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不要和他走那麽近。”剛一進屋,火羽半警告半勸告的口氣對對羅小冷說。


    “不會有下次了。”羅小冷聲音裏帶著哭腔,眼淚還在眼裏打轉。


    “你怎麽了?不舒服嗎?”火羽聽出了她聲音裏的異常。


    “如果,我是說如果,全世界都拋棄了我,你還會留在我身邊嗎?”羅小冷強忍著眼淚流出來。


    “怎麽突然問起這個?”火羽被她問的有點暈了。


    “我……”話還沒出口,眼淚就代替了她的話。


    他沒有再問下去,而是一把她摟懷裏,任她的淚水打濕他的衣服。


    她的情緒稍有平複,他悄聲告訴她:“雖然我們都還小,可能還不懂得什麽是愛,但至少,我會盡我全力,寵你。”


    她沒有回答,那天夜裏,牽著他的手,睡的很沉,她似乎很久都沒有睡的如此香甜了。


    第二天清晨,她醒來時,他已經不在了。


    隻留下一張字條。


    “社裏似乎有什麽不祥的消息,我先回去,羅澤就在你身邊,晚上,我會回來,千萬不要出去。”


    屋裏安靜極了,她簡單洗漱了一下,去廚房胡亂吃了點東西,倒了杯熱水,坐在桌邊,打開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一邊寫作業,一邊玩電腦。


    時間就像流水一樣,臨近中午,她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喂?”


    “喂,小冷,我,白潔。”


    “這時候打電話,有事?”


    “有時間沒?一起吃個飯。”


    她頓了頓,沒有說話。


    “怎麽不說話?”電話那端的白潔有點急了。


    “不去,還不想吃。”


    “那我買點帶到你家,行嗎?順帶給你介紹一個朋友。”


    “你來吧。”小冷雖然很不情願,還是答應了她。


    “那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白潔似乎很高興。


    半個小時後,白潔帶著很多好吃的,帶著一個比她大一些的女孩敲響了她家門。


    她拖了好一會兒,才慢慢悠悠的去開了門。


    “好慢啊,小冷。”白潔似乎有點不太高興。


    “剛剛有點不太舒服,所以,開的慢了點。”小冷敷衍著她。


    自從那些新聞爆出來後,白潔對她忽冷忽熱的態度,讓她基本看清了白潔的真麵目,她也向別的女孩一樣,戒備心及其強烈,前幾天根本不和她說一個字,今天突然對她如此熱情,不是有事求她,就是要害她。


    “來,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前幾天剛認的一個姐姐,叫李心逝,好多人都喜歡叫她跳跳。”白潔放下食物,把跟著她的女孩推了過來。


    “心姐,你來了。”羅小冷一眼就認出來了她,她似乎也認出了小冷。


    “小白說的好朋友就是你啊?昨天玩的好嗎?”李心逝一點都不見外,伸手摸了摸小冷的頭:“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


    “羅小冷。”


    “以後我叫你小瘦好了,這個名字,和你很搭。”李心逝看著麵前這個冷靜的女孩,突然多了份溫馨感,她像極了一個人,那個人雖然已經有十年沒見了,但是,她給李心逝的印象就是一個完完全全,冷靜,溫和,謙卑,話少,害羞,不願摻和別人事情的姑娘,眼前的這個女孩,就是她的一個縮小版,除了長相,個頭和年齡,什麽都和她一樣。


    “好。”短短的回答,也和她很像。


    在李心逝的心裏,已經完完全全把羅小冷當成另一個她了。


    “小冷,你這有盤子和碗沒?”白潔在廚房轉了半天,也沒找到她要找的東西。


    “我來拿吧,你把吃的拿進來。”小冷跟緊跑進屋,翻找著前一段時間剛買來的盤子啊,碗啊,筷子。


    也就在這個時候,墨澤的聲音,悄穿入她的耳朵裏。


    “公主,那個叫小白的給你的吃的,你最好別吃。”


    “為什麽?”


    “裏麵有致幻劑,也就是俗稱的迷藥。”


    “我知道了。”


    她端著碗筷出去了。


    她們很快把東西準備好,準備吃飯了。


    小冷耍了一個小小的心機,她把自己麵前的吃的和白潔麵前的食物做了微調整,這種調整,幾乎看不出來。她們都沒發現,李心逝的臉上,露出了一個不可察覺的微笑,她看到了羅小冷的小動作,這個小動作瞞白潔很簡單,但是,想瞞過她,根本不可能,這個小動作也像極了她。


    一頓飯的功夫,滴酒未沾的白潔就像是喝醉了一般,趴在飯桌上睡著了。


    “你果然聰明。”李心逝微微一笑。


    “你這算誇讚嗎?”小冷冷笑。


    “這迷藥又不是我下的,何必把我也加入敵對陣營?”


    “何以見得?”


    “事到如今,何必躲著我?齒輪,墨澤。”事情已經發展到這裏,李心逝反而很淡然。


    “事到如今,你還有臉出現在這裏嗎?”齒輪沒有現身,聲音從小冷背後傳來。


    “沒臉出現,也得出現。”她似乎做好了一切準備。


    “你為何要出現?你既然已經投靠他們了。”墨澤要比齒輪淡定多了。


    “他們劫走羅輝,並不是因為羅輝對小瘦還有用,他們也不可能讓羅輝傷到小瘦,是因為,他的血,和小瘦身體裏的那件東西,可以喚醒‘那個人’,雖然時機還不成熟。”李心逝似乎不想廢話。


    “我們為什麽要信你一個叛徒的話?”齒輪似乎很憤怒。


    “他們就快要行動了,他們的先兵已經來到她的學校,甚至她的班級,這次假期結束,就是他們動手劫走她的日子。”


    “何以見得。”墨澤聲音裏充滿冰冷,就像是投入南北極的極寒裏一樣。


    “我也是昨天才發現的,他們派來的先兵帶她去飆摩托,那個人似乎還不知道,他要綁走的人,就是她。”


    “你說的是宇哥?”羅小冷有點發愣。


    她點了點頭。


    “你又是怎麽知道的?”墨澤追問。


    “你們也知道,他們的製度和規矩,一人一令,互相之間的合作,一旦完成,就互不幹涉,我接到的命令是,配合先兵,劫走她,並給她辦理轉學,說事要去國外深造。”


    “我們為什麽要信你的話?”


    “你們信也好,不信也罷,至少,你們不會拿公主殿下的命,去做這場遊戲的賭注吧?”


    “即使如此,我們也不會全信,如果要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拿出證據來。”


    “我想,晚上,就會有人帶來證據了吧。”李心逝說完,扶起趴在桌子上的白潔,走了出去:“奉勸你們句,你們最好把她送到他們找不到的地方去,不然,她在十八歲以前是不會得到一絲一毫的安生。”


    “這用不到你管!”這句話,齒輪和墨澤異口同聲的回答。


    聽到他們如此回答,她頭也不回的扶著白潔消失了。


    “你們,和她,什麽關係?”羅小冷弱弱的開口。


    “都是些陳年往事了。”齒輪似乎很不願意提及她。


    “我們曾經是所有人都很羨慕的鐵四角,這四個人是,我,齒輪,她,和一個叫冬子的姑娘。說起來也有十年了吧,她的年齡比我們三小,戰鬥經驗不豐富,在一次執行任務時,冬子為了掩護我們三個撤退,身負重傷,冬子好不容易逃出來,她本人也已經奄奄一息了,我們帶著她,不停的趕路,希望能早點回去,為冬子治療,這個時候,阿逝竟然擅自決定,去了離我們最近的他們的大本營,劫了一個醫生來,結果可想而知,冬子雖然保住了命,但是,多年間,表麵上一直井水不犯河水的黑衣社和他們之間,發生了戰爭,雖然很快就平息了。他們多少年來,一直想毀掉黑衣社,一直沒有辦法摧毀,僅僅是因為她的一個疏忽,差點害死了整個黑衣社,黑衣社不容她,本想把她除名,除去記憶,讓她過個普通人生活,就在準備抹去她記憶時,她逃走了,並且投靠了他們,冬子雖然保住了命,但一條腿落下殘疾,陰雨天還有明天痛得厲害。”墨澤向她闡述了事情經過。


    “如果不是她,冬子雖然可能會死,但是也不至於出現如此現狀。”齒輪恨她入骨,根本不再願意提及她。


    “先別說這個了,如果她今天提供的信息是真的,公主的處境豈不是很危險?”墨澤打斷了齒輪的抱怨。


    “火羽今天回來,看看他有什麽辦法。”小冷弱弱的說。


    “也好。”墨澤小聲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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