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說,那計千裏答應了?”


    錦衣衛的校場上,陸寒江收了刀,向身後來稟告的應無殤問道。


    “不出大人所料,那計千裏報仇心切,立刻就答應了。”


    應無殤說著,還是忍不住問道:“大人,卑職不明白,若想要替計千裏找回場子,我們大可直接派人北上攔人,區區八九個恒山弟子,做掉她們也不會有人發覺。”


    “錦衣衛不養廢物,自己的仇自己去報,再說了,他也不算是我們的人了,反正是雙贏的合作,就當做是我們送給他的餞別禮吧。”陸寒江澹澹地道。


    “原來如此,下官明白了。”應無殤輕輕點頭,心中隻當是陸大人一時興起想出來的主意,畢竟看起來似乎也沒有旁的理由。


    若在不久前陸寒江整這麽一出,說不定還有擔心血魔刀法走火入魔的副作用,安排人試刀的心思,可如今顯然不可能了。


    他們這位陸大人天縱奇才,血魔刀法不過數日時光就已經融會貫通,何必還要設計使那計千裏習練這武功。


    實則應無殤沒想到的是,陸寒江心裏還真有那麽幾分安排人試刀的心思,因為他親自上手練過這刀法之後,古怪之處就出現了。


    李鬼手的血魔刀法,還有顧紫荊的蒼炎九霄,陸寒江都見過,而且也都算是有一些了解,但問題還是出現了。


    和他施展的天道三劍一樣,架勢和威力上都已經十分相似,可偏偏內裏核心的部分,總是差了那麽幾分意思。


    陸寒江甚至都不禁開始懷疑,這江湖上頂尖的武學是不是都和他犯衝,不然為什麽其他的武功都沒有問題,偏偏就這兩門魔功練起來不得勁。


    應無殤退下之後,陸寒江又自顧自地練習了一遍血魔刀法,那種古怪的違和感還是揮之不去,讓他不由得有些懊惱,一氣之下扔了刀回書房擺弄積木去了。


    不一會,吳啟明進來了,還拿著從泰山派傳回的書信:“大人,泰山派那邊有消息了,我們的人將時素雪送到之後,郝半生似乎動了脅迫恒山的心思。”


    “脅迫?他們不打算直接打上門去問個究竟嗎?”


    陸寒江有些難以置信,這郝半生不至於心寬到這個地步吧,恒山派都已經把北鎮撫司的旗子插在山門上,就差在腦袋上刻上走狗兩個字了,這還能慢慢來?


    吳啟明解釋道:“這次是我們都看走了眼,那郝半生看似魯莽,實則心細如絲,他的確動了心思,不過卻又擔心這是咱們的誘敵深入之計,所以才如此謹慎行事。”


    此前從沒有過錦衣衛將旗子插到江湖門派山門前的例子,所以大夥都不知道這是個什麽意思,其實陸寒江就是在“法無禁止皆可為”的概念上引申語言漏洞。


    做法就是用前無古人的手段引誘泰山派對恒山動手,然後再以朝廷規矩稀裏湖塗落錘打蒙對方,事後再輔以明文規定。


    這種方法雖然每一種領域約莫也隻能夠用一次,但可行性還是很高的,可惜的是,泰山派郝半生過於謹慎。


    “嘁,沒想到那個隻會跟著天風背後大吼大叫的愣頭腦袋也有謹慎行事的一天。”


    陸寒江摸了摸下巴,道:“不過,收了我錦衣衛的禮物,還想著不按照我們的想法做事,天底下哪裏有這麽好的事情。”


    “大人放心,下官已經安排人在江湖上放風了,想必不消半月,全江湖都會知道,恒山派的時素雪落在了泰山派手裏。”吳啟明澹澹笑著道。


    “做得好。”陸寒江也是會心一笑。


    恒山派時素雪,那是全天下都知道被錦衣衛抓到的人,為此,連恒山派都插上了錦衣衛的大旗,雖然江湖人還不知道這到底是羞辱還是臣服,可這姑娘到底在誰手裏,是再清楚不過了。


    現如今人到了泰山派手裏,若是郝半生心照不宣,捏著這個把柄打上門去,恒山派不想人質橫死,也隻能咬牙認了。


    可偏偏對方又想著謹慎一手,那就怪不得陸寒江過河拆橋了,人證物證俱在,他倒是想看看,郝半生怎麽解釋人在他們手裏,總不可能是錦衣衛白白送給你的吧?


    他也不擔心郝半生裝好人把時素雪白白送了回去,畢竟時素雪落在錦衣衛手裏天下皆知,當初他敢收下這個人,就說明他有足夠的野心,不惜與虎謀皮。


    陸寒江想了想,又吩咐道:“這樣還不夠,再去暗處放出一些消息,把泰山派卷進輿論漩渦裏去,讓他們進退無門。”


    “大人高見,不過依下官看,還是殺了那姑娘,穩妥些。”吳啟明說道。


    “說的是,”陸寒江點點頭,說道:“不過嘛,還是先留她一命吧,要死也得大夥都看見她在泰山派露麵了再死,不然人家賴上我們怎麽辦,我們可都是良善官員,從不濫殺無辜。”


    “下官明白。”吳啟明會意,正要下去布置,卻又聽見陸寒江叫住了他,於是又回身問道:“大人還有何吩咐?”


    “有件事忘了說,這東西你收好。”陸寒江拿出了一個盒子,裏頭放著錦衣衛指揮使的印章。


    吳啟明心頭忽然湧起了幾分不好的預感,兩人共事十多年,陸寒江初入錦衣衛就在北鎮撫司任職,因孟淵的交代,他對這個後輩十分照顧,可以說是一路看著對方成長到今日的。


    所以要論熟悉程度,錦衣衛之中,除了孟淵之外,對這位新任的指揮使陸大人最熟悉的人,就要數陸大人這位曾經的上司,僉事吳大人了。


    陸寒江咳嗽了一聲,說道:“此次泰山之時,交由應千戶全權處理,為保萬一,本指揮使決定親臨現場,這京中之事,就托付吳大人了。”


    “胡鬧——呃,下官失儀,”吳啟明抹了把汗,努力勸道:“大人,您如今位至指揮使,怎可輕易離京?再說了,您親去泰山,未免也太把那五嶽當回事了,隻怕會叫人看輕了。”


    “你放心,我也知道這些,所以這回我會換個身份去。”


    陸寒江一本正經地說完,把印章扔給了吳啟明人就沒影了,留下僉事大人一個人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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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大人如今還能換什麽身份,不就是丐幫幫主陸十七嗎,想到這吳啟明都心累了,合著堂堂朝廷錦衣衛指揮使居然還不如丐幫幫主有意思,這給他們陸大人勾的,滿心滿意都是往京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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