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銘得知段金山來意，感慨道：“段兄沒有找其他碼頭，而是先來找我商議，這份仗義我記下了！”</p>
段金山道：“不瞞秦老弟說，我下麵的人一直勸我轉投其他碼頭，但我深知現在是秦家碼頭最艱難的時期，需要支持。這種時候當哥哥的不支持你，何談兄弟情誼？”</p>
“這真是疾風知勁草，烈火見真金！感謝段兄的仗義，我做主，今後隻要是段兄的貨船，一律按照八成收費！砍掉的兩成費用，就當是答謝段兄的信任！”秦書銘道。</p>
“但不知老弟何時能解決麻煩？貨船積壓如山，時間久了恐怕會出大問題。我聽聞帝都的一些官老爺，對懷安城的漕運極不滿意。”</p>
“段兄能否幫我一個忙？”</p>
“跟我不用這麽客氣，講！”</p>
秦書銘也是見到段金山之後，想到的主意。這幾日一直想找機會去探梅花老祖的底細，苦於沒有契機，而段金山似乎能幫上忙。</p>
段金山屬於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沒聽過龍牙衛，更不了解櫻花山莊和梅花老祖，秦書銘找他幫忙，隻是通過生意夥伴的角度。</p>
“這點小事，不在話下！”聽完秦書銘的描述，段金山一口答應。</p>
當天的晚些時候，段金山派人去董嶽山聯係，雙方見麵後，段金山表達出強烈的合作意願。</p>
要知道段金山是搖光運河上出了名的船老板，在帝都的人脈無數，威望頗高，董嶽山對此極為重視。</p>
隨後段金山表現出顧慮：“董老板的碼頭，不會像秦家碼頭那樣鬧出‘冤魂索命’的狀況嗎？董老板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跑漕運的，最擔心水裏不幹淨的東西！”</p>
“段老板放心，我有高人相助！”</p>
為了極力穩住段金山，董嶽山提到黃半仙。</p>
段金山對此表現出濃厚的興趣，讓董嶽山引見，一同去拜見黃半仙。</p>
董嶽山大包大攬地答應下來，還與段金山約定好時間。</p>
他不知道，已經踏入秦書銘設好的局。</p>
次日上午，董嶽山與段金山見麵，並一同前往黃半仙處。</p>
見到黃半仙，董嶽山道明來意，黃半仙隻看了一眼段金山便道：“你最近要破財。”</p>
生意人最忌諱這種話，要不是早知道黃半仙是個騙子，段金山一準要發火的。</p>
“大師為何說我要破財？可有補救之法？”段金山壓著火氣問道。</p>
“非也非也，並非我說你要破財，而是財神爺說你要破財！你若不信，且隨我來！”黃半仙說罷，頭前帶路，進入一間齋房。</p>
迎麵一張供桌，上麵擺放著蠟燭和供果，還有一個鍍金的水盆。</p>
就聽黃半仙忽閃著黃色道袍，在供桌前轉起圈來，半吟半唱道：</p>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金銀忘不了；”</p>
“終朝隻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p>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嬌妻忘不了；”</p>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p>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兒孫忘不了；”</p>
“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p>
……</p>
唱完，黃半仙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女人乃身外之物，兒孫亦為身外之物，段老板乃是紅塵中人，執念太強，快請上前，用盆中清水洗淨你的濁眼，且看我略施法術，請來財神金身，為爾指點迷津。”</p>
段金山上前洗臉，以毛巾擦幹，董嶽山也一樣洗了臉。</p>
“兩位，請往這邊瞧！”黃半仙喊道。</p>
段金山和董嶽山看過去，就見供桌後麵光芒萬丈，刺得睜不開眼睛。</p>
隱隱約約中，一座巍峨高聳的巨物出現在麵前。</p>
兩人揉了揉眼睛，看出那竟然是一座九尺多高的財神金身！</p>
世人皆信鬼神，段金山縱然有過與五路財神同桌吃麵的經曆，此刻目睹財神金身，也不由得動容。</p>
雙膝一軟，匍匐在地上。</p>
董嶽山盯著那財神金身看過片刻，也倉皇跪在地上，卻不慎打翻了供桌上的水盆。</p>
嘩的一聲，水澆他一身。</p>
一番法事後，黃半仙送走財神，段金山畢恭畢敬地說：“黃大師法力無邊，他日我必備厚禮拜訪！”</p>
黃半仙笑而不語，對於這種傻麅子，他也不著急宰，要細水長流，慢慢割肉。</p>
離開黃半仙的宅子，段金山臉上依舊帶著匪夷之色。</p>
“段兄，莫不是被黃半仙的把戲給嚇到了？”董嶽山開口。</p>
“哦，你的聲音是……你是秦老弟？可是你的臉？”段金山驚呼。</p>
“既然與段兄商定好，我自然不會變卦，稍等！”</p>
秦書銘背過身去，雙手化指，依次在四白穴、陽白穴、太陽穴、地倉穴、引正穴上推按。</p>
這些穴位可以解掉針灸易容的效果，同樣是慕容家的手段。</p>
在後世的《金匱要領》對這些穴位有所記載，用來治療麵癱有奇效。</p>
一番推按，秦書銘再轉身時，已然恢複本來麵目。</p>
“秦老弟，你，你這是變洋戲法嗎？”段金山道。</p>
“都是一些小手段而已，這次得以接近黃半仙，並拆穿他的把戲，多虧段兄了！”秦書銘雙手抱拳道。</p>
“拆穿了？快快與我道來！”</p>
“不急不急，有勞段兄再幫我一個忙。段兄回去聯絡其他船老板，今天晚上來秦家碼頭，就說我秦書銘要當眾請財神爺金身降臨！”秦書銘道。</p>
“好，我這就去辦！”段金山道。</p>
辭了段金山，秦書銘返回四合院，邱財神等人早在等候。</p>
秦書銘將外衣脫下，道：“梅花老祖的藥水撒在我的衣服上，快用清水洗出來，分析配方！”</p>
邱財神親自上手，打來一盆清水，將秦書銘的衣服放在水裏投了又投。</p>
而後蹲在水盆旁，時而聞聞氣味，時而用舌尖嚐嚐水的味道。</p>
梁人舉突然道：“我記得疲門有一本古籍，名曰《拾荒手記》，裏麵提到一種神水的配方，用金銀花、雲實、防葵、赤商陸、曼陀羅花熬水，再以蛇、蠍、壁虎為藥引，可製成麻藥，塗在人的眼中，可使人出現幻覺。”</p>
邱財神道：“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我聞到有曼陀羅的氣味，裏麵還夾雜著壁虎的尿騷味！”</p>
秦書銘走過來，笑道：“你們說的都是龍牙衛的秘密，不怕被我和我小妹聽到？”</p>
邱財神愣了半晌，道：“以秦帥的底蘊，這種秘方隻怕我們不說，也如數家珍。”</p>
秦書銘笑了一下，對秦書歌道：“小妹，將你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吧！”</p>
秦書歌嗯了一聲，轉身進入廂房。</p>
不大工夫，小姑娘端著一個大簸箕出來，裏麵裝的正是金銀花、雲實、曼陀羅花等藥物。</p>
“其實我哥一早就懷疑是這種迷藥，這次接近梅花老祖的目的隻是佐證，喏，這些是我配好的方子，隻缺少赤商陸和壁虎兩味藥！”秦書歌道。</p>
邱財神接過簸箕，將裏麵的藥物一一確認過，不可思議地看向秦書歌。</p>
“看我作甚，抓緊時間把藥給配齊吧！”秦書歌道。</p>
“好！”</p>
邱財神立即讓梁人舉去找剩下的兩味藥。</p>
梁人舉離開後，秦書歌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說：“哥，藥方那麽複雜，我擔心龍牙衛的人會搞砸，他們看起來都不太聰明的樣子。”</p>
秦書銘：“噓~~”</p>
邱財神：“……”</p>
秦書歌：“噢抱歉，我忘記你還在。”</p>
邱財神輕咳兩聲道：“少公主放心，龍牙衛是朝廷的組織，我們的水平還是可以的。老梁加入龍牙衛前是疲門好手，當年在西桑地區流傳一句話：閻王三更叫，四更找老梁，老梁一味藥，保你過五更。與一般疲門老海不同，老梁是有真才實學的，他祖上出過多位鼎鼎有名的禦醫。”</p>
秦書歌道：“他這麽厲害，怎麽淪落到給你打下手的地步？”</p>
邱財神一笑：“少公主覺得給我打下手很丟人？鄙人不才，乃是龍牙衛四大司馬之一，你若有機會去帝都問問，不知有多少人搶著給我打下手呢！”</p>
秦書歌歪了歪脖子，道：“四大司馬？厲害的人物不應該很少的嗎？為啥還有三個？”</p>
邱財神被堵得臉色發黑，算是領教了秦家小妹的厲害。</p>
轉身對秦書銘道：“少帥，董嶽山怎麽處置？”</p>
此前，為了給秦書銘創造機會，邱財神通過衙門扣押了董嶽山，找的借口是他的碼頭私運違禁物資。</p>
</p>
秦書銘道：“放了吧，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水落石出，老張那邊什麽進展？”</p>
邱財神欲言又止。</p>
秦書銘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說：“龍牙衛水平有限，僅靠你們的能力是解不開這個局的，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p>
邱財神臉色又是一黑：“秦帥，下次說話能委婉一些就好了……好吧，我就對你說實話吧！”</p>
接著，邱財神將“冤魂索命”的案子進展說出來。</p>
因為涉及命案，衙門的官差已經介入。</p>
隻不過衙門隻是走個過場，這類江湖事件的主導，還是在龍牙衛身上。</p>
整個案件分為三部分，水底長發，船員慘死，和女人哭聲。</p>
龍牙衛三路人馬分別調查，已經破解後兩者。</p>
那名船員晚上守夜，被水裏傳來的哭泣聲嚇得魂不守舍，一隻青麵獠牙、濕發垂地的“厲鬼”突然出現在他麵前。</p>
倒黴的船員被活生生嚇死，死之後被人從口腔和鼻腔塞入女人的頭發。</p>
外表看來，沒有任何傷口，屍檢時能看到腹腔裏全是血，膽是破裂的。</p>
殺人的不是“厲鬼”，而是一名身法高手，能夠在碼頭和貨船上下自由。</p>
龍牙衛的人在運河下遊的水神廟裏找到一張青麵獠牙的麵具，麵具被發現時被焚燒掉了一半，但恐怖的圖案依稀可見。</p>
任憑是誰，大晚上的見到那樣一張臉，都得被嚇死。</p>
至於女人的哭聲，龍牙衛暗中查探碼頭周遭發現在河道得石頭縫隙中，塞有許多海螺殼，海螺經過打磨，氣流吹過發出女人一樣的哭聲。</p>
目前，唯一沒有破解的是水底生出的長發。</p>
段金山道：“不瞞秦老弟說，我下麵的人一直勸我轉投其他碼頭，但我深知現在是秦家碼頭最艱難的時期，需要支持。這種時候當哥哥的不支持你，何談兄弟情誼？”</p>
“這真是疾風知勁草，烈火見真金！感謝段兄的仗義，我做主，今後隻要是段兄的貨船，一律按照八成收費！砍掉的兩成費用，就當是答謝段兄的信任！”秦書銘道。</p>
“但不知老弟何時能解決麻煩？貨船積壓如山，時間久了恐怕會出大問題。我聽聞帝都的一些官老爺，對懷安城的漕運極不滿意。”</p>
“段兄能否幫我一個忙？”</p>
“跟我不用這麽客氣，講！”</p>
秦書銘也是見到段金山之後，想到的主意。這幾日一直想找機會去探梅花老祖的底細，苦於沒有契機，而段金山似乎能幫上忙。</p>
段金山屬於地地道道的生意人，沒聽過龍牙衛，更不了解櫻花山莊和梅花老祖，秦書銘找他幫忙，隻是通過生意夥伴的角度。</p>
“這點小事，不在話下！”聽完秦書銘的描述，段金山一口答應。</p>
當天的晚些時候，段金山派人去董嶽山聯係，雙方見麵後，段金山表達出強烈的合作意願。</p>
要知道段金山是搖光運河上出了名的船老板，在帝都的人脈無數，威望頗高，董嶽山對此極為重視。</p>
隨後段金山表現出顧慮：“董老板的碼頭，不會像秦家碼頭那樣鬧出‘冤魂索命’的狀況嗎？董老板應該知道，像我們這種跑漕運的，最擔心水裏不幹淨的東西！”</p>
“段老板放心，我有高人相助！”</p>
為了極力穩住段金山，董嶽山提到黃半仙。</p>
段金山對此表現出濃厚的興趣，讓董嶽山引見，一同去拜見黃半仙。</p>
董嶽山大包大攬地答應下來，還與段金山約定好時間。</p>
他不知道，已經踏入秦書銘設好的局。</p>
次日上午，董嶽山與段金山見麵，並一同前往黃半仙處。</p>
見到黃半仙，董嶽山道明來意，黃半仙隻看了一眼段金山便道：“你最近要破財。”</p>
生意人最忌諱這種話，要不是早知道黃半仙是個騙子，段金山一準要發火的。</p>
“大師為何說我要破財？可有補救之法？”段金山壓著火氣問道。</p>
“非也非也，並非我說你要破財，而是財神爺說你要破財！你若不信，且隨我來！”黃半仙說罷，頭前帶路，進入一間齋房。</p>
迎麵一張供桌，上麵擺放著蠟燭和供果，還有一個鍍金的水盆。</p>
就聽黃半仙忽閃著黃色道袍，在供桌前轉起圈來，半吟半唱道：</p>
“世人都曉神仙好，唯有金銀忘不了；”</p>
“終朝隻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p>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嬌妻忘不了；”</p>
“君生日日說恩情，君死又隨人去了。”</p>
“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兒孫忘不了；”</p>
“癡心父母古來多，孝順兒孫誰見了！”</p>
……</p>
唱完，黃半仙道：“錢財乃身外之物，女人乃身外之物，兒孫亦為身外之物，段老板乃是紅塵中人，執念太強，快請上前，用盆中清水洗淨你的濁眼，且看我略施法術，請來財神金身，為爾指點迷津。”</p>
段金山上前洗臉，以毛巾擦幹，董嶽山也一樣洗了臉。</p>
“兩位，請往這邊瞧！”黃半仙喊道。</p>
段金山和董嶽山看過去，就見供桌後麵光芒萬丈，刺得睜不開眼睛。</p>
隱隱約約中，一座巍峨高聳的巨物出現在麵前。</p>
兩人揉了揉眼睛，看出那竟然是一座九尺多高的財神金身！</p>
世人皆信鬼神，段金山縱然有過與五路財神同桌吃麵的經曆，此刻目睹財神金身，也不由得動容。</p>
雙膝一軟，匍匐在地上。</p>
董嶽山盯著那財神金身看過片刻，也倉皇跪在地上，卻不慎打翻了供桌上的水盆。</p>
嘩的一聲，水澆他一身。</p>
一番法事後，黃半仙送走財神，段金山畢恭畢敬地說：“黃大師法力無邊，他日我必備厚禮拜訪！”</p>
黃半仙笑而不語，對於這種傻麅子，他也不著急宰，要細水長流，慢慢割肉。</p>
離開黃半仙的宅子，段金山臉上依舊帶著匪夷之色。</p>
“段兄，莫不是被黃半仙的把戲給嚇到了？”董嶽山開口。</p>
“哦，你的聲音是……你是秦老弟？可是你的臉？”段金山驚呼。</p>
“既然與段兄商定好，我自然不會變卦，稍等！”</p>
秦書銘背過身去，雙手化指，依次在四白穴、陽白穴、太陽穴、地倉穴、引正穴上推按。</p>
這些穴位可以解掉針灸易容的效果，同樣是慕容家的手段。</p>
在後世的《金匱要領》對這些穴位有所記載，用來治療麵癱有奇效。</p>
一番推按，秦書銘再轉身時，已然恢複本來麵目。</p>
“秦老弟，你，你這是變洋戲法嗎？”段金山道。</p>
“都是一些小手段而已，這次得以接近黃半仙，並拆穿他的把戲，多虧段兄了！”秦書銘雙手抱拳道。</p>
“拆穿了？快快與我道來！”</p>
“不急不急，有勞段兄再幫我一個忙。段兄回去聯絡其他船老板，今天晚上來秦家碼頭，就說我秦書銘要當眾請財神爺金身降臨！”秦書銘道。</p>
“好，我這就去辦！”段金山道。</p>
辭了段金山，秦書銘返回四合院，邱財神等人早在等候。</p>
秦書銘將外衣脫下，道：“梅花老祖的藥水撒在我的衣服上，快用清水洗出來，分析配方！”</p>
邱財神親自上手，打來一盆清水，將秦書銘的衣服放在水裏投了又投。</p>
而後蹲在水盆旁，時而聞聞氣味，時而用舌尖嚐嚐水的味道。</p>
梁人舉突然道：“我記得疲門有一本古籍，名曰《拾荒手記》，裏麵提到一種神水的配方，用金銀花、雲實、防葵、赤商陸、曼陀羅花熬水，再以蛇、蠍、壁虎為藥引，可製成麻藥，塗在人的眼中，可使人出現幻覺。”</p>
邱財神道：“是了是了，一定是這樣，我聞到有曼陀羅的氣味，裏麵還夾雜著壁虎的尿騷味！”</p>
秦書銘走過來，笑道：“你們說的都是龍牙衛的秘密，不怕被我和我小妹聽到？”</p>
邱財神愣了半晌，道：“以秦帥的底蘊，這種秘方隻怕我們不說，也如數家珍。”</p>
秦書銘笑了一下，對秦書歌道：“小妹，將你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吧！”</p>
秦書歌嗯了一聲，轉身進入廂房。</p>
不大工夫，小姑娘端著一個大簸箕出來，裏麵裝的正是金銀花、雲實、曼陀羅花等藥物。</p>
“其實我哥一早就懷疑是這種迷藥，這次接近梅花老祖的目的隻是佐證，喏，這些是我配好的方子，隻缺少赤商陸和壁虎兩味藥！”秦書歌道。</p>
邱財神接過簸箕，將裏麵的藥物一一確認過，不可思議地看向秦書歌。</p>
“看我作甚，抓緊時間把藥給配齊吧！”秦書歌道。</p>
“好！”</p>
邱財神立即讓梁人舉去找剩下的兩味藥。</p>
梁人舉離開後，秦書歌一副鄭重其事的樣子說：“哥，藥方那麽複雜，我擔心龍牙衛的人會搞砸，他們看起來都不太聰明的樣子。”</p>
秦書銘：“噓~~”</p>
邱財神：“……”</p>
秦書歌：“噢抱歉，我忘記你還在。”</p>
邱財神輕咳兩聲道：“少公主放心，龍牙衛是朝廷的組織，我們的水平還是可以的。老梁加入龍牙衛前是疲門好手，當年在西桑地區流傳一句話：閻王三更叫，四更找老梁，老梁一味藥，保你過五更。與一般疲門老海不同，老梁是有真才實學的，他祖上出過多位鼎鼎有名的禦醫。”</p>
秦書歌道：“他這麽厲害，怎麽淪落到給你打下手的地步？”</p>
邱財神一笑：“少公主覺得給我打下手很丟人？鄙人不才，乃是龍牙衛四大司馬之一，你若有機會去帝都問問，不知有多少人搶著給我打下手呢！”</p>
秦書歌歪了歪脖子，道：“四大司馬？厲害的人物不應該很少的嗎？為啥還有三個？”</p>
邱財神被堵得臉色發黑，算是領教了秦家小妹的厲害。</p>
轉身對秦書銘道：“少帥，董嶽山怎麽處置？”</p>
此前，為了給秦書銘創造機會，邱財神通過衙門扣押了董嶽山，找的借口是他的碼頭私運違禁物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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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書銘道：“放了吧，過了今晚，一切都會水落石出，老張那邊什麽進展？”</p>
邱財神欲言又止。</p>
秦書銘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說：“龍牙衛水平有限，僅靠你們的能力是解不開這個局的，我希望你以大局為重。”</p>
邱財神臉色又是一黑：“秦帥，下次說話能委婉一些就好了……好吧，我就對你說實話吧！”</p>
接著，邱財神將“冤魂索命”的案子進展說出來。</p>
因為涉及命案，衙門的官差已經介入。</p>
隻不過衙門隻是走個過場，這類江湖事件的主導，還是在龍牙衛身上。</p>
整個案件分為三部分，水底長發，船員慘死，和女人哭聲。</p>
龍牙衛三路人馬分別調查，已經破解後兩者。</p>
那名船員晚上守夜，被水裏傳來的哭泣聲嚇得魂不守舍，一隻青麵獠牙、濕發垂地的“厲鬼”突然出現在他麵前。</p>
倒黴的船員被活生生嚇死，死之後被人從口腔和鼻腔塞入女人的頭發。</p>
外表看來，沒有任何傷口，屍檢時能看到腹腔裏全是血，膽是破裂的。</p>
殺人的不是“厲鬼”，而是一名身法高手，能夠在碼頭和貨船上下自由。</p>
龍牙衛的人在運河下遊的水神廟裏找到一張青麵獠牙的麵具，麵具被發現時被焚燒掉了一半，但恐怖的圖案依稀可見。</p>
任憑是誰，大晚上的見到那樣一張臉，都得被嚇死。</p>
至於女人的哭聲，龍牙衛暗中查探碼頭周遭發現在河道得石頭縫隙中，塞有許多海螺殼，海螺經過打磨，氣流吹過發出女人一樣的哭聲。</p>
目前，唯一沒有破解的是水底生出的長發。</p>