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中,如果要論武力,逍遙派和青城派都不是玄天教的對手,即便是折了一個護教法王的現在,玄天教的勢力依舊強大得讓人絕望。


    但如果要讓人選到底是得罪青城派逍遙派還是玄天教,恐怕絕大多數都會選擇後者。


    因為後者再是強大,魔道也並非鐵板一塊,偌大的中原也不可能讓對方肆意妄為,一言以蔽之,玄天教再強,也隻是孤軍奮戰。


    可青城派逍遙派不同,兩者皆是道門所出,與正道江湖各門各派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盤根錯節的網絡,使得他們很容易牽一發而動全身。


    即便是錦衣衛,在對付這些樹大根深的門派之時,也是慎之又慎,怕的就是不小心捅了蜂窩,惹得群情洶洶。


    所以文沉央選擇千麵法王這個相對而言的軟柿子,並沒有任何問題,正道內部的問題,本就是剪不斷理還亂,就算天泉陰謀使計,他也不可能真的一棍子打死對方。


    其中涉及的是上官家和青城派兩個勢力之間的問題,天泉再有錯,也隻有青城派能處罰,除非罪大惡極千夫所指,否則文沉央殺了人家內門弟子,這就是打臉,逼著兩家交惡。


    憋屈的文沉央,現在隻能夠先拿千麵法王出氣。


    而突然被人橫插一手打蒙的千麵法王也很是鬱悶,尤其是他看見文沉央的時候,他更是極盡譏諷之能:“又是你這看門狗來壞我好事!”


    文沉央的武功的確高強,論蠻力,公孫桓不是其對手,他也沒有必要為了這麽個局外人拚上自己培養多時的勢力。


    可相較於想打口水戰的公孫桓,文沉央的態度就直接許多了,他一棍子將麵前的黑衣劍客通通抽飛,遙遙指著千麵法王嘲弄道:“玄天教的人,就這點本事嗎?”


    公孫桓麵具的臉色陰沉,他不是沒本事弄死這莽夫,隻是他相當討厭被人當作棋子使喚。


    上官家的高手還在路上,文沉央單槍匹馬,卻每一次都能夠準確地堵在他的必經之路上,這裏頭要說要沒有逍遙派那小子的設計,公孫桓是決計不信的。


    “宵小之輩,隻會藏頭露尾,可敢上前與我一戰?”


    文沉央高聲一喝,手中鐵棍揮舞如鞭,轉眼間又將三五個黑衣劍客打翻在地,一棍卷起塵浪高搖,轉瞬間逼得周遭眾劍客連連退卻。


    黑袍之下,一對銀針被公孫桓夾在指間把玩,他的眼神冷若堅冰,口中語氣更是不帶一絲溫度:“很好,既然你想死,那本護法就成全你。”


    “嗯?”


    聽得那公孫桓的話,文沉央心頭忽然一陣警鈴大作,很快他的預感便成為現實,周遭十多名黑衣劍客卷土重來,被他故技重施一棍打翻,可那一往無前的鐵棍,卻在最後一刻被人生生停下。


    一名平平無奇的黑衣劍客,單手將他鐵棍抓在掌心,力道之大,竟讓文沉央沒法將其抽回。


    驚疑之間,隻見那黑衣劍客緩緩抬起頭來,一副慘白的麵具映入眼簾,從那麵具之下,一陣陰惻惻的笑聲如九幽鬼風,頓時叫周遭溫度下降了幾個等級。


    “文大俠,好久不見了。”


    那人端著一口蒼老的嗓音,語氣之陰森,讓文沉央又驚又怒:“你——千麵!原來你早就來了!”


    是的,這笑聲詭譎的麵具人,才是江湖上大多數人所熟悉的那個武功不弱正道頂尖高手的千麵法王。


    早年,文沉央也和千麵法王有過數次交手,所以對於這熟悉的老對手,他自然是第一時間就認了出來。


    文沉央不敢怠慢,腳下猛踏震碎地麵,身上真氣如火山一般噴薄而出,融入那鐵棍令其光芒大作。


    千麵法王陰笑一聲,鬆開那鉗著鐵棍的手,隨後一股汙泥般的真氣從他腳下滾湧而起,衝得他的黑袍倒豎而起,那真氣化作一條汙泥大龍,嘶吼而衝天而起,旋即如流星般砸落文沉央頭頂。


    “喝!”


    文沉央怒喝一聲,鐵棍翻飛如有通神,隻見他如一支利箭刺入大龍口中,一頓左突右衝,將這大龍生生撕裂。


    文沉央周身真氣暴漲,他雙臂之上的衣物盡皆撕裂破碎,隨著一陣狂吼震天,他一棍打落猶如雷光轟鳴,狂風卷湧之間,真氣激蕩好似電閃雷鳴,千麵法王被這當頭打得瞬間四分五裂。


    黑袍被狂狼撕裂,慘白色的麵具旋轉飛上天,旋即自那空中緩緩而落,半點血汙不染的麵具,好似在嘲笑著文沉央的白費功夫。


    風浪不靜,又一名黑衣劍客突然出手攻向文沉央後背,被他橫棍一擋,那人再一抬頭,又是一張慘白麵具映入眼簾。


    “文大俠,這一棍可了不得,叫本座疼得厲害。”千麵法王有些陰陽怪氣地道,掌上托起一團汙穢真氣,朝著對方麵門便是轟出。


    文沉央下腰堪堪躲過,以棍杵地,兩腿如兔子蹬鷹,狠狠踏在那千麵法王的胸前。


    兩人再度分開,千麵法王麵具之下血流不止,可他的語氣卻平靜地叫人膽寒:“哈哈,文大俠之勇似乎不如當年啊。”


    見到千麵法王遊刃有餘的樣子,文沉央一顆心徹底沉下了,方才出手他並未刻意留下餘地,但即便如此,他一通施展,終於還是誤中副車。


    千麵法王這詭異的武功也不知道學自何門何派,文沉央根本毫不懷疑,在場的任何一個黑衣人都可能是對方的分身,但要命的是,他卻根本無法分辨誰真誰假。


    隻見麵前這黑衣人忽然嘔血不止,旋即倒地抽搐而亡,又一名黑衣劍客戴上了慘白的麵具,緩步朝著文沉央走來。


    “看來這些年你給上官少欽當狗,實在是白白荒廢時光,”千麵法王戲謔地道:“文大俠,不如隨本座回玄天教吧,你要的榮華富貴,我們都可以給你。”


    “哼!上官兄之高義,怎是你這等鬼祟之輩能夠妄談的!”文沉央憤而罵道。


    “高義?哈哈——笑話!”


    千麵法王扶額搖首,忍不住冷嘲熱諷地道:“你當上官少欽是個什麽好東西不成,孟淵是個什麽德行,那邱青雲又是個什麽德行,若非同道中人,他哪裏有本事能夠搭上這兩個家夥的關係。”


    說著,千麵法王緩了口氣,陰冷地譏笑道:“當年之事,你難道一點都沒有懷疑過?你前腳入獄,他後腳就手眼通天,若非早有後手,哪能夠這樣及時,文大俠,小心一顆真心錯付啊。”


    “住口!”文沉央怒不可遏,抄起棍子再度與對方打到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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