然知道，張老伯的心意我也明白。這樣吧，我就表個態，不管張老伯能夠勸降多少禁軍，隻要能掩護鄙人離開回到巨鹿領，那麽這支軍隊就歸林衝統領，張老伯覺得如何？”
&%￥#@&
屋內幾人簡直不敢相信王宇所說，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掉下來，隨後滿臉嫉妒地看著林衝。
王宇這個承諾可非同小可，若是真如張遠所說能勸降萬人以上，那麽回到巨鹿領林衝一躍成為巨鹿領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成為一個不能被忽視的人。
浴血鳳凰、風華絕代、吳用三根尤其感到極度，他們不知道需要奮鬥多久才能達到和林衝同樣的地位。
張遠聽到王宇的承諾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道：“希望大人他日能緊收今日的承諾……”說完，雙手抱拳道：“恕老夫無禮，先行一步，三日內此事必見分曉……”說完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張遠走的痛快，倒是難為了林衝，跟過去也不對，坐在這裏如坐針氈，他感覺幾人目光如刀子般凜冽，他不願在此久留。
好在今日碰頭會時間並不長，交待了具體事務之後，王宇五人快速離開。
鴻臚寺自然不能再去，他們在平民區浴血鳳凰一個秘密據點藏匿了下來。
……
在王宇密商逃跑計劃之際，東京城亂成了一鍋粥。
這股外來力量似乎謀劃已久，固若金湯的天地棋盤似乎出了問題，很快就敗下陣來，隨後有人攻進了王城，一場極其激烈的戰鬥在經常內爆發，劇烈的能量波動即使遠遠躲在平民窟的王宇等人都能夠感受到。
這一戰持續時間很長，足足持續了一天時間，後續不斷有強者加入，天地棋盤如同唐僧肉，各方勢力拚命搶奪，直到第二天傍晚戰鬥終於結束。
戰鬥結束沒多久，王宇就得到了風華絕代的消息：天地棋盤被搶走了。
消息根本不用刻意打聽，這麽大的事情早就在京城傳瘋了。
大宋完了！
前世大宋是不是因為天地棋盤被奪走而衰亡王宇不知道，但他知道失去了鎮壓一國氣運的天地棋盤，大宋走向衰敗是必然之事，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風華絕代動作極快。天地棋盤被奪的熱潮還沒有過去，針對各大宗門、四大書院的暗殺行動開始，有著月無痕的配合，加上有心算無心，在人心最激蕩防範意識最低的時候悍然出手，效果驚人，僅僅兩個小時，就是三十多人喪命，這些人全都是各大宗門和書院的重要弟子。
為了保證成功率，風華絕代安排的刺殺對象不包含傳奇級別的高手。
傳奇級別戰鬥太容易留下戰鬥痕跡，容易被敵人發現對手來曆。
進入東京汴梁，月無痕不止一次出手，他的法則力量早已被有心人掌握，若是被人發現暗殺和他有關，那麽麻煩就大了。
他搞暗殺是為了製造混亂，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樹立敵人。
這次暗殺實在是太暴力了，很快就在京城引起了新的騷動，各大宗門連夜派出高手全城搜捕凶手。
很快，因為口角，鬼王宗和崆峒派弟子打了起來，緊接著，不知道何原因，懷疑的種子在各宗門之間傳播，小規模戰鬥在京城內上演，從麵對麵互罵，到打鬥，到截殺，到暗殺，直到出了人命，無數宗門弟子湧上接頭，今夜的大宋王都真真亂成一鍋粥。
若放在平時，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場麵，實在是這幾日發生事情太多了，不安的種子早已種下，現在再被人挑撥，一下子爆發開始，成星火燎原之勢，不可阻擋。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天地棋盤已失。
宗門和王室之間關係本身就微妙得很。
俠以武犯禁，朝廷是不希望有宗門的存在的。
但，宗門是獲取地位、獲取資源、獲取出人頭地機會的最佳載體，沒有了他很多平民就沒有了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因此，宗門和朝廷之間一直明爭暗鬥。
朝廷希望滅掉宗門。
宗門希望不斷強大，擺脫朝廷的壓製。
而四大書院，就是為了維護這兩者之間的平衡而存在的。
可是，奇妙的是，今夜宗門之間衝突升級，四大書院卻閉門謝客，根本不參與這場爭鬥。而大宋王室，剛剛天地棋盤搶奪戰似乎元氣大傷，高手全部聚集在王宮內，小心防範宗門弟子，防止他們殺入王宮。
今夜之事詭異至極，卻真實上演，黑暗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操縱一般。
這些都與王宇無關，京城越亂對他越好，他在等待張遠的消息。
張遠的消息來得要比約定時間更快，第二天午時張遠來到王宇處，開門見山說道：“大人，一切準備就緒，如果需要，今晚可可以起事……”說完，征詢的目光看著王宇。
王宇斟酌了一下，說道：“我感覺明日傍晚時機更好。”
張遠探詢的目光看著王宇，問道：“大人，屬下不明？”
王宇笑了笑，知道這老家夥揣著明白裝糊塗，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說道：“各大宗門昨日一番鬧騰，東京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明日會陸續撤離，屆時為了讓宗門撤離，城門勢必會大開方便之門，到時便可趁亂混出城，至於禁軍，最好能夠在成為等候，咱們的目的是為了返回巨鹿領，沒有必要的戰鬥不發生才是最好……”
張遠敬佩地點頭道：“大人所思深遠，屬下不如，屬下思慮不周，這就去安排……”說完告辭離去。
王宇撇了撇嘴，這才意識到官場老油條的厲害。
以張遠的經驗，自然知道明日是最佳時機，給自己提議今日明擺著是讓自己提出明日然後一個馬屁拍過來。
雖然明知是張遠刻意為之，王宇依然覺得心裏很舒服。
此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馬屁精了，為什麽皇帝身邊總是有那麽多的奸臣了。不管真假，不管這人好壞，反正此時自己心情大好。
……
果然如同王宇所料，第二日天剛亮，各個宗門就開始陸續撤離東京汴梁。
倒不是王宇神機妙算，主要是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此時的東京是是非之地，早日離開對自己有好處。何況天地棋盤被奪，大宋王國肯定要出事，他們需要回宗門進行安排。
每一個宗門都牽扯甚廣，他們需要提前做好各種準備，以免事情發生時候應對不及。
大宗們陸續在白天離開了東京汴梁，小宗門自然不願跟大宗一起，傍晚時分小宗門陸續開始撤離。
王宇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小宗門往城外走去。
也許是接受了什麽命令，城門盤查並不嚴，經過易容的王宇等人輕鬆走出了大宋王城。
駕駕駕！
就在王宇等人離開城門沒多久，幾批快馬忽然出現在城門口，一名騎士拿出一張畫像，問道：“見過這幾人沒有？”
畫像上赫然是王宇等人。
看門衛士搖了搖頭，道：“沒有……”
騎士聞言馭馬離開。
對於這位老教頭，王宇沒有表示太多熱情，隻是點了點頭示意。
這老頭一把年紀才是中層教頭，說明才能和武藝一般，若不是看在林衝份上，張遠根本入不得法眼。
這倒不是王宇輕狂，實在是這種等級的人物已經用不得他可以去拉攏，消化掉斷情穀秘境北齊國立，文官體係逐步形成，武官體係還稍有欠缺，但基本人才框架已經形成，張遠這種等級的需要，但卻不稀罕。
故此他有這種態度。
張遠臉上笑嗬嗬的抱拳彎腰行禮，道：“見過默縣令……”態度倒是謙卑，渾濁的雙目中閃爍著奇異的光輝。
這幾日王宇名聲早已響徹京師，待到自己女婿說明已投靠這位異人領主並打算在大宋禁軍中挖挖牆角的時候便要求來此與王宇一見。
一行人禮畢進入屋內，王宇沒有做鋪墊，開門見山說道：“今日情形東京恐怕要有大變，風華、林衝，分別說說計劃進展如何？”
風華絕代首先開口，道：“回稟大人，暗殺計劃已經安排妥當，隨時可以啟動，不過需要月前輩配合……”說到這裏看了一眼跟在王宇身後蒙著黑色麵紗的月無痕，繼續說道：“另外，屬下安排了三條安全的逃生路線……”風華絕代詳細介紹了三條逃生路線，介紹時候還有些小得意。王宇安排計劃沒有這一條，這是她臨時安排的，這叫謀劃在前，未雨綢繆。
王宇眼眸閃了閃，沒有說話，目光看向林衝。
風華絕代心裏‘咯噔’一下，一下子緊張起來，不知道王宇對她的安排是滿意，還是怪她自作主張。
林衝清了清嗓子，說道：“大人，近幾日屬下聯絡了一些舊時好友，已經有三十七人願意隨我離開京師，隻不過需要攜帶家眷，另外還有一些人，都是嶽父大人的故舊，還是請嶽父大人向您敘說……”
聞言，王宇詫異地看向張遠。林衝這麽回答就有意思了，壓低自己抬高自己老丈人，若是張遠拿不出什麽像樣的東西，那麽丟人可就丟大了。
也許是閱曆較多，見多識廣，張遠倒也不驚慌，緩緩說道：“回稟大人，若是不才能夠勸降一支萬人禁軍協助大人，不知大人當如何？”說完，一雙渾濁的老眼綻放出耀人的光芒。
哦？
王宇眉頭一挑，對這老頭忽然有了興趣。
若是換做他人，擺在眼前一個抱大腿的機會，即使不跪舔也要卑躬屈膝，忍氣吞聲，但張遠卻反其道而行之，居然當麵鑼對麵鼓開始討要好處起來。
張遠如此做，要麽是腦殘，要麽就是另有倚仗。
王宇不相信張遠腦殘，小五十歲的人才能不出眾還能在禁軍混著，每一個是簡單貨色，不敢說多大能耐，但是官油子是跑不掉的。
張遠張口就是一萬人禁軍叛變，敢如此大口氣說話，著實引起了王宇的興趣。
王宇認真打量了張遠一番。
看麵容張遠四十多歲，圓臉，臉龐不大，有些泛紅，眼睛鼻子在這張圓臉上恰到好處，看起來喜氣洋洋，配上和氣的笑容，給人一種人畜無害的感覺。
原來如此！
直到此時王宇才明白這個老頭的厲害之處。
笑嗬嗬的外表下隱藏著卻是深沉的心機，這些年憑借這幅憨厚的麵容和深邃的心機恐怕在禁軍內織起了一張龐大的網，難怪他敢說出如此自信的話：可以勸降至少一萬禁軍。
王宇本就不是駑笨之人，想明白其中奧妙，他雙手抱拳，向張遠道歉道：“張老伯，剛剛是無聲怠慢了，還請多多見諒……”
以王宇今時今日的地位，自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樣擺出禮賢下士的模樣，對待張遠，這已經是他作出最大的誠意。
張遠畢竟不是傳奇史詩，在這個傳奇遍地走，史詩多如狗的時代，他能夠起到的作用隻能是錦上添花，絕對不會是巨鹿領的定海神針，因此王宇不可能作出站起身道歉這種有失身份的事情。
他，現在也是擁有百萬領民無數英才輔佐的一方霸主。
張遠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慌忙站起身雙手抱拳還禮道：“大人折煞老朽了，老朽半隻腳已經跨進棺材，此舉隻是為了我這不爭氣的女婿掙一分自處之地而已……”
張遠也夠光棍，直接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一旁林衝聞言，趕緊站起身，扶住張遠，隨後對王宇說道：“請大人恕老父無禮之處，都是林衝無能，才讓老父不得不下此下策，冒犯之處還請大人多多見諒……”說話間，雙眸中淚光閃閃，似乎想到了什麽，心中激蕩，說話都有些激昂起來。
王宇嗬嗬一笑，對林衝二人說道：“二位請坐，你們把我默無聲當做什麽人了？我豈是那種心胸狹隘之人……”
“大人，屬下不是那個意思，屬下是……”林衝急著想要解釋。王宇擺了擺手，道：“不用解釋，林衝的本事我自然知道，張老伯的心意我也明白。這樣吧，我就表個態，不管張老伯能夠勸降多少禁軍，隻要能掩護鄙人離開回到巨鹿領，那麽這支軍隊就歸林衝統領，張老伯覺得如何？”
&%￥#@&
屋內幾人簡直不敢相信王宇所說，眼睛睜得大大的，眼珠子都快要從眼眶中掉下來，隨後滿臉嫉妒地看著林衝。
王宇這個承諾可非同小可，若是真如張遠所說能勸降萬人以上，那麽回到巨鹿領林衝一躍成為巨鹿領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成為一個不能被忽視的人。
浴血鳳凰、風華絕代、吳用三根尤其感到極度，他們不知道需要奮鬥多久才能達到和林衝同樣的地位。
張遠聽到王宇的承諾深深看了他一眼，站起身道：“希望大人他日能緊收今日的承諾……”說完，雙手抱拳道：“恕老夫無禮，先行一步，三日內此事必見分曉……”說完大踏步走出了房間。
張遠走的痛快，倒是難為了林衝，跟過去也不對，坐在這裏如坐針氈，他感覺幾人目光如刀子般凜冽，他不願在此久留。
好在今日碰頭會時間並不長，交待了具體事務之後，王宇五人快速離開。
鴻臚寺自然不能再去，他們在平民區浴血鳳凰一個秘密據點藏匿了下來。
……
在王宇密商逃跑計劃之際，東京城亂成了一鍋粥。
這股外來力量似乎謀劃已久，固若金湯的天地棋盤似乎出了問題，很快就敗下陣來，隨後有人攻進了王城，一場極其激烈的戰鬥在經常內爆發，劇烈的能量波動即使遠遠躲在平民窟的王宇等人都能夠感受到。
這一戰持續時間很長，足足持續了一天時間，後續不斷有強者加入，天地棋盤如同唐僧肉，各方勢力拚命搶奪，直到第二天傍晚戰鬥終於結束。
戰鬥結束沒多久，王宇就得到了風華絕代的消息：天地棋盤被搶走了。
消息根本不用刻意打聽，這麽大的事情早就在京城傳瘋了。
大宋完了！
前世大宋是不是因為天地棋盤被奪走而衰亡王宇不知道，但他知道失去了鎮壓一國氣運的天地棋盤，大宋走向衰敗是必然之事，這對他來說絕對是個好消息。
風華絕代動作極快。天地棋盤被奪的熱潮還沒有過去，針對各大宗門、四大書院的暗殺行動開始，有著月無痕的配合，加上有心算無心，在人心最激蕩防範意識最低的時候悍然出手，效果驚人，僅僅兩個小時，就是三十多人喪命，這些人全都是各大宗門和書院的重要弟子。
為了保證成功率，風華絕代安排的刺殺對象不包含傳奇級別的高手。
傳奇級別戰鬥太容易留下戰鬥痕跡，容易被敵人發現對手來曆。
進入東京汴梁，月無痕不止一次出手，他的法則力量早已被有心人掌握，若是被人發現暗殺和他有關，那麽麻煩就大了。
他搞暗殺是為了製造混亂，可不是為了給自己樹立敵人。
這次暗殺實在是太暴力了，很快就在京城引起了新的騷動，各大宗門連夜派出高手全城搜捕凶手。
很快，因為口角，鬼王宗和崆峒派弟子打了起來，緊接著，不知道何原因，懷疑的種子在各宗門之間傳播，小規模戰鬥在京城內上演，從麵對麵互罵，到打鬥，到截殺，到暗殺，直到出了人命，無數宗門弟子湧上接頭，今夜的大宋王都真真亂成一鍋粥。
若放在平時，絕對不可能出現這種場麵，實在是這幾日發生事情太多了，不安的種子早已種下，現在再被人挑撥，一下子爆發開始，成星火燎原之勢，不可阻擋。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天地棋盤已失。
宗門和王室之間關係本身就微妙得很。
俠以武犯禁，朝廷是不希望有宗門的存在的。
但，宗門是獲取地位、獲取資源、獲取出人頭地機會的最佳載體，沒有了他很多平民就沒有了鯉魚躍龍門的機會。
因此，宗門和朝廷之間一直明爭暗鬥。
朝廷希望滅掉宗門。
宗門希望不斷強大，擺脫朝廷的壓製。
而四大書院，就是為了維護這兩者之間的平衡而存在的。
可是，奇妙的是，今夜宗門之間衝突升級，四大書院卻閉門謝客，根本不參與這場爭鬥。而大宋王室，剛剛天地棋盤搶奪戰似乎元氣大傷，高手全部聚集在王宮內，小心防範宗門弟子，防止他們殺入王宮。
今夜之事詭異至極，卻真實上演，黑暗中似乎有一雙手在操縱一般。
這些都與王宇無關，京城越亂對他越好，他在等待張遠的消息。
張遠的消息來得要比約定時間更快，第二天午時張遠來到王宇處，開門見山說道：“大人，一切準備就緒，如果需要，今晚可可以起事……”說完，征詢的目光看著王宇。
王宇斟酌了一下，說道：“我感覺明日傍晚時機更好。”
張遠探詢的目光看著王宇，問道：“大人，屬下不明？”
王宇笑了笑，知道這老家夥揣著明白裝糊塗，也懶得跟他一般計較，說道：“各大宗門昨日一番鬧騰，東京恐怕是待不下去了，明日會陸續撤離，屆時為了讓宗門撤離，城門勢必會大開方便之門，到時便可趁亂混出城，至於禁軍，最好能夠在成為等候，咱們的目的是為了返回巨鹿領，沒有必要的戰鬥不發生才是最好……”
張遠敬佩地點頭道：“大人所思深遠，屬下不如，屬下思慮不周，這就去安排……”說完告辭離去。
王宇撇了撇嘴，這才意識到官場老油條的厲害。
以張遠的經驗，自然知道明日是最佳時機，給自己提議今日明擺著是讓自己提出明日然後一個馬屁拍過來。
雖然明知是張遠刻意為之，王宇依然覺得心裏很舒服。
此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麽那麽多人喜歡馬屁精了，為什麽皇帝身邊總是有那麽多的奸臣了。不管真假，不管這人好壞，反正此時自己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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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同王宇所料，第二日天剛亮，各個宗門就開始陸續撤離東京汴梁。
倒不是王宇神機妙算，主要是隻要不是傻子就知道此時的東京是是非之地，早日離開對自己有好處。何況天地棋盤被奪，大宋王國肯定要出事，他們需要回宗門進行安排。
每一個宗門都牽扯甚廣，他們需要提前做好各種準備，以免事情發生時候應對不及。
大宗們陸續在白天離開了東京汴梁，小宗門自然不願跟大宗一起，傍晚時分小宗門陸續開始撤離。
王宇不遠不近地跟著一個小宗門往城外走去。
也許是接受了什麽命令，城門盤查並不嚴，經過易容的王宇等人輕鬆走出了大宋王城。
駕駕駕！
就在王宇等人離開城門沒多久，幾批快馬忽然出現在城門口，一名騎士拿出一張畫像，問道：“見過這幾人沒有？”
畫像上赫然是王宇等人。
看門衛士搖了搖頭，道：“沒有……”
騎士聞言馭馬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